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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貌美如花,她可没去修什么心性啊。”耿云翔不曾去过江南,便随口道:”那倒好了,你也不用掂计什么血魂经了,干脆拜她为师,倒省了许多功夫。”陆雪源一听顿时脸上泛出羞红来,啐道:”你胡说什么,石中蕊那淫妇,是百花教的贼首,专一行采阳补阴的邪法,我怎么会拜她为师?”耿云翔这才恍悟,忙陪罪道:”我是顺口胡说,并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历,你不要生气。”陆雪源也知道不能全怪他,都是自己为了抬扛,才提起此人,于是低了头羞怯道:”我没怪你。”
经过方才一番尴尬,二人都是一时无话,又坐了会儿,耿云翔离她这么近,呼吸可闻,气息可辨,陆雪源渐渐感到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不由嚅嚅道:”耿大哥,天色已很晚了,我有些睏倦,你……”耿云翔一惊,从无措中清醒过来,忙从炕沿边站起来道:”对不住,我忘了你劳累一天了,我这就出去,你好生歇息吧。”陆雪源柔声道:”无妨,耿大哥你也早些睡吧。”耿云翔出了里屋将草帘掩好,又往炉中添了一些枯枝,然后卧于木床之上,静静养气休息,陆雪源这几天身子不舒服,翻来覆去的直到将近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忽隐约听的耿云翔在屋外喊道:”雪源,快出来看啊,好美的景致!”陆雪源被喊声惊醒,睁眼一看已是翌日清晨,她睡眼朦胧的爬下床,洗了脸推门走出去。
这时大雪已住了,耿云翔正站在十几丈外的崖边高处,聚精会神的俯视下方,陆雪源见状忍不住好奇,走过去一同往下方眺去,只见云浪翻涌间,一轮红日冉冉从太行山脉后升起来,山是那样的挺拔,云是那样的雪白,站在这高耸的云雾峰上向远处看去,太阳仿佛是衬在白雪中的一丸红豆,红白对比,说不出的美伦美幻,升的高了,这丸红豆慢慢放大,成为一个火红的大圆球,橘光闪闪,把群峰映的红了,白云映的红了,云雾峰上观日出的人,也被衬托的火红火红。
陆雪源痴痴看着,不由的心中感动,待到旭日升至可以平视的时候,万丈霞光顿时将整个天地山河映照的壮丽无比,陆雪源情不自禁的赞叹道:”真的好美哦,我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日出美景。”
耿云翔感慨道:”是啊,你看这太阳每天都会从群山背后升起,但每一次的升腾,给人的感受都不一样,生命也是如此啊,周而复始的轮回着,一个人,只要具备了让生命永远灿烂的信念,那人生中的每一天,都不会让他觉得失望的!”陆雪源妙目流盼道:”你对生命的理解变的豁达多了,记得一年前的那天,你跪在菱儿姐姐的身前,举着剑非要自杀不可,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后怕呢。”
耿云翔听了心中触动,想起往事,颔首道:”不错,那次如果不是你大声斥责我,也许今天耿云翔就不会站在这里看日出了。”陆雪源抿嘴微笑,抬头望着他道:”那天我救了你这个人,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你把自己的心救活了,这是外人无法帮你做到的,你真的变坚强了啊。”
耿云翔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低头热烈烈的望着她,想说些什么,可略一迟疑却又顿住了。只是默默的将身上的羊皮袄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轻声对她道:”外边太冷,咱们进屋里暖和一下吧。”陆雪源心悦如花,仰面冲他嫣然一笑,垂下头依偎在他身边,两个人慢慢向小屋走去,走了十余步,耿云翔脸色微变,弯腰握起一团雪道:”雪源,看我给你打只山耗子。”陆雪源奇道:”山耗子?”话刚出口,只见耿云翔一扬手,雪球化做一道白光打向十丈开外积雪覆盖的虬松丛中,紧接着只听”唉约”一声,从松叶中栽下一大团雪块,陆雪源放眼看去,见那雪团竟是一个身穿白袍的汉子,栽在地上,眉心破了一个小洞,鲜血流出染红了身下的积雪。与此同时,虬松上雪片纷纷坠落,又有二人跳下树来,一声不发执刀向前扑来,看看到了近前,耿云翔大喝一声,抬手凌空劈出数掌,那二人那里闪的过?闷哼连声,扔了刀,骨碌碌滚下坡,显是不活了。
陆雪源皱眉道:”是明教的人吗。”耿云翔走过去撕开一具尸体的衣服,看了一下道:”不是明教余党,是丐帮中的七袋好手。”见陆雪源面露疑问,便道:”丐帮的帮主让华山派掌门林宇廷害死了,丐帮中人却以为是我下的手,传下青竹令,四处追踪我的行迹,没想到竟会追到这儿来,丐帮人物武艺稀松平常,追人倒是有两下子。”陆雪源略有些忧虑道:”耿大哥,咱们不能轻敌,他们人多势众,对付起来一定很麻烦的。”耿云翔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小心应付,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暂避一时。”二人回屋取了兵刃,将门封好,踏雪循路向峰下走去,下了十数丈,耿云翔侧耳细听,驻足不前道:”雪源,看来咱们要下山,得费点力气了。”陆雪源闻言紧走几步,拨开山径旁的枯枝向下望去,不觉暗吃了一惊,只见山道上密密麻麻足有二三百人正往上攀,有的是丐帮装束,更有些或僧或道,或衣饰别样,显然是别派江湖中人,好在山路陡峭,兼之雪滑泥软,众人一时还上不到峰顶,陆雪源撇撇嘴回头问道:”耿大哥,你好厉害啊,一年不见,竟结了这么多仇家。”
耿云翔向山下看了,也是莫明其妙,自语道:”莫非那些人是丐帮邀来的帮手么?”
这时从山脚至半山腰,雪径上人挤人,一丐边爬边向旁边数人怒问道:”姓耿的与我丐帮有深仇大恨,我们苦追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探知他的行踪,你等为何也跟着来凑热闹?”他旁边一灰衣大汉边爬边嘿嘿笑道:”这叫啥话呀,贵帮易帮主侠肝义胆,名震江湖,谁个不敬仰,那个不佩服?我等虽非贵帮兄弟,但为他报仇也是义气所在,份内的事么,又何必客气?”他身边另外二人也随声附和道:”没错,咱们武林中人,最要紧的是义气二字。”
这边又有一丐气哼哼道:”好个义气,若是别人如此说,俺们还相信,你太白三妖是邪派中人,向来与我侠义道势不可立,你们说出为了义气二字,岂不是天下奇闻么,若不是俺们找正点儿要紧,今天就先把你们干了!”那三人一听变色,为首灰衣汉子冷笑道:”好个侠义道,一群穷叫花子,谁知你们是不是真心为易老贵报仇,说不定是想抢夺财宝,然后一齐改行做富户老爷呢,咱们都是明眼人,心里亮堂着,瞒不了!”附近的丐帮中人立时戟指回骂,三妖本就是火暴脾气出了名的,虽见丐帮人多,蛮性上来却也不怕,抽出兵刃破口大骂。
群丐纷纷拨刀亮棒,呼呼喝喝的,双方一时僵住。
这些人要打架,阻住后面的男女老少上不去,初时忍耐,待了会儿见他们立在那儿只骂不动手,不由的也抬头骂了起来,让他们要么拼死一斗,要么快快让路,一个跛子气喘吁吁,跛了一只脚,竟也爬了上来,山高雪滑,倒真难为他这份毅力了,跛子笑嘻嘻拦在双方中间摆手道:”算了,算了,吵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正主儿还没见着呢,怎么咱们反倒先打起来了?司徒老兄,你们哥三就是改不了莽撞的性子。”
太白三妖火气正大,听他指责已方,一人不由怒道:”咋事儿?欠揍啊,姓左的,你少了一条腿,还大老远从江西赶来,莫要没见着藏金图,先把另一条腿也摔折了,哈哈,说话小心,摔不折也要防被人打折。”三妖齐声狂笑,那姓左的也是黑道中有名的人物,生平最忌恨别人说他残废,这时心中怒极,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靠近三人道:”这是怎么说的,财宝乃是身外之物……”他口中说话,猛然间左手一翻,亮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三妖离的太近,加之没有料到他单身一人竟敢向三人动手,卒不及防,已有二妖扑扑中刀,哼一声滚下山去,为首那灰衣汉子又惊又怒,单刀一摆,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剁去,跛子拐杖点地向旁一闪,左手短刀回刺过去,灰衣客身随刀转,大吼一声搪过短刀,忽的运腕翻刀狠劈下来,刀杖相交,二人都是身子一晃,向后退去,原本这招不相上下,但跛子吃亏在脚有残疾,向后一退铁拐正点在雪块上,立足不稳一个仰八叉向下跌去,挤在他身后众人乱骂着忙闪开一条人胡同,让他滚了下去。
灰衣人咬牙欲追,冷不防身后那名丐帮好手抬脚蹬在他大胯上,这太白三妖中的老大”唉呀”叫一声,抛了刀也跟着滚了下去,这次来围山的丐帮好手着实不少,有七八十人,占了群豪中三分之一强,见同伴动手,当下也不客气,沿途刀砍棒打,等这太白三妖老大’滑雪车’杵溜到山下时,已浑身浴血,死妖一个了,没爬到峰顶,众人自相残杀已是三死一伤,江湖客们此次前来,均是各怀鬼胎,见死了别人,心中反而大快,庆幸又少了几个争夺宝藏之人。
原来事情的起因还得追溯到一年前,明教总坛覆灭后,唯独逃出了一个马皓远,他一气跑到苏州,想投奔那里的明教分舵,重整旗鼓,不料苏州分舵正被闻讯赶来趁火打劫的昔日仇家锦衣帮,大刀帮,还有私盐帮等大批人马围攻,七八百人打百十人,一场血战,马皓远武功虽高,到头来也不免力尽被擒,内中有认识他的知道这是明教的光明右使,一说出来,大伙跟着起哄,竟要用火烧死他,让他’永得光明’,吓的马皓远求生心切,口不择言,把耿云翔怀揣藏金图一事抖落出来,乞望换条生路。众人大喜,把他乱刀砍死后,四下布眼线打探这耿云翔是何许人物,恰好数月后召开武林英雄大会,耿云翔大战玄灵真人,一战成名,传扬开去三帮立时纠集人手在江湖上搜寻此人,又听说他得罪了丐帮,丐帮弟子遍天下,正到处追寻本帮仇人,他们便乐的有人引路,这等好消息又怎么能瞒得住天下好汉,一刹时各路豪杰纷纷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