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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点火装置,伺机炸寺,预想的不把三个仇人炸死也把他们烧死。他驾云兽在楼顶上把两个“人体炸药包”丢下去后,便驱鸟在寺院上空的暗夜里盘旋,寻找点火时机,谁料想还没等到他动手就有人点火了。这是谁干的呢?
原来,陈鳖三听出来有许多人逼近药篓要来搜查,那样的话他们马上就要被揪出来大白于天下,而藏身在这杀人现场将无法解释,足以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便想到身边的“熏昏药罐”,黑暗中他也不知道已被换成了炸药,只想着把在场的人都熏倒,他们好掩鼻逃掉,于是就点,一点就带着大家“坐飞机”了。
爆炸现场清理出二十八具光市人的遗体,火化后存放在骨灰堂,等待光市公安方面派人来取回。在此间隙,巴山和肖芽茬乘夜潜入骨灰堂,把二十八盒骨灰全部倒进垃圾桶,装满白粉以代之。
就这样,巴山假借公安人员之手安全地把大量白粉运回,安全地存放在烈士陵园和其它几处墓穴里,以备货不及时时挖取以救急。
从火葬厂飞出来,巴山决定乘鸟返回,肖芽茬说她在例假期间不愿受风,执意要下去坐火车。巴山就放鸟空回,陪她一起坐火车回家。
火车行到光市郊区,肖芽茬去厕所小解,并更换卫生棉。她撕下脏卫生棉抬手丢出车窗。
九十四岁的郑勇虎正在铁路边上一边散步一边拿着收音机收听新闻,忽然有一块白东西迎面飞来,啪地打在他的鼻子上,并粘到脸上。他赶紧抬手把它揭下来,送到眼前看是啥玩意儿,见中间还有一片血迹,就发出感慨道:“怪不得收音机上说火车提速了!这一提速可不得了,谁扔个破鞋垫子就把我鼻子打流血了!”
他自言自语过后,又觉得不对,因为摸摸鼻子再瞅瞅手,并不见有血,所以判断那血迹应该是那玩意儿上自身带的。老郑这才考虑到这玩意儿估计不是鞋垫子,而更像女人隐秘之处用品。为了确定这个猜想,他瞅瞅左右无人,就伸鼻翼凑上去闻闻,以核实之。
不闻则已,一闻他就五味俱生、百念翻卷,呼啦啦想到自己年轻时,想到丰美的韩小英,看到风骚的封兮悠,她们有温度有激情的一肌一肤正清晰地裸露在他眼前,触手可及似的。就这样,老郑一时情思涌动,脑颅内澎湃之势不能自抑,以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爬在碎石堆上。
老郑的尸体被人发现,法医鉴定为脑溢血猝死。
肖芽茬打开厕所门正要出来,瞎子巴山早候在门口,挤进来,关严门,一只右手已攥住她的玉项,不像开玩笑,越捏越紧,直到四肢停止扑跳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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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搞建筑发财
有谚云“从小被遗弃的王子也会成为熟练的农夫”。饶恕,长得和苟奈一模一样,肯定是苟奈的儿子。苟奈却一直不来认他。虽然这样,他也没饿死,长大后自然成了一位搞农业的行家里手。在他们那一片儿,饶恕是最早买土狗子(手扶拖拉机)代替耕牛的人。他本来是用它犁地和驮运农副产品的,没想到竟因它而改变了命运。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饶恕开着土狗子打算是进城买化肥的,当穿过了鲍河七队后,有一辆小车从后面追上来,超过他停下,挡住了去路,从车里下来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对他非常客气,出手就是红塔山的梭子,请他去帮着拉几天建筑材料,出的价很大方。饶恕欣然同意了。
那官儿模样的人是江大桥。因为他几次三番接父亲老江进城享福,老江拗死了不去,坚持“金窝银窝不离穷窝”。没办法,江大桥只有把老宅子拆了翻盖小洋楼。
江家新房竣工喜宴上,饶恕本来是来要他的运输费的,没想到认识了两个重要人物——葛佛童和任伟。这两个晕头鸭子官儿误把饶恕当成一位建筑老板了,私下里想:既然来这里坐席吃饭,一定是江大桥的关系户啦。葛佛童当场就把教育局的一溜车库工程交给他做。
饶恕回去后立马组建了一个包工队,很快做好了这个项目,喜美滋地赚了两万元。
饶恕一朝见到了搞建筑的丰厚利润,从此爱上了这一行。他知道施恩者百分之九十九还是渴望回报的,并从你给他回报分成的多少来确定以后是否继续对你“施恩”;他更知道“没有播种就没有收获”,“没有春风行不来春雨”。从小发那一年开始,他就认准了五个官儿,趁春节拜年之机给他们送礼,以后历年扩编,编织的关系网越来越大,揽到的“活儿”也就越来越多,赚的钱自然越来越多。
这年,葛佛童从清水衙门转调到光市建设委员会当主任。过年初八,饶恕来给葛主任拜年,屁股还没暖热就急着告辞。因为拜年的人太多,根本轮不上说话。天下像他一样聪明的人绝不止他一个,像他一样削尖了头来走门子的建筑老板多的是。在这种门庭若市的拥挤场面下,要想让葛主任记住可是一门艺术。饶恕早料到了:亲手奉上写有他名字的红包,鼓饱饱的,再让秘书献上一个花篮,就匆匆离去。花篮上披柫着一绺红纸带,上写“祝新春快乐”,下缀他的摩天公司名号。这样既不失风雅,又起到加深印象的作用。
饶恕今年送的过年红包比去年大增,葛主任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因为前几天他们在电话里就说了,饶老板是想请他帮助解决他建筑公司的资质问题:从三级升到二级。当时,葛主任分管此项工作。开春单位正式上班,饶恕的公司就顺利取得了二级资质,为他日后打天下夯实了基础。饶恕知道,葛佛童从教育界转管建筑业,并极有可能官越做越大,对自己的荫庇作用也将与日俱增,再多的“感情”投资都将获得十倍以上的丰厚回报。
果不出其然,葛佛童很快升任建设局局长之职。在葛局的鼎力相助下,饶老板投资注册了光市第一家预拌混凝土有限公司。饶老板私下嘱托葛局不再批复第二家此类公司。为了扶持饶的公司,葛局采用行政命令手段强制所有建筑行业统一使用商品混凝土。当葛佛童升任主管建设的市长后,还在有关会议上要求:建筑设计院在出图时,要注明必须使用预拌混凝土;招投标办在编制标底时,也要按规定使用的预拌混凝土价编制;建管处在签发施工许可证和工程施工合同签证时,必须查验预拌混凝土合同。就这样,饶恕的公司生产和销售业绩异常红火。
葛佛童深深体味到受贿营造来的“良性循环”所带来的甜头,官运便出奇的亨通,很快就荣登光市市委书记之职。
葛佛童主政光市还不到半年,老百姓就送他了一个“三批书记”的“雅号”,即批发官帽、批土地、批工程。
鲍河十队的汪洋门里出师,跟他父亲汪汪水学的木匠手艺。他毕竟是年轻人,脑袋灵活爱钻研,能够紧跟形势把握市场脉搏,除了打组合家具、做老板椅、包门、吊顶之外,还延展了木活以外的业务,如打组合灶、铺地板、做仿瓷等,最后有了本钱也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有一天,汪洋请葛佛童吃饭。酒桌上推杯换盏叙老乡之谊,汪洋见葛书记兴致很高,就抛出了主题,说:“我看郊区有一块闲置土地,想开发它弄碗饭吃,希望老乡书记能打发打发哟!”说完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八捆钱塞进葛的公文包里。葛佛童没作推阻,只是筷子一提,说声“可以可以”。时间很快过了仨月,汪洋不见葛佛童打电话通知此事的进展情况,实在等不及,就又取了八万元给葛书记送去,这样才得到那块土地的使用权。
不是说汪洋脑子活,做了几个大项目后,有了摆调资本,也出国考察了一圈,回来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名港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汪洋为了享受市府对港商的种种优惠政策,便跑到注册条件较为宽松的香港成立了“摸摸天集团公司”,从此,他这个生于光市长于光市的人摇身变成了“港商”,享受着三资企业的各种优惠,在大陆搞起了房地产扩张。谁不知道汪洋是地地道道的内地人,所以人们都戏称他是“土生港商”。
汪洋想把整个九里岗的土地征用了办个高尔夫球场,便找到葛书记的办公室,把征地报告承上,请他审批。葛佛童接过报告,看也不看就扔到桌上,仿佛汪洋真的是港商而不是老乡,他俩根本就不认识似的。汪洋见此情景,顿觉大事不妙,赶紧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十万元塞入葛的皮包里。葛这才微一拧嘴,提笔在报告上签字批准,并在实际操作中让汪洋得到了不少实惠。
任伟尝够了喝粉笔灰之苦,依靠妹夫石佛子的关系弃教从政,很容易就混到光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的位置。
任伟上任伊始,恰逢经营城市之风一浪高过一浪,旧城改造地毯式铺开,开发区扩张大刀阔斧进行。这些都无不与土地打交道,无论谁做任何项目的能否权和办证权都集中在“土地爷”任伟的手中。这就使他面临着群蝇盯肉的腐蚀,结果他禁不住诱惑,很快被金钱和美女征服了。
欲知任伟是怎样被金钱和美女征服的,还得看下文咋说。
第四卷 第二百章 逝去的堰塘
任伟初涉官场,难免有些幼稚和作风上的轻佻,全然忘了《春秋》之义。
任局的春风得意史话很多,不外乎利用官位效应猎财猎色。
譬如,国土局每招开一次土地招投标会议,会前他的办公室窗外就会挤几层开发商派来的公关小姐。她们一个美过一个,举着牛皮纸袋翘首等他验资。他每抬一下头都会被一双双彗星一样火辣的眼睛灼伤眼,低头沉浸在成功男士的感觉之中。由于人太多,每个小姐进屋来也说不上几句话,就放下纸袋走人。任局的所谓“验资”就是“验姿”,只要有几分姿色的他就在纸袋上暗做记号,特别扎眼的就当面要手机号和姓名,保存到手机上。
有些小姐等不及了就隔窗把纸袋丢进来,回去听信了。这样的做法有时也会逗起任局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