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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也有这么一次,每次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啊!”
枫林玉和贺兰飞对看一眼,又看看老人。
老人笑了:“那些人提刀弄剑的,不出事倒怪了,你们两位女孩儿家要小心些!”
枫林玉和贺兰飞一起点头,不过心里都知道:“再怎么小心,枫林玉如今的形势也是很不妙的!”
“孩子,你也知道这株七星吗?”华老爹看到枫林玉一进来,就一直注意自己的宝贝,忍不住问道。
“哦,这株七星是茶花的一个变种,听说必须采集天涯和忘海的两株水茶花来接枝,成功率几乎为零。如果接枝成功,想养活也不容易。但这种奇花,每一株却能开出十三种不同颜色的八瓣大碗茶花,当年只有本城的花圣成功培植过一株。”
“据说,这花极其娇贵古怪,在开花的季节不开花,反倒是别的花都雕谢了,它才打起骨朵,而且,每次只开几种,同时开十三种,真是万年难逢,难之又难啊!”
华老爹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不错,没想到小姑娘也知道这茶花的典故!”他抚摸着叶面有些雕零的七星茶花,继续说道:“这花之所以叫七星,是因为它的每多花瓣上都有七个肉眼几乎难见的斑点,当年我苦苦思索不得其来,还是阿玉这孩子眼睛好用,看到了其中窍门……”
“阿玉!”枫林玉呻吟道。
“就是彩云的师弟,你们不认识他吗?他可好久没来了!”华老太一边从屋子里拿出果品来招待两人,一边说道。
“要说阿玉呢,这孩子也是个异数!”华老爹脸含微笑说道,“他们天木山是要修炼的,但他却对那些没兴趣,老跑下来跟我学种茶花,在这方面,他比我有天赋。如果这一年来有他在我身边,说不定这七星就开花了呢!”
枫林玉心中一阵激动,说道:“华爷爷,其实,你没有想过吗?这花既然能开出十三朵花来,是不是和季节有关呢?你何不试着每个月换一种养法呢,土壤也要用十三种才好,每个月摆放的方位也要不同,总要凑够十三个数才好——”
华老爹眉头一皱,思考其来:“可是,还多出一个月啊,一年可是只有十二个月!”
“这多出的一朵是关键!”枫林玉有些不肯定的说:“恐怕只有在闰年这花才会开!”
华老爹一拍大腿,惊叫道:“不错,当年花圣那朵七星确实是在闰年开的花,十三朵碗般大小,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是闰年没错!”他喜得抓耳挠腮,嘀咕道:“现在是四月,最好的日照方向该是向西南了!”他把那株七星转向南方。
“等等!”枫林玉过来阻止道:“别的花是向西南,但这花却处处相反,您最好是把它转向西北吧!”
华老爹呆了一呆,摇头道:“没有那样养花的嘛,花冠受阳光照射的不均匀,开出的花也有大有小!”
“但是,您按正常的方法养这花,它可从来没开过!”
华老爹点点头,奇道:“你这论调和阿玉的想法倒有些相近!一年前,他说回去好好想想,可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个信儿。”
华老爹把那花摆到东北方位,又换了热土,低声道:“听说天木山上的人在一年前去围剿妖兽,阿玉那孩子也去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就是,看彩云那眼睛总是红红的,恐怕是为他哭的!”华老太插嘴说道。
“这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一刻也不能离开,长大后彼此还不知道都爱着对方,可这一分别,知道了却也晚了!”华老爹叹息着说道。
“呸呸呸!”华老太吐了几口骂道:“你这老家伙说什么呢?阿玉又不是不回来了,什么分别分别的,说的好像……”
“我也想阿玉还活着啊,看着他们天天在一起的快活劲儿,我自己都觉得年轻了!”华老爹摇头道:“可是呢,我听说天木山上,即使那些嫡传弟子,也有好几个没回来啊!”
贺兰飞看看枫林玉,心中一阵酸楚:“原来他和他彩云师姐的感情这样好啊,外人都把他们看成小夫妻了,难怪他如此伤心!”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华老太忽然慨叹其来,“该是他们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成姻缘的,强求也无用!”
一瞬间,枫林玉和贺兰飞全都呆了,只觉华老太这句话,似乎说出了人生的一种至理——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命在掌控着人间的一切吗?
而他们,是在经历着姻缘的考验,还是强求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不如都像这茶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不是孤独,更胜孤独。同在一花枝,遥遥相望,却永不能抱枝而同生。看似生离死别,但春去秋来,还不是天理循环,生生不息嘛!”华老爹也突发感慨,所以说养花的人往往品性高雅,就是因为他们能从花中领悟到生命意义和生活的真谛。
但是对于枫林玉来说,这番话却更加深了他的伤感:“如果命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是真的没有必要再去天木山质问师姐了,那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贺兰飞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话,激动地说道:“就算是命运全都安排好了,我们也要把它洗牌重来!”
枫林玉一呆。华家老人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贺兰飞,只觉得这身材苗条的女子忽然在一瞬间高大起来,脸上现出霸道的表情,有一股勇往直前、绝不退缩的气概。
直到多年以后,这句话才再次苏醒,在他耳边回响起来,而此刻,他却仅仅只是呆了一呆,因为本性懦弱,也并没有感觉这句话有多少分量,只觉飞弟此刻未免幼稚了一些,竟然想要和命运对着干。
枫林玉不说话了,华老太太以为他累了,把他们两个安排到厢房。
此时正是傍晚,西下的太阳将天空映成了金黄色。枫林玉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思潮起伏不定。在东方十五里处,就是天木山自己的家了,或者说,有记忆以来,自己认为的家!
可现在,他却不敢回去。
这厢房同时也是华家的花房,冬天冷的时候,会将一些怕冻的花儿搬进来照料。
厢房里有两张简易搭成的木板床,在以往彩云师姐睡着的那张木板床上,如今睡着飞弟。
他忽然想起一事,坐起身来,仔细倾听。
在这条小弄里很安静,只有院子里华老爹和茶花说话的声音,不断传进他耳朵里:这也是枫林玉的发明,他认为植物也有生命,所以常常和它们说话,彩云师姐还为此而骂自己笨蛋。但华老爹却觉得很有道理,据说,他说过话的茶花都开得比较好。
枫林玉悄悄走下床,来到花房的一个角落,掀开一块石板,露出后面的石壁。
他看见,那石壁上,画满了各种古怪的符号。
热血一阵上涌,心中不禁激动起来,身体轻颤:“师姐她……她还记得我!”
原来,以前枫林玉和湘天彩云经常偷偷下山,两人通常是在华家会合,有时候一个人先来了,不愿等待,就在这石板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懂的特殊符号标明,然后再在另一个地方相聚。
有的时候呢,也仅仅是为了好玩,明明知道对方就在小溪边钓鱼,也要在石板上画一条鱼,少年心性,觉得这种行为即神秘又亲切——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如今,这块石板上画满了鱼、兔子、老虎、各种鲜花、山洞……
说明湘天彩云经常来这里,并且期待有一天能收到来自于他的信号。
枫林玉能想象得到,每一次湘天彩云翻开那石板的时候,看见仍然只有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迹时,她的心里是多么的失望。而当她画下今天的印记时,她的心里又将是充满了希望!在这起起伏伏的情感之中,枫林玉直到今日才归来。
“去找她吧!”贺兰飞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无比落寞的声音,让枫林玉禁不住心灵颤抖。
女装的贺兰飞,渐渐的已经让他生出不同的感觉——毕竟也是男人,虽然很木讷,但他原始的男性本能,已经逐渐从贺兰飞的言语和眼神当中看出了一些什么,当然,他现在还只是将之归纳为同性恋情结:如果不是因为枫林玉本身太像女人,恐怕也不会被贺兰飞瞒了这么久!
“去找她吧!”贺兰飞又重复说了一句,“如果她注定要嫁给花衣行,那么你们就结束,你和我远走高飞;如果她还爱你,那么,你带着她远走高飞!”
枫林玉一楞,回头看向贺兰飞。
贺兰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有些散乱的看着枫林玉。
枫林玉点了点头。
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一种放松的感觉,觉得事情似乎终于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了。
枫林玉看向最新的那个划痕,是一个圆圈,既然湘天彩云昨天才来过,那么,这个圆圈也就是昨天才刻上去的了!圆圈里有一棵树,圆圈外面有一座小山。
“天木山后山!”枫林玉喃喃的说道。
“那是什么地方?”贺兰飞问道。
“是白露师母闭关修炼的地方!”枫林玉解释道:“如果师姐约在这里见面,就意味着之后她将去见母亲,而我将自己一个人回天木山!”
“哦!”
“不过,那是以前了!”枫林玉苦笑了一下。
“什么时候去?”
“本来应该是今天下午的,但是现在看来……”枫林玉望了一眼窗外的夕阳,“现在可能来不及了!”
“说不定你师姐一会儿还会过来呢!”
“不可能的,我们从来不会连续两天都下山的,山上……山上管的严!”枫林玉回想起,如果连续两天看不见自己的人影儿,路平大师兄就会大叫了:“大姑娘又跑到哪里去了,看我不修理他!”于是,当他回去的时候,就要把天木山扫遍。
“现在想想,真的很怀念以前那种时光呢!”枫林玉这样想着,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去看一下吧!”贺兰飞忽然说道。
“现在?”
“现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