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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字。”甘英道。
“看上去像大秦国的文字。”阿泉道。
甘英凑上去仔细地辨认了一阵,说道:“不,不是大秦国的文字,虽然有点像,但它不是。”
他招呼了一个士兵走了下来,示意他来看看这个文字。
结果那个士兵一看就不停地摇头。
“看来也不是安息国的文字。”
这时,塔里随同那几个罗马人走了过来。
看到所有的士兵都围着湖观望着什么,塔里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岸边,推开士兵挤了进去。
“客人,这是什么?”塔里惊道。
“王子殿下,你最好下来看看。”甘英向他招手道。
塔里飞快地跑下了堤岸,来到了甘英他们身边。
“王子殿下可认得这是什么字?”甘英指着石柱上的字向塔里问道。
塔里辨认了半晌,摇摇头说:“不,我不认识这种文字,这不是帕提亚文字,也不是这附近的国家的字。不过……”
“不过什么?”甘英追问道。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文字。”塔里道。
“王子殿下,请你好好回忆一下。”甘英焦急地说,“这可能不是个普通的发现。”
“好。”塔里抱着头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这时,狄昂他们也来到了岸边。
“向奥林匹斯的众神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景象。”狄昂倒吸了一口气道。
“我觉得有戏了。”塔西佗道。
“你是说……”
塔西佗点点头,也跑了下去。
甘英打量了他一下,心里有一种钦佩之情油然而生。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这几天见过几次,但是像这般近距离的观察却还是头一遭。塔西佗的身材并不魁梧、壮硕;相貌也绝非奇异;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怎么开过口,但即便如此,甘英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魅力。他的高贵的气质,睿智的头脑和时刻保持镇静的作风都无法掩藏地散发在他的四周,一般的人或许会感觉不到。但是对甘英来说,有这样与众不同的气氛流动在空气之中,他怎么会熟视无睹呢?
“尊敬的使者,请你看看这些字。”甘英对塔西佗道。
塔西佗也一早就注意到了甘英的不同寻常,但是他的性格只允许他对这个值得尊敬的人点了一下头,行了注目礼,然后就走到了石柱前,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塔西佗看了一阵子,然后回头朝狄昂招招手,示意他下来。
“有你足够了,塔西佗。我恐怕倒时候上来难啊。”狄昂望着泥泞滑溜的堤岸说道。
“你不会后悔的,亲爱的狄昂。”塔西佗说道。
狄昂只能小心地走到了石柱边上。
“瞧,这是什么?”塔西佗指着那文字道。
“我的天!”狄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下,又看了一下,“不可思议,居然是希腊文。”
“对了,希腊文!”塔里也叫道,“曾经有一个短住在宫里的西方来的术士向我展示过这样的文字。我几乎都快忘了。”
“希腊?”甘英皱着眉头咀嚼着这个生僻的词语。
“上面说了什么?”塔里问道。
“……于是,天神怒火中烧,用末日般黑暗的雷电将这个无知愚昧的城市抹平……”狄昂看着文字,翻译道。
“像是古代的传说。”塔里道。
“更像是祭祀的祷辞。”塔西佗道。
“或者是异教徒恐怖的寓言。”狄昂补充道。
“不管是什么,这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发现。”甘英道
“王子殿下,这湖建了有多少年了?”塔西佗朝塔里问道。
“嗯,这湖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据说原是前朝居鲁士国王所修的运河一段,后来被我朝在建造宫殿的时候截成了这么一个大湖。”
“居鲁士?有500年了呀。”狄昂惊道,“这500年里这些石柱就从来没有现世过?”
“啊,我想起来了。”塔里说道,“我们宫中有一段这样的石柱,难怪我总觉得似曾相识,没错,传说150年前,有一个宫女跳湖,被人搭救上来,连同打捞上来的还有一段莫名其妙的石柱。后来有外邦人,或许就是个希腊人解读了那石柱上的字,大致意思也与这块差不离,就是天神啊毁灭啊之类的。”
“真的?”狄昂惊道。
“是的,那个西方术士也懂得希腊文。他就是指着那上面的字念给我听的。”
“那石柱现在在哪里,王子殿下?”塔西佗问道。
“已经有十几年了。恐怕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那石柱了。”塔里道,“宫里的人尽管觉得新奇,但是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丢了也就丢了,从来没有人过问过。”
“将军,这会不会与我们要找的线索有关。”阿泉问道。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阿泉。”甘英几乎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狄昂小声问塔西佗。
“没错,我们的判断是对的,这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没想到它竟然埋藏在这湖底。如果不是要打捞国王的尸体,恐怕他们永远难见天日了。”
“总算,的大门向我们敞开了。”狄昂得意道。
“你说什么?”甘英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向狄昂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狄昂望着这个惊愕的人,不尽倒退了一步。
“你刚才是不是在说‘’?”甘英进一步逼问道。
“是……”狄昂皱眉道,“可是……”
甘英抽出了怀里的那只手套,说道:“你们可认识这手套?”
这下轮到了狄昂和塔西佗倒抽一口冷气了。
“你……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知道你们的朋友也有这样的一只,但我保证这一只不是他的。”甘英道。
“你……”狄昂还想再说,塔西佗拉住了他的手道:“什么破手套!还是先看看这些石柱吧。你如果一定要找到那另一只手套的话,待会儿我们帮你一起找。”说着,他朝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不知所云的塔里瞟了一眼。
狄昂和甘英立刻心领神会,有把头凑到了石柱边上。
可是塔里似乎听出了他们话里的不寻常之处,正要问道:“诸位在说……”
这时,一个士兵在岸边叫道:“国王陛下,那是国王陛下!”
塔里猛地一怔,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不出甘英所料,当湖水渐渐褪去的时候,国王的尸体当真就显露了出来。
塔里立刻扔下了这些外邦人朝他的父王奔去。
“待会儿到我们房中详谈。”塔西佗小声地对甘英说道。
甘英点点头。
他们也都朝老国王的尸体走去。
躺在寒冷的湖水中几天,沃洛吉西斯的身体已经被泡地惨白。鼻孔和嘴里被水草占据着,双眼翻白,无神地望着天空,但却永远不可能再看见。
塔里跪在了泥浆里面,双手撑地。
“父王……”不用很敏锐的听觉,也可以清楚地辨认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甘英望着这个曾经用尽最后的力气给自己留下线索的老人,也垂下了头,替他默默地祈祷着。
“父王……”塔里把头埋进了他父亲的身躯里面。就像一个孩童拥抱自己的父亲般抱紧了他的父王。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为这样的场景唏嘘不已的。
塔里小声地诉说着什么,好像在讲给他父亲听的悄悄话。
“你知道我想起了哪出悲剧?”狄昂道。
“不知道,狄昂。”塔西佗答道,“我不在乎希腊的什么悲剧,我只是希望这样的悲剧不要在人间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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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了水滴在了脸上。
他吃力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滴昏暗。籍着几点微弱滴灯光,他明白了自己身处的不论是何地必然不是富丽堂皇滴王宫大院。
形状狰狞的石壁和潺潺的水声,还有自己喘息声的回音。加图用双臂支持起了自己的身体,四处张望着。
“喂,你醒了啊。”一个熟悉滴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扭过头去,之间西多蜷着腿靠在石壁上,望着自己。
“我们是怎么了?”加图用手托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问道。
“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西多说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贪吃懒做被天神一下子打入了地狱了。没想到,过不了多久,你也来了……”
加图没有力气让他明白正是因为要寻找他,自己才被牵连进来的,只是缓缓地说道:“我们在哪儿?”
“你们救在我的府上。”一个声音从深邃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
西多警觉地站了起来,加图也用使劲让自己麻木的身体往后挪去。
“不用怕,年轻人。不用怕,在我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伤害你们半根汗毛的。”那个声音说道。
“你是谁?”加图问道。
“现在对你们来说,这个问题还问地太早了。”渐渐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为什么你们不问问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加图看清了,来人正是当时把自己诱骗到那个花园中,最后让自己在那条神秘的小路陷于险境的人。
“如果你是一位有教养的人的话,应该不会采取这样粗鲁的手段把我们劫持到这种地方来的吧。”加图道。
那人轻轻一笑道:“罗马人,不要以为只有恭恭敬敬地行礼才算是教养。论这样的教养,你们有哪个比得上苏撒王子?”
加图心里一惊,暗自思忖道:莫非这个人还是与苏撒这件事有关?
“不,我和苏撒完全没有关系,和刚发生的任何事都沾不上边。”那人说道。
在这样无法看清表情动作的黑暗中,他居然能够看穿我的心思?加图愈加疑惧了。
“所以你最好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东西。”那人又说道。
我的天,加图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