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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斯……”
“嗯?”
“住在我那里吧!你是我弟弟……”
“当然,我知道,如果我想住那里,你一定不会拒绝我。所以,那里是我首选的落脚处。”
我闻言一喜:“那好啊!”
“不过……”
普鲁斯耸耸肩:“暂时还是不去了,我需要去处理全球各地的产业,虽然根被挖掉了,但枝枝叶叶的,我并不想白送给杜古!同时,在一段比较长的日子里,我需要在全球各地修行,提升实力。黑天也就罢了,杜古那家伙,我可不会让给大哥的!”
“这样……”我发现自己很难说服他,普鲁斯毕竟还是天之骄子,即使基业被毁,但为人所特有的骄傲仍不容侵犯,我可以用一位兄长的身分去关怀他,却绝不能用施恩者的口吻去污辱他!
所以,我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而这时,一直在一边的玛蒂尔达忽地开口道:“如果某人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路上找个伴儿……”
“嗯?”
三个人一起回头,六道目光灼灼照在她脸上,却无法使她的表情有任何变化。反而是她从容淡定的态度,让我们不好意思起来。
几声干咳之后,雅兰嘟囔了一声:“莫名其妙!”又瞪了我一眼,倒真让我莫名其妙了。
普鲁斯的神情也是精采至极,我想,如果在以前,他大概脱口便是“求之不得”,而现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艳福”,他却傻了眼。
如果时间倒流四、五个小时,他大概会认为自己的爱情攻势突然开花结果,而如今,他却不得不想到,是不是这位聪慧出色的少女,对自己发了怜悯之心。
直到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自以为坚强的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以至于女人轻轻的一句话,便全面崩塌。
或许他应该庆幸,玛蒂尔达没有显露出任何会使他更加生疑的态度,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仿佛刚刚只是随口说出,他同意不同意,均无伤大雅似的。
“……求之不得!”普鲁斯终于还是选择了最符合他性格的说法,纵然现在说这种话时,已经没有数个小时前的底气,这让他觉得有些羞惭。
对此,似乎没有人注意到。
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几遍,觉得他们还真相配。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早,我只能在心里送上祝福,希望这两个同样都有毁家之恨的少年男女,能用这种方式忘却痛苦。
从表面上看,他们做得很好。
“好了,大哥,这边真的不怎么安全。我们离开吧!”
“……好!”
在我的回覆声中,大家一起飞了起来,离开了这片大陆,也把一段称不上舒心的回忆暂时抛却。
普鲁斯他们的身影渐渐消没在海天交界处,我回头看向黑沉沉的一抹海岸线。遥遥看去,那一块古老的大陆,像是被重拳击垮了半边。
海水翻涌,滚动的白沫像是一层冰霜,粘结在海水上,举目看去,竟是寒意森森。我呼出一口气,叹道:“冬天要到了吧!”
江雅兰偏过头来,冷冷一哼。
冬天真的降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极地的寒流大步前进,逐渐蔓延到整个北半球。
北极天洋、北天堑洋近海岸地区,近数十年来首次出现大规模的海面冻结情况,绵延数千公里的海岸线海浪凝空,玉雕冰塑的奇景引得人们啧啧称奇,也说明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在冷空气的肆虐下,人们的活动范围似乎也被冻结了,好像大家都希望坐在家里,围在火炉旁,享受温暖,而不愿意在冰天雪地里拼死拼活。
这是有理由的。
所谓震惊,绝不是那种“虎躯剧震”,随即“失声惊叫”的档次,而是“闻声不起,呆若木鸡”的境界!
黑暗世界的局势,在艾玛灭亡之后,正是“呆若木鸡”!大家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局势上的变动,当然更重要的是,势力范围的变化带来利益上的消长,有人是要消化,有人却要勒紧腰带了。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人多,但今年的春节过得没滋没味。
中天帝国,甚至包括炎黄各门派,都开始了紧张的整合工作,一连串从天而降的俗务,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以往最具效率的决策人员因产假休息,重组后的智囊团显然还磨合不够,来自各个部门、门派、世家的问题千头万绪,毕竟,已经有数千年的分裂局面了,即使只是暂时的联合,其中恩怨情仇的复杂程度,也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慨叹,炎黄人的思维方式真麻烦!
“终于完了!”我站起身来伸懒腰,解决完今天的“作业”,我难得有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这时候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要天亮了。
昨晚上刚下了一场雪,淡淡的天光映在雪地上,亮晃晃的,不像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唯有扑面而来的寒风,才会提醒你:今天是新纪二0五八年二月二日,正月十一。
倏忽间,有三个月了。
相较于去年秋季霹雳横飞,天崩地裂般的冲击波,冬日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难受。从去年十月十五日起,黑暗世界就再也没有发生一起“极限阶”对战的事情。就是普鲁斯那小鬼,满世界找丛巫的晦气,也没有惹出哪个高手来!
就好像往深不见底的山谷扔下块石头,却听不到一点回响。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但我绝不敢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去年十月十五日那天的模样。从那一日起,炎黄没有一天停止改变,我又凭什么认为其他各方停止了变化?只因为表面上的平静?
见鬼去吧!
既然开始了,就一定会继续下去。我从没听说过决堤的洪水能够再回归河道,即使洪水消退了,水分也会渗入地底,继续流动,等到下一次决堤,再一起继续。
我现在等待的,就是第二次决堤。
天色也已经大亮了,家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起来,禁卫军也开始交班了,这种情形看得多了,我闭着眼睛也能勾画这个时间里,哪些人干些什么事,这种感觉有些单调,不过,和那所谓“刺激的生活”相比,我宁愿选择前者。
走进庭院,我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在屋外深吸一口冷冷的空气,向四面随意眺望。
三个月前兰光大地震,以及林荫大道附近规模空间的极限战,让原本的豪宅区化为一片焦土。事后,虽经苏怡等人全力抢救,但仍有数十人死亡,其中不乏商业大亨,相比之下,财产损失反倒是微不足道了。
受此教训,我们已不敢把人烟密集的地方作为战时大本营,只有借着“林荫惨剧”做理由,举家移至容老爷子家里。
这里是高山地形,方圆数百平方公里的山区,都是老爷子的产业,只需稍做安排,便可将此地经营得如铁桶般稳固,较之于高级住宅区的脆弱,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山中的清晨空气远比都市清新,温度却也要低得多,即使我早已是寒暑不侵,长时间立于寒风中,也无此必要。变化了几次呼吸法,排出体内浊气,活动腰腿,我开始做例行的晨练。
说是晨练,还不如说是现场教学。除了在各处警戒的人,几乎所有的禁卫军成员,包括齐贤、胡峰在内,布下一个“不动本心”级的结界,便兴高采烈涌了进去,早早布好各类阵式,等待我的“检验”。
我和新近进入“妙诣境”的江雅兰,是他们的武技教官,我负责早上,其他时间则由江雅兰主持。由于修为上和性格上的差异,我们的手法也不相同。
我出手恰到好处,一招一式都直指他们的弱点,以巧破巧,不恃强凌弱,指导性的意味更大一些。
江雅兰则不同,她只要一上场,便是“天界净火”、“修罗暗炎”齐施,不管别人怎样,只要自己打得痛快就成。
呜呼,就算禁卫军是黑暗世界“三大武装”之一,精锐中的精锐,面对这炼狱般的攻势,禁卫军士们往往都是哭爹喊娘,恨不能一头撞死地上,免得受江大小姐的荼毒。
说起来,大概也只有每天早上和我的练习时间,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了。
没什么废话,由齐贤和胡峰示意后,大伙儿开练。结界完美复制了周围的环境,禁卫军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这里的重要设施,而我则临时充当坏人,演出破坏者的角色。
数月来,禁卫军为了抵挡我的攻击,穷尽心思,不知做了多少战术准备,花样翻新,变化精妙。我都敢为他们打包票,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十个以上的“破障境”同时来攻,也奈何他们不得。
大家正打到酣处,结界里突地跳进一个人,也不看现在的局势,张口大叫道:“大新闻啊,异党和失落开战了!”
容可为的大嗓门让我差点呛住,几个做势要出手的禁卫军士也一头栽了下来:“开玩笑吧!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看着一两百人瞪大眼睛看他,容可为得意之余也有些尴尬:“我是说,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有可能开战……”
“什么原因?”
“五大党魁之一,里兹。休斯,是失落‘暗金部队’的一员,也是七大仲裁者中,惠齐洛波契特利的亲弟弟!”
除我以外,结界内近两百人同时倒抽凉气,毫无疑问,这是自神英的“酒神”欧林希尔。路易以及沙加之后,又一个惊天动地的间谍大案。
尤其可怕的是,这一次牵扯到的,是“三大制约”的高层领导,异党五党魁之一!即使其本人的含金量有些不足,但论地位,也是能与各大力量最高领导平起平坐的人物。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容可为一脸幸灾乐祸:“这位最新间谍先生,在身分暴露的第一时间,被伟大的塞戈。克鲁斯皮尔党魁当场击毙,现在尸首都送回故土了!”
新纪二0五八年二月二日,大概是近千年来,黑暗世界局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