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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戒严,此外,着令三军随时候令,准备在必要时突围出城!”
我顿了顿,以冷凝坚定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诸将无需惊慌!卡洛斯虽有奇策,朕亦有致胜后着!朕出征东加蒙特前已料到阿鲁顿与艾提芮亚将不甘坐视,必然出兵阻挠,故朕早已作好周全布置,完成了针对两方联军的全盘战略部署!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与卡洛斯军来一场时间的竞赛——只要我军多坚持一刻,胜利将趋近一分;只要敌军发动迟缓一秒,失败的命运就更难改变!我军已经坚持到现在,敌人致胜的时机已经所剩无几,能够逆转战局大势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子,我们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众将听完我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布置与一连串命令后,并闻知我已料敌机先,不由对他们的皇帝陛下充满信心,俱心悦诚服地伏地高呼:“陛下英明!帝国必胜!”
同一时间,一名帝国传讯兵急急向东都东宫疾奔而至,却被“黄龙之耳”的侍卫拦住问话。
“请将官通传,属下必须立即面圣!”传讯兵喘着粗气说道。
“陛下正与诸位将军商议要事,不便惊扰圣驾,请军士稍等,会后即传。”一名侍卫说道。
“但这是紧急军情!丝毫耽误不得……”风尘仆仆的传讯兵焦急的说道。
两名侍卫对望一眼后,立即向宫内传达信息,其中一人当机立断地说道:“军国大事,适用战时紧急法,一切礼数暂免——军士请立即入内,无需通传,迳直进殿面圣,无人敢阻!”
“谢将官!”传讯兵向侍卫行完礼,立即用急跑的方式向宫内直奔而去。
我与众将正在商议应对卡洛斯奇策的具体细节,这时,忽然看到一个士兵的身影自殿门口直闯而进,自知必有变故发生,才会有士兵在不经通报的情况下进入禁宛,便立即快步走下台阶,向士兵迎面而去,只见我的身形一闪一现,已出现在他面前。
在士兵力尽仆倒的一刹那,我伸手将他扶住。
“奏禀陛下……卡洛斯军与伊登大军……同时出现不寻常的异动……两军突然拔营后撤……其意不明!”传讯兵一口气说完,终于因体力不支、全身虚脱而昏厥过去。
我站起来,再难掩饰住脸上的兴奋与喜悦之情,挥手狂呼道:“成功了!冰兰与孟斐斯终于同时成功兵压海内斯与君士卡丁,迫使卡洛斯与伊登分别回师救驾!”
12月20日清晨,卡洛斯军开始向后撤军——三十万大军分成数个彼此相呼应的方阵,进行有序地撤退,初时移动缓慢,后来行军的速度逐渐加快。其严密的阵法与有条不紊、步步为营的后撤方式让我军无机可乘,根本无法从后追袭——如果我军妄图从后袭击的话,只会被敌人大军的狂澜所吞噬!
这时,天空忽然为铅黑的密云所布满,毫无任何先兆地,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仿佛正是为了替卡洛斯军送行。
我站在南城门的城楼上,冒着暴雨,目送着卡洛斯的大军渐渐远离,只见敌军在大雨中迅速涉过塞纳河,到达河的对岸,然后慢慢消失在因雨势而蒙胧的视野里……
几乎是在卡洛斯军撤军的同时,伊登大军也开始从北城门外驻地拔营撤兵,但在大雨来临之际,伊登大军中突然出现了一片奇怪的混乱局面……
我也在同一时间接获阿泽利奥的急报:原来阿泽利奥亲率四千轻骑出现在敌阵的后方,在伊登大军开始后撤的一刹那,趁着雨势,在雷电交加中,对敌军后方发起了骤然袭击,利用遇水不灭的芙茼油烧毁敌军的粮草和锱重!
由于遭到突然袭击,兼之粮草与锱重被烧,加上被雨势所阻,敌军一时无法辨清敌情,以为遭遇到大军的围歼,不由慌乱起来,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被阿泽利奥仅用四千轻骑迫得三十万大军慌忙后退十里,斩敌超过一万五千之众!
看到这里,我不由赞叹道:“好一个阿泽利奥!”
然后对手下诸将说道:“现在应该是向阿鲁顿讨点利息的时候了!”遂立即点拔十万大军,以吸血鬼伯爵、修·贝尔蒙为左右副帅,亲自领军,从北城乘胜追击伊登的部队……
第六章 风急云荡
第六章 风急云荡
在阿泽利奥方面——当阿泽利奥率领的四千轻骑绕到伊登大军背侧时,立即发现敌军阵中气氛变得很奇怪,似乎正在准备撤退,这时下了一场大雨,而且雨势越来越大,使视野变得越来越模糊。
阿泽利奥立即意识到这是发动奇袭最好机会——大雨扰乱视听,敌军准备撤退阵法不隐,防御力薄弱,此时不进攻,更待何何?于是毅然率军冒着风雨,向敌军的后方粮草与锱重集合处冲杀进去!
由于受到突然袭击,加上风雨所阻,敌军根本判不清敌情,以为是被亚历山大的大军断道,惊慌失措间,被四千轻骑打得溃不成军,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帝国轻骑一路拼杀决荡,数以千计的敌军士兵溅血马前——此时,阿泽利奥部众已经深入到敌军的粮草补给线!待阿泽利奥一声令下,部下便将芙桐油洒满粮草与锱重,并迅速投下火种!但见火光处处,暴雨与烈火相辉映——在熊熊烈火中,敌军士兵试图扑灭火势,只是遇上这场由芙酮油引燃的、遇水不灭的大火,又如何能扑灭得了?反而是雨助火势,蔓延得更迅更猛,大部分粮草竟付之一炬!
这时,与阿泽利奥共乘一骑的艾玛指着一名敌军中负偶顽强的骑兵校尉嘶声娇呼:“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阿泽利奥闻声立即掉转马头,疾驰冲向那名骑兵校尉,那骑兵校尉忽闻敌至,也夹马挥刀迎击,却见阿泽利奥手中长刀一扬,猛烈地斜劈出去——两骑错开,校尉持刀的右臂齐根断落,鲜血喷落而出,胸前甲衣亦从中破裂,艾玛却在此时递出长剑,那校尉因被阿泽利奥重创,竟是避之不及,被艾玛一剑击中了心脏,然后脑袋一歪,堕马死去。
然后,阿泽利奥不再恋战,率领众骑绝尘而去。
停下来后,艾玛伏地对天泣告:“爸爸、妈妈!女儿已经替你们报了仇,手刃害死你们的仇人!你们地下有知、在天有灵,听到女儿的声音,请安息吧!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完,心中悲苦,凄切地痛哭起来。
默默站在她的身边的阿泽利奥此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小妹,不要再伤心了。逝者已矣,生存下来的人,仍需继续前行……”
“阿泽哥哥!”艾玛凄唤一声,投进他的怀内。
阿泽利奥看着怀中哭成泪珠儿的人儿——梨花带雨般的俏脸凄美而婉约,柔弱无助的单薄娇躯惹人怜惜,一时竟是痴了,不由爱意怜生,用手掌托起艾玛雨珠阑珊的小脸,在她被泪水湿润的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艾玛娇躯轻颤了一下,忽然晕生双颊,娇羞不已地回应着阿泽利奥的吻,然后埋首在他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
阿泽利奥但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注入心间,三十五年来,自己孤独的生命中从未想过要有另一半;十八载戎马倥偬,征战沙场,早已把自己打磨成只懂忠君杀敌、报效国家而不知世间情爱的鲁男子……自己从未如此渴望过拥有一个女子、捕获一份感情,如此想去照顾她、守护她,让她一辈子不受到任何伤害……
阿泽利奥忽然觉得自己飘泊了这么多年,终于也是到了停驻下来的时候了——阿泽利奥已作出一项关乎自己人生的重要决定……他拥紧了艾玛的娇躯,用轻柔却坚定的声音说道:“艾玛,嫁给我吧!”
艾玛闻声惊愕地抬起头,当看到阿泽利奥刚毅英俊的脸,已肯定他不是和自己开玩笑——他是认真的!这个成熟、刚直、果断的男子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他的承诺比金子还要珍贵、比山岳还要沉重!但是……自己喜欢这个年轻的帝国骑兵军官吗?她知道自己是喜欢的——至于爱呢?艾玛问自己的心:爱他吗?爱这个一路毫无怨言地照顾着自己、为自己报了父母之仇的男人吗?爱这个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必须奉献给他的国家和皇帝陛下,以前一直在马背上征战沙场、今后也必然继续征伐杀戈、时常生活在不安与危险中的帝国将领吗?
自己对他的恩情是心存感激的,自觉纵粉身碎骨也不足于回报,只是爱情不等于感激之情呀!哲人曾经说过,世上所有的情感都可以衍生出爱,除了感激之外……面前的这个男人,表面看来如此年轻,但似乎已经历过很多的苍桑,却仍保有一颗赤诚之心与坦荡的胸怀;不象拥有很高的地位——象这样的年纪也可不能拥有很高的地位,却也是将官的身份,但对部下毫无架子,亲如手足。自己对他虽没有更多的了解,但是他可以为了他的皇帝陛下转战数百里,孤身深入敌阵;可以为了对一个小女孩的承诺,罔顾危险,不惜于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这样的男人,值不值得自己去爱呢?
想到这里,艾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凝视着阿泽利奥充满焦急的期待与希冀的脸庞,轻轻点了点头,嫣然一笑道:“好的。”
阿泽利奥兴奋得象个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毫无帝国重臣、封疆大吏的稳重与仪态,也不在意部下怪异的目光,抱起艾玛娇躯绕原地连转了三圈,弄得艾玛格格娇笑不已。
停下来后,艾玛轻轻靠在阿泽利奥的胸膛,闻着阿泽利奥身上浓重的男性气息,不由意乱情迷起来,想到这个坚实的胸膛将成为自己最坚强的依靠,芳心被一种浓浓的幸福感觉所填满……是的,在初次相遇时,自己已经被他深深吸引住了——其实自己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已经爱上这个英武不凡的男人了……今后自己会好好爱他的——爱这个为战争而生的男子,为他构筑幸福的港湾,让他飘泊的生命获得栖息的家园,每当他从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