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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董美玲自己吧，在换衣服时，不管怎么换，都觉得好象还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离自己所希望看到的那种水平相差比较远，所以她就一件件地换，反复不断地换，非常耐心，也非常细心，直至后来看见自己不管怎么换，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那些衣服，都只能达到那个水平了，她就挑出了一件在这个时候相对叫她最满意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在那儿再转了几下身子，重新仔细地再好好端详端详自己，觉得真的是非常合自己的要求了，这才离开了家，走出门外去了。
……
当董美玲赶到政府礼堂的时候，离开演还剩下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许多男男女女或者两两结伴，或者单独一个人，或者三五个人一起陆陆续续地从外边验票走进了礼堂里边去。因为这时的人穿着都很土气，很不时尚，没有么子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所以董美玲穿的衣服虽然跟后来过了十多二十年以后的人穿的衣服相比也有比较大的差距，这时还是显得比较突出，比较显眼。再加上她人又长得那么美丽，那么出众，自然就引得有不少人对她看，有的人还露出了既渴望，又不好乱对她走近的样儿。
钟云生已经先等在了礼堂门口，站在阻碍不了别人的靠台阶的右边上，见董美玲来到，他赶快迎向她，把一张戏票送到了她面前说：“美玲，来吧，拿着票吧，我们现在一起进去。”
董美玲岁数是那么小，钟云生岁数是那么大，他们站在一起，年纪相差是那么的远，别人一看就个个都会觉得他们是父女辈，而不是恋人辈，朋友辈，所以有一些从他们身旁走过的男人、女人，都把或好奇，或惊异，或其他模样，总之是各种各样都有的表情看向他们。
他们当中有一些人肯定会误以为董美玲和钟云生两个人是父女关系，但更多的则一定会猜测，她是给钟云生这个糟男人包的二奶或者小三了（这个时候跟其他许多时代一样，都是有一些男人这样做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给那么多人看着，那心自然是很敏感、很不好意思的，为了不给别人的特别眼光看得自己太不自在，董美玲接过钟云生的票以后，便装出很客气的样儿对他致谢说：“谢谢钟厂长的票，我现在先进去了。”
一边说着，她便没有等待钟云生赶上她，一边低下头快步自己先向礼堂入场大门走去，没有让钟云生伴着她一起进去。
钟云生见董美玲这个样儿，他当然会想得到她此时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他便没有急着跟上她，而是自己走到礼堂大门右边的一家小卖部跟前去，买了几样零食，然后才跟着验票进了礼堂里边。
这时礼堂里边已经快开演了，许多人已经坐好，钟云生要走到董美玲跟前来，得一个个“越过”别人，然后才能走到她跟前来，所以他走得很慢，身子撞到别人的身子时，他还对别人陪笑脸，说道歉话儿。
“美玲，我买了一些晒干梅、瓜子、花生和蕃薯干这样的零食，你吃一点儿吧。”钟云生在董美玲身边刚坐下以后，就将他买的零食送到了她的面前。
董美玲没有客气，一边把这些零食接过来，一边很礼貌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钟云生虽然岁数比她大许多，给人看着和她之间完全就是父女辈，没有一点儿相配和协调的样儿，但他好象没她那么多顾忌，在演出开始上演，熄了一些灯，叫礼堂里边不象之前那么明亮了以后，他便显得挺自然，挺大方地将他的一只手臂伸到了她的肩头来，环着把她搂住了。
当然这时他们两个人各坐在一个位子上，中间有一根扶手将他们隔开，钟云生也不能够把董美玲搂进他的怀里去，但这个样儿，也已经显得很亲密了，同时也叫董美玲的身子很快觉得有些不舒服，因为她的腰腹部给那根扶手硬硬地顶着，弄得血液都不那么容易通畅嘛，更别说她身上的软肉和骨头给硬物顶着，是很快会疼痛的。
第324章 故意装糊涂
不过尽管如此，因为这是在礼堂里，周围都是人，董美玲不能乱嚷乱叫，以免引来别人太多的关注，她就只能忍耐着，可以受得了就不管它，受不了了时再想办法用手帮助减轻一下自己身子的负担。
钟云生这样搂着董美玲，肯定也不会太舒服的，因为隔着一根扶手，那扶手既会顶着她的身子，也会顶着他的身子，既然董美玲都不舒服，他还能舒服吗？所以才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放开了她，和她分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看起演出来。
然而，钟云生是一个在董美玲面前放肆惯了又没有得到过任何惩罚的男人，现在她又离他这么近地坐在他的身边，他就不可能一直太老实，所以过了不久以后，他的手又不那么安分起来，先“偷偷”地放到她的大腿上，在那儿象“无意”似的放着，放了几分钟之后，就抓捏了一下她，叫她生出了一点儿轻微的疼痛来。
当然，因为这是在公共场所，没有么子东西可遮掩的，即使灯光是暗了一些，但也还没有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坐他们两边的人只要把眼睛向他们瞧过来，注意地朝钟云生的手部看，都能够看见他在对董美玲做出么子过分的事情，所以他也还算适可而止，只做到这一步就收敛了，没有再继续对她做出么子更过分的事情来。而是从此专心致志地去好好看演出了。
演出共延续了有两个多小时，从七点半钟开始演，一直到九点多钟，结束以后，钟云生在礼堂里边还是跟在董美玲后边向外走，可一到礼堂外边以后，他便马上挨着她了——这可就很显眼而不知顾忌了，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对男女关系是很敏感，容易叫她惹上麻烦事情的。可董美玲也不好跟钟云生说么子话儿，心中只自我安慰地想着：“我们两个人岁数相差那么大，别人是不会把我想成跟他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而会想着我是他的‘女儿’的。”
这时已经有差不多十点钟的时间了。
董美玲是步行来政府礼堂，但钟云生却是开着他厂里的小卡车来的，到了礼堂台阶下以后，董美玲想向街对面走过去，但马上就给钟云生拉住了，只听他对她说道：“美玲，走路那么慢，还是坐我的车回吧，我开了车来。”
董美玲虽然猜得到他这次请自己来看歌剧是么子目的，自己来之前也特意作了很精心的打扮和准备，但她却故意装糊涂，歪起头问他：“钟厂长，现在看完了演出，你不是得快些回你家去了吗？我还是自己走路回家吧。”
“我还想请你去吃夜宵哩！”他对她笑着道。
那是挺诱人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董美玲的肚子也饿了，她本身并不是真的想拒绝他，听他这样说，她便只再故意地说了一句：“我肚子还饱哩，在家里吃得太多了，现在吃不进么子东西去。”
可在钟云生伸手拉住她的手时，她就没有再多说么子话儿了。
政府礼堂门前和两边都没有可停车的地方，钟云生开来的车并没有停在礼堂附近，而是停到了离礼堂挺远的地方，得先出院门，然后拐两个弯，再走上一段路，才能到。
董美玲跟着他，先往街道左边方向朝前走了几十米，拐了一个弯，向前再走上四五百米，又拐弯，进到一条小僻街去，才看见了他的车：这说明，在较大的城市里边，坐卡车去很远的地方无疑是很方便的，可只去不那么远的地方时，可能还会给自己增加一点儿麻烦哩，因为停车也得找个挺远的地方去停，不然政府守门的人不给你停，你就不知到哪儿放好。
到了钟云生的小卡车前，他赶快开了一边的车门，让董美玲坐上去了，然后他自己快步从车头处拐到另一边的车门处去，将那车门也打开了，上了车来，跟着便把车开向前方去了。
在市区的中心地带也有一些大中小型的饭店，如果自己没车的话，就近找家饭店去吃夜宵，无疑会比较方便。
但钟云生自己有小卡车，停车又不是那么方便，他就没有带她在市中心找饭店，而是一直开向郊区的方向去。
在路上，董美玲不大清楚他把这车开去那么远的目的到底是么子，便故意问他：“钟总，你这么晚带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是想找么子僻静的旅馆开房啊？”
“我是带你到郊区的饭店吃夜宵，那种地方车少，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停车了，很方便。”钟云生笑着回答她说，跟着补充一句，“当然罗，如果你没么子意见的话，那我今晚带你到郊区的旅馆开一间客房过夜，那也没有么子大不了的，最多我给点钱给那些开旅馆的人赚就是了。”
“我听人说，一男一女在外边开房，旅馆的人是要看结婚证的，你和我又没有结婚，没有开到有结婚证，怎么能够开得了房呢？”董美玲把自己以前跟一些女孩子在一起玩耍时，听来的这种话儿向他说了出来。
可他听了以后，却脸带轻视地回答道：“你这种说法，那可就太老土了。在那些做得很严的旅馆，当然是这样，可在不严的旅馆，谁看你的呢。”
“你大我那么多，别人也肯让你跟我睡一个房间吗？”董美玲歪起头又问。
“当然啦，只要有钱就行了。”
听到他这样说，董美玲就不再多说么子话儿了。
自己有小卡车真是很方便的，十里八里的路程，步行要走一个多两个小时的，开车去却只要十来二十分钟就到了。
钟云生并没有把董美玲带到太远的地方去，而是只带到了城边城乡结合部处的一条大街，找了一家小饭店，在它的门边停了下来。
这小饭店自然是一家做夜宵的饭店，在这么晚了仍然开着门，店里店外都开着灯，灯火通明。
钟云生叫董美玲打开车门，待她走下去以后，他就把这车门给拉上了，然后他自己便拉开另一个车门，从另一边也下了车去。
第325章 鬼魂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