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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如轻轻推了他一下,嗔道:“大人,你又笑我,我可是说真的。”
“主事大人当然是说真的,日后还是请你多提点一番。”
“不理你了。”紫如跑到铺着绿绒的河岸上坐下。
叶歆走到她身侧坐下,望着东北方向,喃喃地道:“我还是希望朴哲能投到我的麾下。”
紫如拔起一棵小草放到鼻子嗅了嗅,娇笑道:“大人是想让我施美人计吗?”
叶歆哈哈一笑,道:“我可没说,只是见他对你一见钟情,觉得有点可怜,想帮帮他。”
紫如转身面向他正色道:“大人,我不想将自己的终身幸福做为筹码放在赌局上。”
叶歆怔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她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其实我根本不该说什么,红逖那笔帐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不过我真的觉得朴哲是个不错的人,红逖也一样,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这还差不多。”紫如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大人,这么美的夜色,吹一曲吧!”
叶歆耸了耸肩,道:“那枝箫借给别人了。”
“借了?”紫如噘着嘴道:“真是浪费。”
叶歆见夜色极美,也动了雅兴,含笑道:“没箫我也能奏曲。”
紫如一脸不信,嗔道:“你骗人。”
“安静地听着吧!”叶歆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慢慢施放出道力,利用绿色的草地,奏起了一曲“木之音”。
没有激荡的旋律,没有高昂的音符,没有跳跃的节奏,只有那如潺潺流水般的自然之音。曲声细弱,似有似无,时而像是四散的烟濛,时而像是结集的迷雾,时而像是飘游的轻云,时而像是拂人的柔风。
那一缕缕的音丝延绵悠长,剪不断,理不清,使得紫如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迷人的音河之中。美妙的音符似是顽皮的小兔,一只只跳入了她的耳朵,并渗进了五脏六腑,沁人心扉……
“大人!”远方传来的叫唤声打断了这美妙的时刻。
紫如轻声埋怨道:“真扫兴。”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叶歆笑了笑,回头望去,原来是合苏。
合苏喝得微醺,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上来,笑道:“叶大人,难得这么高兴,喝一杯吧!”
“这……”叶歆看了看酒杯,心里不禁犹豫了起来,自己的身体实在不宜喝酒,然而合苏盛意拳拳,若是推辞,难免会扫了他的兴致,无奈之下只好接过酒杯。
“干!”合苏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大口。
叶歆苦笑着摇了摇头,硬着头皮把酒灌进肚子,酒一刺激,他立时就觉得血气翻涌,为了不让合苏见到,他硬是把涌上来的血压了下来。
合苏满意地笑了,然后又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等他一走,叶歆立时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紫如吃了一惊,着急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叶歆刚想答话就觉得喉头一腥,鲜血渗着酒就喷了出来。
“大人!”紫如大惊失色,藉着远处的火花,她发现叶歆的脸色煞白,又急又怕,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了。
叶歆把手按在她的肩头上支撑身体,然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嗓子里难闻的血腥味压下去,过了片刻便觉舒服了一些,微笑道:“没事,都是那杯酒害的,吐了就好。”
紫如白了他一眼,埋怨道:“不能喝就别喝,怎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闹成这样你自己受苦,我们也跟着担心。”
叶歆见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宽言安慰道:“真的没事,明早就能好。”
紫如扶着他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然后掏出手巾在他的额上抹了抹汗,柔声劝道:“大人,你可要保重身子,要是没了健康,什么也做不了。”
叶歆打趣道:“你越来越啰嗦了。”
紫如嗔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你的医术这么高明,怎么不为自己治一治?”
叶歆轻叹道:“医人而不能自医,这也是我们学医之人的悲哀。”忽然,他的脸上又展现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因为他想到了凝心,想到能再次见面,心底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喃喃地道:“能治病的人就快到了,等我们回到卧牛城,医师也该到了。”
紫如一听又埋怨道:“既然有医师,何不提早回去,病要早治,晚了就麻烦了,我们回程吧!现在回去再赶往纳达木大会,还有足够的时间。”
叶歆摇头苦笑道:“我这病一时死不了,早治晚治差别不大,况且我这次去见朴哲关系重大,不能半途而废。”
“你要是再病,倒怎么办?”
叶歆笑道:“这个容易,反正有你服侍。”
紫如看着手巾上的血渍,嗔道:“都吐血了,还笑,快回车帐吧!”说罢硬拉着叶歆回车帐。
~第五章~
朵儿寨内一夜狂欢,士兵们都喝醉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然而就在黎明时刻,叶歆忽然惊醒,跳起来大叫道:“不好,有敌人!”
紫如被他吓了一跳,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大人,怎么了?”
“有敌人,你去叫醒周大牛他们,我去迎敌。”说罢,他就往杀气传来的方向遁去。
刚刚来到朵儿寨的寨门前就看到了敌军,眼见数百骑兵呼啸而至,叶歆反而松了口气,朵儿寨有寨栅阻挡,只要封死入口,这群马贼一时间不可能突破。
寨中,紫如正拚命地喊叫着,但士兵们根本没有反应,有的虽然醒了,却因酒醉而手足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着发呆,周大牛和赤温等人喝得最多,睡得也最沉。
叶歆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骂自己糊涂,一时大意放纵了属下,以至于如今无人可战,想着苦笑道:“教训啊!只好我拚命了。”
此时,紫如害怕叶歆守不住,急忙带着二十几人来到寨门口,道:“大人,大家都醉了,那些妇女叫来也没用,快想办法吧!”
叶歆指着二十几人大声喝道:“有弓的拿弓,没弓的抱枪,一待敌人到来就用箭和标枪对付他们,寨门我来守。”
二十几人被远处的扬尘惊得直颤,但见叶歆如此镇定,信心稍增,慌张冲去找兵器。
叶歆又吩咐道:“紫如,躲到里面去叫醒他们,有几个算几个。”
“是。”紫如知道情况紧急,急忙往寨内冲去。
此时敌人已经冲到了寨门,一马当先的是一个黑脸汉子,手持长矛,骑着一匹火红色的快马。
他发现寨门口有一个青年书生正背着手含笑而立,心里奇怪,急忙勒停了坐骑,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歆含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黑脸汉人傲然道:“连黑旋风敖彪都不知道,你真是孤陋寡闻。”
“黑旋风?”叶歆略加思索,忽然想起余树青曾经禀报过草原上有几股流寇,是真打家劫舍的马贼,而黑旋风就是其中一股,这些人作恶多端,最喜欢在两族打仗后偷袭劫财。想到此处,他脸色一寒,冷笑道:“原来是作恶多端的流寇。”
敖彪不再多言,回头叫道:“兄弟,抢东西去。”说罢挺着长矛就往寨门冲去,
其他的流寇们也都大笑了起来,各个磨拳擦掌,准备大肆劫掠。
叶歆冷笑了一声,在寨门口施展出“草木皆兵”,一棵棵小草像是利刃般立了起来,还闪着妖异的碧光,在他的全力施为之下,效力竟达方圆二十余丈草地。
流寇们怎会想到原本柔软的小草会变成利刃,正当他们得意地冲向叶歆之时,坐骑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一个个流寇被坐骑掀了下去,顿被草刃刺的全身是伤,惨叫不已,有的当场丧命。
与此同时,那二十几个士兵和寨民组成的攻击小组向这些流寇放出了冷箭标枪,不少流寇刚站起来就被流矢射死了,一时间,寨门口放倒了十几具尸体。
叶歆趁这混乱之机立即遁到敖彪的身边,腰间的雪藤随之而起,闪电般射向敖彪。
敖彪虽然在草原上作恶多年,但论到真实的本事并不怎么样,只是利用机会偷袭得手,根本不敢与大部族对敌,更何况叶歆的道术。
只见白光一闪,敖彪就被雪藤缠住了,而雪藤伸出来的藤刺也刺中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叶歆见贼首如此不堪一击,颇有些意外,心里忍不住骂道:“早知如此容易,我何必拼尽全力施展‘草木皆兵’,白白耗费道力,真是不值。”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苦笑了一声,然后抬头扬声喝道:“你们的首领被我抓住了,下马投降吧!”
后面的流寇见首领一招未打就被对方制服了,心中大惊,平日都听敖彪的命令,如今没有人指挥,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进又不敢进,退都不敢退,乱成一团。
叶歆神色一凝,再次扬声喝道:“我是朝廷命官,地方大员,三十万大军的统帅叶歆,我数三声,再不下马投降,我让你们死无全尸。投降的人只要以后不再做流寇,我会妥善安置你们。”
面对叶歆无上的威严和气度,流寇不敢不信,又不敢全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想让别人做决定。
“一……二……”
“我投降!”一个马贼率先扔下兵器,然后跳下了马背
有了带头人,其他的人也纷纷下马,羊群效应使得数百名流寇竟然一个个心甘情愿的投降。
叶歆没想到如此简单,这才松了口气,温言道:“你们都站到左边去,等待安置。”说罢低头看了敖彪一眼,然后收回雪藤径往寨内走去。
周大牛等人刚醒,急急忙忙地提着兵器冲到寨门口却被寨外的景象惊呆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敌人呢?”
“站在寨左的那群就是。”叶歆捂着胸口淡淡一笑
紫如见叶歆的脸色很差,急忙冲到他的身边道:“大人,你的脸色不好,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叶歆点了点头,吩咐道:“大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