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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概也不过是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吧,但今日见他力敌燕月仙,方知此人果然了得,单凭内力修为一道,自己就远不能及。
这时听的二人齐声低喝,燕月仙坐下的铜背轮椅发出吱呀呀的声响,王乾也是身形滞重,缓缓向后退出三步,半晌方轻声道:“你们出去。”何厉峰虽不明所以,但他巴不得速离此境,听王乾出言,醒过神来忙爬起身向洞外退去,欧阳平受了燕月仙幻音夺魂剑的正面一击,虽然仗着密宗大手印心法护体,却也是头晕目旋,胸口一阵阵的烦闷难当,二人知道自己此刻帮不上王乾的忙,不敢担搁,飞快的逃出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倚在松枝上喘息。
洞口附近聚着三五十腰系长绳的龙虎卫军官,见进去这许多兵将只出来他二人,都不敢多问,静静的持械伏在一旁。
良久,听得脚步声响,二人忙向洞内望去,只见王乾满脸倦容,神情疲惫的走了出来,扫一眼众人道:“我已把他杀了,进去收尸吧。”十几名卫将忙钻入洞内。何厉峰关切的问道:“那,那张图呢?”
王乾苦笑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武功太强,我没能生擒他。”顿了下王乾又道:“二位将军受惊了,亏得你们先进去,消耗了这魔头三四成内力,加之他是个半残之躯,二者缺一,我都无法取胜。”
何厉峰点点头,又向欧阳平道:“欧阳都头,还好你提醒,否则我贸然上前,怕是早就命丧老贼之手了。”欧阳平忙道:“何大人言过了,以大人您的武功,那老魔未必就伤得了你。”何厉峰摇摇头,忽的想起一事,好奇的问道:“欧阳都头,你怎么知老魔使的武功家数呢?”
欧阳平道:“属下在吐蕃极天寺学艺时,曾听恩师讲过,西域武林中有一门功夫,不动手既可杀人,这幻音夺魂剑就是其中最厉害的一种了,我见那燕月仙运用的法门形状,故猜测八成是此功夫,想不到王公公也擅长这门奇功,当真令人钦佩。”
王乾摆手道:“老夫可不会这个,燕月仙的幻音剑乃是从藏密梵音八声中衍化而来的上乘武学,需以极高深的内力修为方可使得,我不过是从前曾学过一些传音入密之类的功夫,对他这门剑法倒颇有抵御之力,其实这类以心力杀人的异术也非西域独有,象少林派的‘狮子吼’,‘当头棒喝’,蓬萊派的‘逍遥琴’,还有幻波岛关士元传下来的‘搜魂大法’等,也算是其中极神妙的,但以霸道凶悍而论,这幻音夺魂剑当略胜一筹,只是不知以燕月仙这等高人,又怎么会被人伤成那等模样,当真令人不解。”
这时邪剑燕月仙的尸体已被抬出,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是喉头上穿了三个小孔,血迹已凝固了,看来是被王乾不知用什么法子欺近他身前一抓掐断了咽喉要害致死。
欧阳平虽听王乾说的轻描淡写,但他深知燕月仙这门无形剑气的厉害,绝非练就些许传音入密的心法所能规避的,看他先前在洞内与燕月仙比拼的架子,这龙虎卫首领的武功家数非同寻常啊,倒似是使的星宿派绝技——‘驱魂失心大法’……
欧阳平虽心下狐疑,却不点破,暗说事不关已,他既有意隐瞒,我又何必自找麻烦问他?
众人收拾完毕纷纷攀绳而上,峰顶官军见拽上了魔教教主的尸首,皆欢呼鹊跃起来,这时猛听得三声号炮轰响,从卧虎崖方向悠悠传来,王乾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把按住何厉峰与欧阳平两人肩头,颤声笑道:“诸君,真是苍天有眼,大事成矣!”二人也已听到山下传来的炮声,不由得都眉开眼笑,何厉峰手搭凉蓬向炮响方向望去,虽是什么也看不见,但难掩心中得意兴奋之情,道:“蕊宁公主平安回城了,嘿,我就知道,那耿云翔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艰难的事竟也让他给办成了!”又向欧阳平道:“欧阳老弟(这时已改了称呼,不叫欧阳都头),你这个朋友可真行,也真难为你了,一手操办此事。”欧阳平正色道:“何大人这是什么话,真是折杀小的,想咱们今日剿灭魔教,救出公主,一来仰丈皇恩浩荡,二来是您和王公公还有张元帅谋划统领之功,我欧阳无才无能,只是效犬马之劳而已,些微小事,怎值一提?”
王乾、何厉峰闻听此言甚为受用,王乾笑道:“欧阳兄弟精明能干,正是朝廷所需的栋梁啊,屈居地方小城为吏,真是大材小用,难得今日随军出征,方显出英雄本色,回京师后,我定会向圣上举荐你,若日后发迹,还望老弟多念旧情吆?”
欧阳平大喜,不由自主的跪在二人面前称谢,二人忙将他扶起,欧阳平激动的热泪盈眶,又说了番定会知恩图报的话语,三人意气相投,谈的更加投机了。
稍后,王乾命军士打扫战场,派人设法绕到崖下寻找黄裳的尸骨,一切安排妥当后,与众将撤下通天峰。
又令欧阳平统军押着俘虏在后,自己与何厉峰上了马,急急往卧虎崖赶来,守崖偏将告之张开已护着公主并随从人等先行一步回城了,二人忙又策马急驰,等到了潞州城外已是日暮掌灯时分,自有守城官员迎接,一行人到了公主府,原潞州太守已被查办,代任太守及守备,幕僚还有张开等正在大厅为蕊宁公主准备设宴洗尘压惊,就等他二人来了。
明烛高挂,大宴排开,公主居正台,群臣厅下坐,一副欢庆景象,耿云翔与陆雪源单独一桌坐在公主左边下首。
陆雪源随之前来完全是迫不得已,卧虎崖直至翻龙岭一线均有官军设卡盘查,捕捉明教余党,等闲人根本进出不得山中,耿云翔怎肯让她一个人往外闯,便力劝她随二人一同出山,否则自己就留下来护着她一同闯关,蕊宁见状,也帮着说话,并对耿云翔诅咒发誓,决不会出卖陆雪源。
陆雪源一时赌气不走,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要冲出重围那是多么的难,见二人如此劝说,也就顺从了,果然三人走不多远,就遇见了伏路的官军卡子,一报身份,众军自是大喜,有去报讯的,有去开路,自然还得让出三匹好马让三人乘骑。一路上前呼后拥,不停的有官军人马汇集过来,出了山口陆雪源还想着一走了之,不想张开闻讯又率千余骑兵赶了上来,这一下声势更盛,把三人裹在中间根本脱身不得。
蕊宁好言好语让她安心,陆雪源无可奈何,索性一并入城,各自沐浴更衣,又吃了茶水点心,张开等众官殷勤倍至,对耿,陆二人一口一个壮士,侠女的叫着,紧接着王乾等人也到了,宴席流水价摆了上来,众人席间又是一阵相互寒喧,各自吹捧。
何厉峰进门一见陆雪源,便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蕊宁公主见状忙引见道:“这是耿大侠的师妹,多亏她与耿大侠联手,方救得我平安脱险。”
何厉峰这才释然,心想耿云翔立了如此大功,公主看来也极赏识他,说不定会在皇上面前保举此人做官,他的师妹,自然也是得罪不起的,自己可别乱猜测。于是点头微笑,向无影神狐表示友好。
众人酒过三巡,说起黄裳独闯通天峰,以身殉国的事迹,均是嗟叹不已,蕊宁公主听了,又触发了自己心中的万千感慨,不禁就势落下泪来。
张开忙劝道:“公主节哀,请珍重贵体,这次公主遇险,全是我等护卫不周所致,真是罪该万死,即便杀尽群魔,他们的狗命,也不抵公主一根毛发价重。如今公主平安归来,我等都是欣喜若狂,深感皇恩浩荡,只是,只是有胜利,就一定会有栖牲,黄大人如此忠烈,我等真是不胜钦佩,回京之后,自当上表奏请圣上降旨,表彰黄大人忠义英烈之壮举……”
何厉峰心下忐忑不安,偷眼看蕊宁公主,暗想此次攻打明教,没有得到藏金图,且丢了御史大臣的性命,如果公主再有个闪失,既便自己舍生忘死,率众灭了魔教,恐怕也是罪大于功,唉,天子身边混口饭吃,也真不易啊。
陆雪源听张开一口一个群魔的骂着,心中恼怒之情不由溢于颜表,耿云翔忙使个眼色让她不要失态。
张开长篇大论的侃了一通后,自以为劝得得体,得意洋洋与众人重新落座两边,蕊宁公主一身华服坐在正中,此时抬起袖拭了拭泪眼,怔了半晌方幽幽道:“这次本公主随军出征,不料却经受了这许多波折,回京之后,不知该怎样向我皇兄讲呢?放着你们这么多兵将,还让贼人把我劫了去,传出去真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尔等无能了,还好我平安无事,你们说该如何了结这事呢。”
何厉峰,张开等到人听了心中均是又惭愧又惶恐,都不敢吭气,蕊宁公主等了片刻,见无人说话,不由冷哼道:“都是一群蠢才,如此不成器,还想奔个前程,皇哥怎么会让你们这些无用的家伙带兵做官呢?”
众人见公主出言相责,更加吓的手足无措,口不能言了,王乾脑中也是一片混乱,好一会儿才慢慢琢磨出了一点意思,心想蕊宁公主聪明伶俐,说出这一席话定是大有深意啊,是不是女孩子怕羞,曾被强人劫去一事恐人多嘴杂,日后说起来不免变了味儿,倘若有什么不好听的流言传散开来,我们自是不光彩,对她也很不利啊。
王乾老于事故,这时察言观色,迟疑了一下,最终壮起胆子,心想为了今后的前程,该是我豁出老脸去的时候了!
于是打了个哈哈,站起身环视四座道:“诸位,公主是和大伙开玩笑的,不必惊慌,老夫有一事一直瞒着兄弟们,今日破贼完功之际,看来我不得不说了。”众将不知他要说些什么,面面相觑,都静了下来,王乾咳嗽一声道:“此次剿灭魔教,蕊宁公主乃是立了第一大功!你们可知否?”不光是在坐的众将官,就连蕊宁公主听他这般说,也颇觉得有些吃惊了。
王乾硬着头皮继续道:“实话和大伙说吧,那日贼人们夜袭公主府,我们早已事先得到消息了,只是公主她临危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