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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锦月轩的人?”
“没人知道!其他地方的都不知道!”要是都知道主子现在肯定当场废了他。
“山庄呢?”
“呃……这个不太清楚。”
沈正中敢肯定山庄的人肯定知道,尤其他爹和他娘,好像不问世事,但其实什么都知道!
另外,他大嫂既然要整他,全家的兄弟姐妹肯定也都知道了。这下在京城发生的事也都明白了,他不会放过他六弟的,居然敢耍他!
马奔驰的很快,风大灾脸上很有力量。沈正中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这么迟钝,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明明气质那么像,可就因为笃定这张脸便如此确定不是水冰儿,真是太不应该!
不过,想到在海边玩泥巴的人就是水冰儿,实在让他无法相信!一丝笑容出现在脸上,但随即又隐没。
沈正中决定回去后要生气,让水冰儿来跟他道歉,谁让她骗他这么久,还那么辛苦到处寻人!
他心情非常好,突然想到,这应该就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原来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日夜不休终于到了扬州。
二人直接回到客栈,沈正中冷着脸回自己房间,路过当初“初晓”的房间时,仔细聆听,但里面没有人。他呆在房间不出来,但他相信招华肯定会去古堡告诉水冰儿他回来了。他只要等就行了!
他决定一会儿就写信回去,告诉他爹娘,他马上回去成亲,他终于可以抬头挺胸了!这回他爹的目标就会转到其它兄弟,他就可以作壁上观,好好看戏,顺便落井下石!
不过首先扣了几个兄弟的月饷!敢惹他!
不一会儿,门上就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收回最后露出的笑脸,没想到这么快,冷冷说道:“进来!”
进来的不是水冰儿,也不是“初晓”,而是招华和贵叔。
沈正中没有开口,招华就急忙说道:“少爷,不好了!水小姐失踪了!”
沈正中白了他一眼,还敢来这套。
“少爷,这次是真的!”招华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这次是真的。”贵叔也说道。“当日您和招华离开后,水小姐也跟了出去,我本来没在意,但过了两日,我派人到古堡问水小姐的情况,那里人说她从来没回去过。我就觉得不妙,五少爷这次去镇江危险,应该不会带水小姐去,随后又问了申永,那头说您跟本没有带水小姐去!我立刻派人出去找,回来的消息只说水小姐出了西城门,之后便没了踪迹……”
“不要再骗我!叫冰儿出来!我已经原谅冰儿了,但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沈正中上前抓住贵叔的衣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贵叔此时说的是实话。他只是不敢相信,捧在手中的水又从指缝间流了出去。
“五少爷!这是真的!在当日,有人在西城门外不远处的树林中……”
“怎么样!”
“……发现血迹……我去看得时候血迹已干……”
“血迹跟冰儿有什么关系!冰儿不见了就去找!她没去过什么地方,她一定是跟着我出去了记过自己迷路!招华,飞鸽传书,叫三哥四哥真水的人都去找!找和冰儿一样或是‘初晓’样子的女子!还不快去!”
“是!”招华立刻出去。
沈正中放开贵叔,颓然坐回到位置上。“血迹一定是野兽留下的……”他小声嘟囔道。
“近郊无野兽。”
“那血迹跟冰儿没关系!”沈正中大声道。
“是。”贵叔只能应是,但心中不是这么想。那块经过路过的人他派人询问过,没有见过有打斗的,相信那里与水冰儿有关纯粹是因为那之后裴珠珠也不见了踪影,而她会功夫。她与“初晓”有仇。其实他也不想水冰儿这么乖巧善良的孩子出事,但贵叔还是要冷静地面对事实。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二十七回 身受重伤]
其实贵叔早已遣人告知所有能找人的人去找,但刚刚没有阻止招华出去,只是让沈正中好过一点。另外,也许真的能再找出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毕竟水冰儿不可能凭空消失。
“出去吧。”沈正中低着头倚坐在椅子上,他不想思考,他想睡觉,他也不知道想怎么样……
他多么希望这还是他大嫂的把戏,他的冰儿还是被他大嫂拐走,他为什么又把她弄丢了……
一月前
沈正中没有回头离开客栈,招华也跟着出去。水冰儿完全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刚刚发生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走得很慢,她没有目标,只是在走路……
好像被什么牵引,她走的方向不是城东古堡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也是沈正中消失的方向。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不存在的,只有这条路,除了走路,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的世界的天,塌下来了,因为他说再也不要见到她……
失魂落魄的水冰儿当然不会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危险人物。
裴珠珠压着性子跟在“初晓”身后不远处,她要想看“初晓”到底要去哪里,又要干些什么。
走到沈正中曾经发泄乱砍树的林子,裴珠珠终于忍不住。
“喂!你干吗这个死样子!”裴珠珠吼道,挡在“初晓”面前。
水冰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像绕开大树一样绕过裴珠珠,双眼仍茫然地看着前方。
“喂!不就是个男人!你这是什么样子!”裴珠珠更加生气。
水冰儿依然痴痴呆呆。
裴珠珠抓住“初晓”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可是堂堂夜魅宫的宫主!从我这里抢走宫主位子的!就为个男人就这副德性!”
水冰儿像水一样任由裴珠珠揉捏,双眼毫无焦距。
裴珠珠性子已经磨没了,她又绝不允许打败她的人为了她最鄙视的人中,也就是男人,而这副样子。气急了,一掌拍了过去,结果没想到“初晓”竟不躲不闪,更毫不抵抗,她可是用上了五层功力。
水冰儿横飞了出去,没有任何抵抗动作,飞到两丈开外后背着地,仍没有任何挣扎动作,接着头重重着地,无神的双眼慢慢闭上。
裴珠珠愣着看着自己的手,她自己知道这掌下去没有任何内力抵抗会有多严重。冲过去,蹲在“初晓”身边,抖动的手慢慢伸过去。她们的确有仇,但是她没有想过杀了“初晓”,从来没有……
还没有伸过去,突然身后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裴珠珠立刻缩回手,脸色苍白,想也没想便跑开了。
“岑哥,马为什么突然叫起来?”车厢内传出一年轻声音。
“少爷,马是闻到血腥了。”驾车的人说道,年纪三十几岁,肤色偏黑,样子是个练家子,名叫岑飞。
“怎么有血腥?”里面又问道。
“前面躺着一个人。”
“停下来看看。”
“少爷……”
“我想下去看看!”里面声音很坚持。
岑飞只能勒住缰绳。没想到平日温和的不问世事的少爷今天如此坚持。
马车内跳下一个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气质不错,但衣服只是普通料子。
年轻人走到水冰儿旁边,她身上有一大滩血,地上也有,一探鼻息,转头对刚走过来的人说道:“岑哥,她还有其,你看能不能救!”
岑飞搭上水冰儿的脉,过了一会儿,皱眉说道:“脉象微弱,受了极重的内伤。”
“就是有救了!那带回去吧!”年轻人兴奋地说,他一向深居简出,这种像书中说的救人可是想也没想过的,他怎么能不兴奋。
“少爷,她是被武功高深的人所伤,也许会有麻烦!”岑飞道。
“岂能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做不来!反正我从没遇过麻烦,遇到了再说,我就要救!”
岑飞没想到少爷会有如此人性的表情,难道这次回去给老爷拜寿后太开心!忍不住笑着说道:“那就救吧!”
年轻的少爷立刻眉开眼笑。“那……”他看看仍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女子,又看看岑飞。
“少爷抱她上马车。”岑飞起身便走。
年轻人红着脸考虑了一下才想到怎么抱,像抱着名贵瓷器一样放进车厢内。他这么大,接触过的女子有限,“抱”就更没有过,此刻他当然会不知所措。
回到几里外的山谷中,将水冰儿安置在客房中。岑飞策马去请大夫抓药,虽然他也懂点皮毛,但还是请个大夫放心,他家少爷这么热心救人,恐怕她没有救活少爷也会难过。少爷要做的事他一定会成全,因为少爷从小到大要求的事很少。
岑飞的妻子为水冰儿换下干净的衣服,为她洗脸时发现了她戴的人皮面具。
少爷拿着面具,又看看床上气息微弱,而变成另一个样子的女子。他见的人不多,但床上的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仿佛是一种时间在她身上也要驻留的感觉,让他心安。
山谷不大,但只是前后左右不大,向上便大了,可谓壁立千仞。陡峭的像悬崖,两侧是狭长的,光秃秃连树草也没有,山谷中也只有石头,还有一条不宽的小溪,小溪是从山谷一端的石壁中流出的,流向山谷出口山壁中。房子建在山谷深处,这里唯一的绿色便是岑嫂在房子周围种的菜,另外她还养着一些小鸡小鸭。
山谷入口隐秘,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