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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温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事不用大人盼咐,我们也会尽力。”
叶歆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好好的宴会被这么一搅,顿时觉得意兴阑珊,连原本想说的东征之事也懒得再提,低着头喝酒吃菜,众人劝酒之时也从不拒绝,每次都是一饮而尽,不到一会便已是酪酊大醉,不省人事。
冰柔见丈夫醉了,忽然拉着紫如小声嘀咕道:“难得好宴,这么快就散了太可惜,你送相公回去吧!好好服侍。”
“是!”紫如觉得她的话有些怪,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好好服侍”,似乎是特意叮咛的,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放在心里,转身叫来两个仆人扶起叶歆,自己跟在后面。
到了后院,叶歆忽然又醒了,甩下两名仆人,晃晃悠悠往书房走去。
紫如见了连忙扶住他,柔声劝道:“大人,你喝多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叶歆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你回去吧!”
“大人是不是有甚么心事?”
叶歆的确喝多了,进了书房便软倒在藤椅上,嘴里喃喃自语道:“皇位,真有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真是想不懂,想不通啊!”
紫如这才知道其中原因,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堂堂北方霸主,坐拥四州之地,辖下数十万大军,统领千万百姓,如此风光的身分,谁又能想到他的背后竟是如此呢!
紫如怜惜地掏出手绢为叶歆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柔声劝道:“夫人也是为了小公子的未来,做为一个母亲,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就算如此,也不用连我都算计,居……居然还用纳妾作交换条件,真……真是不可思议……”叶歆呢喃了一阵,头一歪,竟真的醉死过去。
紫如却听得呆若木鸡,“纳妾”两个字就像一把巨锤重重地敲在心上,心道:“难怪大人如此伤心,夫人为了小公子,竟然不惜让大人纳妾,虽然看上去是深明大义之举,但其实就等于在告诉大人,那份她不再需要独自拥有的叶歆的感情,可以拿出来和别的女人分享,只要他答应让儿子成功登上帝位。”
她深情地望着沉睡的叶歆,像他这种身分的人,就算没有三妻四妾,偏房总是有的,可这些年来叶歆却从来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肉体上的关系,就算自己投怀送抱也被拒绝了,这份对妻子的忠诚是世上罕见的,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她不禁有些悲哀。
是啊!皇位真是那么重要吗?她尝试着去理解冰柔,但没做过母亲的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冰柔此时的心理。
在屋内待了一阵,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知道宴席结束了,决定与冰柔谈一谈,于是离开了书房。
冰柔此刻的心情好极了,所有重臣都在宴席上向自己的儿子表示效忠,离成功登上皇位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想到儿子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上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夫人!”
叫声打破了冰柔的幻想,她转头看了一眼,见是紫如,嫣然问道:“相公呢?”
“在书房睡着了。”
冰柔微微一笑,问道:“我不是叫你好好服侍吗?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回去。”
紫如这时终于弄懂了“好好服侍”四个字的含意,玉脸刷的一下全红了,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同时也明白了叶歆为何今夜失态。
冰柔见她羞态可掬,含笑道:“你随相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有甚么好害羞,昨天我已和相公说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娶你。”
紫如整理了一下躁动的心情,诚恳地问道:“夫人,您不觉得今天的宴席上大人失常吗?”
冰柔皱了皱眉,摇头道:“失常?他不是很好吗?还为梦山说了不少话,不然那些大臣怎么会向梦山表示效忠呢?”
紫如微微一叹,这时才发现冰柔根本不了解丈夫的心思,甚至连一点默契也没有,更觉得叶歆可怜。
“怎么了?”
“夫人!大人这些年来一直不肯纳妾,为的就是对夫人的这份挚诚,夫人却劝大人纳妾,对大人的这份专情似乎……似乎是一种漠视。”紫如原想说“污辱”两个字,但又觉得太重了,因此才改成“漠视”。
冰柔凝视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脸色越来越红了,最后连眼中都布满了血丝,神色有些疯狂。
紫如吓了一跳,这些年从未见到她这副表情,霎时间完全不知所措,愣在当场。然而若是叶歆在场,就一定能认出这副熟悉的表情,数年前每当冰柔在笼子里发狂之时,表情就会变得如此。
“你知道甚么,他专情吗?专情就不会和那个女人生了儿子,他早就不只属于我一个人……”冰柔一阵哭一阵笑,说起叶歆与红緂时哭得很伤心,说起自己与他在一起的岁月又笑得很灿烂,整个人都进入一种痴狂的状态。
紫如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如痴如狂的冰柔,忽然又觉得她也很可怜,一个被关在笼子数年的女人,平时能把自己控制得像正常人一样,实在很不容易,若不是突然发作,她也不知道冰柔的情绪还在受那段记忆的冲击,忍不住揽她入怀,把她带到了书房。
哭一阵笑一阵,冰柔也累了,很快便在紫如的怀中沉沉睡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安祥的睡态让紫如看不出任何一点曾经发狂的痕迹。
叶歆一觉醒来,发现紫如伏在身边睡着了,正想唤醒她,忽然发现妻子沉沉地睡在另一侧的软床上,不禁一愣。
“大人,你醒啦!”紫如揉了揉惺松的眼睛,坐了起来。
叶歆指着妻子问道:“柔儿她……”
紫如满眼怜惜地看了一眼冰柔,轻轻叹道:“夫人其实很不容易!”
叶歆见她神色古怪,看着冰柔的神情就像是看着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心里纳闷,好奇地问道:“发生甚么事了?”
紫如又是一声叹息,仔细地把昨夜冰柔发狂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歆彻底沉默了,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呆滞,脸色一阵青一阵灰,变幻莫测。
紫如也在低着头沉思,书房里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
叶歆忽然起身走到软床边,痴痴地看着妻子安祥的睡态。
紫如知道这个空间不属于她,凝望了叶歆一阵,悄悄地离开了书房。
“柔儿!”叶歆在床边蹲下来,右手温柔地抚弄着妻子的秀发。
冰柔的身子动了动,接着睁开了眼睛,见叶歆蹲在面前,吓了一跳,腾的坐了起来,呆呆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哎哟……”
叶歆忽然紧紧抱住温玉般的娇躯。
冰柔被他抱得几平喘不过气来,道:“太……太紧了。”
“柔儿!你辛苦了。”
“相公,你怎么……唔唔……”
冰柔仿佛不记得昨夜的事了,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叶歆一阵狂吻堵住了红唇,身子渐渐变成软泥,随着一只大手从腰间渐渐往下滑落,晶莹的眸子也变得朦胧了……
胜利的庆贺维持了整整一个月,青龙城才渐渐平静下来,官员们也开始正常理政,朝堂上又是一派崭新的气象,然而另一场权力的角逐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
凉州、昌州、平安州,三个州暂时都是由军队控制,但为了长治久安,以及更好的处理政务,必须设立文官体系,从总督到巡抚,再到政、刑、财各部官员,这些都是握有地方大权的职位,也是众人虎视耽耽的职位,尤其是三个州的总督。
朝中大员虽然以叶歆的亲信为主,但这次收取昌州、凉州以及旷国雄部,又进了一批新的官员,这些官员暂时都是顶着一个虚衔,并没有实际职位,因此开始四处奔走钻营,希望自己能被委派一个好差。
这股力量又分成了几派,凉州降臣、昌州败将,以及旷国雄的幕僚群,江氏皇族也蠢蠢欲动,想趁机争取些实权,柳成风等人也自有想法,觉得朝廷用人应该任贤不任亲,必须从官员中挑选精明能干之士,因此也不遗余力的四处奔走,黄延功等人自然不愿看到这些重要的职位被外人垄断,也纷纷从自己的手下挑选出色人才推荐出去。
一时间,青龙城内掀起了一波争权的热浪。
然而,第一项人事调动却令所有的人都感到惊愕,一直以叶歆代言人身分主持朝政的紫如居然被撤去了左丞之职,却没有委派新职,只是顶着一个内阁大学士的虚衔,似乎有意从政治场中退出,有些好事之人便开始猜测是不是叶歆有意正式迎娶她,因此才淡出政坛。
空下来的左丞之职由刚刚转投过来的丁才出任,久待在叶歆身边的人都知道丁才的出身,但朝中大多数都是新人,见同样一个新人眨眼之间竟然登上了相位,都不禁有些眼红,幸好丁才之弟丁旭一直都在朝中处理政务,才能卓著,因此也没有人敢说甚么。
叶歆算是最平静的一个,自从那夜之后,他便寸步不离家门,整天陪在妻儿的身边,弄得冰柔整天柔情蜜意,连儿子的功课也放松了许多。
这一日,一个客人突然来到了叶府,紫如辞去了左丞之后也没甚么事情可做,因此便打理起叶府的大小事务,听说有人来访,立即迎了出去,到了府门一看,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紫如!”见到美丽的倩影,红逖突然眼前一亮,虽然多年不见,但紫如依然还是那么楚楚动人,不禁一阵心醉。
紫如此时的心态不比当年,再加上又在官场打滚了一段时间,处理的手腕更是纯熟,落落大方地走到红逖面前,笑着问侯道:“红公子,别来无恙?”
“好,很好!”红逖知道自己与这位美人无缘,虽然心里记挂,却没甚么奢望,见她如此随和,神色也轻松了许多,含笑道:“见到你很高兴。”
“红公子是来见大人的?”紫如想起冰柔对红家的恨意,担心红逖的出现会弓!发冰柔心底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