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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方便。
刚进校门,便看见前面正走着一个白发老人,周围的学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鞠躬行礼。
叶歆心里正奇怪,只听叶君行唤道:“长安兄!”
白发老人回头见是叶君行,眼睛一亮,道:“原来是君行老弟。”忽然见到叶歆的装束奇特、气质不凡,问道:“此子是何人?”
叶歆打量了这个老人,只见此人白发苍苍,清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眯着两只小眼睛像是半睡半醒。身上是一件灰色长袍,看上去有些旧,手上拿着一把折扇。
叶君行笑了笑,指着叶歆道:“正是犬子。”然后转身对叶歆道:“这是你的老师马长安马院长,还不快行礼。”
叶歆行了一个大礼,道:“马院长。”
马长安细细的打量了叶歆,然后幽了他一默,道:“我可是久闻大名啊!你这晓日城的小神医可不得了啊!两年多没来上课,今天我可是终于有缘得见了。你父亲跟我说你一直在学医,看来我什么时候也要向你求教一番。”
叶歆非常尴尬,窘得脸红,不知如何回答,于是用求助的眼光望着父亲。
叶君行笑了笑插口道:“你不用急,以后你每天都可以见了。”
“哦,终于来上课啦!难得难得。你的文章写得不错,要好好学。
我对你的期望甚大,今年的府试你应该能名列前茅。”马长安嘿嘿一笑,又道:“时间不早,赶快去教室吧!叶歆,你跟着我走吧!”说罢便走了。
叶歆回头看着父亲,道:“我走了,下午的武课我不上了。”
叶君行道:“去吧!中午你娘会送饭来和我一起吃,你去和柔儿一起吃饭吧!”
叶歆点了点头,便跟着马长安走了。
走进教室,叶歆发现里面差不多已坐满了人,都是十七八岁的青年。
马长安指着教室右上角角落的一个空座位对他说:“你就坐在那儿。”
叶歆听了便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左边是一个很壮的青年,两只大眼睛正直楞楞的盯着他看。这青年长得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手臂比他大腿还粗,他心里奇怪这人为什么不去武班而来文班。
他的前面是一个扎着两条长辫子的少女,样貌只是中平,但一双大眼却很好看,透出青春的气息,她也在回头看着他。叶歆友善的向她笑了笑。被那明亮幽深的眼神一慑,女孩的小脸一红,赶快把头转了回去。
自从叶歆开始进入教室,全部的人便都望着他。由于叶歆的身形高而瘦长,并且表现出非凡的神采和气度,别人看不出他只有十五岁。
不少人小声的交头结耳,说了起来,顿时整个教室热闹非常。
“他是谁啊?”
“是新生吧!”
“可是现在不是招收新生的日子啊!”
“我见过他,他是冰家医馆的小医师,听说医术挺高明,不知道为何来上课。”
“冰家医馆?那可是天下知名的地方啊!我真想见一见那天下闻名的天心丹和玉蓉丸。”
“是啊!是啊!”
女孩们却另有话题。
“他长得好瘦啊!脸怎么那么白啊!”
“是不是有病啊!”
“啊!好明亮的眼睛啊!”
“是啊!他那身装束好怪啊!不过很好看。”
这时,却听马长安站在讲台上看了学生们一眼,脸色一正道:“肃静,上课了。”然后嘿嘿一笑:“今天我们这班总算到齐了,叶歆同学终于来上课了。”
学生们一听尽皆哗然,课室更喧闹了起来。众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叶歆,还不时的窃窃私语。
“原来他就是那个一直没来上课的人啊!老师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呢?”
“两年多不来上课,他也真厉害!”
“他不是医师吗?今天怎么会来上课呢?”
叶歆见大家都望着他,耸了耸肩,故作自然的向大家笑了笑,心里却不停地埋怨父亲私下帮自己报名而不告诉自己,更甚的是还迫自己来上课。
“啪!”马长安拍一下讲台,厉色叫道:“安静、安静。”
众人这才收回他们好奇的眼光,转过头去,但不少学生还是偷偷地望着叶歆。
马长安接着道:“今天继续讲圣皇的《治国论》,我先读一次,然后大家一起跟着读。”说罢拿起书本,之后便之乎者也地读了起来,一边读还一边摇头晃脑。学生们也打开课本一起读了起来,教室中顿时充满朗朗的读书声。
看着周围的学生们都在读书,叶歆觉得无趣之极,因为这篇文章他小时候就已看过了,现在更是倒背如流。但见大家都在读,也不好意思不读,于是只好装模作样的跟着一起读。
开始还好,可是马长安读完之后,又开始细细地讲解,而且讲了一遍又一遍,他越听越觉得无聊,因此呆呆地的坐在那里想着冰柔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会不会和他一样感到无聊。
马长安正讲得起劲,眼角忽然扫到了坐在墙角的叶歆正在那里发呆,心中甚怒,不知不觉中便停下了讲解,走向叶歆。
众人都觉得奇怪,平时老师最喜欢这书,每次都讲得很起劲,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忽然停了下来,教室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马长安。
马长安一脸不高兴地走到叶歆桌旁,用手上的书重重地敲了一下叶歆的头。
“哎哟!谁打我?”叶歆捂着头大叫了一声。教室里立时哄堂大笑。
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叶歆抬起头看着马长安,一脸迷惑地问道:“老师,您为什么打我啊?”学生听了笑得更厉害。
怒容满面的马长安,厉色道:“第一天上课就不专心,居然在课堂上发呆。马上把这篇文章先读一遍再讲一遍,只要有一个字不会,就罚你抄书。”
其他学生听了都伸了伸舌头,心道:“这个马院长可是整个学堂最严厉的老师,他居然敢上课发呆,真是不知死活。”
叶歆听了马长安的话,也不紧张。他可不怕被罚,因为心里对自己十分有信心。看着一脸怒色的马长安,他神态自若地站了起来,应道:“是,老师。”
然后便朗朗地背了起来。马长安见他并没有拿书,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一篇文章共二千多字,很少学生能够流畅背诵。接着便心中冷笑一声,忖道:“居然这么有信心,看来今天是要先给你下个马威才行,不然以后其他学生就难教了,而且我的颜面何存。”
可是叶歆越背越顺,更学着马长安摇头晃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微笑,像似在嘲讽着马长安,气得马长安直咬牙。
其他学生一开始也是大吃了一惊,听得目瞪口呆,有的人更拿著书本,一个字一个字的检查是否有错漏的地方。当看到叶歆的表情时,都忍俊不禁。诸人都面带笑意但又不敢笑,只好用手捂着嘴,嘻嘻笑着。
听着叶歆流畅的背书声,马长安既是愤愤不平又是无可奈何。而后,叶歆把整篇文章都背完了,开始详细地讲解:“治道在于安民,民安则国泰……”
这次学生们更吃惊——这篇文章艰深难懂,马长安解说了很多次还是有许多人不明白,而叶歆没上一天课便能细明其中之意,可见其胸怀锦绣。连马长安都不得不暗暗赞叹,心中对叶歆的期望就更大。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自此而后他更加关注叶歆的举止行为。
叶歆花了很长时间才将整篇文章讲完,然后面带笑容,眼睛直直地盯着马长安,像是在说:“我讲得怎样,不错吧!”
马长元虽然心中欣喜,但表情淡淡的,哼了一声,道:“讲得不错,但上课要专心,不要发呆。”说罢便怏怏不快的走回讲台又继续讲他的课。
见马长安无可奈何的走开了,叶歆心里觉得好笑,于是煞是有趣的看着马长安气得铁青的脸,心里想:“上课虽很无聊,但是这个老师好像挺好玩的。怪不得总是下棋输给爸爸,这么容易生气,又怎么赢呢?”
马长安走到讲台上又开始讲这篇“治国论”。叶歆见无事可做,又觉得不好再发呆了,便仔细地观察起其他学生。
学生中,有的穿着绫罗绸缎,有的则穿着布衣芒鞋。他知道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虽然,未必会有歧视,但阶级的不同还是会产生分化,就像在教室中,富人子弟坐在一起,而穷人子弟则坐在另一边。
而他正坐在穷人这一边,周围的同学都在专心的听课,就像左边那个粗壮的大个子便直直地看着老师,眼睛眨都不眨,但双目中流露出迷茫之色。而那些富人子弟虽然眼睛盯着老师,但是很多都显得昏昏欲睡,或者心不在焉,频频望向窗外。
就这样等了良久方才下课。他本来想去找父亲,但一下课就被学生们围住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医术高明,想知道他为什么来学堂上学。
叶歆面带微笑,一一作答。周围的人见他笑容可掬,言辞温文,都对他有好感。
当叶歆告诉他们自己才十五岁,众人都吓了一跳。坐在旁边的大个子用着他那粗壮而洪亮的声音问道:“叶小弟,你好厉害啊!才十五岁就上了第六级,而且又会医术,文学又好。”
叶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看你长得这么壮,应该去武班才对啊!”
其他人笑着道:“他是周大牛,是我们班成绩最差的学生,不过力气是整个学堂最大的。”
周大牛并不介意,笑着道:“俺家没钱,武班的学费比文班贵几倍,所以俺只好上文班,不过文班也有武课,能学武就行。”
叶歆见他性格直爽,不拘小节,很喜欢这个大个子,道:“那你可比我厉害,我连一点武功也不会。”
有的人听了很吃惊,面上便带了鄙视之意,特别是那些富家子弟。
在他们看来,不会武功就等同废物一个。
周大牛并不介意,笑着道:“不会武有点可惜,不过不要紧,你的医术这么好,以后可以帮我们疗伤了。”
正说着,一个很胖的青年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