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我记得,对不起恕我直言,你们已经搜查了我的住宅了。”阿维尼乌斯的表情相当地无辜。
“噢,阿维尼乌斯。”塔西佗微笑着,“我得说你用“搜查”这个词不太准确,皇帝陛下只是怕忠心耿耿的阿维尼乌斯已经事先逮住了他要抓的人,所以派我们来移解的。如果你认为皇帝本人对你不信任……”
“不!不,不,”阿维尼乌斯急忙说,“这么会呢!愿皇帝陛下长命百岁!”他侧身请他们进屋。
塔西佗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就跨进门去。
待到一行人都进了大门,阿维尼乌斯也随后跟了上来。
隆吉乌斯拉了拉他的衣角。
阿维尼乌斯使给了他一个眼色,隆吉乌斯点了点头。
塔西佗也适时地打了个手势给克伦塞茨,让他去看住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阴森的大门口,塔西佗推开了门,
“这里是地牢吗?”塔西佗在阿维尼乌斯回答之前就走了下去,他不用等待回答,他认识这些潮湿的石阶。
皮靴声在石廊里回荡着,偶尔还有滴水的声音会配合这沉重的旋律。
“请打开这扇门。”当他们走到他们要找的那间囚室时,塔西佗说道。
阿维尼乌斯规规矩矩地拿出了钥匙,开了门,然后迅速退了回来。
塔西佗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皱了皱眉头,这是他很少见的表情,尽管只是一霎那的事,但它毕竟发生了,这在很多熟悉塔西佗的人看来已经算地上是一个奇迹了。
“为什么没有人?”他转过身来问道。
“都走了。”阿维尼乌斯摊摊手说。
“都走了?”
“都走了。”阿维尼乌斯看着他的眼睛说。
“阿维尼乌斯,我希望你明白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塔西佗严肃地说。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塔西佗!”阿维尼乌斯委屈地叫道。
“那就麻烦你讲讲清楚吧。”
“好吧。”阿维尼乌斯叹了口气说,“那两个年轻人,我叫他们的父母来接他们走了,我说过会立即释放他们的,我言出毕行。”
“我相信你一定是个讲信用的人,阿维尼乌斯,而且公正廉明。”塔西佗说,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加强了语调。
阿维尼乌斯无动于衷地望了他一眼,说:“谢谢,我希望我能做到你所称赞地那么好,但恐怕目前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
塔西佗等着他说下去,但是,过了一会儿,阿维尼乌斯好像还是没有说话的打算。
“那个疯子呢?”塔西佗问道。
“疯子?噢!”阿维尼乌斯如梦初醒般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差一点忘了,睿智的塔西佗啊。那个疯子已经被我送走了,我保证,他将永远也不会再对罗马的安宁构成威胁了。”
塔西佗想了想,说道:“如果要我给你提个醒的话,阿维尼乌斯,我会告诉你,皇帝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抓到那个人的,他会不惜动用整个罗马的力量来达到这个目的。谁要是胆敢从中作梗,都会遭到朱庇特雷火般恐怖而无情的惩罚。无论是谁。”他说的时候语调很平稳,语速也很慢,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人会以为他在讲述一个平静的故事。但是,事实上,透过他阴冷的语气传达出来的那种寒气逼人的讯息使人无法在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站地住脚而又不全身发抖。
阿维尼乌斯一直笑嘻嘻的脸这时也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暗示我会违抗皇帝陛下的旨意,私藏重犯的话,我得说这是无中生有;如果这是皇帝陛下本人的想法,那我只能去见他本人当面向他讨个说法了。”
“请不要因为我没有说过的话而指责我或者尊贵的罗马皇帝。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的严重性,万一因为任何人的倏忽而使犯人逃脱的话,我想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塔西佗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当然,当然。”阿维尼乌斯又恢复了以往的笑黡,“只要能够帮地上忙,请你尽管吩咐,我一定会尽力效劳的。”
“好的。那我再问一遍,这里的人究竟到哪里去了?”塔西佗说。
“尊敬的塔西佗,请相信我说的。”阿维尼乌斯一脸的真挚,“年轻人回家了,疯子被送走了。”
“送到哪里去了?”
“色雷斯。”
“为什么去色雷斯?”
“从那里来的人告诉我在那儿干活的奴隶都非常地安分守己,也许那里的阳光能够驱逐人们的邪念吧。对于一个疯子来讲,或许那里是个相当合适的去处。”
塔西佗沉默下来。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对一个疯子感兴趣?”阿维尼乌斯说。
“我对每个人都感兴趣。”塔西佗看了他一眼,说,“绝对不能对任何可能性掉以轻心,如果那个人伪装成了疯子,那他现在就可能在色雷斯逍遥快活了。”
“这一点请你绝对放心,经过我的严格的鉴定,这个人绝对是疯子确定无疑了。”
“希望你没有弄错。”
“保证不会错。”
“那好,我们走吧。”塔西佗转身朝地牢出口走去。阿维尼乌斯等人也急忙跟上了。
在阿维尼乌斯庞大的会客厅中,塔西佗遇到了克伦塞茨。
近卫军长官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真的?”塔西佗皱着眉头说。
克伦塞茨点了点头。
阿维尼乌斯估计到该是揭开一部分帷幕的时候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把塔西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亲爱的塔西佗,我正好有几位好友在府上作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见一下,兴许你们认识。”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认识?”塔西佗问地像冷冰冰的铁钉。
“直觉。”阿维尼乌斯相当认真地说,“我的朋友,我相信直觉。”
“好吧,让我们看一看你的直觉究竟管不管用。”塔西佗说。
“请。”阿维尼乌斯把他们领向内厅。
他们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来。
阿维尼乌斯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如果不是克伦塞茨在之前给他了一点信息,恐怕即使是塔西佗这样善于隐藏感情的专家也会惊地叫出声来的。
他轻轻地哼了一下。
阿维尼乌斯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表情,这时,他上前一步,相当热情地介绍道:“尊敬的塔西佗,这里是加图一家,这位是马尔特·加图,这位是他的儿子,我想你在那里见过。”他朝地牢的方向挤挤眼。
加图家的三个人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好像完全体会不到阿维尼乌斯的热情洋溢。
“我得承认,阿维尼乌斯,他们是我的朋友。”塔西佗说。
“真的?”阿维尼乌斯显得相当地惊讶。
“事实上。”塔西佗觉得如果先把他和加图父子的关系讲出来的话,那可能会占得先机,摆脱目前的不利地位,“就是我通知他父亲来领这个年轻人的。我和他父亲是老朋友了。”
“噢,是吗?”阿维尼乌斯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承认了。
“千真万确。”塔西佗一字一顿地说。
“那太好了,我和马尔特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你请他们来是……”
“噢,没有别的,一方面很久没有和他见面了,所以想找个时间叙叙旧,另一方面也好趁这个机会加强一下对年轻人的教育。”阿维尼乌斯神色自如地说道。
“如果这么有趣的话,我也想参加进来。”塔西佗感到了局势现在完全被扭转到他这边了。
“噢,真不巧,在你到来之前,我们已经谈地差不多了。是吧,马尔特?”
老加图僵硬地点了点头。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塔西佗说。
阿维尼乌斯也非常惋惜地点了点头。
“那样的话,”塔西佗继续说,“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和加图一家人一起回去,我也好在路上和他们叙叙旧。”
阿维尼乌斯愣了一下,然后,他转向老加图说:“马尔特,你不打算在敝舍过一夜吗?”
“不!”老加图叫了起来,也许是他自己都觉得太过激动了,就低声说道:“我不应该再麻烦你了,亲爱的阿维尼乌斯,感谢你的热情好客。我想和塔西佗一起回家,路上会安全地多。而且我确实也有不少地话要和他谈。”
“你们不能在这儿谈吗?我也想听听,如果不反对的话。”阿维尼乌斯说,“我完全可以再为塔西佗提供一间住所的。”
老加图求救般地望了塔西佗一眼。
“嗯,我想的确不应该再麻烦你了,亲爱的阿维尼乌斯,今天我们来府上无礼了两次,事实证明这是对你的忠诚的冒犯。如果再让你今晚不好好休息的话,我会内疚不已的。”塔西佗说。
“可是……”
“不不不,阿维尼乌斯,我接受你的好意,但是,皇帝正在等待我的回禀,我们不让他等待吧。”
阿维尼乌斯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我也不能再强留了。”
“那么我们告辞了。”塔西佗朝加图他们招招手,他们迅速地走到了塔西佗的身后。
“再会了,我的朋友。”阿维尼乌斯沮丧地说。
“再会。”老加图也打了招呼。
他们在近卫军的带领下走出了阿维尼乌斯的宅邸。
为了能够更加方便地讲话,塔西佗又把克伦塞茨他们先打发回去了。
“你们怎么回事?”他问道,语气中有些责备。
“是我不好。”老加图悔恨地说,“对不起,把你卷了进来。”
“不,是阿维尼乌斯太精明了。他一定是怀疑到我了。”
“怀疑到什么?”
“不,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可能对你更有好处,至少你不会第三次拜访阿维尼乌斯了。”塔西佗说。
“是和你打听的那些事有关吗?”提图斯·加图问道。
塔西佗看了他一眼,说:“是的。但是我也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