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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众人之力,当即使天子剑气的水准再攀高峰,我冷冷的目光锁定住了布拉索,定住了他的身体,也定住了他的灵魂,只要这时,我淡淡的一丝杀意过去,他必定横死当场!
“砰!”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当口,一声轻爆在我手中炸开,我呆了呆,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却看到我手上那并非凡品的长剑碎裂如糜,爆散空中,然後便在失控真气的摧发下凭空蒸发,再不见一丝痕迹。
怎会这样?
这个念头方生方起,对面又生异变。本来已僵硬待死的布拉索窥准了这个机会,“哇”地一声喷出口鲜血,力量却借此大幅攀升,身体闪电後移,撞在了马喀的身上。
一直面色死板的马喀在这瞬间,却露出了一丝极其古怪的表情,然後便被山洪暴发般的冲击波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原来布拉索借其身体,将我加诸於他身上的压力完全转嫁了出去,就在海面上诸人都为此而看呆了眼时,他的身体投入大海,刹那间不见踪影。我的身体颤了一下,内腑一阵火热,已然受了轻伤。
这几下变故,比闪电还要迅速百倍,剑碎,敌逃,甚至人也伤了,世事之奇之巧,也莫过於此。
“怎麽会这样!”
在大片呆愣的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竟是江雅兰,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我,透露出来的,是极度的不可思议。想来如果不是她知道我是这里杀布拉索之心最重的人,她此刻便要叫出“通敌卖国”的号子来了!
她的声音惊醒了一大片的人,在此刻,不论敌我,人们都嗟叹於“神剑不出”的遗憾,而随後才醒觉自己的立场,一时间,大家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分外古怪。
“原来如此!”
除我之外,最有发言权的自然是同为剑道高手的章严柳,他以拳击掌,神情不胜扼腕。
“这把剑的质量终究还是差了一截,且真宇兄尚未能真正达至『不假外物,逍遥自在』的神人境界,是以剑身不堪重负,才炸成碎片,由此消了气势,才让布拉索逃得性命!唉,如果换成『天道神剑』,那厮绝对逃不出此劫!”
人们先是恍然大悟,随即却又面面相觑,换上“天道神剑”?是要让千年前的光武皇帝再世复生吗?
当年光武帝独创“天子剑道”,披坚持锐,领三千虎贲甲士,纵横疆场,未逢敌手,手上持的就是那把“天道神剑”,黑暗世界公认其为“非本界之人,却为当世第一”的绝代高手,以他一个非黑暗世界成员的身分,能得此殊荣,还不能说绝後,但绝对空前!
若是刚才换得“天道神剑”,这“大极限世界”里的人,有几人还能活下来?
“跑就跑吧!反正他也跑不出去!”我这时候方徐徐回神,见章严柳这样说,我悠悠地回答他。
“这『大极限世界』以天星连珠为变化之始,以地脉纵横为演化之终,放诸天地,无边无际。天地间极数为九,因此,这里在九日夜之内不会消失。嘿嘿,当年我张家先辈,在中袭之始,死伤者不过十之一二,大部分的人,倒是都死在了这九日之中。先辈英灵,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不肖子孙,会借这东西来追杀仇人吧!”
我像讲古似的,将六百年前的灭门惨案说出口来,从外表看来,浑不把当年的惨况当成一回事儿,但越是这样,旁观者便越是心里打鼓。
我环目一扫,将周围人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却也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向著江、章两人招招手,悠悠道:“好了,现在我们继续办正事,首先,当然是要那个布拉索的性命!
首先之後呢?
这大概是海面上最多数人的心声。我可以感觉到,周围轻伤重创的人们直可说是心若死灰,而状况稍好些的,则又是一脸戒备,倒是那五位极限阶高手,面色不动,似乎已经从刚刚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但蓄势待发的气息,却证明他们远不如表面上所显示得那麽轻松。
“然後呢?”连大大咧咧的江雅兰都感到了四面不对劲的情绪,出於某种心理,她乾脆把话挑明了说出来,“好像你那个十五代祖宗说过那个什麽『尽戳勿缺』的狠话吧,你确定要当孝子贤孙?”
“嗯,原话是『凡我张氏子孙,见『大极限咒』时,必以施法众人为牲祭,尽戳勿缺,以告慰吾族两千英灵!不遵此誓,非张家子孙,天地共诛之!』,咳,是十五世祖,而不是十五代祖宗,雅兰,这个称呼你最好……”
“是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我睬?”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乾脆地否决掉了我的建议,然後死扣主题,“到底杀还是不杀?你是想被逐出家门,还是做孝子贤孙,嗯?”
我失笑:“逐出家门?哪有这麽严重!张家传统与别人不同,只要祖宗的规矩不被写入家训,那麽遵与不遵,便没什麽意思。而那句话……很不幸!”
我耸耸肩,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海面上侧耳倾听的众人,声音加大了些许。
“当年十五世祖死里逃生,与持祖宗家法的十七世祖失散,後又入朝为官,政务繁忙,直至亡故之日,也没有机会将此语录为家训。自然,听於不听,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麽就是说……”江雅兰试探性地问了半句。
我苦笑以对:“如果为了张家两千人命,便要杀尽古往今来所有使用『大极限咒』的人,那麽,直接、间接死在十五世祖手下的近两亿条人命,又该怎样计算?张家家训第七条:『以情理强加於人者,必自损,自损而无所施』,嘿,这可是张家最大的老祖宗说的!”
“好!此言甚合吾心!”章严柳在一边鼓掌叫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吾今方知,真宇兄已深通『内圣外王』之要旨,修身心之德行。洞达『天子剑』之秘,为自然事耳!”
对这话,我苦笑著接了。他把我捧得倒是挺高,只是看四面的情形,人们刚刚从生死边缘打个转儿回来,便似乎对我们这“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态度生出了不满。其他人还不如何,而那同为炎黄一脉的“毒手”南宫煌,却已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海上众人的感应何等灵敏,这一哼自然瞒大家不过。江雅兰自然是首先发作,她正要出手,与南宫煌再战一场,我却一把拉住了她,只是笑容里也多了一分森寒。
“六百年前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计较,不过,布拉索之事,已关系到我张家尊严荣誉,不是他布拉索死,便是我张家亡,本来便没有诸位置喙的馀地。但,若诸位强行插入,不管是什麽理由,吾等必不容情!”
严峻的目光自众人脸上一扫而过,乘“天子剑道”馀威,我话语中的威慑力空前高涨,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退避,不敢与之争锋。当然,这不包括五个极限阶的高人。
“好天子剑!好张真宇,好张家人!”
冷静得近乎可怕,卡陀迎著我的目光,稳如泰山地踏出一步,黑瘦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
“布拉索之生死,与我无干。而陛下此剑,却使我不得不与你为敌!陛下应明白这个道理!”
我微叹了口气,默默点头,但气势却如滔天大浪般冲击过去,不见丝毫留情。
他体外真气自成屏障,脸上转为肃穆,瞳孔中已凝聚出一道冰冷的杀气。
“九日夜的『大极限世界』,对我等而言,皆是一个机会!卡陀虽愚,亦不能任之流去,陛下之请,虽情理俱在,却无打动人心之力。卡陀将以九日为期,与陛下一决!”
我的目光如霜刀雪刃般划过他的脸,对他的决定不置可否,又从其他四人脸上扫过,再开口时,声音已温和了少许。
“诸位之意……”
“卡陀兄光明磊落,我等不如!只能效仿其行,陛下莫怪!”
率先开口竟是神英的“酒神”路易。我饶有兴味地打量著他,很奇怪为什麽竟是他第一个响应。
又是一个美男子!好像神话英雄力量除了奥马修那个异类,便专出俊男美女!也怪不得当世海皇的心理会被扭曲成那样……
眼前的这位男子的肤质之佳,在我所见过的男人之中,或者只有老爸方可与之比拟,而少了老爸那种天成的霸道之气遮掩,他的皮肤更显得娇嫩得过分!说出可能有些不恰当的话——好像一捏就能挤出奶油来!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靠脸蛋儿吃饭的奶油小生,流光溢彩的瞳眸透露出他精深的修为,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眼睛,我竟有了刹那间的恍惚——无疑,他必定是一位精神控制的高手。
精神控制……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资格。当然,其他的人也是!心中叹了一口气,我道:“也罢,为人为己,自然事耳,他人不可强求。朕在前面接著!”
收回目光,我不想再和他们说下去,对江雅兰略微示意,身体已如清风般飘掠出去。章严柳与江雅兰紧随其後,几息之间已将众人抛得不见踪影。而此刻,原先所处之地龙吟虎啸之声大起,震海兴波,使天地元气随之波动不休,战意遥空再起,抛洒在我的身上,将我遥遥锁定。
他们,宣战了!
~第二章 改造~
“喂,张真宇,他们干嘛不死不休地缠著你?难道还没被『天子剑道』吓住?”
正在海空之间缓缓飞行,江雅兰却突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和章严柳相顾愕然,难不成,刚才这妮子一直没听明白人家的意思!神经粗大得也真够可以的!
章严柳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江小姐,事实上应该说是卡陀等人已为『天子剑道』的无俦威力震惊,所以,才与真宇兄不死不休。当然,这其中有一些不服气的成分……”
他把目光望向我,我点头承认,接著他的话解释下去。
“刚才我施展『天子剑道』,其势其威,已非他们的心志所能抵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