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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少女正是蓝白仙子。她腮膀子鼓鼓的,看见郭客正傻愣愣地扬首上望,嘴角还在淌着一种
叫做口水的东西,怒道:“臭小子!看什么看!我们的帐还没算完!”
说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房门砰的一声被带上。
言欢牛眼大睁着,酒也忘了喝,道:“哇!有性格,比烧刀子还烈!这个女娃俺喜欢……”
啪!他的大头被幽兰拍了一计,幽兰道:“好啊,小言,有胆量把你这话当着阿瘦的面再说一遍。”
言欢瞬间矮了三尺。
蝉儿笑嘻嘻地凑过来,拉着郭客的袖子,猛看郭客的脸。
郭客脸上狂红,尴尬后退着:“蝉虫,看什么看?”
蝉儿道:“我们的郭大少真是英俊神武啊,竟和西域闻名的蓝白仙子有笔‘帐’没算……大少爷,
蝉儿能知道那是什么帐么?莫非是欠下了什么风流债不成?”
郭客大骇:“臭丫头别瞎说!我可没有……”
蝉儿转身跳开,她的一根小辫子在她手指上悠悠绕着圈,她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打是
亲,骂是爱,又打又骂……”
郭客追了上去,大叫道:“臭丫头,你给我住嘴……”
客栈里几张无辜的桌椅板凳被掀翻在地,偶尔还传来郭客地惨叫声和蝉儿的格格笑声。
几个男人无奈苦笑。
闹了好一会,二人被幽兰叫住。再不叫停,这客栈里就没有一张桌子是站立的了。
郭客气呼呼地坐下,接过言欢忍笑递过来的一杯酒,想也没想就一口干了下去。
酒水甫一下肚,郭客肠胃翻涌,剧烈地咳嗽起来。
众女在那里笑得更厉害。
郭客脸色涨红,指着蝉儿,浑身颤抖,咳嗽着说不上话来。
一不留神,臀下的木椅似是松动了一个木隼,哗啦一声散了架,郭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这一墩,郭客终顺过气来,他坐在碎木里仰首惨嗥:“天哪,没有天理啊……”
言欢几个再也忍不住,个个捧腹狂笑。
闹也闹够了,幽兰把大家叫在一处。
桌上,摆放了几个杯碟酒壶。幽兰拿着一支筷子,点着居中的一个酒壶道:
“这里,是龙门客栈……这四根筷子是客栈的四面围墙。根据烦烦的侦测,敌人四百人分成了四
股,四方各一,成环形围在客栈外五十丈远处,用这四个杯子子代替。在这个包围圈之外,还有一小
股人马,约十几人,估计是他们的精锐,在客栈正门前方八十丈,用这块石子代替。”
众人缓缓点头。
幽兰:“龙门客栈分上下两层楼,十二个房间,中层楼板为木质。一楼之下还有四间地下室。二
号和四号地下室各藏有一个暗格,暗格分别连着通往东方一百丈和西方一百二十丈的地道。算上小鹰
和草儿蝉儿,我们共一十二人可战,还要分出一人照顾小风……大致的情形就是这样。”
郭客沉吟道:“听闻匈奴人最利的是弓箭和马上功夫,而匈奴王庭近卫有一套联手杀敌的阵法。”
汐风点头:“不错。我们的对手绝不可小觑,蒙山悟是阴极宗主的二弟子,凭其武功‘血手魔音
’在匈奴从未遇到过对手,他估计在小石子这。匈奴王庭近卫常十人一组,其杀敌阵法名为‘落马河
’,武器清一色的斩马刀,势走偏锋,悍不畏死。还有一人不得不提,就是狡猾的漠北神汉,此人武
功深不见底,也许只有笔公才知他的虚实。听闻此人用一条软银长鞭,善毒药、暗器等下三门计俩。”
明月道:“我们的两条地道中,向西的一条比较隐蔽。我们需善用这两条地道才成。”
幽兰道:“不错,我有一个计划,大家来研究研究……”
风已经小了,天上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雪花。雪花很小,被风卷着,甫一沾沙就消失不见。
远望去,大沙漠莽莽苍苍,沙丘起伏连绵,了无生气。龙门客栈孤寂地坐落在沙漠里,墙壁久经
风沙吹打摩挲,窗上的薄牛皮格格皲裂,屋顶的泥草剥落了很大一块。整座客栈,就如一座雕塑,沉
静地耸立在风沙雨雪里,见证着天地间的沧桑变化。
吱呀一声,客栈正门被推开,走出两个人。
左首年轻人,二十三四岁,白衣如雪,朗目如星。他右手握着一柄长剑,七星吞口,剑柄用土黄
的布条缠住,末端被手掌打磨得很是光滑。他就是汐风,大漠里的汐风,诗剑如风的汐风。
右首年轻少女,十八九岁,一身白衣衬得她的身体玲珑曼妙,肌肤弹雪。脑后黑亮长发梳成几百
根小辫子,双眸明媚如春,丹唇盈盈含水。她右手也握着一柄长剑,云花吞口,剑鞘上嵌了一颗湛蓝
的宝石。她是天山二姝中的大姊天草,天山的天草,吻风含云的天草。
汐风扫视着前方的沙丘,嘴里却对天草道:“跟着我。”
有风抚来,将汐风的衣衫缓缓吹动着。一阵至清至烈的男性气息送入天草的鼻端。天草不知为什
么,心中一颤,脸上一红,嘴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汐风顿住脚步,低头看天草的脸色:“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在这样一个荒凉的沙漠里,在这样遍布杀机的环境中,汐风气势提至巅峰,阳刚之气至浓,可他
哪里能料得诸多情境组合竟引发了小姑娘的情思……其中关窍,颇为精妙。
天草脸上羞红更甚,她摇头,声若蚊蚁:“我很好,没事的。”
她当然在撒谎。她的事可大了。
汐风道:“算了吧,你还是回去吧,看你脸红得那么厉害,定是受了风寒。”
男人有时候迟钝得很,脸红只有受风寒时才会出现的么?他真是个呆子。
天草抗声道:“我没事的!”她的小嘴撅起了三分之一。
汐风:“那……好吧。一会要小心自己。”
过了片刻,见天草没有动静,他又道:“跟着我,我要加速了!”
话音一落,汐风的身影猛然掠起,如一道白影,高速往正前方射去。
天草只觉一股大力猛然束住她的左臂,她心中一甜,脚尖发力,随着汐风狂骤而去。
呛~~!
一声龙吟从五十丈外响起,数道剑光随音起落,血光飞溅。
怒吼、惨叫、战马嘶鸣声随即混乱起来。
第十一章四溅血水
笔公和散不已飞驰了半个时辰,沙漠逐渐隐没,沼泽出现。踏着冰,前面隐隐出现一座高山。山
顶白雪皑皑,半山腰处稀稀落落长着几棵树木。山岩耸立间,羊肠小路曲曲折折,一草一木的分布皆
隐含至理。
笔公的脚步逐渐缓下来,指着山顶云雾缭绕处露出的一角建筑,道:“这就是那人的行宫之一。”
散不已仰首打量着,叹道:“此人必定学究天人,只看这上山之路纵横交错,似是繁杂无比,实
是隐含九宫八卦、虚实相生之理。他发啸将我等引来此处,却是为何?莫非……”
笔公缓缓点头:“八九不离十了。近些年,我见他弃武入画,还妄想他已将荣华富贵视若烟云,
想不到,想不道啊。”
散不已:“世人痴妄,有谁能真正致凡世于不顾?情孽纠缠,恩怨反复,世事风云皆出于此,世
上的乐趣也在于此……想来,我们和他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所争取的不同罢了。”
笔公:“你不知,这些年他的画道已臻至了问鼎古今大师的程度,世人已经忘记了他本来的名姓,
皆称他为画先生!他的水墨山水一片空灵,不染尘渍,看他的画你丝毫不会想到虚荣浮华……可是只
有我才会知道,他绝不是那样一个人。有时,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受得刺激过大导致性格分裂。”
山脚的大石后走出两位少女,迎了上来。
笔公哈哈笑着:“辣辣和娇娇,两个小丫头越来越漂亮了。”
左侧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子甜笑道:“笔公又来说笑,我和娇娇再漂亮也比不过兰姊和月姊。这
一位定是天山的散掌门,小女子有礼了!”
散不已微笑点头。
另一个女孩子娇娇道:“笔公,师尊叫我们在山下等着你们,想请散老前辈先去停云轩,那里师
尊正煮茶相候……至于笔公,回风谷里我们给您准备了一件别致的礼物,还请笔公让一步,移架前去
瞧瞧。”
笔公和散不已对视了一眼。笔公目光闪烁,笑吟吟地对散不已道:“老散,那我们就暂且分手?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特别的礼物非要我老人家亲自去看。”
散不已缓缓点头,一拱手,随着那叫辣辣的女孩子缓步上山去了。
笔公意味深长地往山上看了一眼,踏步移形,沿着一条曲折的小路绕往后山。
龙门客栈前。
厮杀正在进行,只是短短十几呼吸间,就有二十几人饮恨在汐风剑下,即使未死而受重伤者也已
超过三十之数。旁边的天草长剑纵横辟合,匹练的剑光如一只狂舞的蝴蝶,所遇者皆纷纷倒退。
匈奴人一方事起仓促,匆忙间无法排出有效的阵势,被汐风和天草趁乱打乱,一阵哭爹喊娘,溃
不成军。待他们被血光激起了凶性,组成阵形包围上来时,汐风呼啸一声,二人点地高高跃起,直往
客栈正门投去。
“嘣嘣”弓弦声弹响,后方有数支劲箭射来。二人后下方,仅余的三十余人衔尾狂追。
东西两侧喊杀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