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快点儿把那玩意儿给我……对,就是你们许给我的……我急用啊……没有?我操你祖宗八代!要是她们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老子拉你们一块陪葬!”
手机在下一刻被摔成粉碎,他恨恨地跺脚,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大门轰然作响,发出临将崩溃的呻吟,一双隐在暗处的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男人雄壮的背影离开,眼眸中露出了丝丝的笑意。
只是,他似乎没有看到,远去的男人的眼角,也悄悄地涌上了一丝浅浅的笑纹——在这个国度,对于勾心斗角一类的事情,人们总是不学自通的……
~第六章 江~
老爸在水中翻了个身,我先找到了水底好好躺着的眼镜,还有断拆的眼镜架,再悠悠闲闲地向着女疯子落水的地方游了过去,听声响,江雅兰应当是昏过去了才对,这才更好,一方面惩罚一下,另一方面也省了不少力气,把她往楼顶上一扔,交给那个出一声救我一命的娇怯怯的小女孩,一切万事大吉……
只游出十来米,我便看到了她不断下沉的身子,果然是昏得彻底,看那样子,四肢动弹不得,整个人如同人形雕塑,大概如果我不尽快地冲过去救援,之后就要加上一个人工呼吸之类后患无穷的限制级动作了。
我的身体像箭一样地射了过去,开什么玩笑,如果人工呼吸,对苏怡,对有容,甚至是对那个容氏妖女,都可称之为一种享受,但对她?我呕!
伸出手,我拽着她的后衣领,把她往水面上拉,虽然正确的动作应该是在背后搂着她上浮,但本人不愿意,她能奈我何?
冲出水面,我先把江雅兰甩到池边,自己才上来,推了推她的身体,却没有什么反应,看看因为湿透了而紧贴在她身上的薄薄的校服裙,她绝不符合正常生理年龄的成熟身材完全落在我眼中,沾着湿渍,会让任何男人为之嗷嗷叫的胴体,却引不起我的一点应有的念头来。
还是快点解决问题才是正经!我夹起这个麻烦女人,先晃三晃,帮她挤出点水来,再低喝一声,施展天龙七返的绝学,向五楼冲去。
轻轻踏上楼顶,这种轻易对比一下刚才下落的艰辛,我有着黑白颠倒的感觉。我把江雅兰扔下,目光开始寻找那个刚才呼了一声的,极有可能是祝纤纤的女生,刚才那一幕没把那个只听声音便知纤纤秀秀的小姑娘吓坏吧。如果是这样,那可当真是罪过。
小姑娘,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流氓!”
身后又响起了江雅兰冤魂不散的声音,只是这次虽然是咬牙切齿,却失去了刚刚那种气势。这样也够我头痛的了,我已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制昏她,还让她在这里聒噪。现在也应该不算迟吧,我扭头,手上开始蓄力,用上点太息一气,制她的昏穴,她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了……
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很恐怖的样子,那个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疯子竟是在脸上现出了些惧色,瘫在地上,勉力撑起半边身子的她现在绝对有着害怕的理由,她此刻怎么也算是一个弱女子吧,对我这个先前被她整得很惨、此刻又完全处在优势地位的健康正常的男性,她应该也会有点危机感。
面对她这种表现,我突地有点感觉到不太对劲,不是什么警觉心再度发作,而是一种不应该对这个女人出现的一种心态的萌芽,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心理状态。
没戴眼镜的我定力实在是太差了啊!我开始在心中庆幸,幸好现在我只是扭头,而没有扭身子,否则下半身的生理状态必定瞒不过这个神经过敏的疯女人。那时候,这满地的砖头瓦块必会成为下一波攻击而来的利器,想想我都觉得头痛。
“喂,那个疯,呃,我是说江雅兰,你那个同伴呢,刚才不是还在这的吗?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为了消除尴尬,开始向这个敌对关系的女人问话,问的理所当然的全是废话。她和我一起掉下楼去,我不知道的事情她难道还会知道不成?但出乎我意料,她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脸上却现出了一种令我目瞪口呆的担忧神色来。
她紧蹙着眉头,抬头问我话,那声音都有着些颤抖,“她,她不见了?”
唔,不见了就不见了,为什么露出这种天崩地裂的神色来,她说不定是见你掉下去了,自己也冲下楼去找你,现在说不定正在爬楼梯,有什么大事?
“哎……”
谁在呻吟?我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江雅兰,赫然发现她的嘴抿得死死的,但是脸色苍白得却比任何一刻都更像一个死人。那呻吟声绝不是她透出来的,那么……我猛地向前奔,脸上苍白得像鬼,那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很痛苦,也很微弱。
“丝……”
我猛抽凉气,眼前的是一位倒卧在地的少女,脸向下趴着,我看不到她的脸容,而从她右上臂的袖口处流出的鲜血我却可以判断,这次,事情大条了!
银紫色的校服阻住了血液的色泽外渗,但夏季的制服却只遮住了肩膀,所以血液能够流出来,让我发现。老天爷,她被什么伤到了?刚才我在江雅兰枪下受制的时候,她不还是好好的吗?
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是江雅兰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见到了倒卧在地上的少女,她发出了近乎是凄厉地尖叫,同时扑了上去:“纤纤!”
果然是那个有天才之称的祝纤纤。此时她趴在地上,神志已陷入了昏迷,戴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跌下了半边,露出了小半张秀丽纤柔的面容,她竟也是个美人,还有点脸熟。
诸般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随即我便回过神来,再不管那些事,伸手去撕她的领口。
刚拉住她的领口上的纯白色蝴蝶结,江雅兰已怒目瞪来,她咬牙切齿地道:“王八蛋,你还想干什么?”
“啪!”
我抬手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把她搧到了一边去凉快,口里是我几乎从未露之于人前的肃杀之气:“是看伤口,不知好歹的东西!”
少女的领口被我撕开,显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胸罩,我目光偏向了一边,去看她的右肩膀,那里很明显的,有一个正汨汨流血的血洞,伤口四周的肌肉向内里收缩,以我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那之上微微的抽搐。
我再抽了一口凉气,是枪伤!
我再看那个呆呆地看着我、似被我一巴掌打傻了的江雅兰,再想到那个已被我踢得报废了的小手枪,叹了一口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临掉下楼那一枪没打中我,打中她了!”
我应该是这样说吧。这是事实,只是,当我看到江雅兰呆滞的模样时,我屁话也讲不出来了,我只能叹气,祝纤纤的脉搏已很微弱了,子弹虽没有击中要害,但是给予的肉体伤害极重,再不及时治疗,事情就麻烦了。
“快去叫救护车啊!”
我对着江雅兰大吼,这女人白痴啊!同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只懂得呆坐在地上!
江雅兰在我的大吼声中仓皇地跳了起来,猫咪似地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就要下楼去找救护车,只是刚跑到半途,她忽又定下身来,回头对着我,脸上的神色像是饿了三天的小狗一样地可怜,“不行啊,那是黑枪,医院会上报的!”
“黑枪?黑他的鸟!”
操妳祖宗八代!我心头的怒火霎时间全冒了上来,什么玩意儿!你的同伴都这样了,你还顾及着这个?黑枪就黑枪,大不了蹲上几年监,万一出了条人命,你赔得过来吗?人命比天大,你连这个都不明白?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凶悍了些,江雅兰竟差点没在这目光下软在地上。她眼中竟现出了点泪花,语音也哽咽了起来:“可,可以去我家,我那里有专职的外科医生……”
“妳家?”
我眼睛里凶光不减,对着这个行为疯狂、思想幼稚的女生指着鼻子痛骂:“有医生,有医生就行了吗?设备呢?环境呢?你都能保证吗?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要儿戏,中了枪能跟挨了一刀子比?小女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想不想要你朋友的命了?你现在马上就给我叫救……”
“我们家就开医院啦!”
江雅兰一时间再回复疯狂本色,占了先天优势的高尖嗓音瞬间就把我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只可惜顺着脸颊流下的水光却把她的气势一削再削。使她只像一个对着大人撒泼使性子的小女孩,她“呜”地一声痛哭出来,这一声大叫之后,竟是一句话也倒不出来了。
我的气焰在女人的泪水下一落千丈,什么样的理由也抵不过女人的眼泪,尤其还是个美人儿。在敛去了那种任性和不理智的疯狂之后,流着眼泪的江雅兰的杀伤力只有更强。
“那么你就……呃,什么声音?”
远超常人百倍的耳力听到远处天际的轰鸣,我惊讶地张大眼睛向天上看,那个是……
“突突突突……轰轰轰轰轰轰……”
强烈巨大的轰鸣声夹着令人立不住脚的狂风席卷而来。我张大嘴,顾不上灌进嘴里大把大把的沙子,抬头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老天爷,是直升机!还是救护直升机……难道这是哪路神佛的委派直达?
直升机带起的强大的气流将楼顶上破碎的砖块土瓦吹得满地滚,江雅兰扑在了祝纤纤的身上,帮昏迷的朋友挡住飘飞的沙尘土烟,看得我倒是颇为感动,这个疯女人倒也并非是毫无可取之处,至少对友情这东西还是看得好重的。只是不知道当她的朋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纤纤,纤纤,你没事吗?纤纤……”
直升机尚在距楼顶五六米处的地方盘旋,来找地方降落,一个绝对比我所见过的最魁梧的金氏兄弟还要高上半个头的高大身影已从上面跳了下来,虽然不是什么身轻如燕,但也十分地俐落,是个高手。
这男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