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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汉斯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身穿短袖衬衣的摩根警长,他身边跟了两个制服齐全的探员,3人面上表情凝重。
“早上好,这是怎么了?”
依在门框上,今天是个大晴天,赤道附近猛烈的紫外线让汉斯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汉斯?莱特先生是吗?我是维森探员,我有点问题想。。。”
叫做维森的探员的问话被摩根挥手打断,今天气温不算太高,但是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拉开的领口下露出浓密的胸毛。
“好了,省下那些废话吧,死人了,你知道吗,汉斯,就在你家的对面,帕克先生的院子里,有个可怜的女孩子被杀害了。”
摩根一拳打在了木质门框上,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XXXXX,这个混蛋,他是在挑衅,他那个XX的混蛋就是在挑衅。”
“冷静点,摩根,好的,我知道了,死人了,在帕克先生家的院子里,然后呢?什么时候?我会尽量帮你的,但是你首先得冷静下来。”
汉斯有点想发笑,摩根警长脾气并不好他是知道的,但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失去了耐性的情况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猪肝色的脸孔甚至可以看到扩大开的毛孔,挥动健硕上肢的他看起来就像马戏团里表演的大熊,当然,这个比喻汉斯只敢在心里悄悄想想。
“见鬼的帮我,现在整个警局都出动了连凶手是人还是动物都没弄清楚,你这小子能怎么帮我?”
“那你何必专程上门来问我呢?”
汉斯曾经用猎枪的枪把把一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两个门牙给敲了下来,他发誓自己不是那种别人在打搅自己的私人时间之后还对自己咆哮的人无动于衷的家伙。
“长官,还是让我来问话吧。”
之前问话的探员把喘着粗气地摩根拉开,还顺便给了汉斯一个抱歉的笑容,让汉斯心里舒服了许多。
“好了,先生们,如果是昨天晚上发生在帕克先生院子里的事的话,做完礼拜在那里聚会的人有许多,而我是这条街上唯一不参加那个聚会的人,我不觉得我能有什么有用的情报,随便在街上找户人家知道的都要比我多,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对方的时间了吧,要知道,我还没有吃早餐呢。”
汉斯拍了拍自己裸露的胸膛,意思是你们这些家伙可是打搅了纳税人的正常睡眠。
“正是因为你是唯一没有出席的人所以我们才有来这里的必要,昨夜所有出席的人我们都分开查问过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提供有用的线索。”被拉到远处的摩根的咒骂声隐隐传来,留在原地的探员苦笑着问,“哦对了,你可以叫我汤姆,汉斯先生。”
“好吧,那你问吧,汤姆先生。”汉斯抓了抓头发,这个早上真是糟透了。
很不幸的是,昨晚清理完院子以后的汉斯一直都呆在家里,除了听到对街的嬉笑声外并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对不起,先生,我觉得我们实在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说真的,我肚子饿了。”
汉斯开始对那些连自己多少点上了几次厕所的繁琐问话感到厌烦。
“好吧,看来确实如此。”汤姆把原子笔扣回手里的案件夹,“对了,这条街上还有一个人没有出席那个派对,就是新搬来的兰?C先生,请问你们熟悉吗?我们之前有拜访过他,但是他似乎并不在家里。”
“算。。是熟悉吧,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汉斯迟疑了一下,不自觉地隐瞒了兰就在自己房间里的事实,“我说,你们连杀人时间都确定不了吗?纳税人每年上交的钱难道让警局连一名有能力的法医都请不起?”
站在台阶下的探员又苦笑了一下,血液被抽干的尸体就算是上帝来了也不能确定死亡时间吧,但是这就属于不能透露给一般民众的案情了,他只能用苦笑来应付汉斯的讥讽。
“对不起,打搅了。”
“没什么,你们还是好好的安抚一下摩根警长吧,他今天看起来可不太安静。”汉斯点点头就要关门。
“对了,汉斯先生,最近你女朋友还好吗?”
“我没有女朋友,为什么?”
汉斯很奇怪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哦,那是我弄错了,再见。”
“再见。”年轻探员最后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汉斯耸了耸肩就让它过去了。
没有女朋友吗?那他胸口和脖子上那些明显的吻痕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呢?那鲜艳的红色表明那些吻痕存在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汤姆很满意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虽然很年轻,但是他相信自己迟早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警长甚至爬上更高的职位,这种自信让他对汉斯?莱特的怀疑开始扩大起来。
16
星期一的晚上,温带的夏日夜晚让人不敢相信中午的高温曾经发生过。
汤姆紧了紧自己制服的领口,他觉得有些冷,回家添件衣服的诱惑越来越大,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把那撒旦的低语从耳边赶走,可惜的是上帝并不能带给他温暖,他划的十字因为发抖有些变形。
汤姆站在一间木板房的后院,身旁是一株大树和高高的木头栅栏,他夹在之间的缝隙里,深蓝的制服很好地提供了暗夜的保护色,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视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面的木板房门。
屋子里隐约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是个过气的老重金属乐队,汤姆从鼻子里哼了哼,这个年轻人对音乐的品味真是不怎么样,染满灰尘的窗户除了能透露黄色的光外根本就不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不讲卫生的家伙,汤姆在心里又给对方加上一条罪名。
这位24岁前途无量的年轻探员此刻就像个蹩脚的偷窥者一样躲在别人的后院,一面咒骂这个院子的主人一面发着抖,但是他相信他等待的事情就快要出现了,他很自信。
“哦,兰,你看起来精神多了,要来杯热咖啡吗?”
汉斯正站在自己那台年代久远的咖啡机前煮咖啡,他已经很习惯自己的邻居无声无息地来到身边了。已经睡了一天的邻居现在除了脸色苍白以外一切看起来都不坏。
“好的,谢谢,我来烤面包吧。”兰拉开了冰箱,“面包是在冰箱里吗?”
“啊,是的,你弄好了黄油和果酱就在边上,你先把东西拿到餐厅去吧,我这里还需要点时间。”
“好的。”
把面包插进烤面包机里,兰仔细在脑子里搜索,这样平稳的跟一个人过日子似乎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事情似乎超过了回忆的极限,兰想不起来,所以此刻的生活对他而言很是新鲜。
烤面包的吸血鬼。。。如果吸血鬼也能堕落的话自己大概是最堕落的那一个了吧。
面包机的叮当声打断了兰深刻的自嘲。
“我在餐厅等你。”
“没问题。”汉斯晃晃大拇指,兰笔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汉斯很高兴两人间的关系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改变,最起码没有变坏,而且兰看起来也好相处多了。
晚餐时间电视台有橄榄球重播,而兰恰好又是个话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不怎么说话的人,所以餐桌上飘荡的都是橄榄球解说员的叫声和汉斯发出的各种怪响。
“噢,天啊,这球他都接不住,他可是联盟里最好的跑球员,狗屎。”
汉斯抓着面包的右手举起作了个平挥的手势,兰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对不起,兰,忘了你还在,哈,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我没怎么上过学,你那样的说话方式我可学不来。”
“我觉得现在也不坏。”兰把用餐刀切开的最后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右手握成手枪的手势指向汉斯,“帅哥。”
(帅哥在英语里面就是”dude”;本意是指花花公子,是十分口语化的说法,这里兰这么用其实跟他平时说话的方式完全相反,而且跟他用餐时候一丝不苟的态度简直就是不能兼容。另外他比出来的手势也是十分不雅观的。)
“哈哈,那跟你真是一点都不配啊,兰。”汉斯锤着大腿笑起来。
兰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强烈,干咳了一声,“是吗?我也这么想。”
“嘿,兄弟,那这个会吗?”汉斯举起拳头晃了晃。
(兄弟英文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在口语里面常发音成”bro”,但是绝对不念BRA。。以后说得时候千万别弄错哦。这里汉斯用的是年轻人们常用的称谓和碰拳头的打招呼方式。)
碰拳拍掌后两人的手指握到了一起。
“HOO,酷~”
汉斯拍手笑起来,兰看着汉斯放肆的样子摇摇头,嘴角轻轻弯了弯。
17
“我想我该回去了。”
兰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
“已经这么晚了啊,我送你。”
“不需要,晚安。”
“好吧,晚安。”
院子里的感应灯亮起,即将冻僵的汤姆探员觉得生气又回到了体内。
“上帝与我同在。”
已经守候在这个蚊虫众多的角落超过10小时的汤姆看着以比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还要热烈的眼神注视那扇无声滑开的木门。
破旧的伫立在房子旁边的灯罩下飞舞着各种小虫子,黑夜里被黄色灯光照亮半边的木板房有种奇特的立体感,屋檐的阴影形成一个梯形遮掩在木门前的台阶上,除了虫子和阴影,那里一个人都没有,5秒,10秒,木门关上,灯光熄灭,汤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过。
周围是黑暗和虫鸣,失望化成真正的寒冷开始侵入年轻探员的骨髓。
“该死,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这个自信的年轻人无法相信自己一天的苦候换来这样一个恶作剧般地结局。难道那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大脑的年轻人已经发现了自己 ,所以才作出这个低劣的恶作剧来戏弄自己吗?这样的念头让怒火开始积聚,也让他忘记了自己在没有得到正式公文批准下所采取的监视行为的不合法性。
“长官,你的原子笔掉在地上了。”
因为袖子是黑色的关系,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色手掌仿佛突然从眼前的黑暗里钻出来一般。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