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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中开,正准备进门的齐贤与胡峰两个禁卫军头领,忙不迭地闪向两边,生怕撞着了这两位宝贝少女。而与他们的仓促之举相比,施施然踱步进来的爷爷,风度已经高了三竿!
“唔,看来很精神嘛!”
他的笑容平和得像一个老好人,我翻了个白眼,对他伸出右手,手掌平展。我的动作让他微感愕然,一时间弄不清我的意思,这可是少见。
我耸耸肩,将右手缩回去,展示出左手,血红的颜色触目惊人,我用这个来提醒他,“爷爷,你孙子现在需要九转金丹!”
他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颜色,非常小心地抬起我的左手,仔细检查,不过,只几息的时间,他便轻松了下来。
“蚀心血雾,天魔血遁……还有搜髓化神大法,乖孙,这两年你很有长进啊!”
爷爷每吐出一个词汇,后面的齐、胡二人的脸上便难看一分,到“搜髓化神大法”时,两人的面色已经死灰一片,看着我的目光和瞻仰遗体的感觉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我冷笑着挥挥手,是回答爷爷,也是回答两位禁卫军首领。
“长进是一定的!不过,蚀心血雾不过是放放血,还无所谓,天魔血遁却让我断了一条手臂,还有你亲自教我的”搜髓化神“……三年寿元啊,爷爷!这个你可要负责!”
“负责就负责吧……不过,你对人家苏怡负不负责呢?”
爷爷微笑着看我,显然已经知道了,今晨我和苏怡在睡梦中摆出的“亲密造型”,并一点儿也不浪费机会地抓着这个看我的笑话。
我悄悄地吸了一口气,保持住心绪的镇定,脸上却是平板一块,没有一点波澜。
“哦?还在问我吗?我还以为你早就设计好答案了呢……爷爷,有些事情,咱们不能太着急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击碰撞,飞射出点点火花,然后同时露出了善良平和的笑容,“看病看病!”
“治疗治疗!”
爷孙气氛融洽,顺利开始了治疗过程。
两个禁卫军首领对视一眼,终于决定,还是去门外护法比较好,屋子里面的气氛,似乎已经让他们两人感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齐贤刚退出两步,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走到正观察该如何下针的爷爷身边,低声问他:“首席,晚上的宴会……”
“没有意义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是,明白了!”
齐贤转身离去,轻轻地带上房门。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爷爷身前,将两个短暂的对话听得很清楚,顺口多问了一句:“什么宴会?”
“例行宴会而已。”
爷爷似乎不愿多说,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下,不过,这样反而让我的好奇心生了出来,“到这儿不是开会吗?天天宴会宴会的,你们这些老头是不是在宴会上达成什么提前协议之类的?”
爷爷轻笑了一声,真气凝如实质,化为针状,刺入我的穴道,同时随口解释:“以当今长老会的能力,这样做没有实质意义,宴会上大多还是炫耀一下羽毛,互相探听一下口风,观察一下普遍范围内的形势而已。当然,有些交易在这时候也能做,影响不大就是了!”
久已不见感觉的左小臂,开始了一阵又一阵的麻痒,这是其中的血管、神经、脉络在爷爷的控制下,进一步接续的感觉。
由精通医术的爷爷,以其精纯的太息一气刺激我肌体的生机,恢复的速度将数倍于我自疗的效果。
仅仅半个小时左右,首次施针结束后,我左小臂的淤血已经散去大半,虽然仍是有些碍眼,但比那种诡异的血红色,已经强了太多。
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齐、胡二人对时间的把握非常精准,看来他们一直都在关注里面的治疗过程。
爷爷施施然站起,淡淡地道:“进来!”
齐贤轻巧地进门,目光先掠过我的左臂,见我情况好转,先松了一口气,然后才面向爷爷,沉声道:“联合长老会当值主席,梵河大祭司毕库德发来请贴,希望储君能够出席今晚的宴会,同时又有传话,如果储君需要的话,他愿意做鲁仲连,为储君和黑天七雄双方解斗……这是请帖。”
描绘着古老而又美丽花纹的请贴,非常惹人注目,不过,我对那个大祭司所说的话更感兴趣,或者更清楚地说一句——是更有情绪!
为两家解斗……他以为他是谁?
在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刺激后,岩洞中的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对我来说,已经不再过分刺激,但印象仍然无比深刻。
只为了那些惨死的妇孺,以及先其而死的数百倍无辜的普通人,我没有任何理由和那七个畜生互罢干戈!
我霍地一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齐贤,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时,才道:“光禄勋的意思呢?”
齐贤没有料到我会问他的意见,呆了呆后,才回答:“属下不知储君如何与黑天七雄结怨,是以不敢妄言,不过,看储君与他们已经生死相见,这过节是再免不了的了,说是解斗,面子上的功夫更大一些……这去不去,也就是个表面功夫。”
他的回答倒也狡猾,我嘿然冷笑:“给他回话,帖子我接了,晚上见!”
“可是您的伤……”
齐贤明显地有些迟疑,现在傻瓜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情有失控的前兆,弄不好,今天晚上的宴会就会被我搅成丧礼,我真有这个打算!但没必要弄得天下人皆知。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把语气降到最和缓的地步,微笑着回答:“伤势没有问题,我们是去参加宴会,而不是去杀人,不是吗?”
我自觉自己的笑容还过得去,不过,齐贤在这笑容面前却是微微一个寒颤,我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看他,他却很快地转移了视线,低头应承。
“如此,我为储君准备晚宴时的服装。”
我看了一眼身上宽松的睡衣,理解地点点头,看着齐贤缓缓退去。
大门再度关上,我看向爷爷,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表意见,是尊重我这个储君的威信,还是别有所图?
爷爷只当没看见我怀疑的目光,开始检查沉睡中的苏怡的状态,不过,口中却淡淡地问了一句。
“晚宴上你真的想杀人吗?”
“想!不过,只是想而已!”
渐渐恢复冷静客观的我,将岩洞中的情景成功地描述出来,以此来解释我和黑天七雄之间的纠葛,越说下去,心情却越冷静,我开始分析双方的情况。
“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出席这种无聊的宴会,就算他们出席了,在蚀心血雾下,黑天七雄至少有两到三个要丧失作战能力,其他人身上也一定有伤。不过,以我现在的状态,能接住两个就很勉强了,所以,我不会在近期内动手……”
“那么,如果他们找你动手呢?”
“我有招儿等着他们哪!”
在此刻,我笑得非常开心,这一点,我刚刚已经想好了。
“联合长老会开始前,我让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护住,只要会议一开始,我就可以借机在联合长老会上,对他们提起”人道公诉“!据容小姨教我的规则,在公诉期间,被告人将处在半监禁状态,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他们绝对没有机会在短期内找我的麻烦。”
“如果一切顺利,甚至还能判他们的刑,就是短短几年也行!我只需要一个月,只要我恢复了全盛状态,在公平的情况下和他们一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爷爷缓缓点头,随即又提出了问题道:“联合长老会如果否决了你的公诉提议呢?”
我笑得更灿烂了,“苏怡说她已经采集到了证据,我对她有信心。而且,就算证据被他们推个一乾二净,爷爷,你和老姐可是我的大靠山,你们不会眼看着这群王八蛋杀掉你孙子吧……帮帮忙如何,张首席?”
爷爷终于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
“好啊,你的脑子里面终于也有些弯弯道道了,不论好坏,能够有计画,就是一件好事!尤其对周边资源的利用,非常到位,很好……”
“这次就按你的想法办吧,嗯,小怡的证据就先放着,为了提出公诉而动用证据,只是暴殄天物,而且,现在小怡体内真气正处在最关键的萌发期,睡得越久,对她日后的好处越大,不必惊扰她了!”
我笑嘻嘻地答应。
看我的开心模样,爷爷的唇角突地勾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来,“其实,宇儿,你现在半长不长的头发,留得很好!”
我愕然,完全不明白他老人家在说些什么。
头发,这和头发有什么关系?
~第三章 宴会~
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
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你的身分产生变化后,参加宴会要穿什么服装,都有硬性的规定,还美其名曰:兹体事大,不可不察也!
“嗷呜……容小姨,您大度!轻点儿,快给扯下来了……嘶!轻点!”
我的整张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就算如此,也无法解除过分紧绷的头皮带来的阵阵疼痛,我也只能哀嚎连声,分担痛楚。
唯一可值得庆幸的,是齐贤等一众禁卫军都被赶到门外,不必担心他们会见到我此刻这种丑态!
“不像个男人!”
容妖女只是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却不见放缓,纤纤玉手几乎是撸着我的头皮,不顾我连声的哀号,尽力地拉动我的头皮,将我半长不短的头发束在一起,堆在头顶,勉强地打了一个结。
从我眼前的镜子里可以看到,自结以下,平整顺滑,乌黑的头发被整治得如明镜似的,看上去颇为不错。
然而,由于头发实在太短,勉强打个结后,已是所余无几,发结却是东长西短,如乱草丛般,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平整光润的地步。
我照了照镜子,哭丧着脸问她:“就这样子?小姨……”
“哭什么!”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