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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县郊不比人多的地方,总是给人一阵凄凉之感。三癞子展开两张钞票上,看了又看到一家幺妹店子切一盘卤肉来喝酒。喝完那酒之后,就摇摇晃晃的回家,忽然从他的身后,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黑漆漆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三癞子麻起胆子伸伸脖颈,借助远处马路路灯映照过来的光线寻觅声音来源处看去……就在他探头往声音来源处看时。‘啪嗒’一声,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偷偷的把电源给掐断似的,全世界都陷入黑暗一般,连一丁点光线都没有了。
陷入暗黑之中的小县城顿时没有了生机乱作一团,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叫的声音,有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慌慌张张寻觅自家孩子的喊声。更有手电筒光束在夜空着晃来晃去……
也有条件好的,有那种老式电话机给变电所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有一些家庭点燃蜡烛,烛光微弱,整个县城好像在半梦半醒之间。
在暗黑中跄踉行走的三癞子醉醺醺一路唱着不着调的烂歌;‘什么妹子啊想哥哥,想哥哥就来抱哥哥……’往自己家小跑着。
这三癞子是想女人想疯了,但是也只敢在二两马尿灌进肚里才敢这么咋呼乱唱。要是在青天白日里,他这样唱,别人非吐他唾沫星子不可。
酒可以壮胆还真不假,要不然这三癞子在下午受到惊吓。在那作死老板的怂恿下去祸害人,完后又拿起酬劳灌了二两二锅头进肚子里,他妈的还真不怕什么鬼了呢!居然在这夜黑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的疯跑疯唱。
实话;这三癞子也是胆小的,要不然他在拿到酬劳后,都不敢回家,怕的就是遇到钟奎那愣头青。
三癞子好一段时间痴想香草,那也是痴人说梦不敢奢望的想法。想他一个穷困潦倒的屌丝,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垃圾人渣,人家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娃怎么可能会相中他?
三癞子想不到,就老爱远远的站着,远远的看着香草一举一动。到底不敢上前套近乎,想也是瞎想,不如不想。
‘妹妹你想哥哥,哥哥也想你,半夜三更哥哥来看你……’一阵臆想和意淫加上瞎胡扯的几句怪腔滥调,他得瑟的一个饱嗝,继续往前摸黑走路。
眼看要到马路对面了,三癞子突然停住前进,他感觉到就在侧面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袭冷风吹来,浑身一紧,大脑立马清醒记起在钟奎店铺看见的情景。同时燃烧在血液里的酒精,好像遭到突降冰雪冷冻一般,身体也变得僵直缓慢瞬间意识全无。
他慢腾腾的扭头,机械的看向暗黑之中的动静来源处。
在三癞子的视线关注下,一团蠕动的黑色,很诡异的爬来。在对着他爬来时,那东西好像还在‘吚吚哇哇’叫嚷着什么听不懂的语言。
“哇靠!什么东东?”
三癞子借助夜色细细看向那爬来的东西……
遭到三癞子黑了一回的钟奎,不能让冉琴为难吧!无奈之下只好答应重新整顿店铺,不日就更换牌匾挂上。
带着七小鬼回到家里,钟奎就开始一个个的审问。
最后还是小虎牙说出真实情况。
他说看见那个人,贼眉贼眼的在店铺门口晃荡,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当那个人在看到店铺没有人,进来就想偷拿几套纸衣服跑路时,他们几个就现身想吓唬他……可没想到那厮在吓得魂不附体后,居然还有精力去县公安分局告状。
“他是受人指使,单凭他一个怂货,怎么可能有那意识?”钟奎虎起脸道。完后拿起香草发给的电报,就着蜡烛光线下看起来。
七小鬼见老大没有生气了,就各自散去。小孩子原本就贪玩,何况他们还是永远长不大的鬼孩子,自然有他们玩的方式。
在这一栋租住屋里,钟奎给七小鬼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不能以各种理由叨扰租住在这里的房客,否则就遣送给黑白无常做傀儡。
钟奎看完香草发来的电报,感叹一声;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她不想回县城,预备在年底给文根完婚。
香草要嫁给文根,原本是好事一件,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难以预料的。事件发生得出乎意料,让人难以接受。包括钟奎也是完全就像蒙在鼓里。
究竟他们俩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得在后面交代,现在先来看看三癞子究竟拾到什么宝贝了。
钟奎知道是三癞子黑的店铺,也表示没有多做无劳之举,淡定一切洗洗睡吧!
上床辗转难眠,想的是香草,想的冉琴。男人不想女人,那就不是男人。
朦朦胧胧中,黑白突然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
“你们怎么来了?”
黑白无常诡笑一下道:“我们这次来是想给你一个任务。”
“哦。”
“观天象,人间一颗巨星损落,阴霾之气陡增。有四大煞星问世,你的责任重大,可要谨慎办事。”
“四大煞星?有名字吗?有特征?”
“色煞星,血煞星,恶煞星,魔煞星。”
“我倒!这怎么找?”钟奎郁闷。
“别忘了,你有七个干将,还有你吃的火龙丹……”黑白无常话毕鬼魅一笑一闪不见。
第149章 婴儿
钟奎伸腿欲追,身子一颤,跟摔了一跤却没有感觉到痛楚似的猛然醒来。睁开眼睛,一抹黑,原来天还没有亮。
懵懵懂懂昏昏噩噩,脑海里乱七八糟倒头继续睡下去,还没有来得及闭眼,小虎牙鬼魅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老大……”暗黑中小虎牙怯懦的喊道。
“什么事?”钟奎欠身问道。
“有异常。”
“啊……啊……睡觉,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慵懒的大嘴一张,他闭眼躺下懒得再搭理小虎牙。
小虎牙嘟起嘴,看了看身后没有现身的伙伴,慢慢融入进暗黑里不见了。
小虎牙究竟有什么急事找钟奎呢!我也好奇……
融入进暗黑空间里的小虎牙,并没有走远,他和伙伴出了钟奎住的这栋四合院。稍走几步右拐,从另一家的门缝中挤入,进到家屋子里来,并且来到一扇半开在风中微微颤动的窗户下。
这间屋子是三癞子的家,一栋小得不能再小的四合院,屋子里的各种家当都被他赌博和喝酒给捣腾光了,只剩下几间摇摇欲坠的破架子。
三癞子欢喜得不得了,你猜怎么着?他捡了一个一岁半的婴儿,这个婴儿在暗黑里没有哭,只是一边爬一边呜呜咿咿的说着儿语。
奇了怪,这是谁家的孩子?三癞子看着伸出手要他抱抱的婴儿,觉得很诧异。
他凑近婴儿仔细的看,发现婴儿是一个男孩,光着腚。样子长得怎么样,在暗黑里看不清楚。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四下里除了呼呼游走的冷风,几乎无人经过这里,片刻的斟酌之后三癞子只好把婴儿抱住回家。
实话这个婴儿真心的丑,额头窄,异常突出的眼珠子,瘪瘪的鼻梁,又黄又细的几根乱糟糟发丝疲倦的耷拉在额头上。那眼珠子看着就像给安放在塑料娃娃上的玻璃球没有区别,手脚也是脏兮兮的,好像许久没有大人护理。
这个婴儿了来得奇怪,可这三癞子就喜欢贪便宜,特么的一个单身男人毫不费力就捡到一个男婴。就像当初钟明发捡到钟奎一样,那劲头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三癞子去厨房给婴儿搅糊糊,预备用来喂养婴儿。
在外屋蹲点观察婴儿和三癞子的小虎牙,鬼鬼魁魁的趴在窗框上看着仰躺在床上,蹬腿抓挠着小手的婴儿。
忽然婴儿一个侧翻,那对暴突的眼珠子,对着趴伏在窗框上的小虎牙狠狠一瞪。好大一股煞气,惊得小虎牙冷然的一个激灵‘嗖’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小虎牙不敢继续呆下去,否则就会成为半死的幽魂。
幽魂给人类世界一样,人有生有死。那么幽魂也有生有死,生是不受限制无忧无虑飘荡在三度空间,死是身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上面说的这些是那些心存怨念,不舍离开人世间的幽魂。
还有的是,功德圆满,在离开人世间后就会即刻被安排再度轮回投生。
说到这儿,有人要问,一个人在人世间做官,死了后怎么样呢?就像前面说的;你在人世间所作所为都有专门的阴司官在记载善恶。
所以呢!生与死的极限,没有谁真的知道,除非就像钟奎有这种特殊的能力。
废话少说,来看这头……
三癞子端来糊糊,用汤勺舀好糊糊试试温度,想送到婴儿的口里。
婴儿貌似无意识的手抓挠着,一下子把汤勺抓住在手里,好像拒绝吃糊糊的样子,把糊糊搞得到处都是。
这三癞子可真的是拾到一个包袱,婴儿不吃糊糊,很有可能是要吃人奶,可现在去那找人奶去?想想就来气,把婴儿抱回家这都折腾大半天了,还没有休息不说,婴儿还不吃辛辛苦苦给弄好的糊糊。
他把瓷碗狠狠放在床头柜上,扭头看着蹬腿晃动小手的婴儿发呆。
三癞子有一个堂姐,就嫁在临近县郊不远,堂姐可是刚刚生完孩子的月母子。前些日子去吃百日酒,就听堂姐说她的孩子胃口细弱,奶水多得把衣裳都打湿了好几件。
想到这儿三癞子灵光一闪,连忙抱住婴儿就预备连夜往堂姐家去。
三癞子的堂姐原本是厌恶这位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的堂弟。可是想到戴家一门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也是很无奈的继续给他相认下去。
三癞子抱住一个丑八怪婴儿,连夜赶来堂姐家。
开门的是堂姐,堂姐夫出门打工没有回来。婆婆早年去世,家里就她和孩子。
堂姐一看这个婴儿,就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堂弟实在是喜欢,就勉为其难的抱住坐在床边。
堂弟在逗侄子,堂姐在奶孩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婴儿的眼神很奇怪,这是堂姐的感觉。
婴儿大口大口的允吸着奶水,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看着堂姐清秀的面孔。
这双眼珠子的神态,跟成年男人的神态几乎雷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勾勾盯着饱满雪白的**看着。
眼珠子隐射出玩味的眸光,小手轻柔的抚摸着乳房,嘴唇有滋有味的允吸着。感受着婴儿异常的抚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刺激得堂姐心痒痒的有些难以承受。
她秀眉微微一皱,狐疑的眼神看向婴儿,与之对视时,婴儿眼眸闪烁着柔柔很脆弱的神态。迟疑片刻她断然开口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