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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利冰兰,脸色潮红,娇喘吁吁,美目湿润迷离、情火涌动,樱唇红艳欲滴、轻轻翕动,美妙的峰峦和曲线因激动而起伏不定,嫩白、细腻、柔滑的肌肤因情动而涂上了一抹美丽的红晕。
我情难自已,无法自控,伸出有如艺术家般的修长十指,在利冰兰吹弹欲破的肌肤上,弹起了钢琴……
一个个如同天籁般的完美音符,从冰兰的檀口中飘出。美妙的乐声让我陶醉,如上天恩赐的完美艺术品的动人娇躯不断燃烧起我的激情……
“亚历,我的爱人!冰兰以最纯洁的爱奉献给夫君最完整的身心!冰兰将拂去夫君身上所有的疲累与创伤,为夫君筑起将息灵魂之翼的温柔之乡……”利冰兰荡气回肠的动人情话回荡在空气中。
我迷醉了,失陷了,在一串串动人的音韵中迷失了自己,利冰兰那无尽的爱,把我融化在迷离的月色之下……
这时,薇薇安、加莎琉璃已经站到了床边,琉璃首先不甘寂寞,凑了上来,接著薇薇安也加入了我们的演奏。
于是,独奏变成了合奏。接著,合奏变成了合唱。而我……则成为了乐师、指挥家。每一个演奏的高潮,都有优雅的曲子在伴奏著,在完美的音色中,乐师和歌唱家完全融为了一体……
第五十三章死劫·狂澜
第五十三章死劫·狂澜
第二天下午,蜜运正浓的我和利冰兰被南湛布琦二世召进帝宫皇峨。
皇帝在寝宫中接见我们。
南湛布琦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了微微的红晕──这应该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吧?
皇帝斜靠在枕垫上,在帐帘的阴影里,他的脸色显得有点阴沉,凝视我们的目光也变得有点幽暗。
皇帝用虚弱地声音对我们说道:“亚历,冰兰!昨晚的婚礼中朕还未给你们祝酒呢……”
然后抬起颤抖的右手,指著爱蜜莉说道:“皇儿,将我特意为这对新人准备的御酒──冰琼玉浆取来……”
“父皇……你……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喝酒了……”闻声的爱蜜莉不安地说道,脸色刹白,语音也变得不稳起来。
“去吧……”皇帝摆了摆手,神色严肃地说道,“朕无论如何……也要和亚历、冰兰祝酒一杯的……”
良久,爱蜜莉才捧着托盘慢吞吞地走了进来,来到我们面前时神色显得更加紧张不安了。
“来,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婿……朕和你们喝一杯……”南湛布琦二世接过爱蜜莉递过来的酒杯,对我们说道,脸上的皱纹微微颤动着,被牵动的脸部肌肉挤出一丝看起来相当诡异的笑意。
接着爱蜜莉捧著托盘来到我们身边。
我朝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伸手便要取过酒杯。
却见爱蜜莉突然脚步一个踉跄,托盘掀翻在地,酒杯、酒壶悉数破碎,瓷片、酒水散满一地。
“对不起,我走神了……”
爱蜜莉带着歉意地说道,紧张的神色却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这大概是天意吧……天意如此……”南湛布琦二世幽幽叹息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过了片刻,爱蜜莉走近她父皇的身前察看,突然脸色大变,向帐向急呼:“御医!快传御医!”
当宫廷御医匆匆地赶到,为皇帝进行了一阵紧急治疗后,南湛布琦二世终于醒转过来。
皇帝清醒后突然紧紧抓住御医的手,冷峻地说道:“朕还能捱多久?告诉朕实话!若你敢骗朕,你将先朕而去!”
御医登时冷汗淋漓,惶恐不安,嘴唇里蠕动良久,才能发出声音:“陛下……恐怕……恐怕难以熬过今晚……”
皇帝放开了御医,沉默了一会,才对爱蜜莉说道:“传太子、宰相、军务尚书、太子太傅、齐科夫……一干人等进宫见架!”
然后便闭目不语。
当众人奉诏进来后,南湛布琦二世才缓缓张开眼睛,对众人说道:“朕命不久矣……朕有事交代你们,希望你们在朕死后好好办理……”
“陛下!”
众人立跪在地,俯首轻呼:“请陛下万勿轻言生死!陛下乃天命圣主,必有众神庇佑,只要好生静养,经过此劫,必可健康长寿,安定帝统!”
“命数有定,不可强求。”皇帝却平静地说道,“我对你们只有一项要求,就是扶持幼主,共攘帝业,安我后世江山!今后非我法拉蒂斯一氏,不得为帝,如违此誓者,尔等可联合诛邪,号召天下共击之!”
“臣等必将倾力扶助享利太子,定国安邦,万死不辞!”众人齐哭表言。
“好,”皇帝将目光转向年幼的太子,招了招手说道,“我的孙儿,到皇爷爷这边来,让皇爷爷好好看看你……”
爱蜜莉将小享利领到床边,小享利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感到好奇和有趣,问道:“皇爷爷,你找孙儿有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他们是不是来陪孙儿玩耍的?”
“享利乖!享利今后不要只顾著玩耍了,要懂事,学会处理朝政……皇爷爷今后不能陪你玩耍了,享利记住要听姐姐的话呀……”南湛布琦二世轻轻抚摸着小享利的头,目光中充满着慈爱。
皇帝转而对爱蜜莉公主说道:“女儿,今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享利了……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实在不适合生在帝王家……但这是你的命呀……”
“父皇……对不起……我……”爱蜜莉已是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父皇不怪你……这是我法拉蒂斯一族的气运罢……或许你这样做反而能保你一生平安……”
皇帝说了这些话后,微微喘息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亚历、冰兰!你们过来……”
待我和利冰兰一起靠近到床边,皇帝便说道:“冰兰,朕一生亏欠你们母女甚多,希望你能够原谅朕……”
“陛下……父皇……”利冰兰悲哭道。
“亚历,”南湛布琦二世投向我的目光异常复杂难明,将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说道, “如果法拉蒂斯帝国注定要毁灭的话,那就让它在辉煌中彻底湮灭吧……希望你能够惦记着法拉蒂斯家对你最后的一点恩义,给法拉蒂斯家留下一点血脉……”
“我不弑小孩。”我目光闪烁,用旁人无法听到声音说道。
利冰兰娇躯颤了颤,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抬起头来望向我的目光有点异样。
※ ※ ※
此时,南湛布琦二世苍凉地说道:“历代先皇呀,你的不肖子孙南湛布琦马上就要来见你们了……你们交给我的家业,我无法守护住了……但我也尝试过,努力过……也曾试图走出最后的狠辣一步……只是我族气数已尽,我也回天乏术了……”
说完,南湛布琦二世已是昏厥过去。
当皇帝再度醒来时,双目中神光涣散,已完全失去了焦距,仿佛是无意识地含糊呓语:“为什么这么黑……入夜了么?炉火熄灭了么……为什么不掌灯……为什么……我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和冰冷呢……好冷呀……就像朕的皇座一样冰冷……自从朕坐上了这个位置,一直伴随朕就只有这种寒冷的感觉呀……多少年了,朕被束缚在这个阴冷漆黑的地方……终于可以解脱了……”
皇帝再度昏迷过去,但再也没有苏醒过来,挂着泪痕的脸上凝结了一丝不甘的表情。
……当小亨利一声稚嫩的哭泣声响起,终于打破了寝宫中似乎已凝滞沉肃的空气,意识到皇帝陛下已经永远沉睡下去,众人这才懂得齐声哭号起来。
圣伦历一八九四年三月三十一日黄昏,御医正式宣布陛下已经龙殡归天了。
翌日凌晨,年仅十岁的亨利。法拉蒂斯在帝宫皇峨“凌天”大殿上正式加冕称帝,成为法拉蒂斯帝国的第三十四代皇帝。
畏畏缩缩、哭哭啼啼的小亨利被他的姑姑抱到了皇座上。
“陛下万岁!”众臣跪下俯首齐声高颂圣号。
在鼎盛的人声中,不安地蜷缩在比起他细小的身体明显过于宽大的皇座上的亨利。法拉蒂斯,似乎受到巨大的惊吓,竟放声大哭起来。
我抬起来用森冷的目光望向“登极台”上的小亨利,心里不禁想道:神圣法拉蒂斯帝国的一亿五千万子民竟要臣服于这样一个小孩脚下,还真是一出既滑稽又讽刺的闹剧呀!
新主加冕后,便举国发丧,为南湛布琦二世举行了一场庄严、肃穆、隆重、盛大的葬礼,但不论是生前的辉煌,还是死后的荣耀,南湛布琦都再也看不到了,他已经化为一堆黄土,魂飞冥冥,一生的功过是非,只能交给世人去任意评判了。
圣伦历一八九四年四月四日,阿鲁顿、艾提芮亚、詹姆斯以回帝都奔丧为名,先后起兵发难,三路兵马互为照应,从北、南、东三路直取帝都中枢,边疆告急。
詹姆斯实力较弱并不足虑,但阿鲁顿纠合北方蛮族的兵马总兵力达到二十万之众,而艾提芮亚则联合多提尔王国沙杜夫大公的军队,也达到十五万之多——这两路大军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无数的城镇和村庄落入了阿鲁顿和艾提芮亚手中,直接威胁帝都的安全。
在紧急召集的朝会上,我与利冰兰主动请缨,要求领军出战,但遭到宰相马塞洛。莫拉雷斯和军务尚书卡尔安吉。莫拉雷斯父子为首的保皇派极力反对,请求被摄政王爱蜜莉所驳回。
最后爱蜜莉接纳了马塞洛的建言,派齐科夫元帅统领二十五万大军北击阿鲁顿、卡尔安吉亲自率领二十万兵马南抗艾提芮亚。
当时利冰兰只是淡淡说道:“抑外扬谪呀……”
我问利冰兰莫拉雷斯家的父、子、女三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利冰兰答道:“马塞洛个性保守,以正统自居,反对任何变革,是一个固执的保皇派,为政虽无缺失,亦无建树,丧子后因刺激过度,性格也更趋乖张偏执。卡尔(卡尔安吉的小名)是个老实结巴的人,沉稳有余而变通不足,虽有治事之材,却无决断之力,在大事上难于自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