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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宋钱大喜过望:“您真的要办大事?”
“办甚么事,你不必知道。不过你要记得,我已经在你的身上下了手脚,你若不听话,我随时要你的命。”
宋钱大惊,跪在地上道:“我会忠心耿耿,帮助公子完成大事。”
“破龙会的成员都在甚么地方?”
“镇北的三羊谷,一共四百二十二人,上次劫的赈粮也在那里。”
“好,你立即出林去找金剑门的人,告诉他们金家的一家老小因为抢劫赈粮之事被透露,因此全家逃到三羊谷,再告诉他们,金家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叫他们五日后去三羊谷会合,再告诉他们,官兵很快就会来,不想被官府抓住杀头的就立即行动。”
“是!”
“很好,史明扬的东西都放在甚么地方?”
“在他那间小屋的地下室中,翻开床下的石板便能发现入口。”
“好,你先按我吩咐的去做,办完事,立刻去金家客栈二楼的雅间等我,我会给你下一步的指示。”
“是!”宋钱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做了甚么,其实他对叶歆一点敌意也没有,只想把他拉下水。遇到这种结果,叶歆不杀他已经是万幸了,此时为叶歆做事没有半点委屈,反而兴致勃勃,这本是他一直所想,只因叶歆受伤入山才跟了史明扬做事。
叶歆看着宋钱走出了树林,便隐身往金家而去。
傍晚时分,叶歆去到金家客栈的雅间,手上拎着一大包东西。宋钱早恭候多时。
叶歆也不客气,坐下便道:“事情如何?”
“都办好了,金剑门的弟子知道后都吓的不得了,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跑。此时,偌大的一个金府应该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好,你在金家镇除了粮食生意之外,还有甚么买卖?有运输的生意吗?”
“昌州我才刚插手,只做粮食生意,所以只有金家镇往顺州的粮食车队。”
“明天开始,你动用在昌州的资金,购入大批的药材,再找些人组成大型车队,前住京城,办成之后在这里等我。树林之事,你要是敢告诉任何一个人,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了吗?”
“是!”宋钱伏在地上,又道:“是我忘恩负义,害了弟妹,我一定赎罪。”
叶歆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道:“你有这个心就好,若是柔儿安然无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先去办事吧!十天后在这里等我。”说罢便离开了客栈。
八月十五,叶歆开始了上京之行。树林外,有三十三辆马车,正等着他。
小屋中,笼子已经用黑布罩好,里面的冰柔被点了睡穴,安然地睡着。
叶歆指挥着宋钱的十个手下将笼子抬上特制的马车。马车用四匹骏马拉着,车上搭了一个很大的车厢,用木板相隔,再用青布包着,有十几个通风的小口。
车厢前面开了一个小门,笼子被放在中央。叶歆,红緂和锦儿都坐在这个车上,锦儿赶车,叶歆和红緂坐在她的身后。
见诸事已毕,叶歆坐在车头吩咐宋钱道:“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
宋钱恭敬地答道:“已经派了马怀仁前去,他是能手,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房子。”
“办的不错。告诫车队的人,不许打听这车的任何事情,谁要是偷看一眼,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我已经打好招呼,请您放心。”
“起程吧!”
不多时,官道上出现一行三十四辆马车的车队,正浩浩荡荡向东而去。
“大哥,金家和破龙会的那事是不是太狠了,一个也不留?”红緂忽然问向身边的叶歆。
“他们都是抢劫赈粮的重犯,又有物证在,官府剿灭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剿匪又是大功,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怎么会连一个活口也没留?”
“我只不过是在密信之中告诉官府,这群人手上有他们私吞赈粮的证据,官员们害怕了,自然不敢让这些人有机会说话。”
“大哥这招可真厉害,消灭了所有可能知情的人。”
叶歆苦笑道:“我也不想看到这么多人死,可是他们若不死,迟早会危及我们,我可不敢冒这个险,好在他们都是有罪之人,我的心也不会太过难受。”
正说着,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叶歆正欲寻问发生了何事,宋钱跑了过来。
他面有难色,道:“公子,前面有一大群人拦路,好像是劫匪,他们叫我们交出货物和银两,便放我们走。”
“劫匪?”叶歆和红緂相视苦笑,想不到出了金家镇才四个时辰便遇上了劫匪。
“有多少人?”
“大约有一千多人,穿着破烂,像是灾民。”
红緂望着叶歆道:“一千多人,还是灾民……事情不好办。”
叶歆皱着眉问道:“我们有多少人?”
宋钱想了一下,道:“连车夫加保镖算在一起,共一百三十三人。”
“一百三十七比一千多,势力悬殊啊!我去看看。”叶歆跳下马车,随着宋钱走到了车队的最前面。
四周是开阔的农地,但田里连一棵绿色的作物也没有,只有几株枯死的稻秆。
前面有一大群人手持着木棍和树枝堵着大道,最前面有一个大汉,长得很高,浓眉大眼,但面黄肌瘦,双颊下陷,一看就知道是灾民,他手持一根大棍,正盯着车队。
叶歆冷冷地一笑,走过去,问道:“你们是灾民吧?你叫甚么名字?”
大汉喊道:“我叫龙天行,后面都是灾民,想从你这找点生路。”
“要多少银子开个价,我们急着要走。”
“不行,你们是有钱人,失了这几车东西不要紧,我们可有一千多人,这点东西买了也不够我们吃几个月。”
叶歆怜他们是灾民,又见车队没有准备,不想与这群人开战,眼睛一转,计上心头,道:“你知道这些是甚么吗?这是从金家镇运出来去京城换粮的,换了粮食才能再派米,你们这么做岂不是断了金家的善心?”
这句话似乎真的有用,大汉一听到是金家的车队,态度立时有所不同,躬身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金家的车队,我们这些人都受过金家的恩,这十几天金家忽然停止了派粮,所以我们才出来冒险。”接着向后面叫道:“大家都让开,他们是去换粮赈济我们。”
人们听了都自动地让开了道路。
叶歆暗暗点头,金耀明这一招的效果居然如此显著,竟能使饥饿的灾民放弃了抢劫。
虽然大多数人都让开了道路,但大约三百人不肯让开,为首一个黑脸汉子叫道:“不行,好不容易才遇上了这批有钱人,放了他们岂不是让我们挨饿?!”
龙天行一扬眉头,道:“不行,这支车队不能动,我们再等下一拨。”
那黑脸汉子冷笑道:“龙天行,别以为你学了几年武功就在这里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的,我后面的三百名兄弟不能为了你一句话就饿肚子。”
“是啊!”黑脸汉子身后的三百多人同时叫嚣了起来。
龙天行怒目相对,喝道:“骆陵,我今天就是不准你动他们,抢劫本就是不对,是要做牢杀头的。我们是走投无路才做这种事,现在你们还要抢他们这种派粮的善人,还有没有良心?!”
骆陵嗤之以鼻,道:“良心?吃饱了再讲良心,饿着肚子谁还和你讲心!”
龙天行一横手中大棍,道:“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动这车队。”
骆陵冷笑道:“今天就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说罢举起大棍就向龙天行的头顶砸去,龙天行也连忙举棍相迎,两人便打了起来。
骆陵的三百多人将两人围了起来,不让其他人有机会帮龙天行。
其他人不知如何是好,虽然龙天行有理,但谁也不想继续挨饿,都在那里观望。
场中,龙天行将一条大棍使得虎虎生风,身形步法十分严谨,一看就知道他练了多年的武功,而骆陵明显不是对手,招不成招,只知道硬砸硬劈,开始几招尚且有攻击力,可不到十招便已落于下风,身形左支右绌。最后,骆陵见打不过龙天行,突然往后一摔,连大棍也扔了。
龙天行见了连忙收招,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可就在此时,骆陵抓起一把沙子直撒龙天行的脸部。
龙天行只见黄沙迎面而来,未及闭眼,被沙子入眼。
骆陵阴阴一笑,上去就想给他一拳,可就在这时,他的脖子被一道白影缠住,颈部产生了一阵刺痛,随后他便发现动弹不得。
众人看场内的情势一变再变,一片哗然,不但对骆陵的阴毒所不耻,也对叶歆的突然出现感到万分惊奇。
原来,叶歆看着事态的发展,对这个叫龙天行的人很有好感,又见他心地善良,颇有仁义之风,却被骆陵以计谋所害,知道是时候帮他一把,否则自己的车队也会大麻烦。
于是身形一遁一现便出现在骆陵的身边,腰间的那条雪藤快速的缠上了他的脖子,不等他有反应便刺入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骆陵就是无业游民,在这附近的村镇中有点势力,平时在村镇之间混点饭吃,武功粗浅,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一下便被叶歆制住。
叶歆微笑道:“骆陵,你这卑鄙小人,人家放了你,你居然用这种招术伤人,现在你还有甚么话说?”
骆陵知道遇上了高手,自怨倒霉,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饿极了,才出来干这种事。”
龙天行不停地揉着眼睛,整个眼睛都红了,却为骆陵求情,道:“这位公子,您武艺高强,是我们冒犯了您,请您看着我们都是灾民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叶歆好奇地看着龙天行,问道:“他方才那么对你,你怎么帮起他来了?”
龙天行道:“大家都是没有办法才做出这种事,方才只是意见不同而争罢了,用不着记恨。”
叶歆点了点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