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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国中各有支持者和拥护者,形成帝室相互倾轧的局面,所以帝国的继承人迟迟未能确定。而且这种局面亦非今天的南湛布琦二世所能改变得了的。因此在皇帝死後,势必引起宫廷内乱和国家分裂。在此情况下,南大陆的政治格局会演变得更加微妙。
──当然,这也是我所盼望的时机,只是……特兰奇斯帝国是否也在等待这种时机的到来呢?珈蓝神殿巡察天下的目的,是不是也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呢?那个拥有“命定之子”的国家,我所了解的是这麽少,以致无法形成一个明确的印象。由於地理与历史的原因,南北大陆诸国甚少往来,根据稀少的资料、典籍记载,北大陆有几个人类建立的强国,不象南大陆这样政权分散,而且高原地带还是神族的聚居地。由於接云山脉与截天山脉的天然分隔,南大陆的人们对北大陆所知有限,在南大陆人们的地理观念中,所谓的北方是到两条山脉止,而对於山脉之外的世界,一律统称为北国。
──究竟北国是个怎麽样的地方?那片孕育了雅伦诗这样的奇女子的大地,将在我未来的征途上扮演什麽样的角色?我不由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心,也萌生了有机会要北行一趟的念头。
“亚历,你不休息麽?”薇薇安来到我身边,柔柔地问道,“你又在想什麽呢?你都快成思想家了,经常会看到你沈思的样子……那时,我会想,这个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呆子呢?不过,还真让人爱死了你思考时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听到薇薇安开我的玩笑,我不禁有点宛尔,说道:“我在想,这样站著能不能将自己风化成冷漠的石碑,矗立在暗黑凄清的夜晚,成为比冰山还要冰冷、比寒风还要无情的存在。”
“那些话你还记著呀,其实你不觉得自己显得太成熟太世故了麽?完全没有你个年纪应有童真与快乐呀……这样显得一点都不可爱呢。”薇薇安细细地说道,裹著厚厚白色棉袄的薇薇安虽然被掩去了玲珑的身段,但在柔和的星光下,却有一种银装素裹的素雅与纯美。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天真无邪与无忧无虑,是我生命中不可想望的奢侈品,当我自以为在过无忧无虑日子的时候,实质上是在欺骗著自己……所谓的快乐与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只有自己真正掌握之内的东西,才是属於自己的,掌握之外的幸福与快乐,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呀……但如果可以在美丽的谎言中快快乐乐过一辈子,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但生存在这个冷酷的世道,还有什麽美丽的谎言是不被现实的无情所戳穿的呢?有哪一种幸福不是象精瓷器那样易碎的呢?就象艺术收藏品那样,需要有足够的能力与实力去保护的。”
“亚历,你还是那样讨厌呀!你总是以对物品的眼光去审视世间的一切麽?”
“这有什麽不好呢?如果圣伦大陆成为我的收藏品,那我就不会任意去蹂躏它;如果能将他的子民视为收藏品,那样国君也不会成为暴君。”
“但这样不是很矛盾吗?你以美学家自居,但在你争霸的道路上却要不断地制造杀戳,消灭生命,让生灵涂炭,让美丽的城市化为血海屠场。追逐王者与权力的道路,也是消灭美的道路。”
“的确是有些矛盾,或者这样说吧,生死寂灭是相对的,只不过是自然界中能量转化形式,美的湮灭也正代表著美的再生,是一种由不完美不断趋向完美的过程。将之引伸到世俗之中,就是只有破坏一个旧世界,才能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你这种说法很深奥呀,我听不太懂。”薇薇安轻轻摇了摇头。
“美是一种客观存在,但也是一种主观的东西,在自己眼中美的事物,在旁人眼中却未必认同,而且自然界的美本身就代表著创造和毁灭两种不同的力量,如果美成为一种妨碍自身生存的存在,那麽再美的事物也会变得刺眼。人性总是充满阴暗面的,对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比如说美丽的收藏品,还是情愿亲手去摧毁也不愿让别人得到的。”
“亚历……你也会这样对我吗?”薇薇安的脸上泛起了那种令人心痛的怨怼。
“别想太多了……薇薇安,我这个人或许很坏,但不会刻意伤害身边的人的,当然也可能不自觉地伤害了你……对於你,我自知有太多的歉疚……如果有一天,你认为在我身边实在无法忍受下去的话,或者当你发现真正的幸福时,我还是会放你离开的。在这之前,就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或许我无法给你幸福的诺言,但可以让你在乱世中求得一份自主。”
我轻轻说道,内心中也有一丝莫名的惆怅与伤感,看到柔弱的薇薇安,不由心生怜惜,将她拥入怀内,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下。
而薇薇安却将红润的双唇贴在我的唇片上,深深地吻了我了一口,带著痴迷与羞赧离开我的怀抱,轻轻地说道:
“亚历,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你虽然将我视作收藏品,却没让我感到被视作物品的对待……你有时很无情,却又蕴含著熔岩一样的热情,在冷酷的外表下,却不时泛现著令人心痛的悲伤……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你,却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你那一丝不经意的柔情中去……或许,从命定相逢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此生要紧紧追随你的背影,虽然痛苦,却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看著薇薇安缓缓离去的倩影,唇边仍留著薇薇安芬芳的少女气息,我护手伫立在洒满星光的沙丘上,竟已出神。
在沙漠行走了数天,虽经历了几场大小的飓风和沙暴,但在孟斐斯这名沙漠男子的照顾下,却也有惊无险。但到了第十四天,我终於深深感受到大自然浩瀚的威力。
这天晌午,前面的孟斐斯突然拉停了马,然後翻身下马,贴地听了一会,站起来时脸色显得相当凝重。
“孟斐斯,什麽事?”我夹马到来到孟斐斯面前问道。
“你听脚下地面的声音。”
我伏地听了一会,地下响了连绵的轰轰声音。
“孟斐斯,是地震吗?”我也有点吃惊,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力显得何其渺小。
“这是地龙成群爬走的声音。”孟斐斯答道。
“地龙?”
“也就是沙漠蚯蚓,沙漠的子民称之为地龙,一种‘死神之心’沙漠中特有的生物,比普通蚯蚓大十倍,外甲坚厚,普通刀剑都砍不入。地龙成群迁舍,是生物出於预知本能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所采取的自救方式,表明将有一场巨大的沙暴将要发生。如果是连生命力强韧的地龙都要害怕,恐怕这场风暴有掘地三尺的威力。我估计可能是‘死神之心’中最可怕的黑色风暴,而且还是罕有的大风暴!这种自然的灾难非人力能够抗衡,其威力之大,恐怕能神都要惧怕!”孟斐斯脸色苍白地解释道。
“附近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我问道。
“再东行五十里有一座死火山形成的盆谷,那里周围存在奇特的磁场,所有的风暴都无法进入,应可暂避,但那里有另一种危险……那里有一种叫火虫的生物,会喷火,成群结队行动,专噬人的血肉,非常可怕。”
我想了想,便对维坦老师说道:“老师,以你的空间魔法能否阻挡住这场风暴?”
维坦老师答道:“如果是以前,再大的风暴我都能阻止,现在恐怕不行了……”
我当机立断地对孟斐斯说道:“我们进入死火山吧,既然这场风暴非人力所能阻止,那我们只好与火虫较量了!”
孟斐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好这样了……”
我们急急向东疾弛,後面一个可怕的风暴已经形成──在一片瞬间玄黑的天空下面,暴烈的风旋卷起漫天黄沙和片片尘土,连沙漠上的仙人掌等植物都被连根拔起。在风暴的中心,刺目的球型闪电闪耀著紫色电光,不时投向地表,在大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硕大的窟窿。
在我们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却发现肆虐的风暴正高速向我们逼近,炎烈的沙尘已经在我们身边扬起,在扑面贯耳的风沙中,视野变得模糊,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此时维坦老师已经张开了强大的空间魔法,无数的风沙在我们身後尺许的半月型空间内向两边倾泄,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形,呈现出奇特的景观。此时,风沙虽然恣肆,却已被空间魔法墙完全挡在外面,无法侵蚀到我们身上。而我以及共乘一骑的薇薇安也纷纷催动了魔力,对维坦老师的魔法墙进行加固。但我心中却有种不妥的感觉:维坦老师的生命力和魔力似乎处於不断的衰退中,而每发动的一次魔法,他的生命力和魔法力就减弱一分。
但这种状况并不能维持多久,随著风暴的中心进一步向我们移近,那种足於吞噬一切的力量使我们面临越来越强大的压力,空间魔法墙不断波动并且逐渐向内缩小,我们只能拼命策马奔驰,希望能够在被风暴吞噬之前进入火山盆谷。
“快到了!就差一点!大家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进入盆谷了!”孟斐斯在烈风中不断大声吆喝给所有人打气。
然而眼看死火山盆谷已经出现在前面,但可怕的风暴中心却已降临!
空间魔法墙立即崩溃,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大家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当看到眼前的一片死寂的黑暗和在黑暗中迸射飞流的紫色光芒时,被风沙吹得腊黄的脸上均不由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第二十章、天地放歌是男儿
第二十章、天地放歌是男儿
当希望即意味著绝望,我突然有种被死神将镰刀架在脖子上感觉,内心不由泛起一种被死神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无力感。
然而在这种危急的关头,维坦老师却突然诵吟咒文:“游历在冥冥虚空中的时间之神莱因杜米埃,请谨遵吾之契约,来到吾之眼前,听从吾之召唤!以吾之名奥斯都.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