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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好了?是险些成了坚罗炸鸡的感觉太好了,还是当空中飞人后又做陨石落地的感觉太好了?
我苦笑着摇头,这种事情,以后杀了我也不再干了,真的,不干了!
想当英雄的人,尤其是那种对着超级大反派不自量力想当英雄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疯子--这是我这次行动换来的经验!
我以手比唇,对着师姐以及那些蜂拥上来的被“英雄”或者是“英雄梦”冲坏了头脑的家伙们,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然后微笑:“以后谁再提起这件事,我就跟谁算帐!谁都不例外……明白了?”
在他们的呆然以对中,我干净俐落的倒地不起--废话,被上千度的高温以及近乎于核子冲击的力量轰过,你们去试试吧?
冬日清泉般凛冽的真气缓缓地在体内流动,先期将我的神志转移到体内一塌糊涂的境况中。
重伤的程度,大概会令世界一流的医师抹脖子上吊,但对我而言,却是隐隐地见到了一点恢复的曙光。寒气流遍全身,直涌入脑后,我终于从昏天黑地的半昏迷状态中醒来,看着师姐不算太好的脸色。我眨眨眼,问出了最该问的那句话,道:“小柯,怎么样了?”“已经送到后方的战地医院去了……”师姐的脸色应该有一半都是因为小柯的事情。另一半,应该就是因为小弟我了!
小柯的情况理所当然地糟糕,被灌下了超量的自白剂和一些不知性质的化学药剂,又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肝功能急剧恶化,心力衰竭,且四肢都有萎缩现象,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即便是保住了,他下辈子也是个废人--只要是正常人,没有人的心情会好得起来!我叹了一口气,或者小柯的命,还比不上那些痛痛快快上天堂下地狱的战友们,那种折磨,真难为他了。
怎么当时我就想不到,直接干净俐落地给他个痛快呢?
师姐不敢和我这个重伤员说过多的话,让气氛变得很沉闷。
其实,他们没有在我重伤昏迷期间把我送到大后方去,已经是很够意思了,我实在不应该再苛求什么。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在心中低低地叹了口气,我做出了微妙的肢体暗示,师姐会意,微笑着离开,留我一个人瞑目静思。
“朱翎……”
感觉到了我的召唤,朱翎像一只穴居的大蝙蝠,无声无息地落在我的肩膀上,偏着头看我。
我拈起那个从坚罗人的手中拿来的光盘,斜睨着它,我想,它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我就替你跑一趟吧……大概不用半个月,便可见到效果了!嗯,在此之前,你要看生日礼物吗?”
生日礼物?我眨眨着,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钟,呀呀呀……真是在一个最不应该昏迷的日子昏迷了啊!在昏迷中过完自己的生日,想想也让人觉得不甘心……昨天是我的生日,这里面当然没有人知道。
但是,朱翎却从浩京兰光两地,给我送来了远比我之前的十六个生日丰富百倍的生日礼物。
这里面有爷爷送来的锋利软剑,有老妈亲制的拳套,有关系暧昧的苏伯父、容伯母合送的美丽工艺品……当然,还有苏怡亲制的精致手炼、还有有容妹妹用密法封存调制的美酒、有江雅兰和祝纤纤合力送上的小型智能战斗型机器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俗毙了的话,却是绝对的真理,今天自己为自己补过生日,平平淡淡一人自娱。
第二天刚起床,便被首次对我发火的林师姐抓着耳朵提了起来,对着我的耳朵大吼:“为什么不告诉我昨天是你的生日?”
我一脸的无辜,本来想把这事给混过去,但看她身后同样是一脸不满的同伴们……手上的东西,我大声地惨叫起来:“天啊,我的生日礼物!”
唯妙唯肖的猫叫声,从黑色小猫的嘴里飘出来,外面覆着人造皮肤,再均匀地粘上一层油光滑亮的皮毛,虽然线条显得刚硬了些,但一眼看过去,还是一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小猫咪。
所有的女性都为它着迷,我却是一身冷汗,天,请不要惹恼它,它嘴里的脉冲炮会让强者如我也尸骨无存的……尽管我再三强调,那看似无害的小猫咪身上的高度危险性,但是被母性光辉充满的诸位女士们,明显地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仍然是轻抚着手感极佳的毛皮,或者是让它在地上如真猫一般行走、弯腰、打呵欠。
每看到这些动作,我的头上、背后便是冷汗淋漓,同时也不得不怀疑纤纤的大脑--这家伙的安全性能指数及格吗?
不过,有了这个猫咪,我隐瞒自己的生日不宣的罪行,却也被消解了大半。
在大家的一阵嬉闹之后,我的耳根子终于得到了清静,而基地中的生活也上了正轨。
坚罗人总爱隔三岔五地到这里来捣蛋,我们也不客气地给他们以回礼,其他的时间,便用来玩游戏、和低峰阵地的战友们搞联欢……倒也是轻松自在,怎么说,再有个几天,大概便要停战了。
炎黄向来信奉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之道,并以之为世界变化发展之本,这点理论,似乎在长链的战场上,得到了最完美的阐释。
无论是从民间流言的管道,还是从官方正式的说法,或者是从组织那稳定可靠的渠道中得来的消息,所有的人都在说,战争要结束了,长链五国要和谈了,炎黄坚罗要讲和了,世界要和平了,大家又是兄弟之邦了……可是,在战场上,那一个阴阳变化的“极点”,却似乎还没有到来,或者--结束!
这便是阴阳之变的极,或者,可称之为是黎明前那最后一抹的黑暗!
外面较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战争,仍然在继续着,由于坚罗人前方高地的整个崩溃,坚罗陆军在此之前已退到第二防线,海军陆战队则接手前线战斗事宜。
战争爆发时,以超过全国总数三分之二的庞大海军陆战队阵容为尖刀突进,陆军战力辅助攻击,一度曾经打到双尖峰阵地后七十多公里,后来虽然在基地几不间断的狂猛火力干扰,还有主力大军不计损失的强攻下,将他们又打了回去,但那强大的战斗力还是给我们极深的印象。
在三月底,坚罗人最大的一次攻势过去后,营里便开会,讨论日后的防务问题:“现在他们是海军陆战队当家,他们打上来,我们要怎么应付?”
梁营长的话题很严肃,只可惜听众里没几个当真,一连长那猴脸早因为过度兴奋变成猴屁股。
五天前的那场战役,他们一连出其不意地几次炮击(用小炮),将山下经过的一队坚罗精锐陆军全收进了火场里。
却可怜山下开春刚刚万物复苏的草木,让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山下面焦黑的土地搭配上焦黑的残尸,让全营捞了个集体二等功,看把他乐的……“怎么办?当然是跟他们对着干!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我们有四连长这样的虎将,就算是海豹来了,也照样吞下去!”
大概是看我一个人窝在一边有气无力的样子太搞笑,一连长在拍胸脯打包票的时候,还幽了我一默,我瞪他一眼,没说话。
别烦我,我累着呢,这几天病魔境的功夫是越来越深,整天病容满面的,说话柔声细语,办事有气没力,脸色焦黄、身子更是风一吹便飘上几米远,自己把把脉博,微微弱弱,就像要断气的绝症患者……看到自己难得的“幽默”没在我身上收到效果,一连长好像不太乐意,拉着我就要再调侃。
只可惜真真正正要谈正事的梁营长一巴掌把他打醒,冷着脸教训他:“不是在说笑话,我在问,如果坚罗的特种部队全力攻打这个阵地,你撑得住吗?”
一连长的猴脸也严肃了起来,他眯上眼睛,想了想,最后也是一脸的正经回应道:“不知道,反正就算是阵地守不住,也不会留给坚罗人什么东西,大家这几天不是都在自己身上放“光荣弹”了吗?兄弟们的气势绝对比坚罗人的强!”
他倒是信心十足,不过听到“光荣弹”的名字,我的眼皮跳了跳,王颜也皱起了眉头,连长指导员们的脸色没变,他们明显地也知道这个问题,这两天梁营长和教导员单挑“全球攻略”,对这事倒是忽略了。
王颜的语气有点阴沉,更多的是严厉:“我记得二七年以后,咱们军队里就没有所谓的“光荣弹”了,你们现在是怎么了,想搞敢死队?想犯军纪?”
他的目光在一连长的胸口上扫过,那里的上衣胸口兜里,手雷反射出的明亮光华有点刺眼,如果有什么不利的局面,这猴子只要用指头轻轻那么一勾,便什么都没了……
这光线刺得我的眼睛眯了一下,王颜更是怒吼了出来:“你这是带头犯事了?一连长,你马上把这玩意儿给我扔掉,我们是在战斗,而不是去送死!你这样子,是要让坚罗人把我们笑死吗?”
一连长嘿嘿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不是尴尬,而是冷森森的让人心头发寒。他把拳头握的骨节脆响,眼神中射出的是满满的杀气。
他看着脸色铁青的王颜,对他这个以前的老搭档,他的回应可不算客气:“怎么,让自己“光荣”不可以吗?这个总应该比让那些杂碎活活折磨死更好一些吧?”
他指的是小柯身受的名符其实的“毒刑”,小柯的亲身经历,明显地给他们这些人极大的震撼,当然,还有在我手上“不小心”流出去的光碟,他们在咬牙切齿的同时,如果说心里不害怕,那就绝对是骗人的鬼话。
有那么几天,整个营里谈论的,全是敌人的卑鄙、敌人的无耻、敌人的残忍、敌人的狠毒……
不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影响,竟然已经强大到让“光荣弹”再度复活的地步。
我没有亲眼见过“光荣弹”的爆发,但听老爸讲过,他所参加的对吠陀的自卫反击战中,特别是在一系列的阵地攻防战中,每一个阵地的陷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