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过几处回廊和小门,他来到了书房,刚进院子,便听到书房内传来了美妙的琴声,这使红逖想起自己在青楼之中每日听琴的时光,当日的甜美变成了如今的苦涩,心中妒火和怒火直冲入脑,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踢门就闯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红逖咆哮似的吼了起来。
紫如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惋惜,面前的这个男人曾是自己想着要托付终身的人,却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轻叹了一声,转头望向叶歆。
“大哥请坐。”叶歆早就预料到红逖会跟来,也许是问心无愧使他不愿多做辩解,但他却没有想到红逖会如此冲动,见他一脸酒气,行为鲁莽,知道这一次红逖真的没希望了。
红逖怒瞪着他喝道:“叶歆,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第一情痴,想不到竟是如此,好个好色之徒,你难道不惭愧吗?”
叶歆淡淡地道:“大哥,我只不过在听琴而已,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听琴?哼!半夜三更来听琴,别骗人。”
紫如的俏脸上泛起了薄怒,轻喝道:“够了,红逖,我们弹琴听琴,与你何干,我敬重你的一番情意,所以尊称你一声大哥,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可一世,与地痞流氓有何区别?”
红逖哼了一声,指着叶歆喝道:“好,好,你们果然是一起的。叶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公布天下,让你身败名裂吗?”
面对红逖的要胁,叶歆的脸不禁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大哥,清者自清,我们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一点,我不是怕你,而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和她做出这种好事,还说为我好?别自欺欺人了。”红逖此时妒意作祟,冲动代替理智,心境无法平静下来。
紫如怒斥道:“红逖,你别不讲道理,我是皇上亲自下旨安排在大人身边的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力来指责,你不是一向自诩为堂堂君子吗?可如今看你这副嘴脸与小人何异?”
“你……”
叶歆却不想他再吵下去,用雪藤在他的脖子上扫了一下,将他打倒在地。
紫如惊愕地看着他,问道:“大人,你想干什么?”
叶歆把红逖扶到墙侧的榻上,然后无奈地道:“我不想这么做,只是他现在的情绪失控,我不想把大家都吵醒。”
“我明白,只是明日他醒来恐怕还会闹事,唉!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叶歆同情地扫了红逖一眼,轻叹地道:“情之所至,你又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他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变成这样,虽说我们清白,但要让他明白还需要找个合适的方法,唉!其实他也是可怜人,要是夫人这么对我,只怕我也会发疯,将心比心,还是婉转一点较好。”
“看来我也有责任,我太直接,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紫如理解似的点了点头。
“等他醒来再好好谈一谈吧!我可不想他把我当成敌人,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我明白,大人不必操心,我会说服他。”紫如幽幽地叹道:“大人,是我连累了你。”
“不说了,还有公务,我们做事吧!”叶歆端坐在书案之后继续办理公务。
紫如见他如此镇定,心中佩服,陪在书房中办了一夜的公务。
虽说夜寒三人处理了大部份政务,但数十份奏章和条陈都需要他亲自办理,直到天色破晓,叶歆才放下手中的笔。
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转头又看了一眼红逖,叹了口气,然后走出了书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紫如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劝道:“大人,熬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叶歆打了个呵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道:“好吧!你吩咐下人把红逖扶回屋去,你跟在旁边,别让他乱说话,我要去见一见夫人。”
圆舒轩内,红緂早已醒来,正抱着儿子坐在床上叹气,听到声音抬头望向门口,见叶歆进来连忙收起了忧色,关怀地问道:“工作一夜累了吧?”
叶歆坐在床上看着依然沉睡的小儿子,柔声道:“妹子,辛苦你了,睡的还好吧?”
红緂摸了摸柔软的床垫,苦涩地一笑,幽幽地道:“床太大了,一个人睡有点冷。”
叶歆一听就明白话中之意,拥着她的香肩,满脸歉意地道:“不是我薄幸,我也是昨日刚到,公事堆积如山,有些事要早点处理,不然会惹下大麻烦。”
红緂深情地凝视着他,呢喃着问道:“连陪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吗?”
叶歆低头在她的颊边吻了一下,柔声宽慰道:“现在不就来陪你说话吗?”
红緂含笑道:“还是免了吧!看你累得眼睛都红了,快躺下休息。”
叶歆笑了笑,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眼睛一闭便进入了梦乡。
看着丈夫累成这样,红緂心疼不已,一边痴痴地看他,一边怜惜地抚摸着叶歆越发削瘦的面颊,然后也躺了下来,蜷缩到叶歆的怀中。
可刚过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就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谁这么不识趣?”红緂不情愿地走下床,整了整衣裙,然后走到门口不悦地问道:“是谁呀?大人刚睡下,不要打扰。”
“妹妹,是我。”
“哥?”红緂打开门一看,果然是红逖,不由地嗔道:“哥,若是有事晚点再来,他刚睡下。”
红逖一脸惭愧地道:“妹子,昨夜我说错了话,今日特来赔礼道歉。”
“昨夜?什么昨夜?”
红逖尴尬地道:“昨夜妹夫和紫如在书房办公,当时我喝了点酒,因为妒意作祟,一时气愤便冲进去大吵大闹,结果被妹夫打晕了。”
“你?”红緂瞪大了双眼看着满脸愧意的兄长:“哥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这不是自找麻烦?紫如姐姐对你的印象一定更坏了,况且夫君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心里只有柔姐,其他的女子再美也无法打动他的心,就算紫如有心,夫君也不会答应,何况她昨天还发誓终身不嫁,你这么一吵岂不是在羞辱她?”
红逖悔恨地道:“我当时喝多了,见他们在一起就气糊涂了,根本没有多想,脑子一热就冲了进去,唉!我实在后悔,所以特来负荆请罪。”
红緂回头朝屋内看了一眼,摇头道:“夫君刚睡下,别打扰他了,等他醒来我向他说,只是你要去向紫如道歉。”
“已经说过了,她肯原谅我,不过……唉!”红逖苦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哥,我劝你还是放弃,紫如外柔内刚,誓言已下,恐怕不会更改。”
红逖叹道:“心中舍不下,却又无可奈何,唉!只能叹无缘了。”
红緂很清楚兄长对紫如的感情,见他如此落寞却也只能陪着怅然一叹。
房中,叶歆也轻轻叹了一声,习惯半睡半醒的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他们兄妹的谈话,因而没有出声,一直静静地听着,心中不安也随着红逖的自我反省而解除,此刻他终于能安心地休息了。
午后的阳光拨散了草原晨霜,苍茫的草原大地暖洋洋的,充满了活力。叶府内安静而祥和,每个人都在干着自己的工作。
通往圆舒轩的碎石路上,紫如走的很慢,让自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从而感受它的温暖。红逖的道歉让她的担心消失了,之前她还一直担心着红逖会把事情闹大,若是因此对叶歆产生负面的影响,自己难辞其咎,如今去掉了一块心病,心情立时开朗了起来。
锦儿和红緂正在院子里闲聊,见她到来都站了起来。红緂原本有些尴尬,但很快便被她的笑容化解了,亲昵地拉着她问道:“紫如,有什么事吗?”
紫如朝院子左侧的小书房望了一眼,问道:“夫人,大人睡醒了吗?”
红緂转头瞥了一眼小书房,道:“早就醒了,一起来就待在里面写东西,我真担心他的身子。”语气中尽是无奈。
“大人还是那么勤劳,唉!怎么也不多休息?”紫如了解叶歆的性格,却并不知道叶歆为何要如此勤劳,虽然她很想了解真正的叶歆,但温娴的她一直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在他的身边做事。
“没办法,他的脾气如此,我也劝不了他。”红緂忽然笑道:“也许你能劝他,听说他对你言听计从,不如你去劝劝他吧!”
紫如被红緂的暧昧言词弄得十分尴尬,怕红緂多心,不敢有任何异动,因而含笑道:“我只是下属,有关政务方面的事情自然应该多提建议,可行则用,不可行则不用,可生活上的事,做为下属的我只能善意相劝,听与不听是大人的事。”
红緂亲密地拉着她手笑道:“我只不过是希望多些人劝他,你帮我劝劝,若是不行我也不会怪你。”
“嗯!我明白。”紫如点了点头,推门走进了屋子。
叶歆正站在书案后看着铺在桌上的银州地图,早就听到门外的对话,听到开门声后,头也不抬便朝紫如招了招手,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
紫如劝道:“大人,听说你只睡了一会儿,这样下去可不行。”
叶歆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却指着地图道:“紫如,有消息来报,朴哲开始西进了,似乎又吞下了两个小部族,如今挡在他面前的是唐古,此人为人低调,实力虽大,但从来都不向外扩张,上次大会之中也没有出头,甚至一言不发,而余树青也查不到什么特别的消息,我担心朴哲的西进会受阻。”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紫如一听也感到有些担心,摸着地图上唐古的势力范围沉声道:“朴大哥是不是行动太快了?大会至今才没过多久,他好像没有时间作充足的准备。”
“我曾吩咐他尽快行动,其实他如此迅捷也是好事,然而我不知道他会用何种方式对付唐古,据报唐古的部族是草原上最团结的部族之一,由于没有对外的战争,所以很安定。”
“何不置之不理?”
叶歆点点头:“可惜上次匆忙,没有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