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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迟疑着,老子和庄子一起飞奔赶来,用拂尘一甩,丹药自行飞起入了葫芦,庄子喜道:“不枉四十九日之功,这牛黄大解丸终于练成!”和老子呵呵笑着,一路小跑离开了炼丹房。
众人连同一干老弟子尽皆狐疑,跟随在后面看个究竟,却见两人一人一颗,然后便进了茅厕,畅快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如此!”有弟子悟得其中奥妙,对众人解释,“自从入了师门,便不曾见过师父和大师兄有漏气之举,想来是常年修炼,有辟谷之能,肠胃沉淤达几百年之久,形成超严重的便秘,非牛黄大解不可!”
众人一起点头,表示极是!但是此举不免有损道行,不知这般大阵仗到底是为何。茅厕内“嗯啊”之声久未平息,须臾,庄子在里面弹剑,老子拉得痛快,竟然唱起古韵来。
老子:“道可道也,(咚咚……)非恒道……”
庄子和声:“名可名也,(锵锵……)非恒名……”
歌声和弥漫的气息一起飘出,众弟子尽皆倾倒。
良久,两人满面红光走了出来,老子怀抱那葫芦,呵呵傻笑,怡然自乐。庄子却面色凝重,轻挽袖口,并起食中两指捏了个剑诀,大喝一声:“疾……!”立刻有一道剑气绕空盘旋;庄子炼气为符,甩至地上,立刻有雷精出现;庄子又试了诸多法术,落瑛缤纷,无不得心应手。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喝彩也忘记了。
原来,自从飞升到这个次元,万物星座尽皆不同,庄子虽然努力迎合万象的变化,却始终无法做到与自然之气融会贯通。苦思之下,认为是腹内有前世所带的沉淤对现今所处之世有所扰乱。
如今尽皆排出体外,体内气息清净有如新生,顿时能够与外界气息相同,再无阻隔,法术便得心应手了。看老子的样子,只怕那壶牛黄大解仙丹立刻就会被藏进藏丹房最深处,当做至宝一般保管。
翌日,老子召年特三人入殿,取出风之契约交给年特,又取出一个红色的葫芦相赠:“这是丹炉内所得三昧真火,可用做炼化火符。如今契约已满,你我师徒缘分至此,速速下山去吧!”
三人恋恋不舍,拜倒在地大哭,老子隐身不见,惟有声音传来:“你三人年幼,纵有道理,却无道基,不可妄用道法为世界徒添累赘,日后各有磨难,好自为之!”
三人只得再拜,告别众位师兄,下山去了。临别时,众位师兄恋恋不舍,相处虽短,感情至深,各有礼物互赠。有人取出先前他们所失的马匹物品,直送到山脚。
“日后便要天下大乱了,我等也要封起山门,再想回来可不容易。遇到难处,也只能自行解决,不要希望依靠师门。这个世界能否渡过劫难,全要靠你们的努力了!”
众师兄挥手告别,渐渐不见,方圆百里草木依阵而生,雾气四起,瞬间形成一道屏障,将路掩去了。
年特不住回头凝望,目之所及一片云雾,连山峰也不见了,只得叹了口气,带领大家往以诺策马疾驰。
兜率宫里,老子掐指叹息,对庄子说:“他三人应劫而生,能否扶平乱世,还是未知之术。纵然一日幡然醒悟,年纪轻轻,心中所受之苦甚于常人千倍,非坠入魔道不可。”
庄子点头:“即如此,毁天灭地之时,我等再转乾坤,现今只得由着他们去了。”
银白色的日子里,那一天,正是新年第一天的清晨,经过了整夜的狂欢之后,人们走出来彼此拥抱。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守城的骑士指挥着部下吃力地推开城门,附在门板上的雪就簌簌地落下来了。
抖落斗篷上的雪花,扮演洒脱的时光贼子,一队骑士学员在第一时刻穿越宏伟的城门,让马蹄践踏在新雪上。新年的气氛扑面而来,融化了寒风,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庆祝的歌声从每一个街角传来,神官给他们温暖的手和不分彼此的祝福。
“好不容易才赶上了。”本城三霸相互拥抱,“每年就等这一天,可以满足任何愿望的压岁钱……”
“别丢人了。”众人相互道贺,分别在城门口,各自享受欢乐去了。
年特拎着土特产的腌肉竹篮出现在利诺的店里,迎接盛装打扮的利茨飞奔拥抱。“过年哟,这是礼物。不好意思,沿路只能买到这个。还有没有年夜饭剩下?我可是饿得要命。啊,为什么只有白菜汤?”
“大过年嘛!你以为我是个奸商?”利诺拎出老酒,“今天我店里的东西一律八折!毛巾、床单、腌咸菜,一律甩卖!将来成为高级骑士也一定要买我的盔甲!”
深夜里,年特醒了。
“可恶!闹了一天,好疲劳啊!白天酒喝得太多了!”年特爬起来,迷迷糊糊去找水。突然脚下一绊-“啊……!”年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落地的时候两脚朝天,好不狼狈。有人又拍手又笑,正是蔻蔻。
“蔻蔻!又是你吧?今天我可是特地陪利茨玩了很久呢!”年特躺在地板上并不爬起来,蔻蔻在楼梯上面穿着睡衣,一副再次得手的样子。
“我知道啊!”蔻蔻的声音非常可爱,“利茨告诉我了。你还不错!”
“今天不怕被人听见吗?”
“没关系!我施了魔法,他们和猫猫会一直睡到天亮!”蔻蔻瞬间移动到年特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起来啦!也陪我玩一下嘛!”
“哎哟。”年特爬起来,“你和利茨可以见面的吗?”
“嗯,我们在梦里可以相见。对了!我也要骑马!来嘛!来嘛!”
“现在是晚上啊,马已经睡着了!”年特虽然解释了,但还是被她拉着到处走,“等等!我要喝水!好渴……”
“看一看也好嘛!我从来都没有出过这间屋子!”蔻蔻用力拉扯着,“来嘛!来嘛!不然我打你喔!要不你当马让我骑!”硬是把年特拖回了屋子里,“以前这是我的活动场所耶!自从你来了我就又少了一块空间!”
“没这么夸张吧?到大街上在近处转转也无所谓啊!哎哟!”说得不好被蔻蔻狠狠掐了一把。
“被巡逻队抓到怎么办?被熟人撞到怎么办?”蔻蔻似乎很生气,“你没有脑子的吗?”
“脑子啊?”年特在蔻蔻身上扫视了一番,若有所得,嘿嘿笑了两声,“其实你是不会穿衣服才不敢上街吧?”
“你胡说!”蔻蔻红着脸,“我,我只是不冷!”
“那穿给我看。”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哈哈,被我猜中了,十岁了都不会穿衣服。”年特指着蔻蔻大笑,“来,哥哥教你!呃!”
突然头上出现了一支大棒子把他打倒在地,蔻蔻用力踢他的脸:“去死吧!去死吧!”
年特捂着头,蔻蔻的拖鞋掉了,仍然踢个不停。年特忍着一把抓住她的裸足,往起一掀,蔻蔻“呀”的一声倒在年特身上,踢累了,喘着气休息。
年特把她抱起来,并不生气:“蔻蔻,真是温柔啊!”
“啊?我不是刚打完你吗?”
“其实是因为担心利茨的身体负担太重,才不能经常出来吧?连剧烈的活动都不敢做,但是衣服是应该穿的,如果你病了利茨也一定会很难过。”
年特说着,拿起被子把蔻蔻裹了裹,抱在怀里,温柔地看着蔻蔻。虽然蔻蔻的脾气坏得可怕,但是他一样很喜欢。利茨温顺得近乎胆小,蔻蔻却正相反,如果她们中和一下不知是什么结果。利茨没有受惊吓以前应该是非常完美的性格吧?
年特这样想着,非常怜爱地摸着蔻蔻的头,然而,“呃——!”
年特头上又挨了一棍,倒在地上晕过去了。蔻蔻披着被子趴在他身上,喃喃地说了一句:“不许摸我的头!笨蛋!”然后往年特胸口钻了钻,睡着了。
第三十节
“师母!请转告校长,我们把风之契约拿回来了。”
前去报信的本城三霸没有注意墙角有教会的执法骑士在远远地观望,还兴高采烈地敲着玛丝塔家的大门。
师母不动声色:“他现在不在,晚上让他到教室去找你们。”
“喔,那我们今晚等着。”
教会的执法骑士带着整队人马在四周监视了快两个月了,也不见玛丝塔出门。神官诚心想让玛丝塔丢人,而玛丝塔心里明白要丢脸就连国王的脸也一起丢给教皇了。如果他的名声毁了,幼狮的招生率就会一落千丈,王权的根基就会动摇,哈马斯不会饶了他。
所以他天天装病,和教会执法队较上劲了,执法队受神官机宜,自然也不放松。让执法队纳闷的是,玛丝塔从不出门,却似乎亲自办了很多事。他们知道玛丝塔是在装病,但是又拿不到把柄。
夜深人静,玛丝塔吃完晚饭,“啊,梦露,倒垃圾时帮我看一下。”
“不用看了,他们还在,捉贼也不见他们这么认真。”
“没办法!真不想爬地道。”玛丝塔揭开地毯,竟然有隧道,“哈哈,盖房子时我就想好了,早晚有用。”
“你当时有没有想过现在这么胖?”师母递过一盏灯,“不要再迷路了!”
玛丝塔家的隧道竟然直通城市下水道,还有暗门和锁。玛丝塔很嚣张地出现在河道工面前:“大家晚上好!熟悉这里的除了你们还有我!”
河道工人撑着小筏愣住了,玛丝塔大摇大摆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已经在学校外面了。
很快……
“太棒了!凭着我祖母的名字起誓,”玛丝塔拿着风之契约,“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可以把契约拿回来的!不枉我多日的教导!……你们要干什么?啊……!救命!”
“我们已经受够了!你训练我们就是为了替人干活!”众人突然一拥而上,缴下风神剑,把玛丝塔用棉被盖住,一顿拳打脚踢。
“冤枉啊……!我是本着老师的本分严格要求你们的!”
“本分?”众人想起背沙包的日子,“半年没给我们开过其它科目的课,如果不去学校里转转,还真不知道别的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