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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瑶手下效力近一年,对此女之能,已是深为佩服,容不得旁人侮辱。
孔瑶那边,却已是面色冰冷的出言:“道侣?你梓归子算是什么东西,可及得上我那夫君一根脚趾头?我孔瑶奈何你不得,可我那夫君若是知晓,你必定会将你舌头割下来喂狗!道门至今日,已灭二十五宗。也不知那道灵穹境,能否护得住你?”
那梓归子的面色一变,忽青忽白。而后又轻声一笑:“那位妖王之举,诚然是出人意料。不过如今大势已成,一人之力,何以回天?乾天山三月之内,必定覆灭,宗守亦难全其身。孔瑶你智慧明达,当不会不知。就不欲为你们父女,寻一条后路?”
孔瑶闻言,那俏脸上,却异常灿烂的一笑:“可我那父亲昨日,夜观天象。说是有帝星,犯中南之境。你道门今日,可能有一场规模不小的血劫,有人主身陨之兆——”
那梓归子怔了怔,孔瑶之父孔睿,这名字他也听说过。
精通术数,早在皇京城,就已经是闻名大商。而最近这一年,在修界之中,也是声名鹊起。与那重玄真人,有并驾齐驱之势。
传说此人,曾与重玄有赌约,断孔瑶命数。最后的结果,却是孔睿胜出。
谁也不曾想,这孔瑶自执掌百万大军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与少敌多,与夜魔军战,却能支撑不败。最后更大破夜魔军于七霞山下,成就其名帅之名。
而这数日以来,与道门交锋,也是不愧其名。
数十次交手,令道门损伤惨重,不得不收敛动作,再不能肆无忌惮。
这孔睿阵有这断言?不是这孔瑶胡说?
梓归子的目中,微透疑惑之色。
所谓人主,放在一国,就是一国之君。在他们道灵穹境,道尊不在,自然只可能是指穹境宫主无墟。
不过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无墟这几百年来,都只是坐镇宫中,立谋用策,指挥调度,从来不曾亲临战事,也不曾出过道灵穹境。
即便亲自出手,也当是有十足把握之时。
对那位师兄的性情,他是再清楚不过。沉稳的过分,没有人能威胁到他,没人能将他激怒。也没人能动摇其心智,就宛如是一尊石佛。
冷冷一哂,梓归子正欲再讥嘲几句。却忽的心中一动,感觉到周围几道气息,正隐隐靠拢、
顿时怒哼了一声,转过身踏入虚空之内。
孔瑶见状,是微微遗憾。拂了拂袖,那正向此处靠近的几位灵境修者,都纷纷散去。
宗原这时,也将手中的大戟收起,摇摇驰了过来。目泽闪动,淡淡的看了一眼下方。
“这次死伤多少?”
“平民两万三千左右,详细未知。”
孔瑶神情一凝,一声苦笑道:“二十万精锐,大多重创,符灵宗更损失了一位灵境。”
这次是她的错,不意那道门此番出手的灵境强者,竟是高达二十。九阶则一百二十位之巨,准备略有些不足。
宗原神情默默,今次斩落亦足达十三人,灵境三位。
按说是极其划算,可事情却不能这么算的,今日是两败俱伤。
这时孔瑶又微微摇头:“其实若君上回归,只需支撑过一年。则中央云陆,必定生变。那时道门,根本无暇顾及我东临——”
宗原闻言颔首,他也知如今中央云陆,已如一个火药桶一般,随时便可能大乱。
一年之前,借东临之事。那位元辰大帝,削去了杨家相职,甚至有意剥夺其族封地。又连续打压,那数个中土世家。
宗原略略知其心思,是欲将之逼反。在有生之年,真正大乱来临时,将这些能威胁皇位的世家解决。
不过也由此,引得此时中土局势,一触即发。
暗卫那边,也探得消息。皇京城内,最有似乎有前代皇族现身。
一旦中土战起,道家再怎么不甘,也要先安内院,再顾其他。
“君上可是那种只挨打不还手,任人戏耍的性格。”
说到此,宗原的神情,是略显出几丝复杂之意。
“殿下性情外冷内热,绝不会坐视子民,因他而无辜死伤。”
孔瑶一声笑,外冷内热?早在连云岛时,她就知晓了。
为那区区几百万人性命动怒,结果把简单的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这是圣君呢——
换作那位陛下,根本就不会在意。
害她是束手束脚,许多手段,都没法使用。
比如今日,若心狠一些。在此提前布魔道血祭之阵,借那数万人性命血元,足可留下更多的道门灵境,
只是若那家伙知晓,却必定不喜——
又目光闪动,看着远方。想着孔睿之前,对她的言语。
道家血劫,人主之陨,也不知是否真的。
最近据父亲自己说,是借圣王气运养身,修为大进。不过那无墟,真可能身陨?
孔瑶不信的摇了摇头。
第七二三章 神明化身
同一时间,仍是在云界之外,那处虚空之中。
那魔道圣者红衣,正是万分遗憾的一声轻叹。
“请动神灵化身,你们道家,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目注之所,正是云界之内的禹岚山。四人之间,四股皆然迥异的力量,搅动干涉。
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法窥知云界内的情形。
不过方才四人力量平衡的那一刹那,那边的影像事态,恰好是清晰的映入他眼中。
此时言语里除了惋惜之外,还有着几分讥讽。
神明亦乃信念所聚,道门亿万信徒,奉养四百余神灵。
而这真武神君,便是道家三尊之下,最强的一位,信众极广,最擅征战杀伐。
且这百载以来,道灵穹境都不曾动用。积累的信愿神力,以化身现出。不受此界之力压制,战力必定可达至仙境!
而在这禹岚山,还有总数近两万的道门弟子,更可助其之威!
既然请动此位神明化身,那么这一次来的,绝不仅仅只是一位!
以真武七截阵请神,道令穹境如今的实力,至少可得三尊之巨。
无论怎么算,这宗守都没有半分胜机——
重光真人的目里,却微含着得色赞意。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何况这位当世无敌的妖王?今日之战,我道门正当全力以赴。那无墟做的无差,不愧是师尊看重之人——”
明玉则是皱了皱眉,有些忧色。他也不看好此战,手已悄然握剑。
宗守乃是他们苍生道,这几千年里的唯一消,自然不可能真坐视其遇险。
意念散开。已经是与远在虚空之外那两人●念相连。
真到危急之时,哪怕宗守不情愿,他也要强行出手!把人救下再说。
血衣则一声冷哼。摇了摇头,长身站起。回思先前,宗守那破去九障¤厉不可当的气势,犹自是满脸的惋惜之意。
只差了三息时间而已,就已定下了胜负。
若宗守能及时破去那太易玄坤阵,则今日必能屠灭这禹岚山六大宗派。如今却已是再无悬念——
“罢了!今日之事,就算了结—衣告辞——”
毫不犹豫,就已转身离去?负即定,留此无益。他也不愿见,那重光的得意嘴脸。
不过想及此番,魔宗得到的好处。又不禁呵呵一笑。
唯独不满,其中有三成的矿脉灵山,是被苍生道夺取。
重光是唇角冷挑。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云界之内的禹岚山。
血衣离去,再无人能阻他插手此战♀宗守。他必欲亲诛!
不过也就在血衣,刚把空间踏碎之时,一个满含磁性的柔和男音,却在这片空间中响起。
“了结?那可未必。”
血衣一怔,回过头望。就见一个白袍少年,从远处踏步行来。
“敖兄?”
眉头一挑,血衣目中,又微现笑意。有趣!
这个人先前不见踪影,这时却终是赶来。今日之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却不知是怎么个未必法?”
敖坤行至四人身前,严含深意的,打量了一眼明玉。而后一笑:“我观道家,未必能胜。我那忘年好友,也多半不会输——”
重玄心中微沉,双眼是危险微微眯起:“这么说来,敖兄是欲出手了?”
除去敖坤亲自插手,他想不出那宗守,还有什么胜算。
可对面那白衣少年,却是大笑出声:“自然不会!当年公约,敖坤也曾有闻。虽未曾立誓,却也不敢轻违。我等不妨再等等,静候结果便是——”
说完之后,也毫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重玄一声冷哼,再不言语—衣思索了片刻,又复坐下。
旁边另一位道人,则是皱着眉,仔细看着敖坤。
总觉今日这位上古时的孽龙,似乎有些不对劲。
气息更是狂暴,那毁灭之气也更浓,毫无遮掩之意,浩浩荡荡的四下冲荡⌒细观望,耳中更可听见一声声惨嘶怨嚎,仿佛龙啸。
恰逢敖坤似笑非笑的看来,道人眉目一凛,收回了视线。只是心内,依然疑惑不已。
可下一瞬,又的起了禹岚山。
你宗守,到底是还有什么本事,可令敖坤出此大言?
※※※※
禹岚山殿,宗守微一闪身,周身罡气一引,将一把遥空袭来的火龙索,向旁带开。
而后长脚手一挥,剑气横空而去,恰好遮挡住一口直斩而下的百丈重剑。
在那巨力冲击之下,身影被生生击飞百丈。刚刚汀,半空中又身躯闪动,连续让开了几道陆续袭来的道法。
以往与他人战,他往往都无需躲避,只需是以时空之术,在界内界外稍稍转换,就无人可伤。
得到‘宙极命世书’,以及那本宇书残卷之后,这门神通,就更是用的出神入化。
实力不到,伤不到他毫毛。
只是今日却不行,通过太易玄坤阵赶至此间的三名灵境修者,都能做到隔空伤敌。
而那位平安道的掌教,亦有此能。
故此今日,是断无法安立虚空。
手臂更在发麻,那重较的强横溅,超出他半倍有余。
更有丝丝彻骨的冰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