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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是有妇之夫的男人,给一个独居在家的女人私会?这是什么节奏?原本想要霸占肖旭家产的贾一林生气暗骂道:“大爷的,你把老子当猴耍?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他没有惊动船老大,而是悄悄的撤退想要在这件事上好好的大赚一笔。可是单凭自己的力量,不好控制局面,还得找到一个比较贴心的人来帮忙才是。
贾一林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对他还不错的姐夫鲁老大。
鲁老大一辈子默默无闻忙忙碌碌平庸的度过了大半辈子,可要是喊他做伤天害理的事,他还真的不敢。舅子的话,吓住他了。
他急忙劝阻道:“别啊,这可是违背良心的事,咱还是别做,如是把人逼急了,会死人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夫,不是老弟我瞧不起你。也难怪我那泼妇姐,欺你到头上,实话说吧!你就是土地庙里的菩萨没有见过大香火。”
鲁老大干咳一声道:“随你怎么说,我不参与你的事总行了吧。”说着他就起身离开了与舅子聚会的小酒馆,却是没有听到舅子在他身后,恨然骂他的一句话;你给我记住,有你后悔的。
“后来怎么样?”钟奎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
鲁老大摇头叹息道:“后来,就发生了我姑娘墓地被掘,尸骨丢失的事件。至于其他,我一无所知。”
钟奎黯然不语,沉思片刻,倏然抬头道:“如是这样,吴家老夫妇是在给我撒谎?或者说是,他们俩都不知道你舅子有想要给肖旭勾搭一事?”
“哎!人啊!命啊,你宿命是穷命。不小心发了一笔横财,那就是你的极限,得不偿失——”
“你是说肖旭?还是你舅子?”钟奎忽然觉得鲁老大变得深沉起来。
“当然是说那个肖旭,如果她好好的没有去什么疗养院,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噗’“不能这么说,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宿命是这样子。”钟奎到底没有把在疗养院发生的所有事件讲述出来,一个是怕节外生枝平添了麻烦。另一个是顾及到这原本就是一个不能泄露的秘密,一旦从自己口里暴露这个秘密,那后果可想而知——船老大为什么要否认认识肖旭?吴家老夫妇撒谎是在保护儿子?还是真的不知情?钟奎决定再次回到吴家,对老夫妇细细的观察之后,再把一切情况报告给公安局。
夕阳西下几时回,苦度人间捱光阴!钟奎想冉琴了。想女儿蓉蓉,想很多很多——回到吴家,意外的是,吴老汉不在家。家里就他老伴和孙子,因为他的介入,以及胡仙婆的威慑力。贾一林的母亲,喊人来,规规矩矩的把棺木给抬回去。并且择日给安葬了,也没有再来吴家找麻烦。
孩子在看见钟奎时,咧嘴一笑“叔叔吃饭饭。”
“好——乖。”钟奎破例一笑,抬起粗糙的大手,抚摸了一把孩子的头。就看向他奶奶道:“吴老哥没有在家?”
“唉!响午时,被人喊去帮忙了。”船老大母亲悲沧的神态,手里拿着汤勺放在孙子碗里,轻轻的搅了一下。
“帮什么忙?”钟奎纳闷道。
“你不知道?”船老大母亲吃惊的样子,看着他问道。
“知道什么?”钟奎还是云里雾里,不明原委。
“胡仙婆仙逝了。”
虽然心里早就有这个预兆,在听到这件事时,可还是免不了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感袭上心头,钟奎微微一顿,面色一凝,声音打颤道:“什么时候的事?”
第019章斯人独憔悴
胡仙婆,她一生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捉摸不透又无从得知隐藏所在,在扑朔迷离的各种猜测中,溘然长逝。 她的生活里充满了孤独、烦恼与死亡并存的恐惧感。也许她没有死,而是故意借口死亡来辞别人世间这种繁琐劳累的生活。
在钟奎看来,胡仙婆就像一位得道的隐士,魂魄离开累赘的躯体,轻飘飘飞升到属于她的世界里去了。
他伫立在供奉胡仙婆遗照的香案前,恭恭敬敬一炷香呈上,久久凝视她那慈祥淡然的遗容。有那么一种兔死狐悲之感,瞬间,他觉得她在笑——眉宇间似乎隐藏着要对他说的话;钟奎,老身走了,以后就靠你来匡扶正义了。
一轮清冷的弯月慢腾腾爬上树梢,南瓜花里的蝈蝈已经停止鸣叫,拿着蒲扇驱赶蚊虫的吴老汉。吧嗒着旱烟,视线看向深沉的夜色中,他在思考钟奎刚才的问话,不知道怎么才解释得清楚。
他是自己家里恩人,也是有着跟胡仙婆一样能力的人。看得出,他比胡仙婆收的几个徒弟还要强势十倍,要是言语间有什么差池,对自己的后代子孙一定有害无益!
弯月孤独的徘徊在,空寂没有星宿陪伴的空间里。在它的周围,除了暗黑还是暗黑,偶尔有一颗流星体飞逝而过,那一束一闪即逝的光辉,没有多停留眨眼不见。
弯月,让吴老汉有想到还在监牢里服刑的儿子。儿子小时候的模样还刻骨铭心在脑海里,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直至背起用蓝色碎花布缝制的书包,又蹦又跳的去上学。儿子在他们俩老口每一天,每一秒,每一时的注视下,逐渐长大。
儿子大了,他们俩老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在历经岁月蹉跎至享受儿孙绕膝的欢乐,老两口应该满足了,这就是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天伦之乐。
可是好景不长,媳妇彪悍,对老两口总是冷嘲热讽。对儿子的苛刻、猜忌与穷横,无数次爆发大吵大闹。摇摇欲坠的婚姻,维系在孝道、道德、责任的纽带上。
儿子心里的苦,吴老汉和老伴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们除了唉声叹气没有别的办法解决。还得忍气吞声,一边照料好孙子,一边就像牛一般成天忙碌在田里。媳妇除了监视孩子的爸,就是唠唠叨叨的闹腾。
吴老汉知道他们给儿子施加压力下成就的婚姻害了他——除了拼命的干活,来弥补心中的内疚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来减轻他的痛苦。
钟奎很是同情船老大的不幸福婚姻,不由得出口问道:“他们俩可以离婚,为什么非要一直纠结?”
“唉!都怪我。媳妇给他是表兄妹,打小就订的娃娃亲。那个时候他读书成绩好,考上了高中,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供养他读完三年高中的学费,还是媳妇家里凑钱来给缴纳的学杂费。我们不能忘本啊!就答应媳妇家,说等他高中毕业就让他们俩完婚。结果——”吴老汉说到这儿,就眼圈发红、老泪涟涟。
“你媳妇有读书吗?”
“她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在家,她父母不乐意让她多读书,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在家里的男孩子身上。”
一个有着不同认知观的有为青年,给一个,没有文化,见识浅薄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这就是宿命吗?钟奎扪心自问,继续追问道:“那,他们俩的矛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吴老汉深邃老眼,凝视远方的黑——噏动着鼻翼,娓娓道来儿子和媳妇间发生的故事——吴家办喜事,附近邻里都爱帮忙。据说他们是亲上加亲的联姻,女人们一边吃喜糖,一边叽叽喳喳议论这一大好婚姻。
就像木头人似的吴家唯一的儿子船老大,任凭那些朝贺人们的玩笑嬉闹,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感。结婚那一晚,他故意酩酊大醉,一觉睡到大天光。
新媳妇一晚上都在纳闷自己的新婚丈夫,表哥——怎么就给木头人似的,对自己无动于衷,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婆婆是新媳妇的姑妈,她有什么委屈自然是要找这位亲姑妈的。
第二晚,老母亲亲自守候在门口,一定要儿子与媳妇洞房花烛。要不然,她就死给儿子看。
孝顺的儿子,只好勉为其难给自己不喜欢的她,做了事实夫妻。那个时候,他们俩还没有领取结婚证,因为男方年龄还不到婚龄。
新媳妇的家,各种条件都比男方强势。嫁妆比村子里任何一家的媳妇还丰厚,并且在不久之后还拿出私房钱来,把家里的房子翻修盖了小青瓦。
儿子觉得整天价在田里种田,始终不是办法,得想其他可以贴补家用的赚钱方法。曾几何时,他喜欢独自一个人,拿着钓鱼竿去河边,一蹲就是大半天,安静的思考,享受着恬淡的宁静。
可就是这样,新媳妇就猜忌他是故意在躲避自己。屡次在姑妈婆婆面前告状,添油加醋的诉苦。
母亲无奈,只好求儿子别这样。对媳妇好点,别让她回娘家闹,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儿子觉得母亲也不容易,就答应了她,没有去河边垂钓。却想到一个可以赚钱的法子,那就是去购买一条船来摆渡。因为他觉得这里距离东、南、西、北、都较远,地处偏僻,唯一缺的就是一条船,船可以把彼河两岸的距离拉近,可以相互达成买卖关系。况且,河对岸,十几里路就有是黄岗镇。只要有船来来回回摆渡,不愁没有乘船的人来。
起初,吴家老夫妇,觉得儿子的想法不成熟,太过天真。可是儿子的执拗和倔强,最终让他们妥协,四处筹钱购买船只。
新媳妇也去娘家借钱,终于如愿购买了船只。摆渡生涯开始,也免不惹来很多非议和白眼,以及嘲笑,讥讽等!可是他都勇敢的挺过来了。
有了摆渡的生计,家里再也不愁开支,却引发另外的弊端。新媳妇怀疑丈夫藏私房钱——因为怀疑丈夫在茅厕藏钱,儿子在茅厕小解,还没有出来,新媳妇一头钻进去,当着儿子的面蹲在茅坑撒尿——一对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动,把茅厕的角角落落都盯了个遍。
儿子不是不能容忍她的猜忌,而是不能容忍她的不顾廉耻。虽然两人是夫妻,可是在房间里是一回事,在外面又是一回事,他恶心她大白天在茅厕,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扒拉下裤子撒尿的举动——
第020章爆发酣战
吴老汉最近老是失眠,总是有一种惴惴不安之感。 特别是那条短尾巴狗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低声咆哮。搅扰得他不得安宁,好几次起来看却是没有人。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家的附近徘徊。
在钟奎的要求下,吴老汉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