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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十一进来了哦!”沈正正没等回答就直接推门进屋。
沈正义差点扔掉刚刚做好的人皮面具。“十一,你,你来啦,怎么有空过来看四哥?”
“我当然有空了,全家我最有空了……”看到顶着一张陌生脸孔的人,他一眼就认得出来时他四哥,因为看惯了都习以为常。
“正正,大家也是为你”
“四哥!”
“哦哦,十一,十一!大家也是为你好,你体弱”
“好啦,四哥,每个人都不停地告诫我,算啦,我也没有介意什么。那四哥给我讲故事吧,你半年没有回家一定有好多有趣的故事,今天一定要全讲给我听,今晚我就睡在四哥这里!”
“呃……”一个晚上!哦不要!他没那么大耐心和精力。“这个,你也知道,今天是爹大寿,下面忙得很,我也得去帮忙……”
“也对,那四哥你去帮忙吧,我留在这里等你,大哥不让我下去帮忙。”
“呃……”看来自己只能下去了,而且短时间内还不能回来,不过没想到这么容易沈正正就妥协了,也许沈正正的想法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是天下又不只有一个寺庙,他沈四公子可是有名的浪子,可到处为庙的。“那四哥去啦。”
沈正义连刚刚做好的面具都没带就走掉了,只留下奸计得逞的沈正正收起面具。此时沈正正笑得更加勾魂摄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到手。
沈正正走了十日,来到一个叫铜陵的县城,是自己下山后本打算一路北上却不是一路北上所见到的第一个大县城。
沈正正走在街市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别人也好奇地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嘛!虽然他带了人皮面具,这张脸虽然不及自己原来那张半分,但这张脸在人群中也是非常出众的,一看就知道是人上人。这么引人注目,怪也只能怪他四哥从来都只做翩翩公子的面孔。
城镇大了,百姓生活富足了,那么引来的乞丐也就多了。
沈正正刚从一家饭馆出来,就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乞儿拦住他。他也毫不犹豫地递到碗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吓得小乞儿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结果还结结巴巴说找不开。
后果是围上一群乞丐,换了别人一定会跑,而沈八公子却开始发银票,直到身上没钱。
沈正正想到自己连今天住客栈的银两都没有了,而且刚刚被那么多人围住推推攘攘的,让他更觉疲惫,便看看四周,走向刚刚走出的饭馆坐在门边的台阶上。
刚刚想着今天住哪里,就有一个身穿家丁衣着的人坐在他旁边。沈正正看对方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长相清秀的大男孩,虽然是家丁打扮,但看上去不像干粗活的下人。他实在想不出对方照自己有什么事。“我,我已经没有银票了……”
“我知道,你是不是离家出走的。”
“你怎么知道!”沈正正吃惊地跳起来,难道是山庄派出找他的人吗!
但对方却又把他拉回来,看看四周,靠上前小声说道:“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离家出走,也是第一次出门,也是把钱给了别人,呵呵!”对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沈正正立刻觉得倍感亲切,也小声说:“你也离家出走?”
对方猛点头,兴致勃勃地说:“我刚刚想上前阻止你的,可那些丐帮的人根本不让我上前,直到你没钱了,我才能靠近你,你打算怎么办?回家吗?”
“当然不回,我可不只是离家出走,我可是还要办事的!”
“那你没钱了呀!”
“钱可以赚嘛!”五哥赚钱可是很轻松的。
“你打算怎么赚?”
“嗯,我还没想到,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沈正正天真地说道。
“呵呵!没错。”对方也天真地笑道。“那你会干什么?”
“呃……嗯……我会……我会……那你会什么?”
“我啊!我会端茶倒水,扫地擦尘,给人跑腿!”对方光荣地炫耀着。
“这些我,我都会!”沈正正骄傲地宣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没干过还看见过吗!这有什么难的!
“那就好,你跟我走吧,我现在在李家庄干活,那里缺人。其实要不是因为缺人,我早就被赶走了。你去不去?”
反正今天没地方住。“去。”
“那我们回去吧。”对方兴奋地拉着沈正正。“啊完了!”
“怎么了?”
“我已经出来好久了,我是出来到米店让人送米回去的!哦完了!又要挨骂了,你知不知道李管家可凶了,就因为他李家庄才招不到下人的!”
“哦,那我们先去米店吧。”沈正正仍丝毫没有被骗或被卖的危机感。
不过对方还好不是卖他,也不是骗他,只是真心想帮他而已。因为李管家虽然凶了一点,但对他不构成威胁,那种程度的凶恶嘴脸只是小意思而已。
[第一卷 “双侠”之无武游记:第三回 沦为下人]
“在下沈,十一,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沈正正并非隐藏他沈八公子的身份,只是他对自己的大名真是难以启齿。
“叫我小阎就行啦!你这身衣服不幸,质地太好了,一会儿到当铺当掉,然后换一件粗布的,这样才像个会干短工的人。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你呢?”
“我十六,那以后我就叫你十一哥哥吧,你是家里第十一个孩子吗?”
一向都是最小的沈正正听到别人叫他哥哥,立刻开心得不得了,对这个小阎的好感更是增加了不少。“是啊!你看起来不像十六岁,你家里有几个?”
“我……我就一个人,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这么嘛,不能说,是秘密。”沈正正爽快地拒答。
“哦。”但对方很满意这个答案。
“那你呢?”
“因为家,家里人逼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所以就逃出来了。”
“哦。”
两个人换了衣服买了米,最后总算在天黑前赶回到李家庄,老远就看到有人迎接。
“小阎!你死到哪去啦!今晚没饭吃!只准睡柴房!你们几个把米抬进去!”一个五十几岁一看就知道是传说中李管家的人当街吼道。
“不行的,李管家,没饭吃小的干不了活又会砸破碗的,睡柴房会生病,病了又得你掏银子给小的治病是不是,而且小的这次不是迷路了,你看这个。”小阎把一身蓝色粗布的沈正正推到李管家面前。“小的今天给您招了个人来,怎么样?不用罚小的了吧?”
“你招来的?”李管家歪着嘴斜着眼睛问道。“长得挺俊秀,不会是像你小子一样什么都不会吧?”要不是看小阎长得不错,当初也不会收他,要不是开始签的契约,李家庄再怎么缺人也不会留他。
说道这个小阎,到了庄里一个月,厨房烧了一次,柴房少了两次,柴也劈不动,水也担不动,碗碟重新买了两批,池塘里的鱼全都死了,名贵瓷器不能让他靠近三尺,不能打骂因为他会哭,不能罚跪因为半个时辰就要看大夫,不能罚住柴房因为他已经放了两次火,他的理由是怕冷。
李家庄的主人是个二十五岁也没嫁出去的老小姐,她要求的家丁都必须是长得清秀俊俏,因此李管家请的人也都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长得能看得过去的下人也不好找哇!至于那份契约内容就是雇佣三个月,主人不得中途解约否则要给三个月的银子,三个月后给银子。他后来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阎一定要求中途不能解约,要不是看得出这个小阎不是故意捣乱而是真的那么笨,他早就让小阎从眼前消失了。在他家小姐的影响下,平常杀人不眨眼的李管家也对漂亮俊俏的小哥手下留情。
听到李管家德问话,小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他可不像我,他什么都会!”
多日观察,李管家知道这个笨蛋小阎不会撒谎,便点点头。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笨蛋小阎的“什么都会”的标准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行了,你们两个也跟我进来吧!”
“那李管家不罚我啦?”小阎兴奋地拉住李管家。
“告诉你多少遍!要自称小的或奴才!”李管家揪住他的耳朵嚷道。
“哎呦!小的小的!”小阎立刻救回耳朵跳离李管家。“耳朵也揪了,李管家您就别罚小的啦!”
“哼!看在你还带回个人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三人进了偏厅,李管家坐在椅子上,又仔细打量着沈正正,真是越看越好看,小姐一定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为什么要进李家庄做短工?”
“在下沈十一,从黄山来,到这里做短工是因为”
“他是和我一样,南下寻亲,结果没盘缠了!”小阎迅速说道,这就是看似天真李管家眼中不会说谎的笨蛋小阎。
“是吗?”李管家问。
“不是。”
“你!”小阎没想到居然有比自己还笨的。
“小阎你说谎!”李管家瞪着小阎,他看错人啦!
“我”
“我不是南下寻亲,是北上寻亲。”沈正正气定神闲地说道。
“对啊对啊,是我,不是,是小的说错了!”小阎松了一口气。
“嗯……”铜陵在黄山北面,北上才对。李管家愿意找外地英俊小生做短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