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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拼死在林宇廷的剑下,那岂不是要让雪源痛苦一生吗,与其这样,不如等华山之战完胜后,再全力以赴的追求自己心爱的姑娘,介时二人同结连理,携手退出江湖,去过那逍遥自在的平淡生活,这样该有多么的好啊,但若是天意难违,让自己身死华山,那也只是断送我一人,雪源自会走她自己的路,寻找到属于她的那份幸福!
耿云翔打定主意,不想连累爱人,他默默的吃罢饭,转身回房结束了兵刃行囊,对跟进来的陆雪源道:”我要回天山闭关修炼去,大概总得两三年才会下山,你闯荡江湖这么久,也该回家看看去了,咱们,就此分手吧。”
陆雪源心中正盘算着怎么向耿云翔表露爱意,谁知他却突然提出分手,陆雪源毫无思想准备,一时间颇感无措,怔了怔,方逐渐稳住心神,嚅嚅道:”耿大哥,我,我不想回家,我要跟你上天山去!”
耿云翔心一横,边向外走边沉着脸道:”那里很冷,你不习惯久住的,再说我要专心练功,也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陆雪源追出来委屈的道:”我怎么会打扰你呢,你练功一定很辛苦,我会为你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我把这些活都包下来,你不是就会更加专心的修炼吗?”
耿云翔一言不发,结算了店钱,牵马出了客栈向西城门走去,陆雪源说完这些贴心话,暗想就是傻瓜也明白我的心意了,一时羞的满面通红,谁知却见耿云翔不理不睬,仿佛根本就没留心的样子,羞气之下,快走几步拦在马前,鼓起勇气又道:”耿大哥,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同上天山,那我就不去好了,你告诉我个大约的日子,等你神功练成后了,咱们再在甘州会合,我把我的几个叔叔哥哥也请来,他们都很厉害的,武功强过我不知多少,到时咱们一起回中原找那林宇廷算帐,这样可好吗?”
耿云翔暗叹一声,心说你你武功平平,而林宇廷却是当今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兼之门人弟子众多,我若上华山,也不过是五五之数,抱了视死如归,玉石俱焚的决心而已,胜便胜了,输了送命也是意料中事,不争再添你一个白去送死,雪源,难道我不知你是一个好姑娘吗,我多想现在就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但是我不能,菱儿,蕊宁,都是因我而香殒玉碎,我怎么会再让你也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呢?
雪源,你现在是我唯一的爱,你知道吗?
陆雪源见耿云翔驻足黯然不语,不由的欣喜道:”耿大哥,你答应了吗?”
耿云翔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心中泛起了无尽的苦涩与怅然,半晌,缓缓摇了摇头:”谢谢你,雪源,我,我这一生爱的只是你姐姐,你别再跟着我了,快快回家去罢,或许日后有机会,我再去云雾峰你姐姐灵前找你也好。”
陆雪源闻言身子一颤,又是羞愧又是凄然,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止住,垂下头退在了一旁。
耿云翔也是愕然了,他话一出口便觉失言,自己怎么能够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呢?
我这一生爱的只是你姐姐!我的确爱菱儿,但是在陆姑娘面前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人家用并没有坦言对你钟情,你何来此话呢,如此莽撞的揭破少女自以为深藏心底的心事,这简直是太无理了,我想救她的人,可却伤透了她的心,耿云翔,你简直太混了啊。
耿云翔心中大悔,望着垂头忍不住轻泣的女孩儿,喃喃道:”雪源,我,我不是……”
“不要再说了!”陆雪源伤心的掩面泣道:”耿大哥,我不恨你,都是我不好,我,我对不起菱儿姐姐……”
耿云翔没想到她这样一个要强的女孩听了自己的冒失之言,不但不怪罪,反而直坦胸臆,默认了对他的挂念和暗恋之意,当下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正要开口,突然眼前一花,啪的捱了个耳光。
耿本全无防备,踉跄后退数步,捂着热辣辣的左脸颊吃惊的看着陆雪源,随之清醒过来,忍痛强笑道:”雪源,你这一巴掌打的好,是我不对,你再来打过吧。”
陆雪源咬着唇,哀怨的望了他一眼,再不言语,转身急奔,没入了小巷之中。
耿云翔高声喊道:”雪源,雪源!”追了两步,欲追又止,停了下来,心中暗想,她这一去固然是伤心欲绝,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与我同赴险境的为好,唉,今日一别,日后真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若老天有眼,能让你我重逢时,我定向你陪罪,那时再好好的解释吧,雪源,你不要怪我,我是个男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只能这样做,请你原谅我!
他心意已决,狠了狠心转回身来,提剑上马出城,出了西城门,眼前蓦然开阔,只见莽莽大平原,朔风起,枯草如海,远处是起伏的山峦,悲雁穿云高歌,再往西去,便是天山了,耿云翔精神稍振,大喝一声,催马向原野深处驰去!
第三十六章 再战华山
雪花飘飘,迎来了又一个初春,银装素裹的西岳华山在月夜下显得分外挺拔清丽,今晚是小年夜啊,劈劈啪啪的迎春鞭炮声一阵阵的随风传上山去。
在华山崎岖的山路上走着一个白袍汉子,远远望去,白衣白雪,孰难分清那个是人,那个是积雪覆盖的山岩,近看方觉那人身法矫健,行在这又陡又滑的山道上,竟是宛如御风飘浮,半个时辰不到,便已过了千尺幢,聚仙台,绕过云台峰,直往苍龙岭奔去,这个白袍客便是耿云翔,他经过一年的苦练精修,把天山派内功与少林伏魔神通两门绝学融洽贯通于一体,接引归真神功已经突破了第七重境界,比之一年前,武学造诣又是大进,这次来到华山,便是要与华山派第一高手林宇廷做一番生死搏!
耿云翔把手搭在剑柄上,一边提气疾行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绝对没有因为人踪的罕迹而放弃对身周四遭的戒备。上一回在华山半腰遇到林宇廷派来的强敌暗算,宋亦行战死,自己也险些断送了性命,这番重来,可要十分的小心了。
又奔了一程,过了金锁关,已经来到华山派门户重地镇岳宫左近。
他放慢脚步,歇了歇,抬头向上望去,忽的心中疑虑丛生:若大个镇岳宫,为何不见半丝光亮,一路上也没遇见华山派的桩卡,莫非林宇廷能掐会算,料到我会在这小年夜前来上山复仇,预先设下了什么陷井圈套吗,还是华山众弟子都已下山回家过年去了,宫中无人?
他心下狐疑,寻思,华山派精英人马在五台山一役中已经损失殒尽,除了林宇廷,派中似乎也没剩下几个厉害角色,嗯,纵有埋伏,不过是些窝枪药箭,暗地里放放毒镖之类的把戏,又能耐我何!
他想到这里,暗暗冷笑,一提丹田气,几个起纵向镇岳宫扑去,来到门前略一打量,这镇岳宫修的倒也气势宏大,两扇山门却是紧紧关闭,门口也无灯笼壮威。
他试着用剑柄去推,吱呀一声响,门竟应手而开,里面并没插栓,耿云翔愈发警惕,将剑拨出提在手中,一步步往里探去。
当面好大一块旷地,两旁青松郁郁,翠柏森森,正前方便是紫微大殿,从外望去,除了神像矗立,香烛昏暗,殿上并无一人。
晚风吹的松吟柏啸,平地里枯叶盘旋,好安寂啊,这本该热闹喧哗的所在,现在却是空荡的碜人,耿云翔艺高人胆大,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按剑向大殿缓缓走去,穿过了空无一人的正殿,来到镇岳宫深处,顺着依山势开凿的弯弯曲曲的玉石长廊,继续往后面走。
他是第一次来到华山派总堂,这一厅一廊,一草一木,都曾经从白秋蟾那里听述过—
“华山是个好地方,如果有一天我还能活着重归华山门下,大哥定会请你来喝酒。”
“那好啊,无限风光在险峰,是好男儿,就该到那一等一的好去处痛饮欢歌一番。”
“一醉方休?”
“不错,一醉方休!”
耿云翔面色还是那样阴冷平静,但眼神中却已隐约流露着痛楚,往事悠悠,不堪回首,如今上得华山的,唯有赴约客,不见许诺人!白大哥,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杀不了林宇廷,那自己这条性命,也就拼死在华山上,追随大哥你的亡灵去罢。
他这般想着,胸中战意高扬,一步步向前走去,长廊已尽,前面现出一排排的木屋,耿云翔凝神细听了听,然后走到左首第一间木屋前,用手中剑轻轻一抵房门,门开了,向内望去,屋内有四张床,被褥整齐,墙上挂着两把剑,但却不见有人,耿云翔铁青着脸,又大步走到第二间屋前,推开门一看,仍如前屋一般,空无一人,耿云翔又连进几屋,都是不见有人,山前无人把守,房内又没有人,难道华山派上百人都散伙了不成?还是说有什么阴谋正在等待着自己?
他心中惊怒,寻思反正也是决一死战,便有圈套又能怎得?当下不再敛迹蹑踪,径直走向右首那排木屋,衣袖连挥,一股劲风将右首六七间木屋的屋门全部震开,可是,除了风吹门板之声,依旧是不见人影,静立良久,正无计间,忽听的惨叫声随风从远处传来,刚起即止,耿云翔一惊,刹那间听音辨位,绕过木屋群,向发声处奔去。
这时已是到了山后,他提剑潜行,贴着岩壁小心的向前搜寻。
又是一声惨叫,耿云翔隐身一块巨岩后,探头望去,只见悬崖边一处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具尸体,还有五六十人或坐或跪,都是双手反捆,神情沮丧,聚在东南一角,二十几名持剑汉子监视在侧,看服饰,双方都是华山派弟子,众人身后是一座大木屋,从敞开的屋门可以看见里面桌上堆满了酒菜,破碎碗碟洒了一地,间或倒着数具尸体。
耿云翔心下大惑不解,难道华山派突起内讧,自相残杀起来了吗?
这时只见一名持剑的华山派弟子抬脚将一人从受制的众人中踢出,厉声喝道:”好叛逆,竟敢在掌门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