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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争了会儿,二人都觉无法说服对方,便渐没了言语,陆雪源叹息一声,轻轻道:”这半年没见你,过的还好吗,不和蕊宁公主在潞州厮守,又来甘州做什么。”
耿云翔闻言心中一痛,凄然道:”蕊宁她,她已经不在人世了。”陆雪源惊道:”你说什么,蕊宁死了,这怎么会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耿云翔心中悲痛万分,伤心道:”那蕊宁的皇哥为了讨好辽国,竟要把自己的亲妹子许给辽国三王子为妻,知道我与蕊宁相好,便派王乾前来潞州,想用毒酒害我,蕊宁为了不负我二人的情意,竟自饮毒酒,以死抗争!”耿云翔说到这里,已是声音哽咽,不忍再说下去。
陆雪源也是心中伤感,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望着耿云翔道:”蕊宁公主如此刚烈重情,也不枉了你二人相爱一场,至今想来,也是令小妹好生敬重,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耿大哥,今后你该做何打算呢?”
耿云翔郁郁道:”我天生就是一个没有福分的人,两个心爱的女人都是因为我而死,看来我命中注定是要一个人走完生命的历程了。”陆雪源不忍见他如此,强笑道:”耿大哥,你又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了,生死有命,富贵由人,什么事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干嘛总把一切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呢?”
耿云翔摇摇头,怅然道:”雪源,你不知道我现在心中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心力憔悴,爱情对我来说,也许已经永远成为了往事,就象冬夜里手捧一枝枯萎的玫瑰,它让我闻到了春天的气息,但却无法沐浴在真实的春风里,雪源,你能理解我现在这种心情吗,唉,你看我真是痴了,咱们好不容易又相见,却净提些不开心的事,雪源,你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陆雪源垂头不语,心中自伤自怜,耿大哥,难道你失去寻找幸福的信心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苦苦的等候你吗!你对菱儿姐姐,对蕊宁公主好,我心里明白,可即便如此,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了吗,难道,难道你就真的不知我对你的爱意吗?不,我要告诉他,我是多么的想和他在一起!
“耿大哥!”陆雪源想到这儿,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鼓起勇气望着耿云翔,柔声道:”耿大哥,难道你……”
“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耿云翔摆手打断她的话音。”你?你终于做出决定了?”陆雪源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苦候多年,今日终于迎来了心上人的答复,她双颊不由的飞上了两朵红云,用手绞着衣襟,一时羞怯的垂下头去。
“不错!”耿云翔面色不容置疑”你睡炕上,我打地铺,就这么决定了,你是女孩子,千万不要和我争!”
“什么?!”陆雪源委屈的差点哭出声来,自己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对他表达真情,没想到却被他无理打断,原来是要发表这样一个重要的决定,耿云翔啊,耿云翔,你,你简直是气死个人!
陆雪源忍无可忍,蓦的从床沿站起怒视耿云翔,耿云翔吃惊的仰面望着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陆雪源欲说还休,最终狠狠攥拳,把满腔冤言又压回了肚里,红着脸咬牙道:”不行,要睡都在床上睡,这么冷的天,你打地铺是要寻死么?你若不允,我马上就走,再也不想看到你!”
耿云翔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可以,这样做,不太方便吧?”陆雪源自顾上炕整理被褥,冷笑道:”你是个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岂不闻古人柳下惠美女坐怀不乱的佳话吗,我看你比他还要了得,雪源只是和衣而睡,又不脱了衣裳勾引你,你耿大侠怕些什么?”
耿云翔没来由的被她一顿奚落,惶惑之余,心说若不依从,怕是又要让她取笑,唉,罢了,正如她所说,自己乃是个光明磊落的好男儿,心底无私天地宽,再说君子爱色,取之有道,自己虽然喜欢陆姑娘,但也只能是日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她,而绝不可以今晚趁人之危,暗渡陈仓。
想到这里,他心中略坦然了些,也就不再避嫌,二人上了炕,同盖一被,背对而卧,各自睡去。
耿云翔只觉的今晚分外难眠,上炕很久了,还是无法合眼,虽然醒着,却也不敢动弹半分,生怕惊动了背后睡着的陆雪源。
他上炕前想的挺好,既然心无邪念,那便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也就是了;可现在真和一个体软如绵的少女睡在一处,却不象先前想的那样容易了,他是个体验过人事的成熟男人,此时炕热被暖,虽是隔着衣服,但姑娘的肉香还是一阵阵的无法抵御的传进他的鼻中,让他脸红心跳,浮想联翩,甚至想过,是否可以佯做梦中翻身,转过去把手搭在陆雪源的纤腰上,更真切的感受一下少女青春胴体的魅力?但这个念头刚一起,便立即被打消,不可,千万不可,陆姑娘这么信任自己,怕自己睡在地上着凉,这才屈尊让自己与其同床而眠,我怎么可以产生这么荒唐的念头呢!这也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了……唉,其实,我真的是很喜欢雪源啊,耿云翔,你还要骗自己多久呢?只是,蕊宁才死了不到半年,你若现在便想另结新欢,恐怕是有些辜负宁儿对自己的一片痴情了。
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向陆雪源早日表白爱意,其实陆雪源也没有睡去,熬到此时一颗芳心仍是扑扑乱跳,自己劝耿大哥与已同床而眠固是一片好心,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该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轻浮,日后小觑了我吧?唉,如今势成骑虎,真是让人羞死了,耿大哥他,他会不会转过身来抱我呢,那日潞州公主府中,他酒醉抱我,只是恨他二女同抱,所以才觉得生气委屈,现在想来,耿大哥心中其实对我颇有情意,只是他性子老实,平常不善表达而已,现在只有我二人独处,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硬朗男儿,也许真的会耐不住要对自己有所举动,介时自己该如何是好呢,若是真来那可不行,若只是用手摸摸……唉,那就随他摸吧,自己只佯做熟睡,只要能确认他对我真的有意,等过两天那怕迫的自己首先开口向他示爱,那也说不得了,只是这么久也没见他动弹,莫非他真的睡着了吗,陆雪源这么一想,虽是略松了口气,可内心深处却也着实是感到有些失望和春怨。
二人满腹心事,都没有睡好,这一晚过的比白天还累,总算天光大亮,听的雄鸡报晓声了,耿云翔与陆雪源打迭精神,相继起身下炕,耿云翔出去后向店家要了开水,二人洗漱完毕,来到大店堂中用饭。店家明明见耿云翔昨天一个人来住,可今早却从房中走出两人,亏他老于事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晓得战乱之秋,客人住店只要付足了店钱,其它事一概不可多问,于是二话不说只管到厨下催伙计烧水用饭,不多时,切了一斤熟牛肉,两碗羊汤,外带一盘烙饼端了上来。
陆雪源慢慢的喝着汤,见耿云翔狼吞虎咽的吃着,也不说话,想了想抬起头来微笑道:”耿大哥,小妹前些日子在代州府遇见了一个人,你猜那人是谁?”耿云翔边吃着烙饼边道:”怎么的,你到过代州府吗,遇到的那人是谁?”
陆雪源道:”那人叫叶香浓,带着个小孩,她自称是你的嫂子。”
耿云翔喜道:”不错,那正是我和你说的白大哥的夫人,你们交上朋友了么?”
陆雪源冷笑道:”谁敢和她交朋友,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不敢相信,你那嫂子竟能把你侄儿活活杀死,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
耿云翔听的目瞪口呆,天啊,这怎么可能,陆雪源见状便把事情来龙去脉陈说了一遍,但客栈受辱之事却羞于开口,只道是自己被制之后不久便设法自解穴道,反擒住毒草仙子,并废了她的武功,将其配于乡村良民。
耿云翔听罢嗟叹不已,怔了半晌道:”雪源,多亏你收拾了这个阴险毒辣的女魔头,否则我还不知道要被她骗到何时呢,她居然敢向你下毒手,你没杀了她,只是废了她的武功,却也太便宜了她了。”
陆雪源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放她一条生路,也算给她个改过的机会。”她嘴上这么说,心中暗道我把这毒仙子卖进窑子里去,让她受千人骑,万人压,最终难免恶疾缠身而死,比之当场杀掉可要厉害多了,这才叫恶有恶报,只是这等手段却不好和耿大哥明说,陆雪源想了想又道:”耿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是要回天山去吗,还是继续游历中原?”
耿云翔吃着烧饼,闻言眉头一挑道:”不错,我正是要回天山,找个清净的所在静修内功。待日后下山去找林宇廷那贼子报仇!”
陆雪源忧虑道:”林宇廷武功奇高,兼之华山派人多势众,你要找他报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耿云翔笑笑道:”我前些日子在五台山遇到两位少林神僧,他们传授了我一门神奇内功,正好可以修补我天山派武功的缺陷,我此次重回天山,就是要潜心钻研,要把这两门功法融汇为一体,等到那时,恐怕便可以胜的过林宇廷的邪功了,至于华山派其他人,都是些鱼腩之众,不堪一击。”
陆雪源叹一声道:”你越是不怕,我反倒越是有些担心。无论怎么样,还是小心些的好啊。”
耿云翔听了陆雪源这几句话,眼见她是无心而发,真情流露绝非作做,不由的心头一热,原来雪源心中一直很在乎我的啊,这些年来,她远离故乡,无怨无悔的一次次来到我身旁,关心我,爱护我,与我风雨同舟,共历生死,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那一日公主府中雪源见我与宁儿亲近,竟负气而走,难道一个普通友人,值得她这样动情吗?
可是,自己正准备着要与林宇廷进行一场生死较量,胜负未卜之前便挑明二人这层朦胧的关系,万一自己日后失手拼死在林宇廷的剑下,那岂不是要让雪源痛苦一生吗,与其这样,不如等华山之战完胜后,再全力以赴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