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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甲板上透气!”
打不起,我却躲得起,在容妖女似笑非笑眼光下,我抱头鼠窜。
夏日天空的星光依旧灿烂,由海面上拂过的暖风在我身侧打着转儿旋飞过去。
游轮已经改变了方向,现在它的目的地,是一个极天洋上的小岛国,在那里,我们这些人将分道扬镳,老姐坐船循国际航线直达罗巴洲,老爸老妈则带着江雅兰一路南下,去天秤洲某旅游胜地游玩兼特训,而我、苏怡、容妖女以及有容妹妹,则要转乘苏怡联系到的另一艘船只,去纤纤的实验室参观。
这样的行动是何等地有条理……但往后想,我的人生却一片茫然。
其实,我仍有很不错的选择,至少,我的干爹,老姐的父亲,恨不能抱着我的大腿要我继承他那庞大的佣兵组织,即使我没有运筹帷幄的本事,但以我的能力,在普通人的世界,当一个高薪佣兵,也是一个既轻松又赚钱的好主意。
只是,我找不到在这种行业长期干下去的动力,我甚至可以确定,我对这一行当没有任何兴趣!
那我为什么还要勉强我自己?
叹了一口气,一段时间的思考过后,我的成果仍旧为零,什么时候,我对自己这么苛求了?
放弃了一夜之间想通问题的奢望,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光芒在这波荡不休的海面上扭曲、再扭曲,最终在我眼中凝成了一片连续不断的光波,光波也模糊了起来,最后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现在在干什么?”
海鸟的鸣叫声将我从模糊的层面惊醒,带着微微腥味的海风,及时地拂过我的鼻孔。鼻子抽了抽,然后顺理成章地打了个喷嚏,我也真正地醒了过来。
反射性地用手撑起身子,但奇特的触感却令我一楞,抬起了手,上面沾满了沙粒。这是在……沙滩上?
我打了个激灵,跳起来环目四顾,仍是晨光尚早,海面上灰蒙蒙的一片,偶尔有一只海鸟掠过,愈显得海天宽阔,无边无涯。
“我这是在哪里?”
完全联系不上睡眠前后的情景,我一时间也有些慌神,人呢?老爸他们人呢?还有船,我明明是在船上的,怎么突然就上了岸呢?
我当然找不到答案,而越是这样,我越惊慌,几乎要仰天长啸,再发足狂奔,来呼唤那可能的回应。
而身后少女的清音,及时地拯救了我那根已经绷紧的神经。
“宇哥早安!”
我猛然回头,正看到蹦蹦跳跳而来的有容妹妹,向我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扫去了海面上阴冷的湿雾,在东方,一抹朱红向天际扩散开来。
“真美!”
我不自觉地这么说,声音很小,但我不确定有容妹妹听到了没有。她很快地来到我身边,左手亲昵地挽起了我的手臂,而右手则探上我的额头。
“宇哥,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嗯?”
我不解小妮子话中的意思,只看到她的小脸上有些担心,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昨晚上船到岸的时候,你还趴在栏杆睡觉,怎么喊你也不醒,就把你抬了下来。可是岛上的旅馆已经满了,只好野营……小姨说,只有一顶帐篷,没有让男人住进去的道理,所以……”
所以就把我扔到了沙滩上——真是容知雅的作风!
对这个我只能猛摇头,也没法真的同她计较。我抚了一下有容妹妹好像刚刚才梳洗过的秀发,感受这清爽触感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个短暂的念头——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的?
这念头一闪而逝,我随即就把它抛在了脑后,毕竟,在有容妹妹那灿烂而无心机的笑容里,想着其他的什么念头,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一路说笑着来到昨夜她们宿营的地方,这是一片距沙滩不过一公里左右的椰树林,地势较高,从营地里一眼就可以望到我刚刚躺着的地方。我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暗自道了一声“总算还有良心”,便堆起了满脸的笑,辛苦地和似乎没有睡足的容妖女打招呼,同时用余光搜索一直未见的苏怡的踪影。
“别看了,我们叫的船出了点儿事,苏怡去解决了,一会儿就回来!”
淡淡地一口道出我心中所想,不管我的尴尬,她径直变魔术似地又抓出一瓶烈酒,弹出瓶塞,继续她每天例行的功课,我暗自皱起了眉头。
根据苏怡对我解释,容知雅虽然武力不值一提,但却是一个令人称奇的咒法天才,自从加入中天帝国后,便以她绝世的天资修习法术,似乎还有明师指点,实力已然莫测高深……
我相信她的实力,对她甚至比对我自己还有信心。只是,她虽然有“妖女”之称,但也毕竟是人不是妖,她的实力皆来自于法术,于自身的修持还差了些,这样无度酗酒,就真是妖怪也要被喝坏掉!
“嗯,小姨……”
“嗯?”
听了我的称呼,容知雅抬头望了过来,想来是我极少主动称呼她为“姨”,以她的定力,也微有些好奇。
对上了她的目光,我心里面有些局促,但想了想,我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小姨,唔,我觉得,你喝酒也应该有些节制了……你的内息不彰,难以消化酒力侵蚀,长此以往……”
“对身体有害,会早早死掉……”
容知雅代我说出了我要说的话,且比我说得要尖刻百倍。但她的笑奇迹般地开朗起来,少了那一丝习惯上的讽刺,让人看了,竟是眼前一亮。
“谢谢你啦,我知道你的好心。只是,不让我喝酒,恐怕我会死得更早!乖侄儿!”
容知雅向我晃了晃已经只有半满的酒瓶,明显地根本没有将我的意见听进去——当然,她如果这就听进去了,那才叫有鬼。
一边的有容妹妹听到了妖女对我的称呼,低低地笑了起来,似乎我被称之为“侄”,便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我对她做了个鬼脸,也不再接着劝下去,但我心里依然拿定了主意——要让容知雅戒酒,至少,要限制她喝酒。也许她在的时候,我会很头痛,但如果她不在了……
那种情形我没有胆子去想!
轻微的破空声响起,苏怡回来了,见到我之后,她送来一个甜甜的笑容,让我心里也为之一暖。
“临时征调的船只,手续不齐全,没法靠岸,在距前方海岸两公里处待命,宇哥,这下要麻烦你带着有容了!”
“没问题,这是个好差事!”
我眨了眨眼,又将有容妹妹逗笑。
一觉醒来,昨天晚上的烦心事似乎已离我远去,看来我忘事的功夫,也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强而水涨船高。
趁着此时海岸线上人烟稀少,我们光明正大的踏海而行,向两公里外的目标迈进。
有容妹妹对这种经验一向非常享受,此时,她就在我的扶持下,小心翼翼地踏在海平面上,玩了个不亦乐乎。
听着她开心的笑声,我却想到昨天傍晚她那令人称奇的惊人之举,我敢肯定,她那时是在没有任何人扶持的情况下,独立地站在海面上——虽然很吃力,但确实如此。
我扭头望向苏怡,想问问这件事,但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已隐见轮廓的船只,话到嘴边又被另一个念头控制。
“苏怡,原来的那艘船为什么晚点了?”
苏怡看了一眼正玩得不知身外何物的有容妹妹,却是传音过来,“船只所经过的海域有另一艘遭遇海难,死了很多人,所以就留在那里帮助营救了。”
我轻“噢”了一声,却也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偌大的海洋,海难事故实在不可避免。
而也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前面那艘船体的外貌已然清晰可见。
翻上甲板,一个面容颇为精悍的中年男子已在一边候着,见苏怡上来,沉声叫了声“苏总”。
苏怡微笑着回应,接着立即为我介绍:“这艘‘无涯'号的船长,也是苏氏远洋运输业的骨干,赵德赵船长。”
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也依礼回应。虽然我没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功夫,想来他应该也是中天帝国的外围成员,否则怎会看到我们踏海而来依然面不改色?
安排了房间之后,容知雅不顾我难看的脸色,说是要布置今天我必须完成的“功课”,扯着有容妹妹去了。
而这时,赵德的脸色沉了下来,望了一眼远去的有容妹妹,低声道:“有负苏总所托,我们虽然已经尽力,那场海难没有人生还……”
是那场让我们的船只误点的海难,由于刚刚才听过,所以我留了心。而听了他的话,我的眉毛跳了一下,苏怡却依然冷静。
“原因?”
“不是触礁,船上也没有机械损坏的迹象,上面的尸体大部分是被他人杀死,里面有几位女性,生前有被施暴的痕迹。以我们的观点,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人为的?是海盗?”
“也许,但可能不大……我们还没有对尸体进行尸检,不过,并不像是被普通人所杀,很多人都是被重手打得内脏破裂,喔,对了,船上核对的人数,与这艘船离港时的人数不相符,少了二十二人,都是妇女和儿童。这点,倒是与某些海盗的行为很相像。”
苏怡低下头去沉思,而我则在暗咒凶手的同时,也生出了些好奇心,我拉过赵德,低声问他:“我能不能到现场去看看?”
赵德苦笑着摊手道:“怕是不成了,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普通海难,第一时间就上报给附近一个岛国的海事局,现在他们大概已经赶到了,现在就是去,恐怕也很难得出什么突破性的结论。”
这样啊……我点点头,但仍然问出了出事海域的方位,距这里不过百多公里,如果我能有爷爷那样出窍神游的手段,也许还能去看一看,现在,就真没办法了。
将这件事抛在一边,我看着东方已愈发绚丽多姿态的云彩,刚刚被埋下去的心事又翻了上来,然而,还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