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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天器,这时也察觉出宗守面上的失望之意。心中讶异之余,却更多的是不解。
在他眼里,这支玄狐铁骑,战力固然是不及血云骑。可在所有六阶道兵中,却能稳入中上之列!
即便与五大圣地的道兵相比,也只是稍稍逊色而已。
血云骑受限甚多,乾天山虽掌握了一条血英神铁矿脉,却提炼艰难。那灵甲炼制,也颇有难度。
反倒是这只玄狐骑,甲胄兵刃,都不受材料所限。有无数的灵材,可以替代。
只需宗守愿意,三五年内,就可扩张到七千之数。这股力量,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七霞山战后,几乎所有的大国,所有的宗派。都是在关注着辉洲,孔瑶麾下的那支百万大军。
六千血骑,各增至五万之数的天罡剑卒与天罡赤弩士。还有那越来越多,突破三阶甚至四阶境界的精兵。
却全然不知,在东临云陆,乾天山城。又有一支同样高达六阶,注定了将扬名于世的强横道兵,正是悄然蕴成。
“之前定下的那些六阶套甲,最好是暂停——”
这句话入耳,天器心中是微惊,看了宗守一眼。
此时崆器宗的炼器生意,虽是忙不过来。可真正利润最高的,还是乾天这边定制的高阶灵器。
旋即就又镇定了下来,这等实力的六阶道兵,天器绝不肯信宗守,会轻易放弃。
宗守却是抱胸于前,若有所思。心里想着的,是此刻正藏在他袖子里的奏折。
乃是孔瑶上书,言道那南风越朝,正是在合纵连横,统合诸岛之力。
类似以前东临的千城盟,只是却更是松散,而那大越王朝的地位与作用,则比之当初的龙象城,更强不少。
这诸岛盟约,虽是威胁不到乾天山。却恐诸城一旦对东临封锁,会损及到海贸商税。
故此孔瑶在奏章中请令,命其领军,侵攻中央云陆的东南诸州。
一位安周围诸岛势力之心,二却是为引蛇出洞,引诱大越,攻入辉洲。
宗守这些时日,虽是还有是未曾有回复。可其实心里,已经是认可了孔瑶之策。
不过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好战。
怪不得会有人说孔瑶是凶星降世,便连其父,也总说她是煞气太重。
才消停了一年,就已经打上了那南风云陆的主意。
以此女为帅,对乾天山而言,真不知是福是祸。
而此时他犹豫不决的,却是眼前这支玄狐铁骑,到底是交到孔瑶的手中,还是用于外域——
正费神思量着,宗守神情却是微微一变,看向了东面。所有思绪,都尽皆抛开。
而此时的天器,也同样是面色苍白的,往那个方向注目过去。
“好强的冥能——”
不逊于宗守,施展冥河告死剑之时。
宗守的眸光,是变了又变。已是大约知晓,那冥能爆发之地,到底在何处。
“九幽冥女么?总算是出世了——”
心中竟有着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个定时炸弹,总算是爆炸了,还好不是选在他突破天障之时。
微微一叹,宗守猛地祭起了辟魔神梭,轰碎了空间。转眼就至千里之外,往东面飞遁。
这个他亲手栽下的麻烦,终是需他自己来解决。!~!
第六九四章 道家修者
就在宗守,独自飞临城外兵营之时,任博却正坐在一辆翻云车内,从镇乾峰上下来。
眼中精芒不减,较之数年前,反而更锐利数分。不过此时,任博的视线,却投向了窗外天空。
可见一头巨大的银白龙影,正在云层之中摆动着身躯,在万丈高空之上,翻滚遨游着。
“色呈银白,偏偏却无有实体≡由自在,有时候真是有些艳羡这畜生——”
两个月前,他就已经可望见这万丈龙影。可直至如今,也仍旧没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些似白金之龙,可气机又无白金龙的凌厉,更无有实体。
说是玄阴之龙。偏偏那身灿丽鳞甲,辉煌高贵,毫无半分邪祟气息。
更不知这头巨龙,到底是敌是友,对乾天山到底有无恶意。
摇了摇头,任博收回了目光,向一旁的侄儿询问:“你可能望见?”
任天行也在看,只是那眼中,全是茫然之意。
“恕侄儿眼拙,实不知那巨龙何在——”
心中已经暗暗思忖,难道他这伯父,真已经是老糊涂了?
任博蹙了蹙眉,再不言语♀句话,他已经问过了数十人。
有十几人说是,可最后证明,这些人都只是为讨好他,而说的不实之言。其余之人,则都是不知所以。
而此时便连自己亲侄儿,也是否定,看是真的无法望见。
要么是他任博,真是老眼昏花,要么就是另有缘故。
可如此灵动真实,又怎么可能是虚假?他也已无数次证明♀绝非是幻术。
不自禁的。任博想起了那孔睿之言。
这是护国圣兽——
双眼微眯,任博就又微摇头。他翻阅史册,还有那些术数之书。都从未看到过这个名词。
也只听说那五大穹境,有自己的护法圣兽。
要不是知晓几分实情,他甚至以为这条龙影。就是孔瞠出来,糊弄人的花样。
此兽虽是未曾为患,可也不受人所控,终究是个隐患。
大约君上,也是如此以为——
想及宗守,任博的神情,就是一阵黯淡,面上含着几分苦笑之色。那孩子,这次只怕真是厌了他。
内阁更易这等大事。居然都不曾露上一面,可见对他是厌弃到了何等程度。
他本心是只欲为先王,为宗守∝住这片基业而已——
年前上那奏章。只是不愿见宗守,毁去自己亲手建下的国制。
知遇之恩。当衔环以报。
任天行略知自己伯父的心思,此时见状,却多少是有些不以为然。
“依侄儿之见,这次却是伯父多心了。君上若真因一年前之事而生厌,这次又怎会提名伯父组阁?”
宰相之职,需得一半以上的参议认可。可首先却还需宗守的提名,才能有资格。
而这次同时参选的几人,都只是陪衬而已,对任博而言,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他是旁观者清,为乾天山效力二载,也大约知晓宗守的性子。
按他那师弟的说法,那位君上,多半只是抹不开颜面而已。虽是仁君,可有时候也任性有如小孩。
思及此,任天行的唇角不由微挑,这样的国君,倒真是有趣。
“再说君上贤明,绝不会因一人喜好,而误国事。即便真是怨恨伯父,其实也无需忧心——”
换作旁人,自然是要忧心,毕竟伴君如伴虎。可换成宗守,任天行却
任博挑了挑眉,接着却仍是悠悠一叹。在他心内,其实是将宗守,看成是自己的后辈,是亲人子侄。
执掌乾天山大政近二十载,他是亲眼看着宗守长大 时让人忧心,而后却是一跃化龙,傲凌于空!
下方翻云车忽的汀,任博正暗觉奇怪时,就见那车门之外,一位七旬老者,匆匆行入。
正是跟随他多年的管家,登入车内,就躬身一礼。
“秉家主,是白灵观主在车前求见。说是欲感谢家主大德,老仆不敢自专——”
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手中托着的一个礼盒,恭敬呈上。
任博先不去接,神情淡淡的,再次看向了那车窗之外。
只见几位道人,正立在翻云车前。当先一位,一身白衣,气度闲雅。似乎是察觉到任博的目光,朝着这边微一躬身,面含笑意。
“任相年前一封奏章,活我道家百万性命。白云观主梓归,代我道门同仁,在此谢过任相大德№有要事相求,不知任相能否,与我等见面一谈?我白灵观,事后必有厚报,不会令任相失望。”
任博双目微凝,接着却是一声寒笑。直接把那礼盒拿过,抛出了车窗之外。
“给我滚!”
语音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满含厌意。
任天行那边,却是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见那礼盒在窗外放开。内中忽然数十枚九阶灵石,翻落在地。
这诚意倒真个十足,便连他,此时也微觉惋惜起来。
那老仆知任博心意,一言不发的退出了车外。随后这翻云车,也再次缓缓前行。
任天行的神情,这时也微微一肃。把那些九阶灵石抛在脑后,凝然问道:“伯父,君上今次招我归来,可是为征伐外域?”
无缘无故,就将他从辉洲调回。任天行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为此事。返回路上,一直就在为此悬心。
只是这话才刚出口,任天行就又皱起了眉。
梓归子?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听过?
※※※※
翻云车不疾不徐的迤逦而行,不到半刻,就是远离数百丈外。
梓归子立在道旁,是神情淡漠,带着几分冷意的,远远看着那任博的座驾,消失在那街道转角处。
直到这时,才信手一招。把地上那些灵石,全数收入到了袖中。
而后那面上,又满是笑意:“都说这位任相,脾气耿直。今日见面,果是如此!”
言语之中,居然还含着几分敬佩之意。似乎半点都不曾因任博那个‘滚’字,而心生恼恨。
旁边另一位道人,这时却略略不解:“这可不太像你梓归子的性情——”
“是不像!”
那梓归子是神情悠然:“换作他人,只凭此一句,我必定一蕉了。只是此人既以一言,活我道家百万性命。不管究竟是出于何因,我梓归终要让着他几分。”
说到此,梓归子忽又转过头,看向一旁,另一位青衣道者。
此人平平凡凡,气质朴实,若不注意,定然是会将之与常人混同。
可若是仔细看,却又能感觉出藏在那朴实之下的灵动飘逸。
此时这位道者,正仰望着天空,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又毫无所得。于是那眼眸内,全是惑然之意。
梓归子也朝着他视线注目处看去,却只见是一片蓝空,空无一物。
当下是不解道:“晴名师