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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若真是如此,我们的麻烦只怕更大。”
云璧明白儿子所指,心头一紧,顿时不出声了。
如果屈复清得了尚武的十万大军,实力必然大幅提升,定然不肯将昌州拱手送人,如此一来,清月国不但要与肃州军作战,还要与屈复清作战。
“父亲,恕孩儿直言,我觉得凭我们的兵力,昌州无论如何也攻不下来,还是另想他策吧!”云从龙终于忍不住吐出了直心话。
“我当然明白,只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云从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淡淡地道:“朝廷若真是一意孤行,要我们云家送死,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撑下去。”
云璧大惊失色,连忙看了看周围,见士兵离得尚远,这才稍稍安心,盯着儿子急声劝道:“此言不可轻吐,切记切记。”
云从龙也急了,正色道:“父亲,如今出兵是死,不出兵也是死,不如早作打算,孩儿并非要您叛国,只是这官不作也罢,我们父子逍遥江湖做个快意人,至少也能终老,否则便有杀身之祸。”
云璧惊得脸色煞白,但儿子说的都是实话,不知如何辨驳,又担心儿子说话声音太大,消息传出去对自己不利,急匆匆拉着儿子回到书房。
“我为清月国效忠了数十年,难道临老了要做叛臣吗?”
云从龙扫了一眼紧闭的门,冷笑道:“我也想效忠,但如果皇上要我们的命,我不认为还有必要效忠。”
“皇上并没有这种意思!”云璧虽然辩解着,但语气中明显透着信心不足,神色间也有些犹疑。
同样是名将老臣,他与铁凉国的红烈大不一样,红烈固执而愚忠,忠君感极强,就算被皇上杀了也觉得是应该,云璧则不同,他的忠心不容置疑,但这种忠诚建立在国君的信任上,越是信任,忠诚度就越高。
心思已经挑明,云从龙也无所顾忌了,压低声音又劝道:“父亲,弃官吧,我们去找妹妹和妹夫。”
云璧皱着眉头道:“那……那不就等于投向叶歆吗?”
云从龙听着却笑了,父亲以这种方式回应,说明他心动了,只是碍于名声,不想做出对清月国不利的事情。
他想了想,再度说道:“既然不愿意,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两年,看局势发展得如何,再做打算。”
“可……国内还有许多亲朋好友,总不能说走就走吧!”
云从龙含笑道:“这您大可放心,孩儿早就想好了,只有用苦肉计才能摆脱这带兵之职。”
“你是说……”
云从龙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小声道:“明日我们以巡视为由出城,想办法受点伤,然后报称受到刺客袭击,伤重不能治军,请国中再派大将前来。皇上对昌州垂涎已久,绝不会让我们这对受了伤的父子冒险带兵,到时侯我们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回京养伤了,既然能够回京,辞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正朝中眼红我们云家的大有人在。”
云壁评然心动,大将军之职就像一个火炉,烤得他浑身难受,早就不想干了,这办法简单可行,也不会惹人生疑。
“好,就这么办了。”
按照云从龙的计划,两父子第二天便一起出城巡视,傍晚时分便传出两父子同时遇刺,伤势颇重,被抬回了萧关。
消息传出,全军皆惊,原本已不振的军心更加混乱了,将领们都不知所措,探望两父子时发现两人全身是血,倒卧在病床上,别说理事,连活命都似乎有些困难,吓得他们急险派人把消息急报回清月国都,如此一来,清月大军的行动又延缓了。
肃州大军全面进攻之际,青龙城的紫如、丁旭等人也向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发起了攻势,第一步自然就是揭露政变所谓的“真相”。
这一日,百官都被皇帝召到了大殿,玉霞也再一次出现在龙椅之上,望着皇帝美丽而又高贵的身影,官员们第一次感觉到皇帝的威仅,柳成风等人感动地无以复加,觉得这才是天龙朝应有的气象。而叶派诸人却不以为然,有些人甚至觉得有个女人坐在龙椅上很别扭。
丁旭、紫如、余树青,以及刚刚回来的寇子诚却很清楚皇帝的心意,这一切无非是为叶歆而做,并非要收回皇权。
寇子诚是刑部尚书兼大理寺卿,刑狱之事都由他掌管,因此紫如急急忙忙把他从嘎山城一带召回,让他主持政变案件。他是个阴谋论者,最擅长就是研究阴谋,也是怂恿冰柔将儿子送上皇位最积极的人,因此对于谋害叶家的行动倍感紧张,马不停蹄就往都城奔来。
站在朝堂上望着文武百官,他知道政变事件既是“危”也是“机”,若能借这次事件整肃朝堂,使拥立叶梦山登基的势力再扩大些,日后就好办事了。
“诸位大人,贾安篡逆之事经皇上亲审,真相已经查明,嘿嘿,有人要倒霉了。”
夜寒、寇子诚再加上已死的东方不平,号称叶门三英,文武百官都知道寇子诚这位出了名的阴谋家是叶派的中坚份子,并主动陪着冰柔母子四处奔波,用意十分明显,见他突然回来,本已大吃一惊,此刻又听他说话阴阳怪气,顿时一片哗然,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他狐狸般精明的脸上,不少人都露出忧色,担心自己会成为受牵连的对象。
寇子诚见了众人的反应,微微一哂,扬声道:“各位不必担心,这事与大部分官员无关,贾安是赵玄华派来的奸细,是仙主堂的信徒。”
虽然不少人都有同样的猜测,但四周还是响起一片惊呼声,更多的人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此时,余树青排众而出,左手从怀里拿出一条黄带在空中一扬,正色道:“朝廷已下禁黄令多年,但贾安身上竟还带着这条黄带,可见他早已是赵玄华的奸细。”
一见黄带,所的怀疑都一扫而空,众官员都开始相信一切都是银雪帝国所为,有的暗骂,有的摇头,有的叹息。
紫如和丁旭对望了一眼,知道计策奏效了,消息一旦传出,必定会引来民间的反应,银雪帝国很快就会成为众人最僧恨的对象。
玉霞见紫如朝自己连使眼色,扬声道:“寇爱卿和余树青的话相信大家都听到了,证物也看到了,银雪帝国阴谋乱我朝政,幸好皇天保佑,政变终究失败,不过此仇绝不能忘,有朝一日必定十倍奉还,各位要紧记此事。
“是!”
依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玉霞正色又道:“前方传来军报,我军已进入全面攻势,相信不久便可拿下昌州。联希望在大军得胜而归之前解决了朝中的蛀虫,否则联对不起在外拚杀的将士。”
战场离青龙城颇远,虽然不时有消息传来,但总是一些道听途说,如今皇帝金口玉言说了消息,众人都露出喜色。
天龙朝若取下昌州,收复凉州也不会太难,如此一来,眠月大陆西北土地尽归天龙朝所有,若再取下银雪帝国便已一统北方,成就不世之功。
~第四章~
柳成风率着所谓的“保皇党”们一起出班,黑压压跪倒一片,恭恭敬敬地叩头禀道:“臣等万死不辞,一字捉拿元凶稳固政局,不负皇上之重托。”
紫如和丁旭看在眼里,眉头都皱了起来,想不到江氏皇朝竟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些人在明面上虽然无党,但一旦皇帝出现,这些人就会像飞娥般依附过去,结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寇子诚一心要推叶歆的儿子登基,见到这种情况自然很不高兴,也很担心这股势力对日后叶梦山登基会造成巨大的阻力,脸色越来越沉。
玉霞对政治的敏感程度远不如这些大臣,见众人一脸崇敬地朝自己叩拜,并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含笑道:“众卿平身吧,你们的忠诚朕很清楚,以后记得要帮助师父处理政务。”
听到皇帝不叫叶歆,却尊称师父,而且还在朝堂之上,明显漠视君臣之分,柳成风等人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这种称呼十分不妥,皇帝随口而出,可见这话从心而发,并不是刻意而为。
“皇……上,叶公的确功绩无量,只是君是君,臣是臣,皇上您尊敬叶公无可厚非,但在朝堂之上还是以君臣之礼对之为上,否则会引来非议。”
一句话不但没有说动玉霞,反触怒了她,原本满带笑容的俏脸立时沉了下来,染着薄怒的双眼瞪着柳成风,冲口而道:“师父就是师父,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们不要管!”
皇帝突然大发雷霆,文武百官都吓了一跳,一个个面面相觑,意识到叶歆对皇帝的影响力之大非他们所能料,亲叶派的官员喜笑颜开,保皇党和闲散派的官员却是愁眉苦脸,担心这样下去,皇帝会成为叶歆的傀儡。
成泓脸一扬,盯着玉霞,义正辞严地道:“皇上,您不能这样,您是无上的皇帝,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您相比,叶公就算功盖天下,也只是皇上您的臣子,这里是朝堂,是最严肃的地方,因此您对叶公只能以臣待之。”
玉霞虽然很不高兴,却也找不到可辩之辞,只能求助似的望着丁旭和紫如。
“够了!”寇子诚突然挺身而出,指着成泓大喝道:“大胆成税,你口口声声君君臣臣,自己却对皇上横加指责,这难道就是为臣之道?”
成泓身子一僵,直视他,反问道:“请问寇大人,我哪里说错?”
“嗯,你说的很好……”寇子诚突然冒出半句,却又不往下说,像一只捕鼠的猫似的盯着众位同僚,每一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柳成风不喜欢他这种表现,淡淡地道:“寇大人,有话就说。”
寇子诚微微一笑道:“我们是在说谋逆之事,被你们打岔,几平忘了正事。”
“正事?”柳成风紧紧盯着他,意识到政变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果然,寇子诚扬声叫道:“事情还有些后续,各位都经历了事件,大概都应该有同样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