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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情况似乎有些怪异,今晨九门提督张全突然安排禁军巡查九门,此时进出城门都受到严重检查。”丁才说道。
“嗯!果然有些古怪……”叶歆放下手中的笔,绕过书案走到了书房门口,望着阴沉的天气,不禁皱了皱眉,沉吟道:“看来我的怀疑并没有错,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实在难以查出背后目的。”
“大人,您不会怀疑有人图谋不轨吧?”对于叶歆的担心,丁才既惊讶又不安。
叶歆背着手摇摇头,道:“听说京城的禁军只剩二、三万,若是有人像八皇子一样拥兵造反,只怕城里的这些兵力无法抵挡。”
“大人此言有理,只是眼下三边受敌,谁有这种兵力造反?除非是苏家,不然就是九门提督。”丁才说道。
叶歆想起了峰,仰头叹道:“可惜我的眼线不在京中,不然应该有足够的情报,现在单凭直觉来判断,实在太难了。”
丁才含笑道:“大人,你无须多虑。张大人是皇上的心腹,忠心耿耿,苏剑豪则远在恭城,若有风吹草动,也该有消息传来,没有必要为了一点怀疑而自扰。”
叶歆轻轻一笑道:“是啊!我不是神仙,也不是料事如神的先知,这就是人力的限制。”
丁才不想多说此事,岔开话题问:“大人,雪竹庄已空,不知大人做何安排?”
“你看着办!我没有意见。”叶歆随口应了一句,心里依然挂悬着京城的变化。
※※※※※
此时,一艘暗红色大船高速驶到了河口渡码头,船上挂着一杆大旗,上面画着一只飞翼,十分醒目。船头站着许多人,为首的正是河帮之主魏劭,他一听说叶歆有难,立时就赶了过来。
随同在大船之侧的还有几艘略小的船只,也搭载着不少河帮要人。
冰柔和四老一直在甲板上等着,看着这种气势,知道必是河帮之主到了,连忙走到船边等待。
魏劭不待船靠岸就跳上了码头,然后飞快地冲上了冰柔乘坐的巨船,边跑边问道:“谁说大爷有危险?”
四老打量了他几眼,见此人四十岁左右,面色发灰,身着蓝色劲装,一头杂乱的短发,黑色短须,腰间还悬着绿色刀鞘,一把金柄的宝刀插在鞘内,看上去十分名贵。而随同他上船的还有几人,也都是三、四十岁的汉子,各个虎背熊腰,手提兵刃,满脸豪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的小人物。
冰柔正色说道:“苏家和三皇子图谋叛乱,已经挥兵进京,还计划要杀他,我已找人去救他出城,但现在苏家势力极大,又有军权,眼下只有水路安全,想请帮主派船到端庆府等候。”
“妈的!该死的苏家,敢动大人一根头发,老子宰了他全家!”叶歆对魏劭有知遇之恩,在魏劭心中是最重要的人物,一听叶歆遇到危险,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
冰柔见他如此,知道必能相助,含笑道:“帮主不必担心,他应该会没事。”
魏劭这才打量她,发现面前这个美貌少妇与“叶夫人”有几分相似,以为是叶歆新娶的夫人,拍着胸脯道:“夫人放心!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让公子没事。”
“有劳帮主了。”冰柔说道。
魏劭回头大吼道:“没听到吗?苏家要动我们河帮的大爷,还不快去把附近的船都召到端庆府;再告诉沿河的码头,从现在起不许提供任何船只给官府,禁止一切往下游去的船通行,我要封河三天。”
“是!”他身边环伺的都是河帮的骨干成员,也都是心腹之人,十分清楚河帮的建立和背景,自然也是同仇敌忾,大喝一声离开,分别驾船分散到各码头去召人。
冰柔看着他豪气冲天的样子,暗暗赞叹道:“不愧为河帮之主,一句话就能封河三天。”
魏劭看了看四老,转头对冰柔道:“夫人,这四位是大人的双亲吧?”
“嗯!”冰柔说道。
“四位放心,我会安排得万无一失。”魏劭朝他们拱了拱手,然后走下码头,指着码头上的手下道:“把这船驶到沁云湖去,派人小心守着。船上的人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我!”
这些船夫都是河帮小卒,见帮主发火了,吓得浑身哆嗦,只知点头,不敢答话。
“夫人,我先行一步。”魏劭仰头朝冰柔再拱了拱手,然后回到自己的船上,喝道:“立即去端庆府,快!”
水手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帮主如此紧张,不敢怠慢,拉满了帆便朝下游冲去,船速之快让人咋舌。
看着扬帆而去的魏劭,冰柔无限感慨,若不是叶歆平时积下的威望和恩德,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冒着危险前去救他。
※※※※※
酉时,天色渐黑,京城内外的气氛更显得有些诡谲,平时大都待在军城的禁军纷纷接到命令。除了少数的几个将领,其他人都不知道原因,但军纪严明的禁军依然服从军令,出动封锁了九门。
其中一位领军的参将就是扎猛,由于他在齐槐的麾下,所以算是苏家的嫡系,半个时辰之前才得到命令,率领本部人马驻守西门。
虽然身为武夫,但军队诡异的行动引起了他的猜疑,于是找到了齐槐,直接了当地问道:“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呀?气氛阴沉的吓人,不会是有人想造反吧?”
齐槐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起来。由于扎猛一直都沉默寡言,默默地执行所有的军令,所以齐槐很看重他,因而直言不讳地道:“扎猛,你是自己人,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夜将有大事发生,事若成,你我都会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
扎猛心中大惊,忖道:“大事?什么大事居然要调动大军?嗯!不是造反就是要杀人。”这些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学会了沉着冷静,因而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并没有引起齐槐的怀疑。
齐槐说的兴起,一想起事成之后,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一双眼睛就亮了起来,笑道:“老弟,别紧张,兵力都在我们手上,绝不会有半点差错,何况驸马爷也快回来了。”
扎猛更是吃惊,苏剑豪远在恭城奉旨讨敌,如今没有得到皇命就私自回京,可见今日之事极为严重。
齐槐吩咐道:“西门是重要的地方,逃跑的人大都会往西去,所以盘查一定要严,子时之后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是!”扎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想到事情的紧迫性,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忖道:“叶兄弟现在在京城,还是找他商量吧!”想着,他藉故离开了西门,匆忙来到叶歆的府中。
叶歆正和丁才、李浩等人商议事情,见他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腾地站了起来,凝望着他惊问道:“扎猛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丁才和李浩都不知道扎猛是他的人,见到他出现在叶府,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似是在说:“原来大人在禁军中早就安插了棋子。”
扎猛看了看他们,然后拉着叶歆走到一旁,小声道:“兄弟,大事不好了,禁军突然全部出动了,封锁了九门,现在只能进不能出,虽然齐槐没有说出详细的安排,但告知苏剑豪今夜会偷偷回来,可见事情极不寻常,所以来找你商量对策。”
“什么!”叶歆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呼了出来,因为扎猛所说之事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想。
丁才和李浩见他脸色丕变,急忙走到他们身边,紧张地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叶歆白皙的脸颊染上了厚厚的寒霜,眼神凝重的让人窒息,边走边沉声道:“张全封锁了九门,苏剑豪私自回京,看来定是要在京城办大事,然而宫中并无圣旨传出,其中必有问题。”
扎猛道:“据我所知,张全张大人与三皇子来往极密,也与苏剑豪有所勾结,几次曾在苏府密谈。”
叶歆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一拍大腿,愤恨地道:“如此看来,他们此番举动定是要夺取皇位。好一个苏家,居然悄悄与三皇子达成协议!”
“什么?”丁才、李浩两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如何也想不到三皇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大人是不是过虑了?三皇子有胆量篡位吗?”丁才身为密探,虽然已经脱离了密探部门,但仍有关系网,近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所以很难相信。
“八皇子的事没过多久,你们难道忘了吗?哼!皇子之中没有一个是好人,尤其是这个三皇子,笑里藏刀,心胸险恶,早就觊觎皇位。如今皇上连说话都要太监代传,病已无救,为免夜长梦多,篡位自然是最佳的方法。”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密谋造反,但叶歆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禁军的调动如此不寻常,再加上齐槐的言词中有暧昧之意,所以他确信有不轨之举正在进行。
丁才和李浩依然是将信将疑,但事情十分紧急,稍有不慎就会大祸临头,所以他们也不敢置之不管。
叶歆眉头紧皱,在屋内快步地走了几个来回,沉吟道:“京城的兵力全在张全手上,若想助三皇子篡位十拿九稳,他们如此秘密的行动,只怕是要将所有的皇子一网打尽。我是他们的目中钉,自然也不会放过我,然而我的部众全在肃州,此时手上无一兵一卒,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李浩道:“大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何不先找办法逃出京城,日后再带领大军挥帅京华,以报今日之仇。”
叶歆点头道:“说的不错,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先逃离京城,再图后事。然而四门紧闭,若是想出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丁才最担心的是皇帝安危,心中焦急如焚,请求道:“大人,容我先行进宫禀告皇上,以免皇上遭了毒手。”
叶歆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此去皇宫也毫无用处,但见他一脸坚毅,点头道:“快去快回。扎猛大哥说子夜行动,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离现在大约还有三个时辰,若皇宫进不去,立即回来。”
“是!”丁才应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跑。
叶歆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