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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爽快地答应。
拿了工具箱和几块薄木板,常用的手套塞在裤袋里,把所有物品又确认了一次后,汉斯伸手在邻居家的门上敲了敲。
门在汉斯把手放下的同时无声地打开了,一身黑色的兰侧身站在门边。
“需要帮忙吗?”
汉斯拿着卷尺在测量窗户宽度的时候,盘手站在身后的兰问道。
“没问题,让我来就可以了。”
汉斯很快就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了。兰拿出来的窗帘布是双层的加厚布料,分量感十足,光是裁减就非常吃力,更别说要把固定了窗帘布的铁架子举起来钉到墙上去。
汗流得像洗了个热水澡一样,汉斯才完成了两扇卧室的小窗户,而整个屋子有7扇小窗户,不包括客厅饭厅和茶厅的超过4米宽的大窗户。
“可以借用一下椅子吗?”
汉斯目测了一下客厅窗户的高度,看来必须要凳子才能够到这个巨大落地窗的顶部。
“当然。”
汉斯回头的时候兰已经把凳子茶厅的凳子搬了一张过来。
吃力地把固定了窗帘布的铁架扛到肩上,汉斯摇摇晃晃地在凳子上站了起来,在试图把肩上吱呀叫唤的铁架举头顶的时候,汉斯发现事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窗帘布和铁架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把他拉得摔往地面。
汉斯在想够不够时间来向上帝祈祷不要受伤。
一股大力扶住上臂,汉斯整个人从跟地面倾斜的角度被拉回直角,手上沉重的铁架也失去了重量。
睁开闭上的眼睛,兰线条平整的脸距离很近,一手抓着自己,一手把铁架举在头顶,一张椅子要让两人身高并不矮小的男人站立,空间明显不够,两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谢谢。。”
兰的体温似乎比正常人略低,汉斯感到身体紧贴的部位并没有温热感,但是这对平息他剧烈的心跳很有效果。
“没什么,我举着,你快钉好它,是摆这吗?”
兰没有放开抓着汉斯的手臂,如果放手,汉斯可能又会因为并排的空间不够而摔到地上去。
“是的。”
兰头发上传来的香味让汉斯有点发窘,汉斯第一次性经验是在14岁的时候,对方是个18岁的女孩,打那以后碰到女孩子汉斯都没有脸红过,兰头发上的香味很奇怪,让汉斯身体的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大概是太久没碰女人了,这家伙的头发比女人的还要顺滑。汉斯这么解释自己的反应。
因为要再搬一张椅子实在麻烦,两人就共用一把椅子把剩下的窗户都装上了窗帘,其间一直维持着奇怪的姿势。
“晚安。”
“晚安。”
门口在互道晚安后关上了,因为流汗的缘故,吹来的风让汉斯觉得有点冷。
大概刚刚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他看起来是个爱干净的人。汉斯这才反应过来,拉起衣领闻了闻,幸好不臭。
手上捏着100块,虽然自己差点跌到受伤,也只是因为自己不自量力,100块对比起那点工作来是多得太多了,更何况对方还帮了超过一半的忙。
心里忐忑着,汉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口,最后开心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口英国腔的东方人。
这个奇怪新邻居有礼貌又富有,虽然有点冷淡,但也算是个不坏的人。
事情毕竟没有自己预想得那么差劲。
4
汉斯有早上起床跑步的习惯,南半球赤道附近的毒辣阳光在10点钟之前都显得十分的温柔,汉斯甚至还为新搬来的邻居准备了几套礼貌,文雅的早安问候词,准备如果在早晨温柔的阳光下碰到那个犹如贵族一般的新邻居出门来透气的时候使用。
已经3天了,每次经过那间砖房都是大门和窗帘同时紧闭,静悄悄的毫无人气,除了新窗帘以外,一切都和没人搬来之前一样。
难道是病了?初遇的晚上对方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这个推断也不是毫无根据。但是汉斯并不想成为一个多事的邻居,也无意去窥视别人的隐私,何况好运气在收到那张100块的现钞开始出现了,最近几天一直都有活儿上门。
3月的一个晚上,在对兰的新鲜感逐渐淡漠,几近遗忘得时候,门被敲响了。电视里美国的搞笑节目是汉斯一个星期里除了橄榄球外唯一愿意坐在电视机前收看的节目了,把正准备咬下去的面包放到了盘子里,骂了声狗屎,汉斯起身开门。
来自东方或拥有东方血统的新邻居站在门口的短台阶下,身上依旧是一套没有季节感的黑色长袖,脸孔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脑后。
“兰?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吗?”
汉斯已经忘记了刚刚听到敲门声的不快。
先生的头两个音节在兰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变成了直呼。
“汉斯,请问你有养狗吗?”
“完全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奇怪的邻居对狗有明显的敌意,汉斯对此表现出了自己的好奇心。
“没什么,只是附近的狗叫声吵得人晚上睡不着觉。”
包括像这样的抱怨,兰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的耳朵可没你这么好,大概是街对面的帕克一家养的狗吧,去年去滑雪的时候我看见一条大家伙坐在他们的车后座。”汉斯张开双臂虚比了一下,那真的是条巨大的长毛犬,就跟小牛一样。“进来吧,吃晚饭了吗?如果不介意可以试试我烤的面包,配上黄油棒极了。”
汉斯侧身让出了门口,兰在台阶下迟疑了大概5秒,迈动长腿走了进去。
“好,谢谢。”
黄油面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美味,汉斯一口气能吃掉8片,兰只吃了一片,晚餐的时间在搞笑节目充满热闹气氛的笑声中度过,8点左右,兰起身告辞。
“谢谢你的晚餐。”
走下门口的短台阶,兰回身绅士地鞠了个躬,这样正式的礼节让汉斯有点慌乱。
“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吃晚餐。”汉斯打了个哈哈,“对了,兰。”
兰用小幅度的抬头表示询问。
“周末有场精彩的橄榄球赛,要不要一起去看?”
“是在晚上吗?”
“是的,晚上7点。”
“好的。”
兰的回答简单到只有一个单词,那是那个晚上兰对汉斯说的最后一个单词,然后就以无可挑剔的优雅步伐转身离去了,皮鞋踏在木板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又过了两天,街道对面帕克一家小牛一样的长毛犬被凶徒杀害了,手段残暴,听说比人还粗的脖子整个被扭断,愤怒的帕克先生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口跳脚叫骂,但是毕竟只是一只杂种狗而已,没人想去惊动没有效率的警察,整个时间里倒霉的只有保险公司。
明天就是跟兰约好一起去看橄榄球的日子,汉斯不否认自己十分期待,高兴得心情让他忘记了帕克家长毛犬的惨案和自己曾经对兰描述过那条可怜的狗的事情。
15 回复:新邻居 (新文,讲吸血鬼的)
5
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新西兰就像一个大农场。
并不是毫无根据,新西兰人生活节奏相当的缓慢,对于新科技的接受力也跟不上国际的大流,但是新西兰人对橄榄球的狂热大概是举世无双的。
哈密尔顿市立体育场的4个入口都排起了长队,作为本市唯一的一间正规体育场,每年在这里进行的橄榄球赛接近50场,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有球赛,对比起哈密尔顿市的规模来说,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高到让人惊奇的概率了。
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是邻居,但是两国人并不能和平相处基本整个地球都知道,所以在周六晚上也就是今晚进行澳大利亚对新西兰球赛的市立球场好像全市的人口都集中过来了一般,比赛还没开始,刺耳的玩具汽笛声就已经在四处响起。
“嘿,兰,你是第一次来球场吗?”
戴了顶鸭舌帽的汉斯显得十分兴奋,他发现他的邻居对整个买票到进场的流程都很不熟悉,基本都是他一人代办了。
“是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和早上的温差相当大,吹过的风除了狂热的球迷外,一般人都会觉得有些微的寒意,兰依旧是一身黑色,不过今晚衬衫换成了薄毛衣,球迷们燃放的烟花给他苍白的脸增添了几种颜色。
“那今天晚上就把你交给我吧。”
汉斯用了十分暧昧的句子,然后把兰拖向一边许多人围着,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小店。
人群围上来,然后脸上带着图案和笑容离开,这间小店只有两个年轻女性服务员,她们的生意就是用油彩在顾客脸上画出主队的队标,创意十足的小玩意。
“嘿,给我和我兄弟来上一个。”
汉斯在堆满颜料盒子的桌子上放了两个硬币,然后把兰推到穿着印有体育场LOGO工作服的姑娘面前。
“什么。。。?”
兰的疑问被蘸着彩的手指的冰凉触感打断,为他服务的女孩全身散发青春的热力,5根手指飞快地在他脸上舞动。
“感到惊奇的时候就请你不要板着脸了。”看到兰连这个时候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汉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皮肤真好,还有,别让头发把图画弄花了。”女孩为兰把长发拨到耳后。
“谢谢。”
有礼貌地道谢后兰转头对造成脸上多了一幅图案的凶手瞪了一眼,引来的是凶手的哈哈大笑。
买了两包薯条后两人告别小型商店街进入到了赛场内部,因为大部分人都找到座位坐好,对比起外边的烦杂来,赛场里倒是有秩序多了,不过氛围也更加的热烈,尖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刚刚那个女孩很不错啊,如果你再主动一点的话今天就不需要我陪你回去了。”
“我还是比较希望你陪我回去。”
对比起汉斯隐晦的问题来,兰的回答十分直接,让汉斯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汉!你小子又在说女人了?”洪亮的声音从正在找位置的两人身后传来,紧接着大力拍来的一掌差点没把汉斯拍倒在地上。
27 回复:新邻居 (新文,讲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