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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云翔心有不甘极目力又细搜了一遍,四下里晚风吹掠,松枝乱晃,却不见一个人影,无耐只得跳回寺内,恨恨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杀上华山去,再与他决一死战!”
聂香郎笑道:“姓林的受了重伤,能否捱回华山去还不一定呢,贤弟何必忧心。”耿云翔心中气愤平复了些,转身向聂香郎拱手谢道:“多亏聂大哥援手,小弟没想到林宇廷功夫长进这么快,刚才险些小看了他。”
聂香郎微笑道:“贤弟的功夫长进也很快呀。”耿云翔脸一红,忙道:”聂兄莫怪,不是兄弟存心坐山观虎斗。的确是晚到了一步,没能保全聂兄手下这些好兄弟。”
聂香郎扫了一眼死去的众人,淡淡道:”这没什么,人各有命,江湖中人江湖埋,也算死得其所。”他若有所思的说完这几句,缓缓抬眼向耿云翔道:”兄弟,耶律德昌的金子就在地下,为了这批金子,死了我那么多好兄弟,官军既已大举入山,想必我天星门人马也已死伤殒尽了,唉,你嫂子侄女,也不知生死如何!愚兄算是看透了,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如今我部属尽散,孤身一人要这金子何用?”
耿云翔见他语调伤感,心有不忍道:”聂兄,咱们先把藏金洞封好,你也别太难过,小弟陪你一同去找寻嫂嫂侄女,只要她们还活着,就一定能想办法救她们出来!”
聂香郎黯然道:”多谢兄弟了,只是这藏金本就是从你手中要来了,我看还是物归原主吧。”耿云翔忙摆手道:”不不,还是聂兄留下吧,那年我被困云雾峰,亏的聂兄救我下山,今日又助我击败林宇廷,这宗藏金正该用来答谢聂兄!”
耿云翔还要再说,聂香郎一摆手止住,毅然道:”兄弟,你还年轻,今后一定会在武林中有一番做为的,这批金子对你用处极大,你一定要留下!”耿云翔推辞再三,见聂香郎执意不要,态度坚决,心中暗暗寻思:这批金子对我半点用处也无,聂兄正在伤心头上,不如先答充他,官军即刻便到,先把藏金封好,待日后再慢慢劝他不迟。
耿云翔想到这里,点头道:”这罢,便依你,咱们还是先动手把藏金封好,放一把火烧了这鸟寺,然后去把官军引开,再要耽搁,就来不及了。”聂香郎连声道:”兄弟此言甚是。”耿云翔说罢转身向神台走去,聂香郎一声不吭跟在后面。
才走几步,冷冷的山风从身边吹过,耿云翔本能的心中一动:有杀气!他手已搭在了剑柄上!那里来的杀气?杀人的人都已死了,庙中只有自己和聂香郎二人,杀气从何而来?杀气很重!就在身边!
耿云翔意随心生,于刹那间做出了一名武学高手应有的反应,”呛啷”拨剑转身,寒光闪闪中,对面同样是寒光闪闪,聂香郎的刀正举在半空!
见耿云翔蓦的拨剑转身,聂香郎倒退一步,惊问道:”敌人在哪里?”耿云翔的脸上现出痛心之色,一闪即逝,缓援摇头道:”我没说有敌人。”聂香郎干笑一声,把刀放下道:”我真被你吓了一跳,哥哥看你拨剑,还以为有敌人来偷袭呢,唬的我也把刀亮出来了。”
耿云翔对他的解释恍若未闻,半响方轻声道:”聂兄,也许我不该答应先收下这批藏金,其实我早该知道。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死了那么多手下,又怎会把金子让给我呢?你一直不相信我,是不是?”
耿云翔这番话正说中了聂香郎的心事,他方才想出其不意袭杀耿云翔,不料图谋败露,这回瞒不得了,恼羞成怒,一咬牙,嘿嘿冷笑道:”耿云翔,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倒想的好事,我流血流汗,启出财宝来却归你?哼,白日做梦!”
耿云翔虽知他阴险毒辣,要加害与已,但此时听他亲口说出这番话,仍是感到无比的震惊,”聂香郎,你也太狠了!亏我还把你当做一条好汉!”
聂香郎手指他笑道:”好兄弟,亏你装的这么象,我聂某闯荡东湖多少年,还看不出你?”
二人怒目相视,忽的各向后跳出几步,挥刀舞剑,立时便要拼个你死我活,正在这时,突然身侧丈许处传来一声轻轻叹息:”纷争几时休,名利本是空。”耿云翔与聂香郎均是一惊,二人武功高强,枯叶落地之声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畔,可这叹息之人是何时进的庙,何时到的身侧,他们却半点端倪也不知晓。
耿、聂二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灰袍老僧缓步上前,双掌合什道:”二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耿云翔听这声音似有些耳熟,细细打量这老僧,见他身材瘦长,寿眉长须,神态端庄慈祥,却是不认得,刚要开口询问,对面聂香郎已沉声喝问道:”禅师是谁,从哪里来?深夜至此,到底有何企图?”那老僧不答,扫了一眼四周,长叹一声道:”老衲千里迢迢从河南赶来五台山,本是为了化解一声武林浩劫,唉,可惜终是来的迟了。”聂香郎闻言心中一动,惊疑道:”你从河南来?莫非你是少林寺的僧人?”那老僧眯着眼看了聂香郎一眼缓缓道:”你就是德碍真人的高徒聂施主吧?”
聂香郎甚惊讶:”不错,正是在下,大师何以知道在下的师承来历?”老僧捋须道:”聂施主心狠手辣,比德碍真人当年尤甚,连我要对付的宫月逸这狂魔竟也落在你的算计之中超度归天。”
聂香郎又是一惊,怒道:”你这和尚不要乱说,宫月逸是被追日城的人杀死的,与我可没关系!”那老僧微微冷笑道:”老衲并非明教探子,聂施主何必这般小心?只是施主也太过心狠,竟要把追日岛残部赶尽杀绝灭口,若非我巧遇此事,恐怕还不知聂施主的妙计呢。”
聂香郎大怒,咬牙恨恨道:”秃驴,谁要你多管闲事!想不到少林派也贪图金子,哼,想要金子,先得杀了我!”耿云翔这时忽的想起一事,道:”大师莫非是百败神僧吗?””善哉,正是贫僧。真是后生可畏,多日不见,耿施主功力更加精进了。”耿云翔猜的不错,这老僧就是少室山后石室中的百败大师。
耿云翔虽不知他的相貌,但却记起他的声音,当下忙拱手施礼,惊喜道:”百败大师,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百败沉吟道:”老衲已几十年不入江湖了,前些日子慧通方丈找到我,说耶律德昌的宝藏又见江湖,宫月逸在五台山大开杀戒,连杀追日城敖氏双雄,以宫月逸的武功心计,他要夺宝,必会杀人无数,不达目的的不会甘心,慧通大师担心他武功高强,滥杀无辜却又无人可挡,这才命我出寺赶赴五台山,设法降服这个魔头,不让他为害武林,我虽日夜兼程,可惜消息得的迟了,晚到一步,宫月逸这魔头固然做恶未深便得报应,但这宗武林中的大纷争还是控制不住的发生,唉,多少英雄豪杰都过不了贪欲这一关,送了性命,也丢了气节!”百败说到这里神色黯伤,稍顿了下,忽然眉头一挑,看向二人道:”贫僧在山中转了很久,直到望见烟火才赶到这里,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恐怕不久就会有官兵和江湖中人蚁聚与此,二位施主快随我速离此险境!”
耿云翔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理,咱们这就走吧!”聂香郎听着二人对答,这时忽的冷冷一笑,大声道:”要走你们走,我是决不会离开这里的。”
耿云翔诧异的望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聂门主,”此时耿云翔已不称他做聂兄,而改口叫门主了,二人都是心照不宣,聂香郎脸上变色,冷哼一声不言。”聂门主,我耿云翔既然当初肯把藏金图交给你,就不打算要回来,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争什么黄金宝藏的,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不如待日后平静些再来取宝不迟,况且这时你孤身一人,又怎搬运得了那许多金子?再说官兵势大,你寡不敌众,还是先避一避为好。”聂香郎哈哈大笑,用刀尖指着耿云翔道:”姓耿的,你找林宇廷报仇是假,想抢我的黄金宝藏是真,又找了个老和尚串通一气,想把我吓走,然后再回来独吞金藏,嘿嘿,这等鬼伎俩,又怎能骗的过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虚情假义的,我就不信,天底下会有不爱金钱之人,真是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耿云翔先是惊愕,震怒,待他哈哈狂笑时,脸上又恢复了平静,轻蔑的看了一眼聂香郎,摇摇头道:”聂门主,我要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人都象你那样的贪婪和无耻!”聂香郎仰面大笑,即而脸色一沉道:”耿云翔,你若不是个伪君子,就是个大傻瓜,那年你在云雾峰上把藏金图交给我,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哼,其实你心里也明白,那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的,算你识相,一直忍到今天才和我摊牌,也好,今天我就领教一下你的天山派绝学吧!我要让你知道,我—聂香郎,永远是最强的人!我依然是神刀无敌,谁也抢不去我的金子!”月光下,聂香郎的脸上显出懔然凶狠的神情,耿云翔冷冷望着他,心知聂香郎财迷心窍,已是无法理寓了,自己再多说一句也是废话,当下不理睬他,转身向庙门口走去。
“站住!”听见聂香郎一声大喝,耿云翔不由驻足回头,只见聂香郎一摆单刀,长笑一声道:”姓耿的,你已知道藏金的地洞,还想一走了之吗?这可就由不得你啦,官兵在哪里?哈哈,少拿官兵吓唬人,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还有你这老和尚!”聂香郎朝百败神僧一挥单刀,恶狠狠的道:”咱们三个人中,只可以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你们猜那人是谁?对了,那活着的人就是我!还等什么?快上前领死吧!这份藏金,只有天底下最强的人才可以拥有它!”
耿云翔又气又觉的好笑,暗想别说你已经受了伤,便是没受伤恐怕也收拾不下我和百败神僧中任何一人,这人口出狂言,真是入魔太深了,想到这里怒喝道:”聂香郎,你疯了吗?你听听这刮来的风声,夹杂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