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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老衲好没面子。
他心中犯了嘀咕,上前双手合什道:“各位,这耿施主既然知道这里在开武林英雄大会,与会的都是江湖中的英雄好汉,他居然还敢只身一人到此,定然别有原由,咱们何不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如果此人并无别话,果真是丧心病狂,奸邪之辈,竟视天下好汉如无物,来此挑衅,到那时咱们再出手降魔,谅他插翅也难逃出少林寺,诸位意下如何呢。”群雄一片骚动,只是碍着丐帮诸人的面,不肯大声叫好得罪他们,但私下里已是纷纷议论,均觉慧通大师所言极是。
蔡阿狗见状忿忿道:“这小子又能有什么话好说了,他杀了我丐帮帮主,此事华山派林掌门便是见证,姓耿的,你还敢抵赖吗。”耿云翔双手一负,神情自若道:“丐帮帮主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当了帮主,别人就不能动他了吗,大丈夫行走江湖,凭的是侠义和武功,可不是什么虚名头衔,易老贵既非侠义之人,功夫又差劲,他是武林至尊吗,还是皇帝老子,凭什么杀不得他,再说了,你又没亲眼看见我动手,为什么一定说是我杀了他?”
蔡阿狗被他讥的涨红了脸,正要发怒,林宇廷一伸手拦在他身前抢先道:“这桩公案在下可以做证,易帮主侠义心肠,不愿出绝招伤他,而是苦口婆心劝他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不料这恶人却趁易帮主不备,突施暗算杀了他,真是人面兽心,无耻之极!”
慧通及群雄听了连连点头,看向耿云翔,耿云翔冷笑道:“你说的真是精彩啊,一个是丐帮帮主,另一个是华山派掌门,以二敌一,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么,易老贵我虽没和他交过手,但我想凭他身为丐帮帮主,功夫一定还算过的去,至少不会在我这个年青后辈之下,而且还有林掌门在旁护持,这种情形下居然会被我暗算,而且是伤在背后,一招致命,易帮主若非是徒有虚名,武功极差,便一定是另有其他的古怪死因了,或者是有旁人趁他正面对付我的时候自他背后偷袭也说不定。蔡阿狗,你倒说说凭易帮主的武功和江湖阅历,又怎么能眼睁睁看我绕到他身后下手?”蔡阿狗吃他这一问,虽心有不甘,但耿云翔所说句句在理,不由的他不细细斟酌,对呀,易帮主的武功才智,那一样都可说是本帮第一人,又有林大侠在旁相助,怎么会如此大意,再怎么不敌,也不会把后心要害亮给对手,活活挨那一掌,这件事当真令人费解了……
他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见众人都望着他,不由老脸发青,迟疑着道:“哼,想是山路崎岖,又有树木遮掩,帮主和林大侠只顾向前追赶,不防你躲在在树后,趁易帮主不备,打了他一掌,这也不是什么奇事。”
耿云翔哈哈一笑道:“这样说可就真是奇事一桩了,我既然在他们追赶时半途暗算易帮主,那么照林掌门所说的,易帮主后来又是怎么样把我堵在光秃秃的山顶,劝我向善的呢,莫非他是神仙,死后又活过来继续奔上山去吗。”“这……”蔡阿狗脑子本就不怎么灵光,这时不禁语塞,搔了搔头,无话可说了。
林宇廷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此时见蔡阿狗辞穷无语,心眼飞转,当下长叹了一声,众人不知他为何叹息,一齐看他。林宇廷又是一声叹息,这才摇头道:“诸位,我先前所说之词本是想要顾全易帮主的一世英名,不过这时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易帮主那日并非死于暗算,其实是与我联手正面与他相斗时,一个反身不及中掌身亡的,我当时也受了重伤,二人合力好不容易才将他击落崖下。
哼,姓耿的,你仗着武艺高强,竟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我本不想高抬你,但你今日苦苦相逼,我只得当着大伙的面承认了,耿云翔,你的确是武功天下第一,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趁心了吧?”
耿云翔没料到他竟会用这般答非所问的无赖手段,这么一说,不但避开了易老贵死因之谜,而且还险恶的向群雄指出,易老贵就是自己杀的,今日之所以追问那日真相,不过是为了逼他承认自己是武功天下第一,让众人以为,自己今日此来是要向即将选出的白道盟主挑战,有更大的阴谋隐藏在其中。
耿云翔一时怔住了,那一旁蔡阿狗已气的蹦起三尺高,戟指大骂道:“好你个姓耿的,杀了人还想来英雄大会上扬威立万,你,你,你也欺人太堪了,丐帮容得了你,天下英雄也容不得你!”这般说着,已是慢慢后退,心说这人武功好生厉害,自己倒不可轻易上前动手。
耿云翔镇定下来,不看蔡阿狗,双眉一挑道:“好,林宇廷,我今日直说了,你以前犯下的种种恶行在这里我一时拿不出让你显形的确凿证据。但易老贵之死,并非是我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二,而是你在他背后突施冷箭,暗算了他,又把我打下崖去灭口,嘿,说到武功第一,非你林宇廷掌门莫属啊,难道你倡议召开这个武林大全,不正是为了盘算夺那盟主一位,好来满足你做威武林的私欲吗?”
林宇廷脸色铁青,忿然道:“耿云翔,你血口喷人,你说我杀了易帮主,有何凭据?”耿云翔大声道:“这太容易了,你不是说我武功天下第一吗,咱们就当场决斗,我若杀了你,则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若你杀了我,那么先前你所说的我以一敌二,还能打死易老贵,并重伤你这等等言语都是你满口胡编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怎么样,拨剑吧!”
林宇廷听了冷汗直流,心说这小子好阴损啊,我若动手与他比试,无论生死,都将坠入他的骰中,我若杀了他,那么我就是以已之矛破已之盾,自毁前言,证明自己才是杀人凶手,但若因此弃剑任其斩杀,那岂不是更加糟糕,我可不会做大傻瓜。
正在忐忑不安时,青城派掌门人赵广年见双方争执不下,上前来打圆场,他干笑一声道:“大家都消消气,别莽撞,我说林老弟,咱们江湖中人,那一个不是刀头舐血,今日大伙聚会在少林寺,乃是为了选取武林盟主,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此时又怎能一下辨的分明,事情要一样样来,我看大家还是先办正事,至于那耿云翔杀害丐帮主一案,我看等咱们先出盟主来,自有盟主秉公断理,分出个曲直黑白,谅他来到这里也走不脱,倒也不忙于这时草率行事……”
赵广年斟词酌句,自以为很得体,没想到听他这一番话,丐帮群豪顿时破口乱骂起来,丐帮另一高手,执法长老吕大姑气哼哼道:“赵掌门,你这般轻描谈写的要把这事揭过去,是何居心,好哇,如果死的是你爹,你也这般说吗。”
在天下英雄面前被人如此无礼顶撞。赵广年脸上挂不住,大步走到石阶前向下怒道:“吕大姑,我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爹今年也有七十了,亏你也算个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怎么说起话来,倒似泼妇骂街般难听,没得让天下好汉耻笑。”
吕大姑祖上三代讨饭为生,她那懂得什么礼节,这时一股火上头,“啊呸”啐一口,不管不顾的对吼道:“姓赵的,老娘我骂就骂你和你爹那个老不死的,你能怎么样!”
赵广年身为一派之尊,那里被人这般狗血淋头的骂过,当下气的脸色发青,嘴角直哆嗦,‘呛’的拨出剑来道:“好个侠义丐帮,原来却是一些混人,吕大姑,我今天要与你决一死战!”
站在他身边的蔡阿狗闻听此言眼一瞪,跳下台来回首指着他大骂道:“赵老儿,你竟敢骂俺丐帮,来来,你滚下来我与你好好比划比划!”
“蔡阿狗,你敢对我师兄出言不逊,想是活的不耐烦了么,贫道来领教一下你的绝活!”蔡阿狗侧目去看,见发话那人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道姑,认的是赵广年的师妹德虚散人,他当下不发一言,拨出刀来与她怒目相向,这时人群中已是闹翻了天,内中与会的青城派高手和丐帮高手纷纷亮出刀剑,互相喝骂着往一块儿凑,看这架势直欲火拼!
林宇廷正在尴尬时分,见状心中窃喜,他巴不得场内大乱,好趁机引的丐帮与华山派好手向耿云翔群起而攻,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正要有所动作,只听得一声威喝:“大伙不要乱,快快住手!”这声音如炸雷一般响,震得众人耳中一晕,青城,丐帮两派人马均是愕然失色,不约而同的分了开去。
出言喝止的正是少林方丈慧通大师,慧通一改先前慈眉善目、言语唯诺状,寿眉一挑,现出一代武学宗师的威仪风范来,沉声道:“佛门净堂,诸位施主不得无礼,罗汉堂弟子何在?”随着话音,一百八十名少林僧一声暴喏,从大雄宝殿后现身出来,分为两队,排在群雄面前。
“众弟子听令,本次武林宇廷会,乃是光明盛大的善事,若再有起轰吵闹之举发生,无论他是何人,少林弟子均可一齐动手,将其请了出去!”众僧得令,各持禅丈戒刀,虎视校场四周,这一来青城,丐帮等人物纵有天大的胆子,也知此时不能放肆,均悄悄收起刀剑退下,场内秩序立时平定下来。
慧通大师见众人安静下来,干咳一声道:“各位施主,居士,咱们都是武林中人,个人的恩怨自是免不了结下了许多,但今天咱们开的是英雄大会,并不是私人泻忿之时,老衲所关心的,不单是丐帮与耿施主之间的恩怨,而是还有黑白正邪之间的分别,也就是说,耿施主是否有资格参加本次盛会。”
慧通扫视了一眼全场,面向耿云翔合什道:“请问耿施主,你是否做过杀淫掳掠之事,林大侠和易大侠倒底为了什么追杀你,请施主为大家明示一二。”
耿云翔抱拳还礼,正色道:“大师所言极是,晚辈行走江湖,虽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壮举,但自信还能中规中矩,恪守武林公道,江湖道义,至于做奸犯课之事,更是不敢为了,林,易二位英雄为何追杀在下,晚辈也不明所以,正要当众请教,就请林宇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