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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可能的话,我想把这一切都献给您!”
“够了!”米蕾尼娅似乎很困扰,但是语气并不严厉,她伸出手,在凯迪尔的身体四周点了几下,也许别人注意不到,但是凯迪尔看到了,一层透明的光环像彩虹一闪,没入铠甲的银光中,“骑士星座保佑你!你去吧!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选择!”
“我有力量!我得到米蕾尼娅的保护!”凯迪尔惶如在梦中,他朝着竞技场走去,骑上了马进入竞技场中央,却没有听到周围的人震耳欲聋的惊叫声,没有注意到一个黑点正以恐怖的速度向他靠近,“一定是神的指示,米蕾尼娅小姐……啊?啊……!”
“去死!”恐怖的吼声使人难以判断冲击的速度,马蹄敲打着地面,长长的骑士枪在凯迪尔眼中那么端正,只是一个黑点儿。
凯迪尔无法判断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他惊惶地闭上了眼,那杆枪有多长在这种速度下无法估计,反正长一尺短一尺都无所谓,他的身体已经飞离马背,恐怖的断裂声激荡着空气,他不是聋子,但是就要什么也听不见了……
“什么?还没开始?”年特觉得这个世界的礼仪多得有点儿过分,但是典礼官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他拼死拉住马头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抬起头,国王哈马斯弯腰捂着脸,不知道是在笑还是看不下去了,但是教皇确实是看不下去了才扭过头,此外公会主席瓦尔多的脸色出奇难看,除了发青外还有青筋爆起。
“幻觉!太清楚了!”关于青筋,年特觉得自己的眼力不应该有这么好。
“啊……”凯迪尔发现自己还活着,他坐起来,身上没有伤痕,只是震得发蒙,但是精神还很好。坐骑在十米外傻傻地望着他,半支碎裂的骑士枪就在脚下,结实的木头变成大块的木屑散落在周围,竟然没有穿透自己的身体,只是在心口的铠甲上留下了小小的划痕。
不管公会主席如何脸色发青,对此现象的惊讶激起了极大的掌声和种种议论。
年特对于骑士枪的猛烈冲击没能破坏对方的魔法防御表现出相当的震惊,他记起伍德让他迅速更换武器的提示,迅速扔掉骑士枪的枪柄,拔出腰间的长剑,那厚重的巨剑带起风声,就是平拍也不输给榔头。
然而——典礼官死命拉住年特的马头:“还没有开始!先到主席那里行礼并且按手印,不然算行凶杀人!”
幼狮骑士席位哗然:“作弊!那么大力地冲击,墙也能穿透了!是教皇偏袒!这不是自己的本领!”
圣堂学院:“卑鄙无耻!当着十万人和教皇大人的面突然偷袭!”
米蕾尼娅:“啊,真的刺穿了!看到了吗?可怕的力量!”
茜亚:“走运的家伙!米蕾尼娅小姐,你干吗特别关照这个白痴?这哪能算突然袭击啊!
竟然没注意?是聋的还是瞎的?好个猛男!啊?是吧?““我只能看见铠甲的块头!”米蕾尼娅咬着嘴唇,“过几天我们就得面对这个家伙,该怎么办哪?”
茜亚:“小姐真过分,只是为了试验新的防御咒语吧?”
米蕾尼娅:“本来就是啊?不然还能为什么?”
“那个白痴会想歪的,”茜亚“呵呵”两声,“白痴,死无葬身之地!果然只有幼狮学院才盛产真正的猛男。”
公会主席瓦尔多觉得一生之中从未如此被人轻视过,那种感觉很不好,简直是世界在瞬间失去的秩序一般糟糕。
“年特!我记住你了!”瓦尔多浑身发抖,突然大喊一声:“两个人都过来按手印!年特!下马!下马——!”
“国王的骑士不下马,除非您忘了。”也许对于瓦尔多的逾礼别的人没有太大感觉,但是受过严格贵族礼节教育的年特明显感到瓦尔多的声势已经超过了国王和教皇。年特现在已经看清楚哈马斯是在捧着肚子大笑,没有出声是因为弯着腰笑得快要断气。年特对瓦尔多的傲慢也失去了太多耐心,他策马来到讲台,“请把决斗书递过来。”
这种公然挑衅使瓦尔多震怒,但是他是老成的人,一切得来不易,知道该如何珍惜。这场比赛本没有他的发言权,在教皇和国王面前,他不应该表现出任何失控的情绪,特别是还有十几万人在看着他。
他抛下了决斗书,把那句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年特,我记住你了!”
年特毫不在乎,他竟然瞪了回来:“记住的同时还要多了解我才好!”
在国王的私人派系宴会上,年特没有见到这个人,他的生活作风也显然不符合高尚贵族的作风,年特知道他的晚年一定会很凄惨——那只是早晚的事。用牙齿咬破手指,年特按了手印,然后习惯性迅速放下面甲,将决斗书交给了凯迪尔。
凯迪尔已经恢复了镇定和智慧,他接过决斗书,摘下手套,将长剑拔出短短一截,轻轻一蹭,流出的血液恰到好处。这种文雅并且标准的社交礼节体现出了他的优良作风,再次使瓦尔多主席对他点头。
相比之下,年特当着十几万人的面把手指头伸进面甲吮吸,这简直是……
“我的骑士不能这样子!”瓦尔多知道自己喜欢的骑士应该是什么样子,彬彬有礼,英勇如同神明,谦虚有礼也要如同神明。在凯迪尔把决斗书交回来的时候,他用赞赏的眼光注视着:“你是在哪里学习的社交礼仪?”
凯迪尔一怔:“玫瑰郡官方贵族学校。”
“很好!我等着你获胜!”瓦尔多向他微笑,仿佛他的微笑可以相当于某种威力的魔法祝福。他忘了他不是神官,也没有注意到凯迪尔的尴尬,因为教他礼仪的学校,让他受益良多的教育,却是出自眼前对手的恩德。他也不知道,真正的高尚贵族懂得那些规矩细节可以破坏,以更加着重显示自己的人格。
“到底打不打?”年特已经很没有耐心,一点儿杀气全散光了。回头看看,观众席上幼狮学院一伙人正在吃午饭,有人用鸡腿向他招手。拉拉队的小姐们:“胜可歌!败可泣!”
随时准备扬起大腿的样子,连她们都有点儿不耐烦了。
“真是没有教养!”骑士公会主席瓦尔多冷冷地说,“现在宣布比赛规则,双方条件已经改变,但是出于绝对的公平和正义原则,第一轮仍然要用骑士枪,幼狮年特已经使用过,所以不得再次挑选枪支,不得使用任何其他武器。第一轮过后,自由搏斗,直到一方倒下或者认输!现在开始!”
年特一点儿也不奇怪,瓦尔多哪里是不喜欢他,简直是非常想要他的命。他奇怪的是凯迪尔,重伤仅仅几天,竟然又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刚刚那一下竟然没能伤到他,简直是不可思议。按照伍德的说法,被骑士枪正面击中,什么魔法盾都要靠边站,钢板都能刺穿,绝对没有什么魔法挡得住。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年特发觉了凯迪尔的自信,不,是胜券在握,“他哪儿来这么大把握?”年特仔细看着,心里有点儿发毛。
凯迪尔稳稳坐在马上,像一尊高贵的雕像,或者说神的代言人一般高举起手:“神的雷劈死你!”
年特一带缰绳,华莎横向迈了两步,什么也没有发生,原来只是个口号。年特瞅向典礼官,典礼官摊开手表示可以攻击,凯迪尔犹在激动:“神的光芒与我同在,讨伐恶贼,维护正义!”终于还是把骑士枪端平了,因为年特已经策马朝他狂奔过来。
“好气魄!”茜亚赞叹不已,“没有武器的人先动手!这样才算男人!”
米蕾尼娅用手轻轻挽着斗篷的帽檐,观看着场中的一切:“茜亚,不要说话这么随便!
在教皇大人旁边太失礼了。“
“有什么关系,是很猛嘛。”茜亚似乎巴不得凯迪尔立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诅咒,“白痴!丢进了魔法骑士的脸,快从马上摔下来好了!”
年特已经直线来到凯迪尔面前,他知道什么最重要,如果凯迪尔已经冲起来,手无寸铁无论如何不能正面抵抗,只有在他速度不够的时候取得距离的优势,长长的骑士枪如果没有速度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威力。用怒吼声震撼敌手的心灵,让他发抖吧,失去战斗的意志吧!
马蹄激起黄土,急促如同逼近的死神卡住喉咙!
凯迪尔不能相信,为什么自己永远没有机会?永远是如同卑贱的尘埃被人轻而易举地拂落?当枪尖还没有瞄准好就在盾牌上滑开,被人一把抓住,战马还没有跑起来就浑身颤栗着后退,凯迪尔想到了,难道贵族真的有什么和平民不同?难道平民天生就该被人奴役?
“啊!啊……!”凯迪尔不能承认,他决不承认,一瞬间,凯迪尔狂叫起来,拼命攥紧自己的枪用力拉扯,枪尖上冒出红色的火焰。
年特的战马交错,巨大的速度使马横向震了一下。“可恶!”年特本想把对方从马上撞下来,突然一股刺眼的光闪了一下,年特的手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骑士枪竟然没有抓牢,用力一攥的时候好像是抓住了狼牙棒般刺痛。幸好那一把至少改变了枪尖的方向,战马错开的瞬间枪身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腰上,在肋甲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就像是一把锉刀。
“啊……!”年特用手一摸,肋甲竟然破了,流出一点儿血来。华莎奔跑的速度快,他坐得也很稳,没有因此落马,从后视小镜里突然瞥见凯迪尔因为枪身高速横转而调转马头,“哈,这小镜子还有点儿用嘛。”年特抽出长剑,手心竟然仍在刺痛。他扭头对典礼官挥动,大声呼喊:“第一回合已经过了!”
典礼官回过神,大声宣布:“双方可以使用任何武器!”
年特迅速拨马回头,华莎的前蹄沉重而优雅,而对手也似乎进入状态了。凯迪尔握紧长枪,再也没有丝毫迟疑。
“成功了!我没有被他打败!我有神的保护,有米蕾尼娅小姐的祝福,我决不会失败!”
凯迪尔浑身是力,“混蛋!总是突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