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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背鬼头刀,形容甚是威猛。他左首一个年青汉子,相貌俊朗,眼中闪着一股子的邪气,这人正是赵四海的‘贤婿‘,多情浪子何非是也,右侧马上乘客也是个年青男子装束,长的甚美,细看五官,却是个扮男装的姑娘家,这女子是赵玉娇,怀里鼓囊囊的,竟是把百岁儿的孩子也带了来,反正她是横下一条心,何非上那去,她便跟那去,绝不容他再有机会拈花惹草。
赵夜仙这时高声道:‘公孙超,几位朋友都已介绍完了,便请贵门聂门主出来一见吧,老夫正想领教聂门主的化羽神刀!‘
公孙超摇了摇头笑道:‘聂门主并不在此处,他听说昆仑派的玄灵老道自夸剑法天下无敌,已经赶去往昆仑山的必经要道上等候了,想来这时候正提着玄灵道人的头颅,往黄山去找邓文羽那小子的麻烦啦,哈哈,怎么样,现在弃剑投降,归顺我们天星门还为时不晚,否则的话,你等今日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此言一出,三派好手不由的惊怒,皆是破口大骂贼人无耻狠毒,赵夜仙横下一条心,摆长剑高呼道:‘兄弟们,咱们是名门正派,宁要脸不要命,决不能向这些邪魔外道低头,和他们拼了罢!‘众人一齐举刀剑呐喊着:‘和他们拼了!‘
顿时间齐往外冲,两方人马顿时混战起来,公孙超没料到对手这般果敢决断,再想按原先想的先用暗器袭击,再放马队冲击的战法,已是不及,双方混杂相斗,只能短兵决胜负了。
‘他奶奶的,死到临头还这么咬牙啊!‘公孙超骂骂咧咧的提刀径扑老对手青城派掌门赵广年,鬼影子何草仙与崆峒派掌门赵夜仙杀了个混天暗地,诸葛小灯单手使刀,与赵四海,何非等十几名关东响马合斗林宇廷。其余马贼策骑驰骋,把华山,崆峒,青城诸派好手分割开来,天星门帮众四下围住猛攻,双方刀来剑往,好一场恶战!
何非对林宇廷是又恨又怕,难得今日有这么个良机,如不仗着人多势众干掉这个煞星,更待何时?当下催动坐下马,横冲直撞过来,林宇廷也早看见这个让自己戴绿帽子的小子,心头那个气呀,铛铛两剑,拨开赵四海与诸葛小灯的双刀,抬手一掌劈向何非,何非见他这一掌了得,知道凭自己的道行接不得,百忙中一勒缰绳,那匹马‘咴‘的一声前腿抬起,人立起来,林宇廷这一招‘斧劈手‘正剁在马胸脯上,这马立时骨断筋折,悲鸣着翻倒在地。何非惊出一身冷汗,使个‘云里翻‘纵身翻下马,赵四海见势不妙,催马扬刀砍向林宇廷,借着战马前冲的力量,这一刀不压于泰山压顶!
林宇廷不敢大意,只得放过追击何非,回身横剑挡开他这一刀,刀剑相交,他借势斜窜出去,赵四海兜马回来,举厚背鬼头刀再砍,诸葛小灯又趁机自侧一刀削来,林宇廷急使夜战八方式,舞剑上下左右的封拦,逼开群敌,剑法一变,展开华山狂风快剑,乱披风的横七竖八斩将下去,只见剑舞龙蛇,寒光闪闪,冲上来的众强人五六个被刺翻在地,诸葛小灯连声呼喝,调过来十几名铙钩手,专攻他下盘,剑短钩长,林宇廷顾得了脚下铙钩,顾不了马上悍贼,他几度想抢下一匹马来,但群贼亦是狡猾之辈,往往是三五骑一并冲来,朴刀乱砍,不肯落单让他得手。
林宇廷乱战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迭起十二分精神与众敌周旋,长剑取了守势,伺机突围。
何非看了哈哈大笑,站在外围不住口的催促济辈抢攻,乱战中眼角余光一扫,忽见一标致女子一边挺剑抵挡天星门帮众攻击,一边向这边退来,那女子名叫王元馨,是林宇廷的九师妹,何非一双色眼顿时没了魂,当下一拨马头,向她冲来,王元馨正自苦斗,不防他来势迅急,何非俯在马背上,长伸手臂便想揪她上马,冯思远,秋宇成等华山好手虽然看见,怎耐被几十名强人围住,分身救护不得,只能远远大叫‘师妹小心。‘王远馨正无措,眼看被擒,忽见寒光一闪,何非急忙缩手,利剑擦指而过,险些把他的两根手指折断,出剑相救的却是青城派的德虚散人,她一剑不中,刷刷又是两剑,正刺在马腿上,那马长嘶一声,仆倒在尘埃里,另一这赵四海的副手胡通催马挥刀赶来,将德虚散人拦在一旁,何非骂骂咧咧的又骑上一名手下牵来的战马,这已是第三次换马了,所幸他身手矫健,没有受伤。何非拍马舞刀,与胡通双战德虚散人,他见这道姑颇有姿色,不禁一边斗一边口中淫语道:‘这位姐姐长的好俊,不妨和那位小美媚一齐归顺了我,做在下的侧室如何?‘德虚散人已是三十六七的年纪,闻听这小贼一口一个姐姐的乱叫,不由羞气交加,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一剑剑的狠狠向何非刺去,冯思远等人这时已杀出重围赶到惊魂未定的王元馨面前,几个人护着她边打边走,往已方人多处退去。
天色渐晚,这二三百人辗转相斗,已渐渐远离散岸边,打到了麦田中,一路上刀剑乱丢,死尸遍地,天星门与关东群盗人多势众,二百多人打几十人,虽然各有死伤,但战到此时,仍是稳占上风。赵夜仙苦斗何草仙,二‘仙‘相斗,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又斗十余合,赵夜仙暗暗叫苦,自己虽不惧这老儿,但明摆着已方不利久战,等一个个都被人家车轮战的收拾了,我能耐再大,也难逃一死,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虽明白利害,可却无法可想,只得拼命苦斗,寻思多挨一时是一时,只要能拖到黑天了,那时再寻机率众突围。
何非眼见王元馨不见了踪影,把心思全放在德虚散人身上,招呼了十几名马贼把她包围住,德虚散人虽连伤数人,但却无法冲出和本派好手会合,赵广年远远见师妹被困,忙撇了公孙超,奋力往这边冲杀,公孙超提刀在后紧追,两名青城派剑客上前将他拦住,赵广年眼看要突入战团,一骑马贼挥刀拦在身前,却是关盗魁赵四海,二人各挺刀剑,一个想冲过去救人,一个死缠住不让他过去,赵四海武功虽逊于赵广年,但占了居高临下,马快刀沉的便宜,赵广年情急之下,十几个照面竟没能把他战败,忽听的前面一阵欢呼呐喊,拿住了,拿住了,赵广年远远看去,见师妹已被十几把铙钩搭翻在地,众贼饿虎扑食样把她摁住捆了起来,赵广年怒火攻心,只觉的嗓中一甜,哇的喷出一口血来,六七名崆峒,青城派剑客要冲过去救人,均被群盗奋力挡住,赵四海见他吐血,不由的心中大喜,吼一声:‘拿命来。‘举刀狠狠劈向赵广年。
赵广年气的呕血,脑中一片旋晕,脚下虚浮,见刀来勉强举剑抵挡,猛听的赵四海一声惨呼,双目圆睁,抛了刀栽下马来。
群盗齐声惊喊,原来却是林宇廷突出重围,抢到赵四海身后扬手一招阴风刀劈出,正中毫无防备的赵四海背心,当即把他劈死落马,‘爹!‘马贼丛中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赵玉娇一声悲喊:‘杀了他,杀了这狗贼给我爹报仇!‘胡通等人见自己追随多年的老当家被人暗算身亡,个个狂怒,拼了命的催马舞刀冲了过来,二十几匹高头大马撒开四蹄,卷起一路尘烟疯卷向前,林宇廷见了这阵势情知挡不得,与赵广年两个回身撒腿便跑,赵夜仙,冯思远等人迎头赶来接应,褚孤柏离的最近,让过二人,挺剑刺向来敌,他的剑法倒是不错,一剑就刺倒一名马贼,但随着那贼人仰身落马,数十骑旋风般已压了过去,将褚孤柏撞翻在麦田里,立时惨叫着葬身在数十对铁蹄下,天星门帮众在三大堂主的率领下也已把林宇廷等人围在中间乱杀,战到此时,三派好手只剩下二十余人仍在死战,眼看便要全军覆没!
正在这紧要关头,忽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麦田尽头涌出无数旌旗人马来,大喊着向交战双方杀来,群盗相顾失色,公孙超心说这是那里的队伍,难道是附近的官兵闻警前来弹压吗?却又不象!不多时这支队伍已杀到近前,借月光看去,这才见这些人装束均是农人打扮,兵器也多半是锄头棍棒,众贼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夜仙等人原以为来的是贼人的援兵,这下必死无疑了,忽见群贼失色,纷纷退却,这才醒悟来的是友非敌,不由的精神皆为之一振,奋力舞剑接战,将身前贼人杀退,那群人这时已奔过麦田赶到激战现场。为首一名脸盘黝黑,身材铁塔般的大汉一摆手中棍喝道:‘何方贼人,敢来俺李家村撒野?众乡亲,把他们都抓住活埋了!‘身后二三百百村汉齐声呐喊,声势倒也颇为惊人,
公孙超大怒,提刀在手向前接战,那大汉挺棍来了个‘恶虎伏路‘式,竟是少林棍法的路数,而且看身手似乎很有两下子,并非寻常花枪武师。这时只见铜锣响处,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村人,加上面前这些,总有五七百人,公孙超暗想这些人八九是当地的联庄会,拳友社什么的,虽都是些村把式,没甚真本领,但架不住他们人多,真若一哄齐上,也着实令人头疼,加上有三派好手相助,一个走不脱让他们缠上了,怕后面还有官军赶来呢。
天星门虽是黑道巨擎,但到底不敢和官府明刀杖火的作对,他心里一打转,想了又想,强压住死拼对方的念头,当下冷哼一声,打了个胡哨翻身便走,天星门帮众持械交替断后,秩序井然,霎时间抢上船,扬帆而去。三派好手见敌人虽退不乱,自也不敢追击。关东群盗这时也把马队集结在一处,一齐往东南角冲去,拦路的乡勇挥着棍棒虚喊了几声,闪开道让他们走了,一霎时,所有水陆强人全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岸边麦田里,空留下双方五六十具尸体和纷乱的兵刃,血迹,千余名村夫乡勇见不战而胜,均是欢呼鹊跃,得意洋洋,那为首黑脸大汉同着两个士绅模样的人和六七个汉子走上前来,壮汉一拱手道:‘少林派俗家弟子程觉泰奉师命前来援手三位大侠,来的迟了,还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