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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摩点点头,连日来劳心劳力,委实有些疲倦,不过想在近期内攻破襄阳仍是痴人说梦,有劳力士替自己暂时指挥应无妨。
这些天来的攻城战其实有惊无险,只要蓄足能量,在最关键的时候用结界壁将敌军截断,不但能扭转人数上的劣势,更重要的是至今为止,敌军从来没有形成完整的进攻节奏,屡次被打断,就像将一锅水加温至九十九度时,再被残忍的连续泼上大量冷水,将温度郊uC
总是眼看只需加上一点力就有可能占据优势再图谋扩大,却突然间形势逆转被分隔开来,在外的敌军只能坐看友军被屠;在内的敌军失去退路,士气被夺,沦为箭矢的靶子,轻易的就崩解了;偶尔一两次攻势中发生狗急跳墙的例外,也无法撼动法利摩亲自指挥的襄阳。
不能理解的是,明知是这样,雅典娜和萨罗斯的联军仍然不停的在做这种事倍功半的进攻,没有一天停息过。
消耗战,他们用的是消耗战的方式,只是不知道谁能坚持到最後?自己仍然低估了他们夺取襄阳的决心啊!他们依仗的是数量远在襄阳之上,装备和训练也优於襄阳的部队,以及厉害的攻城器械。
从补给上来说,他们一旦联手,附近的咱u壑O依附於哪一方都会暂时提供充足的粮食,直至同盟关系的破裂。
是的,他们消耗不起的是时间,如果久攻不下这座咱u嚏A士气一天天被削弱下去,他们因利益而结合的脆弱同盟关系将随时可能出现变化,那时是反击的最好机会,可恨的是即使到了那时也有心无力。
敌军连续不断的疯狂进攻令襄阳的结界壁也承受著庞大的压力,从来没有哪一支进攻襄阳的军队像这次这样既愚蠢又聪明。即使是被隔绝在外面,亦不停的以各种方式各种器械考验著结界壁的承受力。
这种在一般人眼中与疯子无异的行动,看来似乎可笑,实际上的确在削弱结界壁的力量,只是还不足以瓦解结界壁。
如果现在手中有一支够份量的骑兵,局势必将变得越来越对襄阳有利。敌军久攻不下,士气受挫,趁著敌军最疲弊之时进行夜间突袭,战果必然辉煌,甚至扭转整个战局。即使不进行真正的夜袭,只需保持这样一支骑兵存在,一样能对敌军保持极强的威慑力。
凭藉结界壁和襄阳城的保护,襄阳骑兵随时有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敌军洛u劂拓n日夜保持警惕,且肯定要洛u僚M门分派更多的兵力用於夜间警卫,白天能参战的士兵必然减少。
光是那种心理上造成的压力就已经足够产生微妙的影响,生出对手非是全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如果再配合其他战术,未必不能变被动为主动。
但如今这一切都只能是一个空想,因为襄阳的骑兵差点尽丧在十馀日前的夜袭中,那原本想如当日离间南方三国,令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的一幕没能重现,倒是将襄阳的机动部队损失大半。
以现在襄阳城中的五千骑兵根本难以对敌军实施有致命一击之效的突袭,夜袭的失败,不仅令败逃回来的骑兵对敌军产生心理上的恐惧感,成为城中士气最低迷的部队,更让敌人信心十足,不然像现在这样面对襄阳的结界壁,说不定已经信心大失,又怎会轮到自己头痛?
“刚才外边的嘈杂声音是什麽?”法利摩问道。
传令兵不敢有丝毫隐瞒道:“失火了!”
法利摩微微皱眉道:“怎麽这麽不小心?”
传令兵结舌道:“大人,我看不是不小心造成的,因为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城中几处同时无故起火,而且火势越来越大,似乎早有预谋。”
见法利摩眉著越皱越深,传令兵赶紧道:“不过大人请放心,劳力士将军得报後已经派出人手救火,下令立即严查此事,并且让骑兵部队分为两队昼夜不分的巡逻城内,绝不会让奸人得逞的。”
法利摩皱起的浓眉稍微松开,挥手示意他出去。
仰天长吸一口气,看来城内的确有对方的奸细,只是仍想不通奸细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夜袭计划的?
如果这次能抓到奸细,倒要好好的盘问一番,不然说不定防御力天下第一的襄阳就坏在这几个让人以为无足轻重之人身上。
正沉思间,传令兵又快步走了进来,面上神色古怪,法利摩目光一凝道:“怎麽了?”
传令兵迟疑著道:“禀告大人,巡逻兵已经发现了纵火者是谁,并且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被他们逃散开来,正在加紧追缉。”
法利摩精神一振,急忙问道:“一定要抓住这些人,尽量避免在城内造成破坏,引起恐慌。”
见传令兵脸色古怪,法利摩诧道:“为什麽还不下去传令?”
传令兵不敢不答,开口道:“大人,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赛加罗派来运送旧武器铠甲和矿料的那些人。”
“什麽!?”法利摩脸色大变,手抚上额头,终於明白为什麽夜袭会失败得那麽惨了,因洛u灾v早已被赛加罗出卖得一乾二净。
错就错在怎麽也想不到这个与自己一样一向自如游离於各大势力之间,走飞索走得如履平地的奸诈商贾竟然也放弃了一贯立场,选择了投靠的对象,只是还不知道他投向的主子是谁。
法利摩的声音变得有点嘶哑:“传令下去,将我府中亲卫队调走一半,就算是挖地三尺,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要把这群人给我找出来,胆敢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传令兵被他话中的森森杀机震住,连忙出去传令。
法利摩带著几分颓然坐下,只有他才听得出自己刚才的颓丧感。
守住襄阳,不管是和谁战斗,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住襄阳。自己没有能力去守护整个大地,但至少也要守护住出生的地方吧?那是自己从尸体堆中爬出时,对著父母兄弟姐妹毫无生气的躯体,对著夜色中巍峨的襄阳城,对著那阴沉得快要哭泣的天空许下的诺言。
从来没有动摇过这种决心,即使是在生死一线的关头。现在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办得到?
不,不论结果会怎样,自己都要尽全力去拚搏,就算不如人意,总算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将唯一生机留给自己的亲人们。
如果真的有那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再以性命和冥界之神赌上一把吧!
法利摩下定决心站起身来,因为朋友背叛而带来的不良情绪一扫而空。
便在这时,室外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惨叫声。
法利摩又惊又怒,大喝道:“怎麽回事?”
刚生出不好的预感时,微掩的室门被人推开,三个人呈锥形慢慢走了进来,室外的惨叫声越发清楚。
“他们的血是黑色的!”
“是恶魔之血!”
“他们是阿修罗一族的人!”
室外传来亲卫兵们夹杂在惨叫声中的惊呼,让法利摩一下明白自己面对的敌人到底是些什麽家伙。
“真是没有想到啊!连隐匿了这麽久的阿修罗一族也对襄阳咱u卤鱼C”法利摩平静的看著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记得他的名字叫无双,其实早就隐隐感到黑之军不是那麽简单,只是没想到背後却是人人闻之色变的上古凶族。
无双踏前两步,将完美的等边三角形变成了等腰三角形,而他正是那个顶点,锋锐直指法利摩。
无双笑道:“尊敬的法利摩大人,我们也算是朋友。不过我并不以为阁下的割据理想能够成功,所以阿修罗一族是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无双给法利摩带来绝不容轻视的压力感,他背後两个人虽然一言未出,但气机尽出之下,强者间天生的那种敏锐感觉让他感应到的威胁绝不会比来自无双的少。
“是吗?那真是遗憾了,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为了谁吗?对了,为什麽不介绍一下你旁边的两位朋友呢?”
门外激烈的战斗仍在持续著,红色液体蜿蜒著慢慢渗进了空旷的大殿中,无双双手一摊道:“嗯,不是为别人,是为我们自己。我们阿修罗一族不立誓则罢,如果立誓就算焚尽身骨亦会去做。我们只是和一个人,一个女人做了一笔交易,我们帮助她,她则帮助我们在这大地上有一个立足的地方,仅此而已。至於你最後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至於他们嘛!你应该听说过的,阿修罗一族在三界之战中活下来的两位老人,一位是我幼时的启蒙老师暗骑士不知火、另一位是红莲的师傅暗之贤者那梅。而我和红莲是唯一有望能继承族王之位,带领族人走出那可怕封印大地的继承者。现在,你满意了吗?”无双温柔的问道,黑气却从白修长的双手透出。
外边的惨叫声终於停止,三百个全身包裹在黑布中的阿修罗战士冲入大殿。
法利摩视若无睹的道:“全都是阿修罗一族的战士吗?”
无双冷笑道:“你应该感到荣幸,如果你不把亲卫队调走大半,我们要想攻入领主府,毁去轩辕仙阵的枢纽还真要费点劲。法利摩,你已经完全失败了,让我们毁去仙阵枢纽,我以魔神的名义放过你,绝不食言。”
法利摩不怒反笑道:“真是有趣啊!不过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
“大家小心!”察觉到法利摩的异动,无双连忙警告同伴,但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方的三百零三人,已经代表了阿修罗一族的最强实力,就算是至高神复生,也有信心一搏。
音犹未尽,法利摩忽然从众人眼中消失不见,四周陷入绝对黑暗的空间,突然间像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进入了另一个不可测度的虚空之中。
再也察觉不到半点法利摩的气息,星星点点的光源为众人带来一丝光明的时候,身边的人克制不住的发出惊呼。
一个个弯弯曲曲,状如蝌蚪般的发光符文从黑暗中浮现,疾如流星的飞向中心地带,转眼间一个白炽的光球在诸人眼中形成。
当日五月等人在阵内发生的异象,如今在阿修罗一族身上重演,无双终於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