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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与德林克将军成功了!”修·贝尔蒙终于忍不住激动地叫道。
我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作战计画终于成功了!
原来我军被切断的前锋部队——左拉奇的“银缨”骑士团与德林克的吸血鬼部队、帝国常规轻骑兵,趁阿鲁顿集中兵力攻击我军本阵之际,立即从左右两翼绕到敌军最薄弱的后方,对敌军殿后的轻步兵方阵发动猛攻,在轻步兵方阵被撕裂后,阿鲁顿军的本阵便完全暴露在帝国轻骑的屠刀下!
而歼灭了五万伊登军的阿泽利奥,也率领轻骑配合着左拉奇与德林克的攻势,从敌军的侧翼斜插进去……顾前不顾后的阿鲁顿军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打击,原本井然有序的布阵终于出现了裂缝,形势因而逆转,先前的优势尽失……
“鱼儿已经掉进罗网了,现在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我对修·贝尔蒙说道。
修立即会意,马上向下属发布了一连串的指令。
“‘赤色风暴’、重骑兵团,随朕上!”我拉高了嗓门下令道,让嘹亮雄浑的声音传遍全军,然后抡动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策骑着雷部,越众而出,豪勇地向敌军本阵急驰而去!
这时,我军前线的重步兵左右一分,十万魔甲骑兵与帝国常规重骑兵紧跟在我身后,从中路向敌阵发起最猛烈的冲锋!
“赤色风暴”就像是一团燃烧在战争上的炽烈火焰,其惊人的破坏力与冲击力令挡者殒命、闻者胆裂,迅速在拥挤的战场上荡开了一条血路,敌军士兵不是被劈得人仰马翻、尸横肢乱,便是跪地求饶、哀怜乞命——赤色魔甲铁骑所到之处,就像狂风扫落叶般,所向披靡,瞬间已是尸横遍野、白骨垒冢、血流成河!
而李斯特率领的重步兵也已从后压上,开始扫荡着战场!
形势互易,原本的包围者变成了被包围者、面临三面夹攻的阿鲁顿军,像骨牌般一排排倒下,陷入了狂乱的溃败当中……
我策骑着雷部像一道耀目的白色闪电般掠过战场,手中“我兰”带着五尺金芒在空间中划动着美丽的弧线,剑气直达三丈之外!
在眩目神迷的剑光中,营造着最凄美的死亡——剑气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人丛,犹如风卷残云般,带着冰与火的狂流飞洒激荡,近身的敌兵不是在冻结冰气中肉身如冰粒般崩碎,带着凝结的血块四散开去,就是被深蓝之火燃烧成灰烬,化为缕缕黑烟!
长剑吞吐间,灰飞湮灭!
目睹我这幕可怕而诡异的杀戮场面的阿鲁顿士兵再也不敢逆其锋,纷纷走避逃脱,避之不及的士兵,只懂得形同虚脱地哆嗦着跪伏在我面前……
“亚历!你这该死的贱种!夺我河山,毁我基业,如今还要赶尽杀绝!”
我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偏过头去,循着声音看到敌兵护卫丛中正咬牙切齿的阿鲁顿。
此时的阿鲁顿头发披散,身上的甲衣破开多处,显得甚是狼狈,脸容憔悴,气色灰败,再无昔日天横贵胄的风采,强烈的挫败感与对我的刻骨恨意,让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狰狞地扭曲着。
“阿鲁顿,别说这些负气的话!若是你我易地而处,你会做得比朕更决绝更无情!你并没有抱怨的资格,成王败寇,仅此而已!”我冷冷说道,“认命吧,阿鲁顿!今天朕就用手中神剑赐给你光辉的死亡!”
说完,我一夹马腹,向阿鲁顿的方向疾驰而去,临近时,弯身挥剑,长剑在马前划虹横扫,无数临门的兵器立即被荡开,折断的刀片、锋刃、枪簇便如雪片般向后崩飞,带着士兵的惨号与碎裂的肢体一起散落……
于是失去保护的阿鲁顿那孤独的身影,便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亚历山大!先帝待你不薄,你却以怨报德,纂国吞邦,诛灭我法拉蒂斯一族,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天地不容!”阿鲁顿愤怒地叫嚣道,挥起金光耀眼的长剑悍不畏死地向我斩来!
“阿鲁顿,别对我说这些可笑的义理之辞,你没有资格!你口中的正义之词,不过是已生蛆的腐靡之音!天若不容,朕诛天!地若不恕,朕灭地!”
我横剑立马,充满锐烈之风与霸绝之气地说完这番话后,便随意地挥剑,悠闲懒散的动作就像是花间蝴蝶的飞舞,却精准地将阿鲁顿倾力拼死的一剑挑开,然后手肘一收一张,“我兰”带起凌厉的劲气,向阿鲁顿直劈而去!
阿鲁顿大惊,似乎未料我的剑术竟精湛至斯,危急之际,急忙收剑横挡,险之又险地架住我当头斩落的一剑!
但是,“我兰”的剑势未止,我强大的臂力透过明澈如水的剑身,如海涛般奔腾而出,然而寸寸强势前压!
力压千钧,尤如大泰山压顶般的力量,让阿鲁顿有如身处暴风雨中的小舟,虽奋力挣扎,却最终难逃被海上风暴碾碎的厄运……
此时的阿鲁顿脸上直冒着冷汗,脸上的神经痛苦的抽搐着,弯曲的肘部剧烈地颤抖着,双唇已因为牙关咬得用力过度而渗出血来,神色更一片惨然,虽然他疲劳的双目中燃烧着不甘心的怒火,却也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亚历,我死后必化为怨灵,生生世世诅咒你!”阿鲁顿凄厉地喊道。
“神鬼朕尚且不惧,何惧你区区诅咒之言?!受戮吧,阿鲁顿!”
我手腕猛地加劲,阿鲁顿的座骑便首先不支坐倒,狂嘶一声后立即倒毙,而阿鲁顿高大的身躯同时抖动了一下,身上的战甲忽然裂开,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鲜血便从犹如龟裂般的皮肤里渗透出来,很快就把他染成了血人……
此时阿鲁顿那张紫青色的脸上也布满了如龟片般的血纹,怒突的双目带着一片怨毒之色,张口欲言,却从喉部涌出深黑色的鲜血来,伸出双手想往我的方向抓去,却在伸到一半时无力地垂下,然后便已气绝身亡,却是死不瞑目。
我随即斩下阿鲁顿的头颅,高举在风中,向着那些犹自负隅顽抗的敌军士兵喊道:“你们的主帅已死,你们没必要再为死去的人拼死效忠了!你们坚持到现在,已经无损帝国军人的勇武与义节了!如果再顽抗下去,只会落得为叛逆者愚忠的骂名!
“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向朕投降屈膝并不可耻!因为朕是法拉蒂斯之王,是你们真正的主人!现在是你们拨乱反正,回归正途的时候了!”
听到我这番话,并感到主帅死后已失去效忠对象的敌方士兵已经无心恋战,除了一些贵族子弟兵知道就算归顺也难于活命而试图临死反噬外,大部分都乖乖放下手中兵器投降,但那些顽抗的敌兵很快就遭到德林克与修·贝尔蒙无情的扑杀。
天原会战以帝国军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此战,阿鲁顿军战死者超过二十万,我军也有十万的折损,但通过收编阿鲁顿的降兵,使我军在北帝境内的兵力,一下子膨胀到一百万。
大军略作休整后,便开向君士卡丁堡。
正午灿烂阳光照耀下的君士卡丁堡,却像是一个步向落日的老人,孤清、萧索且颓败地矗立在茫茫的天原上……
看到百万帝国齐进的壮观奇景,得知己方大势已去的那些为数甚多的守军早就寒了胆,根本半点守城抗敌的意志也欠奉,远远就大开城门,迎接他们新主人的到来。
我策骑着雷部,英风飒飒地疾进城内大道,正当我为看到这座颇具规模的北方大城内完善的设施与建筑布局,而感叹阿鲁顿的四载苦心经营并非毫无建树之际,在帝国士兵与夹道欢迎的民众中,便响起了雷霆般的欢呼声。
我回头望去,见到城楼上已经挂上了新帝国的火凤凰旗帜,正在烈日之下随风猎猎飘荡,犹如一只盘旋在君士
卡丁堡上空展翅飞翔的巨隼——
我知道距离帝国统一霸业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但是我内心却是说不出惆怅与无奈:这一切,我多么想与我的妻子们一起分享呀,而冰兰却生死未卜……
第四章 情字无凭
第四章 情字无凭
我站在君士卡丁堡城北的山头上翘首北望,将幽幽的目光掠过枞树林与丘陵山地,投落到远处的小天河平原,视野所及,只是一片灰蒙蒙的影像。
颁布了一连串命令、处理完战后的善后工作,与帝国新领土内的政事后,我便暂时抛开缠身的俗务,从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独自来到这座名叫“雁不归”的山上——独处一处清幽之地,这是目前的我所需要的。
我满以为进驻君士卡丁堡后,会获得关于冰兰的消息,但是两个星期过了,伊人依旧渺无音讯……随着新疆土置于我的完全控制之下,整合了军部、凡代克与罗白的情报人员组成的谍报组织,几乎刮遍了帝国北部的每一寸土地,但以目前帝国情报机构无孔不入的能力尚查不出冰兰的点滴消息,这不能不令我感到一份绝望的无力感了。
担心冰兰遇上不测或意外的心情,在时间的流逝中积攒成一份浓重的阴霾,紧紧压迫在心头,又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我不再笃定自己心爱的妻子必将回到我身边了,也越来越害怕相会无期,甚至这份跨越关山、挥戈北漠的苦苦追求,最后只是得到一个天人隔绝的结局……
但是,我却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忧伤与恐惧,因为新帝国是完全建立在我的绝对权威之下的,如果我不能表现出强烈的信心与霸者的气概,这些依靠对我的绝对信仰与忠诚心凝聚在一起的部属,将不可避免地离心背德,庞大的帝国巨构就会像被抽掉基核的积木似的,崩然倒坍。
帝国的向心力与凝聚力,是历经我多年的苦心经营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但要摧毁这一切却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破坏总比建设容易呀!
正当我神思恍惚间,突然一阵吃痛,脑袋仿佛被某件重物击中,我立即转过身去,恼怒地注视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并用粉拳猛敲了我一记的德林克.安布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