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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旧王国的鹰旗徐徐落下,新帝国的火凤凤旗飞舞在香罗城的上空,向大地宣示着帝国的主权……
接下来我在旧王国的中低层官吏中,大胆起用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官员,协助处理王国归并的事宜,如统一度量衡,草拟行政规画案,颁行《亚历山大法典》,宣布帝国语为统一语言,以及过渡期的帝国语与宛图语双轨并行制等。
此外,我立诏颁布在旧王国境内实行与帝国同一税率,原王国子民自动成为帝国公民、享受帝国公民的待遇。
此举自然大受民众与商人的欢迎与拥护,也稍稍冲淡了他们作为亡国之民的哀伤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在潜移默化中树立起对帝国的认同感。
在处理完一连串的事情后,我特地陪薇薇安去拜祭她的父母。
已故国王艾尔米特二世的陵墓座落于东郊王陵上,当薇薇安回到多提尔后,已将她母亲与父亲合葬一起--“生未相随,死亦同寝”,算是了却了她父母生前的心愿。
站在柏木森森、芳草萋萋的坟前,触景伤情的薇薇安终于哭倒在我怀内。
“别哭了……他们泉下有知,只要看到你过得好,也会感到欣慰的。而且,你不仅达成了父母的夙愿,也将和平带给了这个你父亲付出了一生心血的国家……”我柔声安慰着怀中的伊人。
“我母亲一辈子过得好苦呀……自从我出生后,她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印象中,我也没见母亲笑过……而父亲也是一个不幸的人,背负着王位的重担,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王国,牺牲了他与母亲的爱情,最后也是郁郁而终……”
薇薇安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啜泣着说道。
我捧起薇薇安的俏脸,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深情凝视着她的美眸说道:“即便如此,但你的父母从未后悔过彼此的爱情吧?对他们来说,真心相爱过便已足够了,别的都不再重要。”
“为了真爱,就算经历着生离死别的痛苦、一生受着思念的煎熬,也会甘之如饴、无怨无悔……我相信这就是你父母的心情,我也相信,他们虽然活得辛苦,但内心却是幸福的……”
“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薇薇安低低说道。
“就像我们一样……但是,我保证,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我用心地说道。
“亚历,为我弹一首《梦思尼娅之恋》吧,我想听……”薇薇安把七弦琴捧到我面前。
想起初次见面时,我也曾为薇薇安弹唱过这首歌,不由得心情一阵激动,默默点了点头,接着七弦琴,轻轻拨动起琴弦,如泣如诉的音符便从指尖间倾泻而出……
一曲终了,我抱紧薇薇安的娇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不论是你父母的不幸,还是春之女神的悲剧,都不会降临你我身上--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经营美丽的爱情!我将用世上所有的幸福来填满你的心怀,直到再也盛不下满溢出来……我们将相守直至永恒!”
“我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很容易就满足的!只要有你的一点点爱,就已经填满了我的全部身心了,有你在我身边,就已足够……”薇薇安紧紧依偎着我,呢喃道。
“薇薇安,我们回去吧!别让琉璃和贝儿等得心焦,以为我俩私奔了……今晚,我有礼物给你们姐妹!”当夕阳西下、暮色朦胧时,我轻笑着说道。
而薇薇安也笑着点头答应,笑容里是满满的幸福……
是夜,在多提尔王宫的临时寝宫里,我分别将三枚不同颜色的“爱情晶戒”,套进了薇薇安、加莎琉璃和黛旖丝的右手无名指。
“薇薇安,『蜜橙之戒』的戒语是华丽与温情、亲切与甜蜜,它代表着我对你醉心依恋、缠绵如丝的『甜蜜之爱』!”
“『绯红之戒』是热烈与刺激、活泼与跳动、积极与主动的浓烈色彩,它代表着我对琉璃你急流奔放、如玫瑰花般的『激情之爱』!”
“贝儿,『水红之戒』的寓意是浪漫与温馨、娇贵与痴迷、明快与欢欣,它代表着我与你牵手在月神的琴弦与舞曲中的『浪漫之爱』!”
“这三颗戒指是精选自『精灵之心』的碎片、经精灵女王的巧手打造的爱情晶戒,代表着我对你们『永恒的爱情』!”
我刚说完,琉璃已将我扑倒在床上,娇笑道:“谢谢你对我们的爱!现在是我们姐妹向你表示谢意的时候了!”
“等……等一下……”我不由得被琉璃的热情吓倒了。
“还等什么?现在是『激情』、『甜蜜』与『浪漫』同在的夜晚,让我们今夜一起欢爱到『永恒』吧!”
琉璃不由得分说地替我解衣,在她的强势主导下,娇羞的薇薇安与黛旖丝也被她一同拉进了春帐,于是激烈、含蓄与婉转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交织成最是动人的旋律……
我本来打算在香罗逗留一段时间,让薇薇安能够在故乡多待些日子,以慰藉她多年来的思乡之情。然而,我的计画却被来自帝都的一封密柬打乱了。
这天上午,我正在王宫的大殿上与帝国军诸将和多提尔的官员议事,侍从却急急送上了一封八百里加急公文。
当我拆开信件一看,一时间不由得无名火起、怒不可遏,猛地拍台怒骂道:“可恶!”
大家不知我因何发怒,但他们鲜有见到我如此生气的,一个个皆是胆颤心惊、青白着脸低头不敢吭声,只是在心里纳闷,难道帝都出大事?
只有德林克才敢上前轻声问了句:“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解释,只是将信柬递给德林克,让她自己看。
吸血鬼少女迅速阅读完信中的内容,抬起头来时,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这是封由西蒙呈上的密件,信中说,护送斐迪南一行人在去帝都途中,遭遇到大批流寇抢掠,在袭击中斐迪南不幸遇刺身亡,而护送的帝国骑兵部队中亦无一人生还。
目前西蒙正广派人手彻查事件,并向全国发布通缉令,行文斐迪南遇害地附近的郡县,要求各地加紧搜捕,一旦掌握了流寇的行踪,将立即出动地方军和宪兵队剿匪。
在信中,西蒙还特地为自己疏忽大意、保护不周,导致平安侯不幸罹难一事,向我请罪,并上表奏请我批准必要时动用中央军剿灭流寇云云。
一丝不忍与难过,从德林克的秀目之中闪现,最后却隐没在那双深幽的黑瞳中……而她的表情也变得晦涩难明,脸色却是如纸惨白,良久,她才轻启朱唇道:“军务卿阁下很积极呀……他是称职的清洁工,也是一部优质的割草机……陛下以为然否?”
说完,德林克瞪大了杏目看我,目光如刺,却隐含克制的怒火,而脸上的笑容却是冰冷的。
我明白德林克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调侃西蒙,而实质上,是在责问我在“平安侯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与立场。
聪明的吸血鬼少女立即猜想到,这不是单纯的流寇袭击事件,而是一桩蓄意的谋杀。
毕竟帝国干纲已定、四海升平,怎会突然跑出一支不知名的流寇,而且还有能力全歼帝国骑兵分队?这是匪夷所思的!除非是正规军所为……
最合理的解释,是西蒙利用其军务卿的身分,调遣直属部队伏杀小斐迪南于途,为了湮灭证据,连护送平安侯的帝国骑兵分队也被悉数击杀,甚至可能参与其事的人员,也全被西蒙灭口了。
而西蒙如此积极缉凶的目的,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当然,他最终会找到“凶手”的,而所谓的“凶手”不过是某条村庄的居民,最终遭殃的,都是那些平白无辜的百姓。
而问题在于,这是西蒙的个人决定,还是出于我的授意--德林克直接将尖锐的矛头指向我,质疑我的用心。
“他还是个孩子……稚子无罪!”我以坚定的声音说道,以澄澈的双目无畏地迎向她冰刀般的视线,并用深情的目光,默默向吸血鬼少女询问道:“德林克,你相信我吗,信任这个许予你爱情的男人吗?”
德林克身上的怒气突然消散了,幽寂的双瞳也恢复了明亮,并以同样深情的目光回应我,向我做了个释然却充满歉意的笑容,却又像是想向我认错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双手摆在腰后,然后向我低头欠身行了一个礼。
这时,我将目光移向殿上的诸将与群臣,以冰冷的声音说道:“通令全军,明天随朕回师帝都!”
第九章 圣伦,我的名
第九章 圣伦,我的名
散会后,我仍然没有离开,独自坐在王座上,面对着空虚的大殿,自己的心也仿佛突然被掏空了似的,变得空荡荡起来……
随着小斐迪南的猝死,我在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失去了……虽然挥起屠刀的是西蒙,但是我对小斐迪南的死,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无法用“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这样陈腔滥调的借口来推搪……
天蝎的毒刺之所以伸向无辜的小孩,也是为了维护帝国的统治与我的帝权,而我也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西蒙又怎么可能放任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所激起的小小涟漪,有一天成为动荡不安的惊涛骇浪呢?
在危机发生之前,消除危机的根源,哪怕引发危机的因素,只是无数可能中的一种偶然--这是军务卿惯用的手段。
如果我能够早作准备的话,或许小斐迪南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或许,这也是我期待的结果吧?
因为不忍心手刃亲人,所以故意忽视西蒙可能采取的行动,甚至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以此来逃避心中的罪恶感吗?纵容行凶,也是一种犯罪呀!我真是一个卑鄙的人……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怪罪西蒙呢?
心神恍惚间,突然有一双玉手从背后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
“是琉璃吗?别闹了!”
被琉璃这一搅和,我的心情略好了些,微笑着抓住背后那双玉手,顺势将她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