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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少林派;那咱们就比试一番,你若赢了,我们二话不说,马上回寺,若是我赢了,你就得随我回少林寺向方丈师伯叩头认错,以后再不准学那邪派功夫。
耿神君听他这般说,更加认为是少林派有意刁难自己,当下答允和其比武,那时耿神君二十岁,那名达摩堂大弟子二十六岁,二人差着六岁,可一交起手来,激斗良久,却是难分伯仲,耿嵩不但内力了得,且拳脚功夫这出寺半年来也是兼学各派之所长,自成一法,比之在少林寺中大不相同,最后二人直打得精疲力尽,也没分出个输赢,双方均知对手武功高强,自己没有取胜的把握,这一来,也就罢手不比了,但事情并没有完,二人又约定十年后再比试一次,在没决出胜负之前,耿神君答应不在江湖上传扬他曾投身少林,后来又弃门而走一事,也不把这门奇功传授给别的人,二人约定日期后分头离去。
耿嵩为十年后赴约打败对手,不但不信所习内功有害,反而练的更勤,打算现身说法,证明少林僧所言不实,他功力因年纪所限,尚达不到可以入魔的高层次,在这之前,武功自是越练越高,也就更加不信少林僧的良言了,这名达摩堂大弟子回少林,禀明师长经过原委后,也是闭关苦练不止,生怕十年后学艺不精败给耿嵩,自己输了性命事小,损了少林寺千百年在武林中创下的威名可就事大了,难得这名弟子心坚志高,天资也好,在少林众长老合力教诲下,居然把少林寺镇寺绝学易筋经给练成了,在第十个年头上,二人决战华山西峰顶,苦斗至日落西山,却仍是半斤八两,分不出胜负。
二人惺惺相惜,经过这两次大战,均是起了相互敬重的心思,耿嵩固然钦佩少林功夫名不虚传,那达摩堂大弟子却知耿嵩确是武学奇才,但他功夫练的越高,也就离入魔越近了,于是再次劝他不要再继续往上修这门功夫,并说耿嵩若能迷途知返,重回少林,他甘愿以少林绝学易筋经相授,这大弟子一片诚心,可是耿神君听了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功夫越来越高,身心并无异状,反而渐显诸般神通,将来不但仍要继续修炼,而且还要广收门徒,另立门户,一定要让他这一派扬名武林。
耿神君性情狂傲,但为人却不坏,这十年来行走江湖,颇做了些惩恶扬善的好事,那达摩堂大弟子也素有耳闻,这次比武不分胜负,他原本不想再比了,化旧怨为新友,但听耿嵩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心生忧虑,若真如其所言广收门徒,教授这门奇功,则必将造祸武林,魔道再生,于是下定决心,再次向耿神君提出挑战,要竭尽全力降伏耿神君,避免武林中的一场劫难。
耿嵩见他执意再战,便应允五年后他亲上少林与其比试,但是,二人自那天分手后,却再也没有见面了。”
耿云翔奇道:”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我师父与那位少林高僧经过两番比试之后,都自感武功无法高出对方,所以就罢约不比了吗?”
百败摇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双方都是一心要以武服人,如果能够不比?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这件事耿少侠也应该听说过的,那就是盖世绝学紫云赋奇书重现江湖,群雄逐鹿雁荡山这一武林盛事。”耿云翔道:”此事晚辈也略知一二,但和他们两位比武又有什么关系呢?”百败叹息一声道:”怎么能没有关系呢?耿少侠,那位当年与大圣神君耿嵩立约三度决战的少林达摩堂大弟子,便是后来你在云雾峰明教秘道中所见与花月星,紫峰道人共死一处的百痴上人!”
“什么?”耿云翔听罢着实吃了一惊:”原来那达摩堂大弟子就是南四仙中的金刚僧百痴大师?”
百败微微点头道:”不错,能和你师父大圣神君耿嵩比肩其高的少林僧还能有那一人?”百痴大师亦是老衲与百朽师弟的师兄,我大师兄是圆寂了,可是少林派与耿神君的恩怨却仍是无法了结,后来耿神君如约来到少林寺。敝寺告之百痴师兄失踪已两年多,生死不明,耿神君却笑他是畏战而逃,不肯比武,事关少林派荣辱,无耐之下,当时少林派掌门百了师弟决心代替百痴向耿神君迎战,那一场大战啊,至今想来仍是记忆犹新,令人无法忘怀!”
百朽大师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时插言道:”师兄说的是,那天我也在场,亲眼得见他二人交手,想不到百了师弟平日里神光内敛,性情平和,可当真与强敌动手时,这一身少林功夫,竟精纯至斯,犹在你我二人之上。”
耿云翔听二人谈起此事出有因,语调平淡,其实却知以自己师父与少林方丈的身手,这一场大战定然是惊心动魂,但据自己所知,百了大师是与昆仑派高手凡心道人比武后因伤而逝,而师父是十年前才过世的,那么那天激战,胜负倒底如何呢?他想到这里,不禁脱口问道:”那么,那天激战,胜负倒底如何呢?”
百败若有所思,沉吟道:”那日激战,双方还是不分胜负!”耿云翔听了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虽然耿嵩是其恩师,把他从荒野里拾到,从小养大,情若父子,但耿云翔内心深处却实不愿这位少林有德高僧伤在师父的手下。
百败叹息一声又道:”不分胜负,是因为二人不愿分出胜负。”耿云翔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百败道:”那日二人激斗正酣,耿神君突然罢手后退,当时少林群僧与你的心思一样,也是不知他为何罢斗,只见耿神君退出丈许,眼望百了方丈想了片刻又问一句道;百痴大师真的不在寺中吗?百了方丈直言相告,说百痴上人为了紫云赋一事到太行山云雾峰找明教教主花月星比武,至今未回。
百痴师兄是守信用的人,即然和耿神君有约,却迟迟未归,那么一定是出了极大变故,耿神君也是素知百痴为人,只是他孤傲惯了,来到少林一言不合便即动手,如今心气平静了,也就肯听百了大师的解释了,耿神君说一句;不比了;挥挥手转身就要下山,百了师兄与众僧都是颇感意外,心想以耿嵩的个性,怎会突然善罢干休?
正在迟疑,耿神君忽的又回转来,向百了方丈道;我一直以为是少林派恨我当年背寺而出,不把少林放在眼中,故一心要算计于我,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反复思量之余,自然不会再有当年小孩子的偏激想法,其实我今天来找百痴大师比试,主要还是想以武会友切磋武学,百痴大师既然不在寺中,又不知何时能够回来,这件旧事我看也就算了,只要诸位大师不计较,肯让我在江湖上逍遥自在,我耿嵩自也不会再上少林,诸位大师意下如何?”
少林众僧听他这般说,方松了一口气,其实百了大师也不愿少林派和你师父这样一个武学大高手结怨,当下欣然应允,未了耿神君临别时又道,当年少林高僧说我偷学的这门功夫甚为古怪,初时不显,待练到高深时便颇为不妙,在下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这一辈子是不打算广收门徒了,但徒弟还是要收一两个的,若日后我练成接引归真神功第九层心法,自是要让我的徒子徒孙,发扬光大我这一派。若真的如你等所说练功终有一日会走火入魔,而在下又不能化解,那耿某当会让我的徒弟来昄依少林,还望诸位大师慈悲为怀,以佛家正道武功引导开化他,免遭先师复辙,说完这番话,耿神君飘然而去,以后少林群僧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耿云翔听到这里,心中已隐隐明白当年恩师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经脉俱断,呕血而亡了,想到这里,不禁忧虑道:”当年家师突然走火入魔,并没来得及和我说明真相原委,这么说,我现在练的这门内功的确是有些古怪了,大师的意思,是要我归依佛门,丢弃已学改学少林武功吗?”
百败笑道:”老衲方才又细想一番,耿少侠尘缘未了,昄依佛门就不必了,但这接引归真神功害死了耿神君,又怎能容它再祸及神君后学弟子?化解魔功,消邪趋善,不正是历代高僧大徒所努力追求的吗;老衲不才,今日要圆诸先辈的遗愿了!”
耿云翔闻听此言大喜道:”难道大师已找到化解魔功的法门了吗?”百败沉吟道:”不知耿少侠把那接引归真神功练到第几层境界了?”耿云翔道:”晚辈愚顿无知,已把这门功夫练到第六层了。”
百败呵呵笑赞道:”后生可畏,犹胜先师啊。”百朽亦笑言道:”师兄,我看凭这年轻人的天资,恐怕真能逃过第九层心法中的种种劫难魔障,达到天魔护体的境界,这可也说不定啊。”
耿云翔忙摆手道:”大师说笑了,这上古魔经,几千年来,也不过只有调达妖僧一人练成,象我等后辈俗人,如何能达到最高境界?家师的不幸使是前车之鉴,再说我习武不但是为光大武学,更是为了行侠仗义,铲除奸邪,若单单只为了武功天下第一,而非得把自己变成半人半魔之体,那人生一世,还什么意义呢?晚辈绝非丧心病狂之徒,还请二位大师慈悲渡人,赐我化解魔功之法,让这千古遗恨,在我身上做个了断吧!”
百朽听罢寿眉一挑,双掌合什赞道:”阿弥陀佛,好小子,果真慧根未灭,是个有缘人。”百败笑看耿云翔一眼,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卷薄薄黄纸,耿云翔拿眼望去,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楷字,共有三篇,百败指着手中黄纸道:”这是老衲在少室山石屋中穷三十五年之功,方悟出的一套内功心法,名为少林伏魔神通,本是想用来对付鬼刀宫月逸的,这魔头既已灭了,老衲也就用不着这门功夫,便赠给耿少侠吧,今后少侠每次修习接引归真神功后,再加练一遍这少林伏魔神通来做为收功之法,凭你的修为,练上一年半载当可逐步化去那魔功中的戾气,不过这样一来,这魔功的第九层天魔护体境界,你可就再也练不成了,这样做你可愿意?”耿云翔喜不自禁,连忙跪下双手接过少林伏魔通心法,道:”大师慈悲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