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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狄昂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事实上,这个事实上。尊敬的普鲁塔克。”他看看塔西佗,可是罗马人好像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别的地方。
普鲁塔克竖起耳朵在等着他说下去。
“事实上……”
普鲁塔克拍了一下脑袋说:“你们还是来找麻烦的,不是嘛?”
狄昂难堪地笑了笑:“尊敬的普鲁塔克,我们的确是有事而来。”
“没关系,没关系。”普鲁塔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生下来就是为解决人们的问题的。”
狄昂笑了笑。
普鲁塔克把他们让进了里屋。
“请坐,请坐。让我听听一个希腊人和一个罗马人找我有什么事?”
塔西佗冷不丁地问道:“你在写书嘛?”
普鲁塔克目光迅速转到了这个寡言的罗马人身上:“是。没错。对了,你是……”
“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塔西佗。”
“你不会是写《编年史》的那个塔西佗吧。”普鲁塔克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塔西佗微笑着说:“为什么只有希腊才人读过这本书呢。“
“天啊,真的是你?”普鲁塔克的眼珠子都要瞪到眼眶外了。
“我也读过你的一些书。”塔西佗说。
普鲁塔克兴奋地搓着手,脸涨地通红。
“你现在在写什么?”
“噢。”普鲁塔克立刻走到书桌前,拿来了他刚才在写的手稿,“这是这两天在构思的一个提纲。”
狄昂拉了拉塔西佗的衣角,但他好像没有察觉。
“哦,希腊名人传?”塔西佗念道。
“是的,我打算为希腊历史上的名人各写一篇传记,最后汇成一本书。”
“我看过你的书,似乎它们都相当地,怎么说呢,有创造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塔西佗说。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尊重历史当然是我们的首要目标,但是一些逸事趣闻就像一道菜上的好调料一样吊人的胃口。”
“也许就因为缺乏你的这些调料。”塔西佗叹道,“我的书很少有人问津。”
“不,不,我也知道的,我的书现在还有人在读,但它们都像人们喜欢聊起的街头的笑话,现在的人愿意听,但过两年就没人再觉得好笑了。而你,伟大的塔西佗的书,则是不朽的,一千年后人们还会到图书馆去搜寻你的书,而那个时候,我的书早就被人扔进了垃圾堆里面了。”普鲁塔克好像有点暗自神伤。
“说不定你的下一部著作就能够成为不朽的作品。”塔西佗翻着这部书稿。
“真的?你真的认为我还有希望?”普鲁塔克激动地问道。
“如果你肯少用点调料的话,你的作品是相当不错的。”
狄昂又扯了扯塔西佗的衣角。
“怎么了,狄昂?”塔西佗回过头来问道。
“或许你忘了,除了有趣的文学交流外,我们来还有其他的目的。”
“哦,是的,狄昂,是我的不是。”
狄昂并不觉得他在诚心道歉,他甚至觉得和普鲁塔克讨论写作也是塔西佗为了把他从希腊人联盟里拉散出来的一点小伎俩。看来他干地相当不错,现在感到孤立的变成狄昂了。
“睿智的塔西佗,我请你千万在我的这部书的写作过程中常常地来指点一二。”
塔西佗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你还可以看看我的另外一个计划,日耳曼尼亚人的历史。”普鲁塔克已经睡意全消,他在杂乱的书桌上翻找着。
“日耳曼尼亚人?”塔西佗喃喃地说。
“对,很吸引的人题材,罗马人现在喜欢有点神秘,又点暴力的故事。如果它又是真实的,那简直就棒极了。哈,就是这部了。”普鲁塔克又翻出了一部书稿。
塔西佗快速地浏览了几行。
“血腥的民族,淫荡的风俗,生人献祭。”他念着,眉头皱了起来,“普鲁塔克,你去过日耳曼尼亚吗?”
“没有,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罗马的图书馆可以给我提供足够的材料。”
“如果你没有到过日耳曼尼亚,普鲁塔克,我敢说,你没有资格写这本书。”塔西佗把书稿扔到了桌子上。
狄昂注意到他脸上有种少见的表情,似乎蕴藏着强烈不满和愤怒,幸亏这是在塔西佗的脸上,也只有狄昂能够观察到这种变化。
“但是……”普鲁塔克还想说点什么。
“如果不介意的话,普鲁塔克,我们现在应该谈一点正事。”塔西佗说。
“可是……”
塔西佗掏出了一块布,递给了他。
普鲁塔克犹豫地接过了这块布,他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地惨白。
~第十二章和尼禄们聊天~
加图咽了一下口水,说:“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清楚我在说什么,就像我知道我还活着那样清楚。”那个人说。
“你怎么能让一个有理智的人相信你是一个,一个死了30多年的人?”
“阿维尼乌斯就是因为相信你们的理智才胆大到会把我和你们关在一起的。”
加图张大了嘴,摇着头,紧紧地贴着墙壁坐了下来。他看了看阿维娜,但她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今年几岁了?”那人问道。
“我25。”加图说。他又一次朝阿维娜看去,但是她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指甲上。
那个人也好像在等待阿维娜回答,但阿维娜好像无意去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放弃了等待,说道:“25,也就是说,我做皇帝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可是我知道尼禄的确是死了。”
“是谁告诉你的?我想你不可能亲眼看到的吧。”
加图想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会立刻被他驳回的,于是就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话。
那个人好像叹了口气,就躺倒在地上了,他喃喃地说道:“最糟的是,我没有证据啊。哼,伟大的克劳迪乌斯·尼禄居然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真是讽刺啊。”
加图用手抓了抓头,想了想,说道:“或许你应该先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比如说,假使你是尼禄,那位我只在传说中接触过的皇帝,你是如何起死回生的,这几十年又躲藏在哪里,现在又怎么会落到阿维尼乌斯的手中的。如果你能够说地圆满的话,我说不定会相信你。”
“在世人的眼里,我已经死了几十年了。”那个人叹道。
“是的。尼禄死地并不光彩,比活着的时候好不了多少。当然我也是听说的。”
“谢谢你告诉我人们对我的看法,这是实话,我需要听点实话,我以前听地太少了。”
“我听说是埃帕弗洛迪图斯,尼禄的秘书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喉咙的。”
“是的,我的确让他这么干的。当他已经会要完成的时候,一名百夫长冲了进来阻止了他。这名百夫长至今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确救了我,克劳迪乌斯·尼禄的命。他同时也改变了我对生命的看法,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我的对手得逞,我必须活着,让他们在睡觉时也要时时地战栗。”
“他为什么要救你。噢,我是说如果你是尼禄的话。”
“不知道。”那人回答。
“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个救你的人的名字,甚至连他为什么救你也不知道?”
“或许是对皇帝的忠诚吧。你说还会有什么呢?”
“你难道没有问他。”
“不,你能问一个死人吗?”
加图呆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你是说……”
“是的,我把他杀了。”
“你把一个忠心耿耿来救你的人杀了?”加图觉得自己嘴巴里非常干燥,味道苦涩。
“他是除了我忠诚的心腹埃帕弗洛迪图斯和斯皮库鲁斯外唯一知道皇帝还活着的人。”那人说道。
“阿维娜,你说句话吧!”加图终于忍不住了,叫道。
阿维娜瞪了他一眼,还是一言不发。
“你相信了吗?我的年轻的朋友。”
加图没有回答,他坐在那儿抱着腿思考着。
“你是不是怕我也会把你们杀了灭口?”那人哈哈地笑了。
加图继续保持着缄默。
在无声中又度过了难熬的一段时光后,门终于开了。
“年轻的朋友们怎么样,难道我们的这位克劳迪乌斯·尼禄没有让气氛活跃起来?”阿维尼乌斯说道。
加图吃惊地盯着他。
“怎么了?他不会没有告诉你们他是谁?他过去可是逢人就说的啊。”阿维尼乌斯走过去轻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不要碰我!”那人猛地挥动了一下胳膊,叫道。
“噢,伟大的尼禄的怒火。”阿维尼乌斯故作惊乍道。
“阿维尼乌斯,他,他究竟是……”加图结结巴巴地说。
“先不要急,年轻人,待会儿,我敢保证,你就会明白的,等你见了另一位新朋友后。”
“我希望你尽快把我的父亲找来。”
“好的好的,令尊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的,他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到我这儿来过了。我会尽快请他过来的。”
加图又坐了回去。
“走吧。”阿维尼乌斯招了招手,两名卫兵走了进来,把那个自称尼禄的人架了起来,拖走了。走的时候,那个人还拼命的挣扎。
等到他们的声音远去后,另外两名卫兵又拖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也带着黑色的头套。
“你们的新朋友。”阿维尼乌斯说道。
卫兵把那个人扔到了地上。
“你们很快又会认识的,我保证。”阿维尼乌斯行了礼,退了出去。卫兵紧接着就把牢门锁上了。
那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呼吸使他的背部起伏,加图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加图知道阿维娜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也就没有朝她望去。而阿维娜则聚精会神地剥着指甲。
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地上的那个人咳嗽了几声。接着,他又吃力地用手臂撑起半个身体,使自己能够翻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