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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在哪里?”唐茜柔声询问:“我请人把他找出来,好好安葬他。”
“不用了。”瓦伦西亚回头朝她感激的笑了笑,遥望远方第一次地底爆炸的地方,哀伤道:“他喜欢中国,也非常喜欢这座城市,那就让这块大地静静陪伴著他吧。”
场中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感动,默默注视著刚才那名法医的行动,见他尴尬的改用双手捧起约翰的头颅,把他送进不远处的遗体专用车内。
伴随遗体专用车缓缓驶离现场,龙影取下头上的警帽,右手缓缓抬起,庄重的行起军礼。
唐茜、岳浪等人也对约翰、袋鼠的英勇行为肃然起敬,全脱下帽子,跟著行军礼,表达出真心的敬意。
周围的其他军人也受到影响,纷纷停下手头工作,严肃挺立,行礼相送遗体专用车的离开。
“谢谢你们!”瓦伦西亚率领手下所有成员,以欧盟通用的军礼感谢,个个泪眼婆娑。
我静静站在原地,感到心头空荡荡的,找不著边际。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袋鼠的名字,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张爽朗的笑脸,还有约翰,以及其他在战斗中死去的复仇者成员。
他们来自欧洲不同的国家,有著不同的信仰,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对友情至死不渝的执著。
我们进去近二十人,生还者不到三分之一,还赔上埋伏在眼镜蛇身边的袋鼠,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恐怖主义就像一个越变越大的泥潭,它又将多少这样的无辜者埋葬其中?
第一章 山鹰
九月五号,星期六。
趁蓝劲松等人没有外出活动,我偷蒙拐骗,软硬兼施,总算拦住嚷著要去找铃儿玩的小雨,趋车前往十九区疗养院,看望爷爷。
车行至半腰,一辆轿车缓缓与我擦肩而过,那辆轿车是由个子相对矮小的兰卡负责驾驶,副驾驶座上居然坐著已经在两、三天前回荷兰的瓦伦西亚。
我紧急煞车,惊讶招呼:“瓦伦西亚。”我脸部肌肉跟著变化,从江震林变回了自己。
兰卡跟著停车,缓缓退到我身边,后车窗随之打开,出现强尼和斯蒂文爽朗的笑脸。瓦伦西亚有些尴尬的开口:“我们有事找你,要打扰你一下。”
我点了点头,礼貌道:“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他们三天前的确走了,当时龙影亲自送他们上飞机,我还在电话中与他们话别。转眼去而复返,又来找我,他们目的显而易见。
瓦伦西亚开门见山:“我们想留在您身边,诚恳希望您能接受。”
我没有感到丝毫意外,看向其他三人,郑重地问:“你们也决定了吗?”
袋鼠形同复仇者的眼睛,失去了他,瓦伦西亚对眼镜蛇已经无从下手,加上见识过眼镜蛇核心人物的实力,瓦伦西亚自知个人力量复仇无望,于是便有了此行。
但兰卡、强尼、斯蒂文不同于瓦伦西亚,没有切身之痛,而留下来对付眼镜蛇却意味著与死亡为伍,需要无比的勇气。
“我为约翰。”身材高大的强尼义无反顾,态度坚决诚恳。
“我为雅比和袋鼠,以及所有被艾里克出卖的朋友。”兰卡和斯蒂文几乎异口同声,语气表达出对友情至高的执著。
“我们郑重承诺,一切服从你的指挥,哪怕面对艾里克时。”瓦伦西亚附加解释,面色异常严肃。
“哪怕让你们洗厕所?”我微笑询问。
瓦伦西亚意识到我已经接纳他们了,笑著点头:“包括洗厕所。”
微笑过后,我好奇地问:“其他人呢?”
“我解散了复仇者。”瓦伦西亚无限感慨的回答:“当初来的时候野心勃勃,现在想起来实在幼稚……”
“眼镜蛇的实力超乎所有人想像。”我询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如何知道金沙这个人的,也是透过袋鼠才知道的吗?”
眼镜蛇本身为义大利最大的反政府组织,用杀人获取主要活动资金,从没失手,也从没为雇主留下任何麻烦,以此信誉不断拉高身价,使每一笔交易有天文数字般的酬金,所以哪怕只为了避免信誉受损,降低身价,他们也会继续刺杀蓝劲松等人,直到达成目的。加上净水厂一战,眼镜蛇完全惨败在我一个人手里,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
这将是一场残酷的持久战,谁都不会中途退场,直至另一方彻底在世界上消失。
同时这也是瓦伦西亚找上我的一大原因,因为只要围绕在我和蓝劲松身边,不愁躲在暗中,平时无迹可寻的眼镜蛇不出现。
“金沙一直以那面目出现,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金沙本人,更别说真实出身。”瓦伦西亚有些茫然:“袋鼠用一年时间打进他们的中层,但眼镜蛇资讯传递采用单线联系,第三者所能获得的讯息非常有限。”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追问道:“在八月一号到七号之间,可以确认赤焰的大致所在吗?”
瓦伦西亚想了一下,回答:“他五号在莫斯科露过一次面,还亲自接见过袋鼠。”
“五号?”我喃喃自语,脑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八月五号是世界超能大赛的最后一天,弗兰西斯和他的三个替身根本没有离开,难道赤焰和弗兰西斯的许多相似之处仅仅是巧合吗?
“有什么不对吗?”兰卡低声询问。
我摇了摇头,微笑感谢他,决定打道回府,带他们去见蓝劲松。
我先电话通知蓝劲松,蓝劲松率领一群人在别墅大门前郑重迎接我们,这群人包括秦志强在内,都是一脸的欢欣。能有一个一线超能战士、三名三线超能战士,无条件的加入,使我们实力成倍加强,大家当然乐开怀。
安顿好瓦伦西亚一行人,我继续前往十九区看望爷爷。
见完爷爷已经是中午过后,我顺道回了趟位于十九区的家。
走进家门,我随手打开放在客厅角落的冰箱,顿时傻眼。
原本该满满的冰箱,此刻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留下。我回国整整一个半月,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外跑,其他时间也大多住在爷爷位于四区的住宅,但前后总共回家四次,因此家中必备的生活用品购置齐全。
超能战士的记忆力非同凡响,能够透过印象迅速捕捉记忆,哪怕我记忆力发生巨大偏差,可也没有在出门前把冰箱里所有东西清空的理由,因此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家中被极端恶劣的小偷光顾了。
我揉了揉眼睛,惊奇的巡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警戒心却迅速提起。
这里位于二十一楼,加上我担心毁灭者成员会进来安装监视或爆炸装置,每次出门前,我都会谨慎的关闭所有门窗,那么小偷就不可能从窗户进入。
而家中防盗门又是采用最新一代的防盗技术,拥有智慧分辨功能,只能接受拥有独立电子密码的钥匙,外人除非拥有这居室的房门钥匙,否则一旦接触锁孔就会触动警报,引来保全的。
排除这两种可能,也就排除了普通小偷作案的可能,那么只剩下超能战士,因为任何门和窗户难不住我们这些人海中的异类。
意识到这些,我迅速展开行动,利用超强感应能力全幅搜索室内,确定没人后用能量小心的打开每个房间,搜索各个角落,除了发现我被窝里留下淡淡的两股体味,其他毫无所获。
回到大厅沙发上,我脑子萦绕那两股体味,陷入了沉思,感到匪夷所思。
研究生命学近十年,我对人体的分辨不仅可以透过其他超能战士所熟悉的生命场,还可以透过身体气味等其他方式来判别。
从体味上,我大致可以判断有一对男女曾经在我床上睡过,而且他们体味非常淡,异于常人身体代谢速度,应该是超能战士,可惜再受我自己体味的中和,已经无从分辨对方身分。
这两人无论来自毁灭者、眼镜蛇还是尹捷,应该都会为我留下某些致命或警告性质的东西,但他们不仅没有,反而在我家里又吃又住的,显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实在够胆大妄为的,到底会是谁?
一个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来人本来是大步走向门口,可在我感应到他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生命场诡异的波动了一下,然后恢复到常人的强度。
我不禁为之一惊,身体跟著鬼魅般的浮起,贴到大门边的墙上。
这家伙生命场的变化过程快到连一线超能战士都无法感应到,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是和我同级别的超一流人物。
那人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到门口,能量深入锁孔,灵巧的打开房门。
房门刚开启一道缝,一名高大的黑人不可思议的穿梭而过,站到我的对面,俨然是前自由同盟领导人“山鹰”雷西·霍华德。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动情呼唤:“雷西!”
分别不过四十五天,故人经历失去爱人安吉莉娜和死亡的洗礼,整整瘦了一大圈,又多了极具阳刚味的落腮胡,几乎让我认不出来,但他宽阔眉宇间更见刚毅神采,双眼也变得更加犀利深沉,宛如能洞悉世间百态。
“方。”年过三十的雷西·霍华德也不能控制心中激动的感情,提著一大袋食物的右手不自觉的松开,冲过来和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紧紧贴著对方的胸膛,我们感受著彼此脉动,心中萦绕天人永隔的安吉莉娜,都是悲喜交加。
“总算见到你了。”雷西推开我,不禁欣喜的开口:“我来了十五天,去你爷爷那里住了一周,又来这里一周,要是你再过两天还不出现,我保证跑到超能特警队去找你。”
“我想我爷爷那边的冰箱也一定遭了毒手,被你洗劫一空。”我调侃一句,想起他的言外之意,惊愕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的行踪?”
雷西微笑点头:“这一切都是别人提供的,包括你两处住宅。我没料到北京比华盛顿更加繁华,找到这里实在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