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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什么地方?”甘英又问道。
“那是基督徒的教所。”那人答道。
甘英又低下头,望着这具不成人形的尸体:“有谁认识这个人吗?”
有几个人在唧唧喳喳地指点着,最后,那个懂拉丁语的人说道:“他们说他是一队古怪的外国僧侣中的一个,昨天刚来到本城的。”
“外国僧侣?”甘英皱起了眉头。
罗马的巡逻卫兵赶到了,甘英只好退到了围观的人旁边。
“我们去那里瞧瞧。”甘英指着那幢基督教建筑说道。
“可是将军,我们明天就要走的……”阿泉道。
“放心,我不会找麻烦的。”说着,甘英就往那边走去。阿泉和阿琪也只好紧跟了上去。
这幢结构相当奇怪,四面都是围墙的建筑只有一个入口,当然这里也有人守着。
甘英表示了自己想进去看看的愿望。但是守门人见到这样的外乡人丝毫没有好感,看到甘英他们即不会将希伯来语又没有东西能够证明自己基督徒的身份,立即当仁不让地把他们扫地出门了。
甘英沿着围墙继续走着,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四下无人的地方。
对于耶路撒冷人来说,围墙通常意味着此路不通。但是对于甘英等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道稍难跨过的门槛而已。
没有费多少功夫,三人轻巧地翻过了围墙,来到了一个比之外面的集市不知要安静多少倍的院子里。
甘英借着月光判断了方向。
“这边。”
他们小心而又迅速地穿过了一条两边栽种着树丛的小径,找到了进入这幢建筑的入口。
里面没有什么人,所以他们很从容的走了进去。
“去顶楼。”甘英说着,就往楼梯走去。
室内的昏暗加上这屋子里面似乎固有的肃穆的气氛让人觉得有种窒碍难以呼吸的感觉。而这幢楼相当地高,至少也有十层,走上每一阶楼梯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整幢屋子里回荡,使得他们不得不每走一步就停下来等待回声的消逝。
但就是这样过了一阵子,他们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动静。
“看来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甘英道。
于是,他们改变了刚才的步伐,以跑的步伐迅速地窜到了顶楼。
甘英环顾着四周,但是顶楼上空无一人,除了呼呼的风声撩起了人的发梢。
甘英走到了靠近刚才出事的那面,往下望去。罗马的卫兵正在把那具尸体抬走,附近的人们则都在柱子或者墙后面观望着。
“是从这里被抛下的。”甘英蹲下来,用手蘸了蘸地面的一点粘糊糊的液体,接着月光,阿泉发现那是人的血液。
“可是凶手呢?”阿泉问道。
甘英又一次望了望四周,最后抬头看了看黑幕般的夜空:“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
“他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阿泉道。
“不,不,这幢楼太高了,如果凶手抛下尸体后径直跑下楼的话,很可能会被问声而来的人们逮个正着。”甘英道。
“可是,我们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而且连同翻墙和迂回绕路的时间一起算进去的话,凶手应该有充裕的时间逃跑的呀。”阿泉道。
“是的,但是这是一种偶然的情况,试想,如果你是个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一个人,而且胆敢将尸体抛在人声鼎沸的集市当中,你难道会不考虑很可能有人人会立刻循声跑上楼来?我们之所以被耽搁了,是因为我们是外乡人而且不是基督徒,但是这是座基督徒的城市,有很多人可以轻易地通过守门人那儿,把凶手堵截在这幢楼里。”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阿泉道,“凶手一定考虑到了这种危险而事先在这幢楼里找到了合适的藏身之所。”
“是的,阿泉。”甘英点点头。
“可恶啊,这个狡猾的凶手!”阿泉愤愤道。
“当务之急是立刻把他找出来。”甘英对阿琪说道,“阿琪姑娘,这个凶手非同一般的危险。你留在这里,这里视野开阔,万一有什么危险你还会有逃避的余地。”
阿琪点点头。
“阿泉,你从左面找起,我从右面开始。”
不一会儿,他们就搜完了顶楼的楼面。
“没有人,将军。”阿泉道。
“阿琪姑娘,请看着点楼下的围墙,注意有没有人翻出去。从正门是逃不出去的。”甘英说道。
“明白了,甘将军。”阿琪走到了一块突起的石板上,从那儿她可以轻易地俯瞰到楼下围墙的任何一面。
甘英和阿泉走下了楼梯,开始一层层地仔细地搜寻起来。
尽管这幢大房子内部相当地大,但是除了一楼以外,其他楼层都是用作过道,几乎没有太多的空间,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躲藏的地方。巨大的窗户帮助月亮的光芒照射到了屋子里面,墙壁上的一些雕塑和绘画在这样阴渗渗的白光涂抹下,更增加了一种可怖令人窒息的气氛。窗外的树木的影子也在整幢屋子里面扭动着,张牙舞爪。
甘英他们很快又回到了一层。
“没有人。”把一楼搜索一遍后,甘英皱眉道。
“或许已经逃到了花园里了。”阿泉道。
甘英点点头:“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说着,他立刻朝门口跑去。
但就在他们跨出门的一霎那,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
在那么片刻,两个人都愣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糟了!在顶楼!”甘英反应过来的瞬间,身体仿佛想弹簧一般朝楼梯蹦去。阿泉也火急火燎地跟了上去。
不可能有比他们现在更快的跑步速度了,甘英跑上了这么多层楼几乎连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可是,当他们到达顶楼的时候,却发现,顶楼上空荡荡的一片。除了惨白的月光,只有一条阿琪围在脖子上的丝巾,散落在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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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里斯人还没有回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无比新鲜的。如果我们到了塞里斯国,恐怕也会有同样的感受。”狄昂说道。
“你们看那个叫阿琪的姑娘会和谁是一对儿。”阿维娜忽然问道。她手里玩弄着白天买来的一只精巧的手镯。
“什么?”无论是塔西佗、狄昂还是尼禄都被问地几乎要噎住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个女孩子和两个男人在一起旅行总会有这样那样……,你们知道的。”
“凑巧的是,我们偏偏不知道。”狄昂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阿维娜摇着头说道,“我是说阿琪姑娘和甘英和那个叫阿泉的小伙子中的哪一个是一对儿。”
“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塔西佗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当然是年轻的那个了。”狄昂说道,“年轻人当然和年轻人般配喽。当然只是相比较而言,事实上我几乎看不出他们几个之间有什么超乎寻常的友谊。”
“你的意思呢?”阿维娜朝尼禄问道。
“我的意思?”尼禄一愣,在这旅途中,阿维娜很少和他搭讪,甚至尽量地躲避着和他的对话。尼禄也明白,在对待基督徒的问题上,他的过去使阿维娜这个坚贞的教徒难以原谅,全凭着他目前的真诚的悔过和狄昂、塔西佗的调和,他们两个才能共处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要阿维娜主动问他问题,那对他来说不啻于是一种奢望。
“对啊,以你对人性判断的经验谈谈看。”阿维娜催促道,言语中显露出了一丝兴奋。
“我,要我说,那个,小姑娘可能对甘英更有好感。”尼禄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何以见得?”阿维娜的兴趣更加浓厚了,接着追问道。
“我只是瞎猜的。”尼禄低下了头。
“快说嘛!”阿维娜一把拉住尼禄的手,央求道。这个冒失的动作,惊地尼禄几乎要把手缩回来了。
“我,我发觉,每次他们在一起走路,那个叫阿琪的姑娘都走在那个甘英的旁边,而离那个年轻人稍远。空闲的时候,她也经常会主动找甘英说话,而这种情况在年轻的那个人身上发生地更少。”
“你们瞧吧,不愧是对于女人有着独到研究的尼禄啊。”阿维娜得意地拍拍尼禄的肩膀。
不知为什么,尼禄的脸顿时泛起一阵淡红。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塔西佗紧接着说道:“你是说,那个小姑娘会喜欢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阿维娜撅着嘴道,“对于女孩子而言,成熟的男人可能会提供一种,一种,怎么说呢,年轻人不可能有的依靠。”
“哼。”狄昂轻声笑道。
“有什么可笑的!”阿维娜杏眉倒竖怒道。
“照你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帮老家伙们比之加图这些年轻人更加可靠?”狄昂说道。
阿维娜粉腮一红,嗔道:“你……”
众男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真的,不知道加图他们怎么样了。”塔西佗说道。
“是啊,我也有些担心。他们两个不是自己能够照顾自己的人。”狄昂也说道。
“如果我们当初不听图拉真的,再留在塞琉西亚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塔西佗道。
“如果这样的话,没准儿我们得在塞琉西亚待一辈子了。”尼禄道。
“我们现在没办法向加图的父母还有普鲁塔克交代了。”
他们沉默了一阵子。
“我们完成了这次的使命后,就赶回塞琉西亚。”狄昂说道。
“你一定是疯了,那个塔里王子恨不得把所有的罗马人都杀光,你不记得了吗?”尼禄道。
“我们可以乔装进城,尽量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愿天神保佑他们。”
“这两个小伙子,还是挺有意思的。”阿维娜坐在了窗户旁边,喃喃道。
“有意思?”狄昂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阿维娜瞪着他说。
“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