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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将马留在这儿了。好在树林中草木丰盛,现在过了两、三天不仅没饿瘦,还养得膘肥体壮的。
舒舒嚷道:“啊,那匹红马真漂亮,我要了。还有,寻哥哥,那匹大青马归你。我们来比比谁跑得快,好吗?”
田三怒斥道:“小孩脾性,就知道贪玩!”
舒舒不服地道:“我想杨姊姊和我一样聪明,肯定会骑匹马走的,我们若不骑马,怎么追得上她?你们也得一人挑一匹马才是。”
张寻道:“对,我也正有此意,大家一人挑一匹吧!”
于是众人纷纷骑上自己挑的健马,朝东疾追而去。
这般疾马驰了五天,他们又来到了塔里木河的上游,可杨清惠还是没有踪迹。
一路上,张寻总是在想象找到杨清惠后的情形。他想,见到清妹后总得说服她别再当道姑,然后就带她去一个很远、很美、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一种平和、宁静、与世无争的生活,不理江湖的恩怨,不管世间的烦嚣,这该有多好!对了,最好再带上小丛妹妹和舒舒,田大哥也一起去,就更好了。可是……张寻突然觉得不对,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说道:“不行,你绝不可以过那种生活。你生来就是要寻找父亲的,没找到父亲之前,你怎么可以逃避现实,躲到桃花源中去呢?要知道,你软玉满怀,莺语声声之时,你的父亲或许正在东海的海岛上受苦!”张寻蓦地心惊,他抬起头,凝视远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逃不开寻父的宿命的。即使追上了清妹,也得先和她去寻找父亲,以后的生活,只能待找到父亲后再说了。
而且,而且真的不去寻父,难道他就可以去过那种超脱的、与世无争的生活吗?他现在是武林名门正派黄龙派的掌门,承担着维护武林正义的大任。而像卓正明这样的狼子野心、大奸大恶之徒江湖上还会出现许多,他难道就能安心归隐,任这些恶人横行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除了寻父的宿命外,还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和使命。他,是永远也无法逃避尘世的痛苦和磨难的。
张寻还突然想到了言宜泠,这个痴情于父亲,父亲也深深喜爱的女子。当时他答应言阿姨,一有父亲的消息——不管是好消息或坏消息,就立刻通知她。可现在,他带给这个痴情女子的只有失望——自己已经感受到的深深的失望。那么,是否还要去绍兴,去将父亲不在宝石谷的消息告诉她呢?犹豫再三,张寻还是决定找到杨清惠后,先去东海的岛屿寻找父亲。如果一日不找到父亲,他就一日不去绍兴见言阿姨。那样的话,至少还能让言阿姨心中存有一份希翼。
现在,面对来时走过的道路,他们陷入了两难境地。继续往前,沿塔里木河再到楼兰古城?还是往左,按原先地图所指的道路回中土?
踟躇半响,田三怒道:“一般人总喜欢走熟路,杨姑娘是个女子,只怕还会沿塔里木河回去的。”
舒舒道:“不会吧,到了楼兰那座阴森森的死城后,再要往前走就苦了。一路都是沙漠,水都没有。”
秦小丛打趣道:“那次你不是和糊涂双侠由那条路进去的吗?害得我们一路苦追你们,还差点被那几个天竺和波斯恶人烧死!”
胡南辕道:“什么,还怪我们!要不是我们发现了秘道,你们还没那么快进宝石谷呢!”
涂北辙道:“岂有此理,我们武功天下第一,什么时候做错事了。既往那边走,就一定有道理的。”
张寻打断他们的话,道:“舒舒说得有理,若沿老路回去,到楼兰后食物和水就难以得到补充,清妹应该清楚这一点。再者地图上的路她熟记在心,知道一路有城市和水源,她若回龙虎山,就一定走左边这条路。”
舒舒顿时大为得意,开心地只等大家夸奖,谁知道别人并没有注意到,只说张寻讲得很对,便都打马左转。气得舒舒恨恨地落在后面,还一路把嘴嘟得老高。
又行一日,他们来到一座巍峨大城,问询之下,方知此城名喀什。张寻记得蒙古族土尔扈特部落的第一勇士苏雳告诉过他,地图所示前往宝石谷的路途上要经过一座名叫喀什的城市,看来他们现在所定的路线没错。可张寻仍颇有忧色地道:“我们如此快马加鞭,却不知为何仍未见清妹踪影?”
舒舒嘟了一天的嘴,没好气地道:“说不定杨姊姊和我一样,讨厌你得要命,不想见你躲起来了!”
田三怒斥道:“小姑娘不得乱说。”又安慰张寻道:“别急,说不定就在前头了,没准就在这喀什城里。”
胡南辕道:“一定是杨小姑娘一口气偷了一百匹马,一天换一匹,马力保持充沛,当然逃得快了!”
涂北辙道:“岂有此理。一定是杨小姑娘一口气偷了一万匹马,一个时辰换一匹,马力无比强健,当然跑得无影无踪喽!”
胡南辙道:“小弟,‘影子’们总共只来了一、两千人,又怎么可能有一万匹马,而且还不算留在树林里的和我们骑的。”
涂北辙道:“小弟,岂有此理,你既说杨小姑娘可骑一百匹马,那么‘影子’们就不能每人骑一千匹吗吗?”
……
糊涂双侠斗口不休,张寻却觉得他们的话也有道理,后悔自己为何不多骑几匹马出来,可追得快些。
田三怒见张寻忧心忡忡,但却无能为力,只能道:“这几日大家累了,早点找客栈休息,明日一早再赶路。到得江西龙虎山,总能把杨姑娘追到的。”
众人都已极为疲顿,这句话最听得进去,于是立刻找了个客栈,洗澡、吃饭、早早睡觉。第二天早晨起床,精神已完全恢复。只是张寻和田三怒、秦小丛仍挂念杨清惠的安危。
洗过脸,糊涂双侠到外面去买当地叫做“馕”的大干饼,以备路上作干粮。不一刻,他们急匆匆地跑进来,喊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田三怒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胡南辕道:“哎呀,那个张寻傻小子一心要追的杨姑娘就在这座城里,当然要大惊小怪喽!”
涂北辙道:“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确确实实不是老杨姑娘,也不是小杨姑娘,而是货真价实的杨小姑娘。“
张寻听了大喜,心想这怎么会大事不好,而是大事极好,忙道:“清妹在哪里?”
胡南辕叹气道:“我们不是说大事不好吗?你们没听见?我看到杨小姑娘出了北门,现在又不和我们在同一城市了?”
涂北辙叹一口气道:“正因为我看见杨小姑娘出了北门,我们才说大事不好……”
糊涂双侠还在罗嗦,张寻已飞窜而出,跃上大青马,快马加鞭地奔驰而去。田三怒等也纷纷上马,紧追其后。
张寻连连打马,心急如焚。好在跨下的大青马是一匹百里挑一的骏马,疾奔如飞,不一刻便出了北门,又追一阵,果见杨清惠远远地在前打马而行。
张寻激动地道:“清妹,我是寻哥,我终于追上你了。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杨清惠听到张寻的呼唤,遥遥地回过头来,似乎已勒紧了缰绳。但突然又打马疾驰,她跨下的白马亦是难得的骏马。而且以逸待劳,这一猛奔,又把张寻拉下了一截。
张寻大急,喊道:“清妹,你为什么不愿见我,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一边不顾死活地狠鞭坐骑,催马狂奔,渐渐地与杨清惠的距离又缩短了。
张寻大叫:“清妹,你停一停,即便你要回去,我们也可陪着你走。”
杨清惠仿佛略有犹豫,但终于还是没有停下,继续打马飞奔。
正在这时,张寻忽见前方卷起一团烟尘,似有一群人迎面打马而来,此时他目力非凡,再疾驰片刻,发现前面来的竟是干婆罗,阿梨耶、摩力古、达尔桑那一帮人,不禁大急,喊道:“清妹,快停下,小心前面来的那几个恶人!”
杨清惠似也察觉危险,赶紧勒住马头,但已来不及了,眼见干婆罗、阿梨耶、摩力古三人同时出手,杨清惠又如何能够抵挡,只三招便被擒住。
张寻大惊失色,边催马边叫:“兀那鼠辈,你们若伤我清妹一根毫毛,我绝不轻饶!”
转眼间他已奔近对方,跨下坐骑却已力竭,前腿一软,跪了下去。张寻趁势往前飞出,直朝制住杨清惠的干婆罗、阿梨耶和摩力古扑去。
就在这时,对面马上飞出一人,身子在空中直直地挡住张寻的去路,张寻一提气,肩膀右倾,想侧绕过去,谁知对方轻轻往左一挪,又恰好挡在张寻前面。而且他简简单单地一挡,竟然绝无破绽。张寻一怔间,所提一口气已尽,只能落下,而对方身形舒展跟着飘落在地,还是挡在张寻前方。
张寻惊讶万分,没想到干婆罗等能请到如许高手,其武功竟似比况寂、卓正明还强。再看眼前这人,是个天竺秃顶和尚,慈眉善目,也没什么特别。不禁道:“大师父,看你乃有道之士,怎会助此奸为恶?”
和尚笑道:“大师父?你该叫我老大师父,或大老师父才是。”汉语竟然不错。
阿梨耶叫道:“张寻听着,这是我太师父豆扇陀,今年已一百三十六岁,武功之高可谓震古铄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你自以为可以独步中土武林,可在我太师父眼里实在不值一哂。”
满脸含笑的豆扇陀突然发怒,用天竺话对干婆罗骂了几句,干婆罗顿时不敢再响。豆扇陀对张寻道:“武功之道深不可测,又有谁敢称天下第一呢?我的几个晚辈不知深浅,还望宽谅。”
张寻对豆扇陀的武功真心佩服,虽然他们并未直接交手。他双手合什,恭敬地道:“晚辈张寻今日得遇大老师父,实在三生有幸。还望多多指教。”
阿梨耶笑道:“张寻,昔日你盛气凌人,今日见我太师父便如老鼠见猫一般,真乃欺软怕硬之辈。”
原来干婆罗等人点燃那口井里的黑油后确信张寻等必死无疑,再者黑油燃烧时间很长,没耐心等,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