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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的丰满白皙让你吃惊哪的呢?”
“不是!”
“那又会是什么哪的呢?”
“本来啊,是这样的。我一见你,就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
“肯定是梦中的哪!说明我们是有缘人呀!”
“不是。我最后想想,原来你象我已故的妻儿两个人的总和,但又仔细瞅瞅,不象,因为只有一个头,才确定你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啃猪腿呢。我非常纳闷,不相信世上竟有这么胖的人,于是就凑近玻璃窗,想仔细研究研究,看看那儿是不是安装的有哈哈镜!”诗烟木木地望着水中摇曳闪烁的大面积白皮肤,自顾自地述说着。
“噢——哽噜”,肥肥晕死在诗烟怀里。不死才怪,落差太大,感情上的。
李诗烟正在用呼吸揉胸之法抢救他的肥妻,突然,满荡荡一池水,裹着他俩飞向云头。
原来,正在他聚精会神施救之际,从森林边掠过来一“柱”龙卷风,“走”向他们的别墅,经过大门,“踩”过草坪,把池水吸了个干干净净,捎带扫光了他们的财产——别墅、法拉利全都撕成了碎片,满天飞。
在天上,诗烟抱紧肥妻,任龙卷风兜着他们疾速转圈儿。他在晕头转向中感觉到,这龙卷风揭起公路,毁掉村庄,步入山谷,隐入深山密林。
诗烟晕到极致,失去了知觉。
待诗烟醒转过来时,一睁眼,看到的是:自己身上蒸腾着缕缕蓝烟,天上的太阳明晃晃,耀眼夺目。料想是湿衣服被太阳晒出的水汽。
他环顾四周,原来竟置身于坟场之中,躺在草地之上。看看,所有的坟墓都被发掘,棺材板、尸体、随葬物品遍地狼藉,腐臭味儿令人发呕、窒息。
诗烟看过多时,茫然不知身在何世,但觉身下很挺,心想,还好,只要有知觉,说明还在阳世唠。
他勾手向身下一摸,很硬。硬物竟然有动作、会说话——拍拍他胸口,说:“假若还在三百六十七年前,男人,你这样长时间地晕在我身上,你是舒服了,我是不干的,因为我那时还是个待字秀楼的黄花闺女呢!”
诗烟翘首一看,从草丛间伸出两个东西,拍了自己的胸口,很硬,象鼓槌一样,没有肉。再扭脸瞅瞅谁在说话——一副骷髅头的上下颚“忽闪忽闪”着张动。原来自己睡在一副骨头架子上!
诗烟象被针扎火烧了一样,弹跳起来就跑,可是,由于惊吓慌乱,没跨出去几步就被另一副骨架绊倒,却象惊醒了它的千年一梦似的,一骨碌“身子”,也“活”过来了。它一有活动气儿,就像追上了前世的债主一样,伸骨爪手“嘭”地扭住了诗烟的左胳膊,先前说话的那副骨架子也追过来,“吭哧”扭住了他的右胳膊,推推搡搡,押解着他向树林深处走去。
身后发出“叽哇”鬼叫,“叮哐”打斗之声不绝。
诗烟忍不住扭回头看看,原来是一群骨架在坟场里……
第二卷 第七十章 隔着肚脐褪掉肚内胎儿的皮
身后发出“叽哇”鬼叫,“叮哐”打斗之声不绝。
诗烟忍不住扭回头看看,原来是一群骨头架子在坟场里拳来脚往,练散打呢。它们一边打,一边谩骂着“你讹我的东西干吗?你不讲理,你是强盗……”,纷纷争夺金元宝、银锭、玉器、宝珠……
胳膊被四只干骨头手控制着,闻着两具骷髅头的七窍里蒸发喷吐的尸臭,令诗烟毛骨悚然、晕晕乎乎。
不管诗烟的感受如何,反正已被那二位推搡着,步入了一个山洞大厅。
从大厅的入口一直到一口巨大的石棺前面,两厢整齐地排列着两行骨头架子。它们一个个手握背厚刃薄鬼头大刀,看到“人犯”被押到,齐扭“腰”甩头向他投来“注目礼”,发出一阵“嘎吱吱”的骨关节相磨之声,顿然摩擦出一片蓝色鬼火,焰炽“呼”一下燎着了诗烟的头发、眉毛和虬髯。两边的两位“解差”赶紧勾头帮他吹灭,从它们的骷髅洞里喷出来的尸臭浓烈熏人之极,刺激得诗烟当时就呕出一道白浆糊,飙射出老远,直溅在左排仪仗队前四位的白骨上,但它们不为所动,说明纪律还是比较严明的。
两名“解差”把诗烟往里就推,他本能地往后退缩,被它俩在后心上恶狠狠揍了两拳。
就这样,诗烟被迫往前迈步,两行白骨杀威阵的口中齐声叫喊起来:“压——威——妖——嗷!”拖了老长的音儿。
诗烟抬眼看:原来石棺不是棺材,而是棺椁形状的黑石桌案;一桩桩、一具具骨架都是白色的,一对对骷髅眼洞里“刷刷”转动着绿光;“棺椁桌”后边树着一桩骨架却与众不同,它通体是黑、黄、白、红四色花斑,说明生前是中剧毒所毙,它的骷髅眼洞里象是老君炉,里边“唿唿”燃烧着烈焰,从脑颅内反射出两道金黄色光束,直射在大厅地面上,远近跳跃、间或明灭闪烁着,光景看着甚是瘮人;它的骨肩、骷髅顶之上辐射闪烁着一圈一替的金环黄波。
众骨架仪仗见人犯被搡近,“仓浪仓浪”齐举鬼头大刀,刀头两两相碰,发出刮锅之声,立时布下“刀山鬼林阵”。
只听花斑骷髅头说话了,却是莺语燕声的女腔阴调——命令道:“推了过来!”
诗烟惊得湿了裤子,两条长腿哆嗦着就要往地上委顿,却被鬼差推搡着向前,只得闭上眼,硬着头皮往刀口上碰了。每当冷风扑面、黑影逼眉时,诗烟就听“仓”的一声,眼前刀头主动撤去。
诗烟被按跪在棺桌前,“甭甭甭”,那四色花斑骨架生硬地蹦了三下,闪到了一旁,露出一个鸭蛋脸型、雪白皮肤的美女来,站那儿如汉白玉菩萨相仿。估计她的身高不下两米吧。她伸手抓过花斑骷髅,按巴按巴、捏巴捏巴,做成一把骨撑金交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美女,面无表情,冷冷说道:“不要害怕,擒你来别无他事,只因我到此一游,怎奈皮相特殊,出没不便,想多备几套‘换洗的衣裳’,也就是人皮,只可惜我体形偏大,合体的不好找,累及白骨,翻检坟墓,从人鬼两界都找不到一件合适的,最后发现你这一件不错。别的我也不多说,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目的,剥你的皮用用!”
诗烟一听,本来就魂不附体了,这下好,“哽噜”一声,咽气了。
等诗烟还过气来,只觉浑身疼,皮肉只往一处儿结痂般扯痛。睁眼一看,哪儿还是人了,自己成了“剥皮鬼”,一身红酥酥的瘦肉,毛细血管还在渗血滴答。
连痛带伤心,诗烟不禁血泪横流,抬手来擦泪,一抬,扯得生疼。因为手已结痂在肋骨条上了,几经忍受撕扯的疼痛,才算分开。
诗烟抬眼瞅瞅,金交椅上的冷美人已然不见。正在他纳闷之际,“呼——”,一股风掠过,从洞口飞进一人,倏忽已到棺桌之后。一看,怎么是自己?“他”坐定之后,右手往后一扒,虬髯脸皮已然脱下。原来是那冷美人。
诗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长时间,估计这个空隙,皮被冷美人讹去了。她穿着出去办事,这才回来。她出去一趟别的没见什么收获,只是变化在脸上:玉面冲得通红,象有一肚子气憋在心里出不来,好好个如花似玉的样儿,却爱出丑,“甭甭甭”地肛门发“炎”,反射得她一遍遍地弹离椅子。最后,她不得不唤来两位骷髅大汉,一左一些右帮着把她按在椅子上,才算坐稳。
诗烟竟然忘了浑身之痛,看着她觉得好笑。
“啪”,美女一拍桌案,怒喝道:“莫晓得给我看笑话!笑我无功而返是吧,那就让你去给我办。”
“办什么事儿?”
“嗖”,美女一绷兰花指,弹过来一张照片,说:“你去把这个人做了,我就还你皮。”
“我不会杀人。”
“不会也得会!”美女一拍掌,从侧洞中走出来四具白骨,抬出来一个重物。
诗烟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肥肥妻,自龙卷风刮散之后,原来也被这玉面女妖头所获。
美女手一扬,囚犯已然被吊上洞顶。
肥妻尽管在荡秋千之中,那美女“不就——不就”,从红唇中飞出两股玉液,一股射在肥妻头顶,一股射在她肚脐部位。
很快,肥妻象香蕉一样,从头顶“哗”地被褪下皮来,一身滴血粘糊的惨样,和他诗烟一样。不仅如此而已,随后,掉在地上的大皮上,“扑沓”,又落下来一张小皮。
冷美人令骷髅侍者把大小两张人皮展示开来,对诗烟说道:“快去给我搞掂,六小时内,我还能帮你一家三口皮复如初。不怕你耽搁时间,那样的话,你的爸爸梦想可要毁在你自己手上!”
诗烟无奈,只得拾照片出发。
“慢着,我给你派一群向导和帮手”,只见冷美女一拍手,从众骨架上蹦下来无数只癞蛤蟆、人面小青蛙,纷纷出洞,给诗烟开路。
群蛙离开,“哐哐”,一具具白骨顿然倒塌,骷髅头、骨关节、肋骨条四散滚动,狼藉铺陈了大厅一地。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用人的肋条骨铆钉的餐具
没皮诗烟和庞大的蛙阵去攻击二万,没能成功,反为所害,冷美人得到信息后,将他一家三口的皮穿连在一起,吹胀成一艘汽艇,把诗烟的肥妻驮上,飞了起来。
汽艇在高空一边飞,冷美人一边工作——诗烟的肥妻过于肥大,太占地儿,她将其压缩揉小,象拧湿衣服一样把她的血水纠干,然后扣进王冠中保存。
在电脑屏幕上,二万看到这儿时,惊得目瞪口呆,慌忙中伸手想去阻止、施救,竟戳破了电脑屏幕,冷美人一行人顿然消失……
二万六感心惊,隐隐冥冥觉得有人在呼救。他不敢耽搁,摇身变作小蛤蟆男人,连跃带飞,循声追去。
他破云穿雾,终于追上了目标。他看见姨妹子龙玉瓶被五花大绑着,装在汽艇上,向太空飞去。
二万飞近,蹦入一个女扮男妆的毛仔衣兜里,跟定了他们。
“快到了!”
“的确快到了!”
二万听他们议论快到目的地了,不禁抬前爪掀开一点衣兜盖儿,从缝隙间往下俯瞰。他看见这是一颗桑葚般外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