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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海底,竟还是没有找到两个人的气息,我的手开始轻微地发抖……她们两个怎么了?
“张真宇,我们在听你的解释!”
本。布拉索的话音算不上客气,但也并不粗鲁,只是仍然忽略了敬称,显示出他一贯“良好又强硬”的作风……老子凭什么给你解释?去你妈的大头鬼,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的亲人的下落!
“她们两个人呢?”
我如此响应布拉索的质问,用了很大的力气控制住声音的平稳,以免吐字不清。
不过,声音传过去后,布拉索仍自一呆:“谁?呃,你是说……”
他往四面扫视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自己的动作有些失态,棕黑色的脸庞掠过了一缕红光:“张真宇,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贵方的鲁莽无理的行为问题……而且,我不知道苏小姐和容小姐去了哪里……这个,应该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我死死地盯着他,同时神念依然无孔不入地扫描着海面上下,除了那些仍然隐在海底的六大力量的高手,苏怡和容知雅的气息仍然没有出现。
我身后的江雅兰发出了低低的一声惊呼,我可以感觉到,她如燎原大火一般的真气已经尽数开动,这是唯一的一次,我没有为此感到苦恼。
“首先朕必须确认朕的亲人的安全问题……”
亏得我现在还知道用那个别扭的自称,我的脑子里面现在是一团糟,可是偏偏还要在这种状况下,罗织一些不
太过分的言辞,以免将事情搅乱,使不知所踪的两人面临更大的风险,这令我很生气。“如果朕的朋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朕不认为与你们还有谈下去的余地!”似乎在响应我的话,身后的江雅兰缓缓升空,火光缭绕在她的身体周围,气机已然蠢蠢欲动。我仍然盯着布拉索,身体中所蕴含的力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布拉索遥遥地响应:“我并不清……”“不要转移话题,你这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有一个人在一边喊了起来,打断了布拉索的话,更激起了我的反感。我狠狠的一个眼神逼了过去:“闭嘴!”多话的人应声向后抛飞,连声音都没喊出一声,便一头栽入海底,已经被我凝如实质的杀意给击昏了过去!人群一阵骚动,布拉索的脸似乎也白了一下,气氛再次发生了改变。我握起了拳头,同时转变了说话的对象:“韩小姐,把有容妹妹带到舱里……”
这里要开战了!
后半句我没有讲出来,只是为了不让有容妹妹担心。后果如何,我现在没法去想!我只在乎苏怡她们的人身安全……她们,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布拉索紧紧抿住了嘴,再没有开口说话,章严柳和朱翎正慢慢地向这里移动,江雅兰真气外烁所生成的气爆声,混合在海浪的声响,已成为了这段时间内海面唯一的配音,我的眼眸逐分逐分地阴沉下去。
“嗨,帅哥,刚刚是在找我吗?”
带着三分酒醉的狂放,以及七分天生的不羁,她的声音和行为,永远都不可能让人模仿,我当时便呆住了,直到满身酒气的她亲昵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烙下了一个妖魅而性格的吻。
容……容妖女!
我的气势登时一落千丈,所留下来的,只有手足无措。
在她玉臂的把持下,我艰难地回头,只一看到她醺醺然的俏脸,便慌忙转移了视线,也因此,正看到苏怡从容的笑靥。
不过,不知怎的,我一看她,她竟然玉颊微晕,然后便优雅地轻轻弯腰致意:“宇哥,让你担心了!”
“啊……啊,哪里!”
这次……真是太丢人了!
现在船上的气氛有古怪,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妖女似笑非笑的脸,我身上有些发热,连她们先前气息消失的古怪也来不及问了,只是用力挣脱了妖女的箝制,一本正经地整理衣冠。
咳哼,现在,在我的气势已经大衰的情况下,问题解决的权力,就正式移交给此道的高手吧,苏怡……这里的事情该怎样解决呢?
“就按陛下您说的办啊!”
苏怡笑得很开心。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她已扬声开口:“布拉索先生……我想你也应该看出这件事情之中的蹊跷了吧,我认为,为了给我们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们人员内部需要尽力地沟通一下……诸位,反对吗?”
布拉索是想反对的,可是被天上海面两股杀气一夹,保证他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我和章严柳合作愉快!
苏怡仍带着笑意的眼眸,自海上一群哑巴似的人们脸上扫过,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苏怡笑容越发灿烂:“那么,宇哥,请章严柳章兄下来一叙吧!”
章严柳的名字一出,海面上又微起了一阵骚动,但迄今为止,仍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布拉索本人也是表情古怪,没有任何的表示,显然已经默认。
我虽然比较奇怪各大力量的高手为什么如此好相与,但听了苏怡的话,我也没有了什么考虑的余地,只是对着目标比出了不算太客气的手势,对天空中两个始作俑者低吼出声:“你们两个,给我下来说清楚,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潜台词是:“该死的,动手前为什么不叫上我?”
“真宇兄,自东海一别,已近三年,可还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否!”
章严柳大笑着张开双臂,无视于身边虎视眈眈的诸禁卫军的眼神,狠狠地搂了我一下,不但没有用敬称,还让胸口未干的墨渍,轻松报销了我身上价值不菲的T恤。看得出来,他不在乎我现在顶着的身分,却很在乎我本人。
我苦笑了起来,但心中也着实欣悦,一之时间也忘了刚刚他的无义气行为。无疑的,在那场遥远的东海武会上,最对我脾胃的,就是这位好水墨更甚舞剑的画痴。
遥想当年,众人酒酣之际,他以剑代笔,行泼墨山水,我长啸为笛,做海市蜃楼,更有天地胜景以为助兴,那是何等的痛快。
而我十六年的平静就从那里裂开了第一个缺口,对我而言,意义自是非凡。
我笑吟吟地响应,同时不轻不重的一个马屁拍了过去:“严柳兄风采也是更胜往昔,从刚刚的剑势看,似乎这几年丹青手段更上一层楼啊!”
说别的不成,但如果讲丹青水墨,章严柳一定比什么都开心,更何况我淡淡的一句话正切中要点,不由得他不高兴,搂我的力气不由得更大了几分。
“互相吹捧……恶心!”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江雅兰,这个时候也依然发挥着她的天性,估计是刚才没有动上手,令她心情不好。当然,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她很快便要开心了……我当然不会现在就告诉章严柳,我正准备动手开抢,而是故作不悦地道:“严柳兄,不要告诉我是你起意要这么明显地与我为难的……兄弟我相信你的为人,而且……”
而且……从现在的情形看,谁是罪魁祸首,已经很明显了!“小宇子……你听我解释!”朱翎这个时候倒是乖得很,一点时间也不敢浪费地俯冲而下,只是,方向似乎有点儿偏移,不是像一直以来的惯例一样降落在我的肩上,而是划了一个小弧线,轻轻地贴上了有容妹妹的香肩,而且贴近颈部靠后的位置,让有
容妹妹的秀发遮掩住它大半个身子。
“朱翎……”
我当时的眼神一定很可怕,受余波所及,连有容妹妹都瑟缩了一下身子。
虽然就算他们不来搅局,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闲着,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可以容忍这家伙拿我开涮:“朱翎,如果你是个爷们儿,你就给我过来!”
“我不是爷们儿!我是雄鸟!”
它讲话竟然还理直气壮!我撩起了袖子。
当然,这只是作态而已。因为我们一人一鸟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步,至少,单纯地从数据上来看,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能与我的意识直接相通、且分辨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生物,也只有它一个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混蛋在久别了两年之后,送上的这份大礼,见鬼的那么让人讨厌!
“为了正义!”这厮在有容妹妹的肩头上正义凛然地踱了三步,做出如上表示。可能是因为痒,但更应该是为了某鸟的不自量力,有容妹妹笑弯了腰,也亏得这厮还能死抓着衣料不摔下来。“正义?”用着极度不可思议的口吻,将这两个字眼儿,从口中用力地咬出来,我紧紧地盯视着这个道德沦丧至地灭天诛地步的鸟类,以看待世上最恶劣的伪善者的姿态看待它,想看看它说出这样低劣的谎言,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永生的族类归属自然的正义。卑劣的人类永远是自然的天敌,只拥有着毁灭的意义!”
朱翎看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它不屑地扫了我一眼,昂起它的鸟头,直望向蓝天,说出了这句对它而言是自吹、对人类而言似乎极其过分的话……那个什么见鬼的“自然的正义”我不知道,但这“永生的族类”,不正是形容它这样的活了千百年的妖怪吗?“你好像很嚣张啊……”
嘴里的话语不善,但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它这种态度之前,我是不会冒失地上去动手的。否则在事后,我一定会被它嘲笑成为“人头猪脑”!
“自然的正义?”
一边的苏怡在口中低吟这个词组,倒是表现出了莫大的好奇,而数秒钟后,她也再度展现出了她惊人的记忆力,同时,也展现出大家罕能一见的惊讶和好奇:“自然的正义只属于自然的儿女,变异的种群只能回到变异的深渊……朱翎,认识了这么久,你不会现在才说,你是黑暗时代那个‘天道’的成员吧!”
天道?
那是什么东东?
我当然想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朱翎,但,因苏怡一语道
破,瞬间变了脸色的朱翎发散出的气息却使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