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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菲欧娜一直纠结着的常识,法兰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这种娴熟的技巧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也许包括了书本上的知识,但是实际操作一定也很多,按照路西的说法,他们在森林深处已经呆了很久,他们面对森林这个空间时的平静,是与她的战战兢兢完全不同的。
可是……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森林深处的危险更加的深沉。
无论是只在书本上对森林有所认知的菲欧娜,还是“失忆”的却已经在森林里探险不少日子的法兰。
看起来,这两个思想观念有着很大差异的法师之间,总算有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诧异。
而他们之中,唯一没有诧异的、并且肩负着引路重任的路西,大约能够给他们一个答复年轻人的目光投射在资深法师的身上,然而他却站起来。
“休息够了,就走吧。”
“……哦……”法兰乖乖地站起来。跟在路西地后面离开了“正宗菲欧娜制造”的花园。
菲欧娜恨死了法兰对路西的无条件服从,她好不容易憋住自己的满腹疑问,走在两个人的身后,再次焦躁地开始绑起头发。
不知道走了多久,菲欧娜满心地企图都是在思考如何从路西的口中套话。这种投入让她奇迹般的适应了危险的森林,那些口传授受中的森林的极度危险性已经完全不能够对这位柔弱的牧师小姐造成任何的伤害,确切地说,她是根本没有再次在意过周围的环境,仅仅是一门心思的跟随在路西的后面。
于是,当她终于想起来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的时候,看着周围的景色,她忽然大叫: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法兰连忙问。
菲欧娜对于法兰如此迅速的反映表示了鄙视。
习惯性服从的法兰不会去纠缠路西。不论是在口头上进行菲欧娜式的纠缠,还是利用他们之间地契约进行全天候的疲劳轰炸,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森林里动物的反常分布,到底是异常,还是人们认知的错误,这个问题已经是最让两个年轻人关心地了。
但是法兰无法去坚持着追问路西,可是菲欧娜可以。
性格对比的参照物永远是艾美的菲欧娜,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法兰的希望寄托的对象。
法兰一直倾听着她,关注着她。可惜她一直都没能够从路西的口中翘出点什么。但是反过来,只要菲欧娜一有什么动静,法兰就会很紧张地回应——他完全暴露了他一直在暗地里的窥视。
而现在,他再次暴露了。
菲欧娜瞧了他一眼。在心中鄙视了八百遍。
这家伙亏他是老师的弟子,可是却一点胆量都没有,只会捡她地便宜!
法兰傻笑地摸了摸头,在菲欧娜的鄙视下犹豫了半天,还是凑了上去:“那个……菲欧娜,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菲欧娜沉默了。
其实最纠结这个问题的,并不是她,而是他吧!
她抬起头。看了看头上的天空:“啊,那个,很遗憾你弄错了,我只是说,我认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认出……”
法兰立刻知道自己再次丢脸了,他再一次把另一个话题拉扯在了路西回避的问题上。
他忧郁了。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暴露出自己呢?这下路西肯定在笑话自己了。
法兰叹气。这个问题,路西不一定是要隐瞒。也许只是暂时不想说而已,可是他们现在表现得这么明显,态度又过于激进,路西会不会因此改变些原本地想法这就不知道了。
为着看起来越来越遥远地解答而哀叹,法兰将注意力放到了他刚刚发现的另外一个问题上:“你认出来了?”
他满脸地不可思议,充分表达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
你认出来了?怎么可能?你是路痴,你逃跑都会转回原地,怎么会认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认识回家的路,既然撒谎就撒大一点比较不亏啊!
菲欧娜捏紧了法杖,她考虑要不要用不成熟的魔法稍微教训一下这个太不尊重人的法师。
但是她斟酌了下,发觉诸如水蒸气攻击或者烟火攻击都比较丢脸,并且没有实际性的威慑作用,这才恨恨地作罢,发誓以后再也不给法兰进行任何正面上的辅助。
“菲欧娜确实进步了。”
被骚扰很多天的路西,开口的话居然是赞扬菲欧娜的,这让两个年轻人都吓了一大跳。
“哦,不,这个……”菲欧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兴奋,但是她确实是脑海稍微空白了一下。
“你的法术做得很好。”路西说,(菲欧娜咧开嘴要笑)“实在不像是仅仅只有见习牧师程度……”
菲欧娜的手一抖,法杖差点就丢了出去。
但是片刻,她就勉强持续着之前的那个中途僵硬的笑脸:“你的意思是不是也是不相信我认识路?可是我确实认出来了。这是我进森林的时候经过的路呀。”
第四卷 (四十九)
路西看了岔开话题的菲欧娜一眼,不再作声。反正他说话的目的也不在于揭穿她什么。倒是法兰如菲欧娜所愿,继续着关于“路痴认路”方面的讨论,并没有对路西平淡的一句话进行深究。
菲欧娜指天发誓她认出路来了,于是这件事的研究意义已经远远的大于“如何让牧师成为魔法师”这个命题。
“很明显这是我经过的地方!”菲欧娜说,“看这蓝蓝的天空,明亮的太阳,我敢肯定,你们绝对没有看见过这样明媚的森林!”
法兰看了一眼路西,然后对菲欧娜点点头。虽然路西有没有见过他并不知道,不过他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森林,无论是在海尼森被人们所惧怕的森林,还是真正到达了森林深处的时候,那永远都是遮天蔽日的树木,偶尔会有几缕阳光勉强地照射下来,提供这片森林的基础照明,在十分晴朗的日子里,阳光会比较明亮,在草地上形成几个斑驳的光晕,但是——蓝天?法兰忽然想起来,他似乎上一次看到天,还是在海尼森时候的事情了。
“这里的树……为什么……”法兰总算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了,这里的树,比较稀少。
“对啦,就是这种稀稀拉拉的树。”菲欧娜抚摸着一棵树的树皮,“你看,为了防止迷路,上面还有我刻的印迹。”
“印迹?”法兰好奇地凑过去,在那可怜的树干上看到了无数的划痕,“那个……哪个是你刻地?”
“这个!”菲欧娜指。
“哦……”法兰侧过头看了看菲欧娜。忍耐住没有说,其实他还是没发现那交织在一起的刻痕里面,到底哪一个图案是菲欧娜的杰作。
“树之间的间距拉大,天空自然就露出来了。”菲欧娜说,“我们到了森林边缘了。”
“到了?”法兰感到惊喜,他没想到会这么快的就接近森林的边缘,毕竟在黑暗大陆里,隐世森林是一个类似于“禁区”的存在,森林,城镇。它们之间的分野是很清晰的,一步之遥,变截然不同。虽然有很多法师义无反顾的进入森林,但是他们却大部分是独来独往,与其说是探险,从视觉上看,倒似乎是献身于森林,或者是被森林所吞噬。圣光大陆地森林有这样一个明显的过渡区域,这是让法兰感到新奇的。
“其实也没那么快。”菲欧娜说,“这片区域也是很广大的。不过……和你们走过的路相比,应该是接近城市了。其实这附近的人类活动还是挺多的。”牧师小姐看了看路西,试探地开口,“老师的研究室也在这附近吧……?”
“很久没来过了。”路西淡淡地说。“没想到这部分过渡区域已经延伸到这里了。”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点点的不满,或者是其他地什么感情,但总归不是什么舒畅的心情,“应该在这附近吧。”
“……应该……”菲欧娜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她可不是法兰那样什么都不提出异义。“呃,那么我们继续赶路吧。”
“也不需要这么急。”路西看了看又犯了职业病的法兰,“让他尽兴再走。”
听了路西的话,菲欧娜立刻垂下肩膀。
这段日子地相处,她总算发现了法兰的怪癖——或者说是唯一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点。
那就是对正常人来说所谓的莫名其妙。
她自己就不需要多解释了,就法兰和路西都觉得她有点儿莫名其妙,好好的牧师不做,却要一门心思当法师,离家出走不说。还赖着他们身后不走了。现在勉强学习了些魔法,暂时还没有看出她对哪一种魔法更加有亲和性,但是永远失败地浓烟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结果,都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而法兰的怪癖……这让菲欧娜有些惊讶,他竟然喜欢植物。从这一点来看,法兰甚至比她更加奇怪。至少她只是对另一种魔法感兴趣。两者虽然有区别,但好歹也是同属于魔法类的。哪里有法兰这么夸张!谁能够想象一个法师,不好好的进行魔法钻研,却把力气都花费在低头上面?从最初她看到他偷偷摸摸地藏起她火堆上的树枝的时候,她就有所感觉!(可怜的法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哪一个法师会偷树枝?而且还偷拿潮了水地、叶子都是枯黄的树枝!后来他似乎对地上的植物很感兴趣,有时候她的魔法失败,他们身边的植物疯长,露营地变成花园的时候,他也会悄悄地拔一些花草放在他地背包里——瞧瞧哪!那鼓鼓囊囊地背包,实在是太可怕了!
牧师小姐丝毫没有自我检讨的意思,却在暗地里评论着法兰。这一切法兰并不知情,不过就算他知道,他大概也会说些理解地话吧。
或者说异类和异类都比较能够互相理解?
但是所不同的是,法兰已经有认清自己与别人差异的自觉,而菲欧娜并没有。
法兰可以不顾他人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菲欧娜却不自觉地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